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巫族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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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鬼域。

陈耀骑着寒熊在南州盘旋了一圈，凋敝的惨像超过极寒州，鬼力侵蚀了整片土地没有一丝生气，他叹息了一声径直朝着鬼域的方向飞去。

距离上次王川他们同血鸦王大战已过去数月，那遍地的血鸦尸体在地上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鬼气森森的鬼域似乎并没有因为血鸦王的死亡，白诺的离开减少一丝丝，相反的是那种阴冷更深了几分。陈耀祭出了他曾名动天下的冰月枪，此枪传闻是上古寒神以千年冰铁所铸，又引下月之力为其开锋，一直为极寒州镇州神器，失传已久却不想一直在六芒之子的陈寒手里。陈耀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上一次见此场景的时候他还是孩童时期，那时候整个九州生灵涂炭，极寒州被月族大军疯狂屠戮，民不聊生，惨不忍睹，各类尸体都被鬼道挟持成为杀戮机器，那时的九州就是一座炼狱。现今只怕那乱象又将重现，逐渐走到鬼域深处，那血腥之气却是更多了几分，陈耀皱了皱眉头倒吸一口凉气，只怕自己的担忧成真了。

眼前这一幕让陈耀脊背发凉，一个身穿袈裟模样的人面目早已扭曲，他看到那人的时候，那人正在贪婪的啃噬腐烂了血鸦尸体，陈耀眼里满是悲凉，那本纯白的僧袍早已肮脏不堪沾满血迹，身体心脏部位那里被凿出了一个窟窿，心脏被掏空，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分明是一具行尸走肉。陈耀缓缓举起枪，从前过往从脑海中倒映而来：那时木荣大师只是一个少年，谦虚恭敬，翩翩风度，他们谈笑风月，谈经论道，结为忘年交，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将冰月枪对准了这个自己特别欣赏的后起之秀，他是圣婴之躯，他是琼州佛主，他是德高望重的大师，为了净化鬼域却被血鸦亡灵所反噬，鬼道凶气当真可怕，如此道行之人都能被控。陈耀眼角有些湿润，但还是枪出如龙，朝着那傀儡般的□□刺了过去，一旦鬼力在他身上凝结成型血鸦王就会复活，只怕那时候的血鸦王再无敌手。一枪直刺其身体，那傀儡中枪竟是毫无反应，抬起头看着陈耀，双眼红光直射出来，哪里还是人的眼睛，陈耀一个躲闪，来到这里前，在刚才那一击前，他还抱有幻想，尝试只斩血鸦亡灵，保全木荣大师躯体，现在的情形看来只怕不可能了。

陈耀不再犹豫，悲愤的重新握紧冰月枪，紧接着疯狂的舞动了起来，枪如游龙在空中凭空召唤出了一个全身晶莹剔透的冰龙，随着冰月枪朝着被控制的木荣大师刺了过去，一声龙鸣，一道寒冰真气吐了过去。那恐怖的身躯竟是结起了一道金光挡下了这雷霆一击，陈耀顿觉不妙，居然是木荣大师的金刚盾！在那金光闪过后，那身躯一震似乎感受到了被攻击的痛感，虽然挡下了陈耀的攻击，但被寒冰真气的寒气渗入了几分在身体里，顿觉一阵麻木。陈耀敏锐的察觉到残留的金刚降魔阵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像是受到召唤一般，他一边躲避着那傀儡的攻击，一边闪到了降魔阵内，金刚伏魔鼎散发着微弱的金光，陈耀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陈耀不再和那具傀儡纠缠，而是结起寒冰盾护住自身，双脚盘地而坐双手捧起金刚伏魔鼎，口中念念有词，原来是降魔经。听到了经文的鼎瞬时金光大盛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空气中竟是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慈目面善，手持降魔杖，木荣大师的幻影。陈耀眼角又一次湿润了，他知道这是木荣大师在被彻底侵蚀前留下了一丝魂魄藏在了金刚伏魔鼎内。“大师。”陈耀有些哽咽的对着木荣大师行了一个礼。“老友无需悲伤。时间紧迫，还望老友相助，以寒冰血脉直刺鼎内，杀我灵魄，那肉身自灭。”木荣大师面无惧色的说道，此等法子意味着永远消失于九州，没有轮回没有来世。陈耀捧着鼎的双手有些颤抖起来。“快！死得其所，又有何惧！”木荣大师斩钉截铁，身影开始模糊了起来。陈耀从手中直接凝结出一根冰针朝着鼎上的佛像刺了进去，一声尖锐的嚎叫划破空中，那傀儡又惊叫了几声竟是倒了下去，随着一团血气凭空升起，那尸体灰飞烟灭，金刚伏魔鼎不受控的重重跌落在地，金光消逝，一代圣婴就这样从九州之地消失了。陈耀这一次的觉醒，就送走两位曾经的挚友，这九州唯一不变的就是离别吧，整个鬼域的鬼气顿时消散了不少，血腥之气渐渐随风散去，那鼎不知飞向了何处，仅剩一把降魔杖深深的插在地上，陈耀知道那是木荣大师以一身佛力在此处最后的坚守！

幽州。幽暗城。

姬云嘴角有些血迹，她冷冷看着眼前的三兽一人，这里的天空已经数日未曾到过白天，幽云华以月华阵破了她的幻梦之境。此时的姬云已是风云残烛，身受重伤了，幽云华有些嘲讽的看着她，他自己也不曾想到竟能如此快领悟了月华阵，虽力量远不及月蚀大阵，但对付姬云已是绰绰有余。“姬云你这又是何必，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干系，为何如此卖命，还搭上海月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幽云华说完话，手一挥，八荒火龙一道炎火朝着她喷射而来，烛龙飞向天空挥动双翼发出无数剑火，苍狮依旧一副高傲的神情看着身边的一切。姬云眼睛一闭，过往从脑海一一闪现，终究是要告别了吗？那灼烧感越来越近之时，突然一个白色护盾挡在了她身前弹开了所有攻击，接着一个女子从身后扶住了她。“霓裳？”姬云有些虚弱的问道。幽云华看着飞来的三个身影，内心顿感不妙，苍狮脸上也有了几分凝重，缓缓道：“人皇？地皇？”来的三个身影正是李望、王川、花霓裳，此时的云梦瑶仍在王川的背上没有醒来。

“姑姑！”李望护在姬云身前，关切的眼神。姬云此刻已倒在了花霓裳怀里虚弱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花霓裳看着重伤的姬云眼泪止不住的流，李望担心的说道：”花姑娘与你的同心结断了，我们便赶来了。你还好吗？“姬云苦笑一声，”老了，拖你们后腿了，幽云华那东西居然悟出了月华阵，又有两兽助力，我实在不敌。“李望摇头说道：”你别这样说，姑姑，你安心疗伤，剩下的交给我们吧。“说完起身向前走去，此时王川也结出黄沙护盾将三个女子保护了起来，手持轩辕剑走到李望身边。

苍狮冷冷说道：“二人均已大成，轩辕承都败于他们，你月华阵已结数日，只怕你体内月华之力撑不了多久了吧！”幽云华心有不甘，眼看到手的海月珠就要飞走，眼里全是愤怒，在旁的烛龙煽风点火：“那玄火老儿在尚且忌惮他们几分，如今它不在，就凭这两个人又怎么能阻止我们呢？”八荒火龙连连点头。苍狮心里骂了一句，两个白痴，但它也不再多言，借鬼麒麟解开身上封印才是自己想要的，其他的任由他们去吧，这两皇现在之力也斩不掉眼前这个幽州州主。幽云华转念一想，确实如此，随即催动月华法阵准备一战，他暗令烛龙和八荒火龙伺机而动，他吸引住两个少年，拿到海月珠就收手。

李望祭出人皇印，飞在身旁，手持人皇权杖，重伤他至亲之人，他的怒火已无法抑制，王川也丝毫不犹豫，直接召唤出了饕餮，一声怒吼，那饕餮从地钻出。八荒火龙大吃一惊，它忘记了这是地皇！当年差点被饕餮死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内心未战先怯了。烛龙也有些忌惮饕餮之力，在九州之上，那是独一档的存在。幽云华不再顾及那么多，口中念咒，身边亮起无数白色的光球朝着二人就攻了过来。李望大吼一声，直接飞上天际，人皇权杖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整个人变得透明巨大。“天人合一？”在旁的苍狮有些吃惊，它转过身就结出了一道门，似为逃离做好了准备，从不打没有退路的战是它一贯作风。只见李望挥舞着人皇权杖将那白色光球迅速击落，另一边王川召出地卷风朝着那两只怪兽就卷了过来，八荒火龙一个遁地，烛龙飞天躲避，两兽内心都叫苦不迭，自己那些手段在地皇面前就是些小把戏，它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李望就能单挑幽云华。幽云华有些吃惊，此子竟已能开天人合一境界，自己只怕都是不他对手，他突然看到那黄色光芒内有一个昏迷的女子，顿时心生一计，开出幻月之境，只见他背后一轮星月缓缓升起，那月之光束朝着李望射来，星之光束朝着王川射去，八荒火龙和烛龙见状迅速抽身对着饕餮发起了攻击。

李望侧身躲避之时，幽云华看到一丝空隙，抽出残月匕首朝着那个黄色光芒的地方刺去，那凝结了全身月华之力一击让黄沙护盾瞬时灰飞烟灭，那匕首在空中幻化出一轮残月朝着云梦瑶的方向劈了下去，其实匕首真正的方向却是朝着姬云刺了过去。王川内心震怒，提着轩辕剑朝着幽云华背部刺去。李望再回身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匕首没有刺到姬云身上，而是被花霓裳挡了下来，一道白色的光芒刺穿了她的身体，花霓裳直接倒了下去，李望飞身接住。幽云华一击没有得手，被王川刺穿了背部，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王川正欲再攻击的时候，一阵狂风袭来，一个迅捷的身影从眼前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幽云华，王川有些愤怒还欲转身去追，被姬云叫住了，没有人能追上苍狮的。

花霓裳胸口已被染红，她娇媚的面容变得苍白而虚弱，李望抱着她。姬云在旁眼泪刷刷流淌，这个自己早已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弟子就将永别，纵使是她也无法承受。王川去看了看仍在昏迷的云梦瑶对着李望摇了摇头，巫族圣手看来指望不上了。李望突然想到一个人，远在西州的若幽兰，她们也擅长医术，正欲抱起花霓裳就去。被姬云一把拉住，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没用的，那是月华之力，一旦刺穿人的身体，三魂七魄均会飞散，纵有通天医术也无济于事。李望绝望的瘫坐在地上，花霓裳身上缓缓亮起了一道光，姬云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时刻，“李公子，愿来世能再与你相遇。”她星星似的眼睛里渗出泪水，李望的泪水也滴在了她的脸庞，他还没能和她道歉，他还没能和她好好度过一日，他还没对她表白。花霓裳痛苦的缓缓抬起手抚摸着李望的脸，姬云泪不成声。“姬主，我下次，不想做你徒弟了，要，要做，做你，你的女儿。”说完这句话，花霓裳双手一摊，彻底睡了过去，姬云本就重伤在身，随着花霓裳的离世她也昏了过去。李望绝望的哀嚎一声，世事怎会如此无常，怎能如此残忍。

苍狮疾风之术把重伤的幽云华带到了幽暗城底，八荒火龙和烛龙也是被饕餮重创没有一丝精神的躺在那里。“见好就收！你们真的是蠢！”苍狮一脸嫌弃的说道。“还不是为了那海月珠，如今之计只有先上昆仑了。”幽云华虚弱的说道，苍狮脸上有些兴奋的神情，终于要迎接那鬼物了吗。

花霓裳墓前，姬云一身黑衣，虚弱的站在一旁，李望面色沉重的行了跪拜大礼，王川在旁默哀。生离死别是人类永远躲不过去的一道砍，无论你是否愿意，它总会发生总会降临到每个人身上。夕阳西下，一束光刚好洒在花霓裳的墓前，一朵芍药竟是开了出来，“念桥边红药，年年为谁生。”李望又是一阵心酸，花霓裳一定会喜欢西州那花之国吧，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姬云又觉一阵鼻酸，强忍了下去。“你们下一步要去哪里？”她转移注意力问道。李望摇了摇头，王川有些欲言又止，“小川，想说什么便说吧。”姬云看出王川的心思。“前，前辈，云姑娘从圆心岛一战后就昏迷到现在了。气息脉络一切正常，但就是不醒。您见多识广，还望帮我看看。”姬云这时才注意到昏迷的云梦瑶手上还拿着一根黑色的木棍，她走到云梦瑶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问了那日大战的一些细节，过了好一会，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结合你们说的种种情形来看，她应该就是巫族圣女了，现在体内巫族之力复苏了过来，凡人之躯需要一个缓慢的适应过程，如果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去找岛族人，他们会有办法的。”“巫族圣女？”王川和李望都有些惊讶这个身份。巫族圣女代表着巫族人最高的意志，一族所有行为均以其意志行事，在巫族大巫师们都是依据巫族圣女之令行事，她是实际的统治者。姬云看了看眼前两个少年，心里突然生出一些羡慕，年少的闯劲和无知无畏的勇气真是令人羡慕啊。

传言他们曾是诸神和九州生灵之后，有一半的神族血统，曾为九州实际控制者，在轩辕氏一统九州前，所有文明修行的始祖都是从巫族开始的。日向州便是巫族的起源地，仿佛是一夜之间，巫族人就消失在了九州之上，有传闻是巫族人不甘于再受制于诸神统治，也有传闻是巫族圣女不再愿意侍奉诸神，遭受神罚，所以才一夜之间被神从九州抹去了。

“侍奉诸神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猜到几分意思，但王川还是有些不相信，“就是供诸神释放□□。”姬云平静的说道。“啊！”李望发出一声惊叹，但内心更加厌恶那传说的诸神，对岛尘的敬意又增加了几分。王川没有说话，深情的看了一眼云梦瑶，他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让云梦瑶委身于什么诸神的。姬云看着两个少年的表情变化，自己也曾为一个人许下过终身不嫁的誓言，年轻时候的决心是最为勇敢和执着的。“那黑色木棍就是巫族圣器——巫神杖了，去岛族召唤食铁兽吧。”“食铁兽？”王川兴奋的大声吼道，但突然又觉得还在逝者面前如此大声实在不敬，声音小了下去。“是的。去吧。”姬云点点头。“那姑姑你呢？”李望有些担忧的问。“我？那幽云华就这样杀了我的霓裳，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暂回越州休养一阵，昆仑找他去！”李望本欲邀请她一起前往岛族，有个照应，但是她又是自己的长辈，既然已有决定便不再多言。“那姑姑一路保重，我陪王川去趟岛族就来昆仑找你会和。”姬云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神态越发有几分像那个人了，一时间竟是有些错觉。“姑姑！姑姑！”李望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去吧！望儿，记住你是九州的人皇，不是哪一个人的，霓裳的死你不要太耿耿于怀，要胸怀天下！”李望先是楞了一下，又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身上背负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姬云看着三个人影消失在视线中，叹息一口，竟是孤身朝着幽暗城走去。

南州。炎族岛。

在炎族岛上，这个岛族祖先的发源地，莫源正在组织着岛族大巫师的祭天典礼，这时他们将要选举一位新的大巫师出来，王川他们的出现让他愣了一下，他立刻将典礼主持仪式交给了王川。“恭请地皇大人为我们主持祭天典礼。”毕恭毕敬的话语，李望自从听完岛尘往事后对这等典礼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王川一头雾水，连连推辞，“莫岛主还是先忙，你族大事，我不便插手。我等在旁恭候。”莫源这才继续了祭天典礼，只见他们围成一个圈跳着诡异的步伐，一旁树林间有几个人抬出了巨大的野兽尸体，排成一排，莫源上前念着什么咒语一般，一阵阴风大作后，那些野兽尸体就只剩下了骨架。李望顿觉有些反胃，他想起了巫族祭祀好像就是一样的方式。但莫源眼中出现了一些疑惑，似乎常规的画面没有出现。王川也看出了其中不对劲，上前询问，”祭祀法阵结束，大巫师应该随风而降，不知为何会发生如此怪事。“莫源抓着脑袋说道，王川一时语塞这是什么诡异的事，大巫师不是从族人中选出，是从天而降？李望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云梦瑶手上的黑木棍。

“王川！”李望大喊一声，王川转过头来只看见那黑色的木棍亮了起来，黑色的表面开始渐渐褪去，一根墨绿色的法杖呈现在众人眼前。云梦瑶的身体也不知为何缓缓飘在了半空中，莫源则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带着岛族人以一种爬行的方式跪了下去。那法杖的绿光开始渐渐注入到云梦瑶的身体内，王川脸上出现一些担忧。李望在旁说道：“我在河图、洛书遗迹中见过这一幕，她没事的。巫族圣女醒来了吧。”在漫长的等待后，云梦瑶缓缓睁开了眼睛，竟是从空中直接走了下来，一时身体墨绿光芒围绕，犹如天女下凡一般，娇美的面容竟是多了几分艳丽，王川看痴了。李望拐了拐他，“大哥！口水要流出来了。”王川这时才如梦初醒。

“王公子。李公子。让你们担心了！”云梦瑶似乎除了更美丽了几分，其他没有变化。“我倒是还好，有些人心急如焚了。平安就好。”李望说道。此时王川却少有的害羞表情，云梦瑶一脸笑意的看了看他。李望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里闪过一丝担忧。“莫岛主，有些事我想请教下你。”一边说李望一边示意莫源到一旁。

“为何你对巫族圣女一事不感到惊讶呢？”李望看着眼前这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但面容布满皱纹的人。“我们炎族本就是巫族的一个分支，不止我们，九州许多种族都是他们的分支，圣女是我们共同的信仰。大巫师的存在也是为了守护圣女。”莫源有些奇怪眼前这个人皇不知道这段历史吗。李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莫岛主的意思是云姑娘成为巫族圣女后，便能召唤食铁兽了？”莫源点点头，心想这不是早就说过的吗，这个人皇有点奇怪。

“云姑娘，食铁兽召唤之术还望你尽快。”李望径直走到了正在浓情蜜意的二人之间。云梦瑶有些懵的看着他，王川有些不情愿写在脸上。”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只怕昆仑那边要出事了。若实在不行，我先过去，你们召唤食铁兽后再来找我汇合。“李望看出了王川的不悦。“李公子可先行前往，我们随后就到。”云梦瑶看着李望回答到，王川听到李望那样说怕他一个人去有危险，结果云梦瑶又满口答应，一时陷入两难。“王公子不用多虑，那鬼麒麟一旦出山，如果食铁神兽不在，东皇钟之法阵便没有威力，奈它不得。”李望有些惊讶，看来她已预知昆仑将要发生之事？巫族圣女到底有何等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