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露薇去DD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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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回公寓，hamuna路正在修路，露薇在红巴士里被颠得七上八下，忽然车里一阵轻微的骚动，有人说：dd的班车。
aa和dd的班车很少遇到。跟aa上班的巴士咵啦哐啷风格迥异，dd的班车又新又漂亮又结实，但是里面的人不多，而且里面的人大都在懒洋洋地仰躺着，有的闭着眼在睡觉，大约他们的车是不颠的，而且车辆密封，所以里面的人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所以没有人像他们看他们一样反过来看看他们，对他们对手的破烂班车感一下兴趣。
老谢看了一眼说：那个那不是谁吗，以前肯办的同事。
露薇心里想：是要有一天去坐着dd的漂亮的新班车，从新班车里看着自己以前的同事，或者懒得再理自己以前乘坐的破烂的红巴士吗？
感觉心里并不确定，似乎难以想象。
过了两天，露薇收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请问是露薇吗？我是dd肯尼亚办事处的，我叫王涛，我这里有一份你的简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我们这里来参加一下面试？
是露薇熟悉的通信环境通信人的方式。
露薇问后天行不行，他告诉露薇，他们的办公楼叫sawabu，后天上午她自己看着时间过去，到了打他电话。对她很客气。
酣畅在认真地继续。
露薇很认真地选了衣服，保姆姬娜认真地帮她洗了熨好挂在那里。
早上九点多钟，露薇出发去dd办公室。
dd办公室的大门在另一条街道，通过去的路正在修路，露薇踩着高跟鞋在一片凌乱中走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跟blita暗红色的本地感、西方感甚至低调简单的庄园感相比，dd的办公室sawabu更实际更现代一点。并不讲求气派感觉，只求实用。
前台后面的玻璃隔屏上贴着金光闪闪的福字，挂着两个很大的中国结，旁边还挂着一大串金光闪闪的大鞭炮。aa的办公室里从来没有这些，即使是春节。这时在这天涯海角的办公室里突然看到这些很中国的东西，忽然有种很奇怪的突兀感。
有穿西装的人匆匆地走入走出。他们也是穿西装，但是西装下的人有长得歪瓜裂枣之感，身上透出一种压抑下的拼力气息，带着野心与阴谋，仿佛精整潇洒的西装与西装包裹下的人气质上是分离的，西装只是用来掩饰他们心中的沟壑野心和动物一般的拼斗攫取的本质的一层外衣。而他们似乎也并不在意。因为穿西装仅是被视为正统规范以及工作场合的一种必需，他们已经穿了，就不再在上面顾及和花费精力心思。如狼一般狡诈，只是进取。跟aa公司的人穿西装满目文俊朗秀、风度翩翩的景象大不相同。
露薇稍稍休息了一下，打电话给王涛，王涛说，他马上下来。
王涛是露薇熟悉的那种典型的优质通信男。似乎是这许多歪瓜裂枣中百炼出来的精品，淬去歪裂，某种纯正的内在能量在他身上发出轻微白光，聪明敏捷，机警敏锐，精力旺盛，说话直接重点，没有冗余。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生疏，通信人天然自然熟悉，仿佛是出差来的同事，无需寒暄，立即就可以开始工作，王涛稍思索一下，说：先找个会议室吧，这里的有人在用了，嗯，去我办公室吧。
露薇跟着王涛走楼梯去楼上。
只爬了一层楼，最后几步露薇控制不住地发出轻微喘息声。
王涛微微有些诧异，站住了说：怎么，要休息下吗。
露薇赶紧说，不用。心里也暗暗诧异：心理压抑，竟导致身体下降如此了。
王涛带着露薇穿过他们的办公区，露薇侧目斜觑，他们个个都在各忙各的，似乎没人注意他们。
王涛打了电话，又叫了一个男的来，坐在露薇侧面，然后面试开始。
照例先是英语测试，技术测试，问了一些简历上所列的内容，露薇基本都能对答的上，虽然不够精彩，但是大约还可以。
王涛问：你为为什么想离开你们那儿，想来我们这里呢。
这是个面试时经常会问的问题，就像人们总喜欢问问你们为什么离婚了一样。但是露薇有点意外，或许很长时间以来这件事理所当然，她没有想到要准备这一题。
露薇心里忽然涌起许多的委屈，好像有无数想说的话在涌动。但是这是面试，她不能失态。她缓了缓，尽量轻轻地说：工作上领导的支持力度不是很大，我想换一下环境。
王涛一直盯着她，听完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低头去看简历说：你是北邮的，我也是北邮的。
谈到学校，王涛似乎轻松一些，他说：你是什么系的？
露薇说：自动化学院的。
王涛说：我没听说过这个学院，我是电子工程系的，你知道这个系吗？
露薇不知道怎么的不大想说话，她知道他正想通过校友跟她表示一下亲近，并聊些她熟悉的内容缓和一下面试的气氛，因为她一直挺直地坐着，似乎很紧张。
王涛尽量地哄她：没事，你别紧张，我们是校友，我也算是你的师兄，只是随便聊聊。
露薇心里并没有那么紧张，她的紧张系统似乎是麻木的。只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胆怯、惊疑和不确定，内心缺少自信和勇敢，即使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要有点精神，也无法神采飞扬。
露薇发现，并不仅仅是因为那天晚上太累，是她确实变迟钝了，变得有些不自在，举止和动作带着不自然的孤离感。因为长久忍耐打击和压抑，声音也变得轻飘和虚弱。
她感到如果她不顺着王涛聊聊北邮的事，会有点看起来好像她的学历是假的，她怕说多了露出马脚的嫌疑，露薇想说：北邮后来进行过院系调整，原来的系都改成了学院。电子工程系也改成了电子工程学院。
她的大脑在运转，但是她的嘴巴却始终没有动。
王涛搬出校友关系亲近放松的努力只收到很少的效果，露薇的紧张和问什么答什么使得面试的聊天总无法变得放松融洽。
他翻了翻手中简历的纸张，说：这份简历是酣总给我的，，，，，，
然后他停住了，语意未断，这是一个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