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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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两人也停，一切都是点到即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去擦点药酒。”林檎给关潼拿了条毛巾。

关潼点点头，将毛巾盖在自己头上，平息这自己内心那股子燥郁。

“也不知道当初答应你的请求是对还是错。”两人并肩坐在台的边缘。

“你打的比林烨那臭小子好，沉着冷静，很理智。那家伙一旦被多打了几圈就会开始恼，就浮躁了。”

“这样不好吗？”关潼不理解，‘理智’有错吗？

“没有，如果你是正式选手那是很好的才能，但如果你把这种理智用在了不对的场所。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凡是都有双面性，林叔希望你能用在正确的地方。”林檎拍了拍关潼的头，是在林烨面前没有展现过的语重心长。

“我明白的，林叔。”

林檎没说话，拍了拍他的头，像一个慈爱可靠的长辈。

为了关潼，林檎辞掉了原来在拳击馆当教练的工作。搬了家之后，林檎和王瑶君两人商量了一下，用剩下的积蓄开了个拳击馆。

至于关家的钱，他们一分没动给关潼存起来了，在他成年那天将存折交给了关潼。尽管关潼不愿意收，却还是被两夫妇强制性的让他收起来了。

拳击馆建成后，林檎便打算交林烨和关潼拳击，希望他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林烨倒还好，从小皮惯了，身子骨硬的很，而关潼自从那次变故后，便一直反反复复发烧，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林檎也是看关潼渐渐恢复了一些，就像给他锻炼锻炼体力。没想到关潼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而且随便磕磕碰碰一下就一大块青，一大块紫的。林烨被林檎摔摔打打一天都没关潼碰到一下来的恐怖。

王瑶君看不下去，林烨也看不下去，林檎也觉得自己这样像个禽兽，就放弃了教他拳击的想法。关潼没反对，可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偷偷摸摸找了林檎，希望他能够继续教自己。

再三请求下，林檎也只能答应。所以有段时间，趁着林烨和王瑶君不在或者睡着的时候，两人就会偷偷摸摸出去加练。

王瑶君心思细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林烨这个一根筋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哟，老爸，潼，你们两个怎么也一身汗，不会也打了吧？”冲了个澡的林烨觉得浑身清爽，此刻也顾不得关潼一身汗，直接上手扒拉他，嘴里还在不听埋怨林檎。

“潼又不像我，皮糙肉厚的，你要是打了他，他回头拿不起笔怎么办？”

关潼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乱。林檎看不下去了，跳下来踢了林烨一脚，疼的林烨抱脚直跳。

“爸！很痛！”

“就你这没脑子四肢发达的蠢货，踢你一脚都算轻了。”林檎的声音从冲洗间里传出来。

林烨‘切’了一声，翻身上台，坐在关潼旁边。

“臭。”关潼推了一下林烨，坐开了一点。林烨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关潼后退一步，他就跟着移一步，直到把关潼逼在角落，退无可退。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关潼，一脸‘我赢了，看你哪里躲’的神情。

关潼看着他，眼底幽暗，弄得林烨笑容收了收，有一丝不可见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