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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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发海贼团那里离开后又过了三个月，在此期间路过了好几个岛屿，本来以为黑桃海贼船会开始进入新的冒险旅程，在艾斯没敲开她房门前，薇尔莉特是这么想的。
“薇尔，你睡了吗？”艾斯站在薇尔莉特门前，轻轻敲击着门板，隔着一层木板他听到沉闷的声音应了一下后房门打开了。
“艾斯？”有点奇怪深夜了，艾斯还没睡的跑过来他这边，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那套，从回来后就没有换下来过，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薇尔莉特将门拉开让他进去，“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随意将头发的水滴擦拭一下，用手扒拉几下分开垂在胸前，薇尔莉特拉开书桌的椅子坐下，将毛巾放在大腿上，看着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的艾斯。
也不着急问他，她也安静的坐着，艾斯盯着地板的花纹，而她盯着艾斯的头旋。
艾斯的头旋在正中间，真可爱。
房间静谧得只听见床头柜上的小熊闹钟滴答声，艾斯嘴巴张了张，“薇尔。”
“怎么了吗，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另一个四皇的所在地，薇尔你怎么想。”平地一声雷，艾斯一开口就是爆炸性的话。
“四皇……艾斯你还想去找谁，四皇除了香克斯，就是凯多、bigmom、白胡子，我记得我们的朋友应该没人跟剩下的四皇接触过吧？”薇尔莉特以为艾斯是跟上次去找香克斯的目的一样，所以她很冷静的回想以前的记忆，却怎么也挖不出跟四皇有牵扯关系的伙伴。
“跟红发那次没有直接关系，我要去找白胡子。”艾斯说。
“四皇之一，白胡子爱德华，难道艾斯你…”
艾斯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要去挑战白胡子。”
嚯的一声薇尔莉特站了起来，毛巾从大腿滑落。
“我要成为海贼王，所以第一个目标就是去挑战在那个时期与那个男人并肩的对手。”艾斯握紧拳头，带着颤音，“那个时代，跟那个男人在同一片大海的白胡子，败给他的白胡子，我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薇尔莉特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都决定了，我没有异议，不过你还是跟斯卡尔说一声，他掌舵的时候可不喜欢突然间改变方向。”说笑似的搬出了这个滑稽的理由，她看着艾斯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见到香克斯回来后你明显有点烦躁，你在推算你跟香克斯的距离。”
“对上身为四皇的香克斯你能有多大的胜算。”
“我的想法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所以不要大意的做你想做的事，艾斯。”
“你不会觉得我自不量力？”
“怎么会，你可是超新星，火拳艾斯，你还年轻，而白胡子已经年过半百，说不定你真的能跟他打个五五开。”
艾斯“……”
“好吧我说错了，至少你能挡住两三招。”
“……”
“总之一句话，你是船长，你要去哪里，我们船员都会跟着你。”
艾斯没有表情的脸破功，他被薇尔莉特扭捏的样子给逗笑了。
“咳……那我现在去找斯卡尔。”
“我保证就算是你的迷弟，现在是深夜时分，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敲男人的门一定会被砸枕头的，明天再去找他吧。”薇尔莉特点了点艾斯的脑门，同样暗指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她这里emo的报复。
艾斯恍惚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头。
“我忘记了，那我去睡觉了，薇尔你也快点休息吧。”
出了薇尔莉特房门的艾斯刚关好门，转身就对上一双目瞪口呆的眼睛。
斜对面住的是邦西，她好巧不巧睡不着打算去厨房泡牛奶喝，就看到自家船长从薇尔酱的卧室出来。
大新闻啊，船长开窍了？
看着表情闪过惊讶的艾斯，她觉得可能不是那回事。
而且现在这种时间。
邦西唰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深更半夜闯女孩子的卧室，船长你”
艾斯急急打断，又怕吵醒人压低了声音边走进她，“不是不是，我刚刚有件事想太久了又睡不着，所以”
“所以就来找薇尔酱给你拿定主意，不是我说船长，熬夜是女性美容的天敌，你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早点起床嘛，是必须得现在做的事吗？”邦西振振有词的说着，又想起最近船长有点不对劲的模样，又补了一句，“很重要的事吗？”
艾斯摇头，“没有，其实明天也可以，只是我”
邦西哈的一声，揪着艾斯的衣领…不，他根本就没有穿上衣！只能换成囚住他的肩膀，眼神蓦然又凶上三分，“大半夜的光着上身跑到薇尔酱卧室说着不重要的话题，船长你这个粗神经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薇尔酱，你们可还没确定关系，别给我耍流氓了！”
艾斯摆手，看着邦西要吃人的眼神，“我什么都没做，而且我才没有耍流氓，薇尔跟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又是生死之交，后背可以相信的伙伴，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管你什么意思，现在赶紧马上给我回你的船长室。”邦西张牙舞爪，艾斯这个笨蛋船长到底是真的什么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偏偏薇尔面上什么也没说，船长更是不用问了，听听他说的话都懂了。
兄弟，伙伴，这话放船上每个船员身上她相信，放在薇尔身上哪哪都不对。
邦西嗤鼻，抱胸看着艾斯脚步轻轻离开的背影，而后又看着薇尔莉特紧闭的房门，一声叹息中回了房间。
几秒过后，她又溜了出来，差点忘记她是出来倒牛奶的了。
——
一大清早的黑桃海贼团迎来了一场男高音辩论，在艾斯将他的打算说出来时，有些不理解的船员面色苍白的脱口而出，“船长你疯了吗，那可是四皇！那个白胡子！”
“白胡子旗下可是有数千名海贼。”
“队长每一个悬赏金拿出来都可以秒杀我们几人。”
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薇尔莉特顶着邦西灼热的目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尴尬的对她笑了笑，鬼知道她为什么会心虚。
“原来昨晚大半夜船长跑你房间是说这个事，呆瓜船长，还真是小看他了。”邦西吐槽着，挨着薇尔莉特坐下，死鱼眼的盯着被伙伴簇拥在中间的黑发青年。
不清楚邦西说的是什么意思，薇尔莉特嘿嘿笑得就像一朵花。
“船长你是开玩笑的吧，前段时间才见过红发，现在你要去挑战另一个四皇。”
“艾斯，你是怎么想的？”米哈尔淡定的问了一句，他不似周围伙伴惊讶又反对的声音，只是看着艾斯的眼睛，像是在询问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我是认真的，听我说大家，”感激的看了一眼米哈尔，艾斯这才正色道，“从我组建黑桃海贼团开始，就一直都是一个目标，我想你们也清楚，那就是站在大海的顶端。”
周围的反对声开始减弱，斯卡尔从一开始就站在他身边没有开口，但那双从骷髅面具里面透出来的紫色眼眸异常的坚信。
“艾斯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迷弟斯卡尔发言。
“别看我，我只是个船医。”丢斯长腿挂在桌子上，背靠着椅子，一双手放在椅背上，一副悠闲的模样。
“不管船长要干什么，我都会跟随，攻击海军基地也好，挑战四皇也罢，我沃雷斯一定不会背弃您的！”沃雷斯握紧了胖乎乎的拳头，身为鱼人的他很讨厌人类，却很喜欢黑桃海贼团的每一个人。
柯达兹也在一边叫着，表示它也不会离开。
艾斯看着自出海后一直跟随他的伙伴，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就静下来。
“艾斯，无论你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去挑战白胡子，还是别的其他原因，都放手去做吧，我们跟着你在大海闯荡这么久了，难道会因为看到高山就不敢跨过去吗？”米哈尔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镇静的，沉稳的，在决定大事绝不优柔寡断。
其他的船员似乎也被米哈尔的话给点拨了，原先的反对声彻底消失，反而情绪越发的高涨，赞同艾斯的想法并表示一定会战斗到底。
“我收回刚刚的话，其实挑战四皇这种事，想想就觉得激动。”
“哈哈哈我们已经见过一个四皇，接下来见见白胡子也没毛病。”
“不要勉强自己啊你们，”邦西摇头，对着热情高涨的男人说，“总是一头热血起来，到底是跟了谁学的。”
“艾斯，可是我们船长，船员的样子不都是仿照船长的学吗？”薇尔莉特淡笑着看着客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的场面，艾斯被他们围在中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艾斯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就连耳廓都红了。
似乎是有所感应的，艾斯突然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在感觉到艾斯的目光时，薇尔莉特坦然的直视他并且露出了那个时候因为受伤被艾斯背在背上脸上绽放的那一抹笑。
对视的那一眼，艾斯很快就移开，之后又在她不经意间又看了一眼，神色带着纠结后的坚定。
——
“米哈尔，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事情说完后，大家都散开了，艾斯找到了正准备回房间的米哈尔。
就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米哈尔表情不变，语气也是很平淡，“我答应，但是你最好跟薇尔莉特说，我无法保证能在隐瞒她的情况下远离你们。”
“你知道？”艾斯安静了一会后，说。
“看着你的表情就猜到了。”米哈尔叹气。
挠挠头，将黑发揉成凌乱的鸡窝头，艾斯苦恼的说，“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生气。”
“那就一起走。”米哈尔柔顺的每一根发丝都在刺激着艾斯。
艾斯立刻回答，“不行，她不能留下。”
“那就走。”
“可是她一定暴跳如雷，还会露出淌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一看到她流眼泪，艾斯就心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不走。”
“不行……算了，靠岸之后我跟她说吧，米哈尔，她就拜托你了，如果真的有事情，麻烦你将她送回到东海吧，那里很安全，还有你如果不介意”
“停停停，我不想听你这像是交代遗言的话，不仅薇尔莉特会生气，我听了都要生气，还要揍人。”打断艾斯像是临终托付的话，米哈尔严肃的看着他，“只是挑战而已，像白胡子那样的强者还不屑于对我们下杀手。”
“我会保护好她的，薇尔莉特她也没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