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当对手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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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良又拿出那个玉蝙蝠把玩起来。这东西虽然有了年头，但是品相确实不佳，正常情况下是卖不出好价格的。他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掉入了玉蝙蝠售卖之人的小陷阱，才买下了这个亏本的东西。
可是狄良看着看着，却发现了这个玉蝙蝠似乎有些奇怪。在这玉蝙蝠的底部，似乎有些奇怪的纹路。但大部分都被浓重的包浆和污垢掩盖住了。本来狄良认为这只是普通的花纹，可是细看之下，这些花纹横平竖直，与这个玉蝙蝠整体造型格格不入。
狄良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拿出小刀和细毛刷，小心地清理起这玉蝙蝠纹路上的污渍。狄良很小心，在没有损坏玉蝙蝠的前提下，把附着在底部花纹上的污渍能清理的都清理掉了。再细看露出大部分阵容的花纹的纹路，狄良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花纹十分规整，粗细不一，完全不是随意雕刻出来的，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狄良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莫非，陶老板想要找的古玉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个玉蝙蝠？”
狄良正准备好好回想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后始末的时候，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狄良接通了电话，手机中传来了赵元成兴奋的声音，“狄良啊，干嘛呢？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手头上的这个案子现在有眉目了，相信马上就会水落石出了！”
“哦？”狄良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赵元成的效率居然这么高。细问之下，这才得知了后来案子的进展。
自从赵元成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胡同军和吕中斌身上后，张大胆和范易新各自带人对这二人展开了细致的调查，将他们的往日的行踪尽可能还原出来。张大胆和范易新可谓是卯足了劲，走访调查二人身边的人，查找案发时间以来涉及二人行踪的监控录像，最终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胡同军这个人在被调查之后，基本上洗脱了嫌疑；而那个吕中斌的身上，则是疑点重重。在关键的一些时间点上，吕中斌的行踪成谜。而最让人起疑的，则是在上海的死者耿思杰被害的那段时间，吕中斌有过到上海的往返记录。如果这一点也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虽然还没有掌握吕中斌直接的犯罪证据，但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已指向了他。赵元成之前刚刚下令出警，命令手下将吕中斌带来警局做进一步的调查。趁着吕中斌归案的空隙，赵元成不忘惦记此案的老友，将这激动人心的案件进展告诉了狄良。可惜赵元成很忙，来不及和狄良说更多的细节便匆匆挂了电话。
狄良一头雾水，这个吕中斌是什么来路？他是怎么被赵元成盯上的？之前赵元成他们警队的动作狄良都不知道，因而狄良有些摸不着头脑。
狄良将手中的玉蝙蝠收好，决定先将古玉的事放在一边，先细细琢磨案子的事情。如果案子如同赵元成所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不断挖掘吕中斌这个人的线索就可以了。但是狄良隐隐之间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狄良闭上眼，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一般，细细过起了这一连串的案子。
赵元成正在整理手头上的关于吕中斌的资料，范易新走来向他报告，吕中斌已经被张大胆等人带到了警队，正在审讯室内等候讯问。
赵元成点了点头，“好，很好。接下来，我准备还是让你和大胆两个人审一审吕中斌。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没想到范易新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没有。这个人我没接触过，
所知有限，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开口，获得我们想要的证据。不过我愿意试一试。”
“哈哈，你这家伙倒是老实。那就按你说的，试一试吧。我相信你！”
“是！”范易新挺直了腰板，朝赵元成敬了一个礼，随后便去准备接下来的讯问了。
赵元成拿着资料和记事本，走进了会议室，和其他的警员同事一起，通过监控观察讯问吕中斌的情况。
审讯室中，吕中斌低头坐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上下点了起来，原来这个家伙打起了瞌睡。扫了一眼屏幕的赵元成不禁皱起了眉头，能在这种场合下打瞌睡，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挥了挥手，“开始吧！”
门口的一个警员马上走出会议室去通知审问开始。
很快，张大胆和范易新二人走入了审讯室，在吕中斌对面坐下。吕中斌这个家伙也不是特别做作，没有继续打着瞌睡。他抬起了头，双手揉了揉脸，对张大胆说：“警官好，咱们又见面了。”
张大胆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位是我的同事，范警官。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不好意思，请等一下！”吕中斌向前凑了凑身体，“二位警官，我想事先确认一下，我现在还不是嫌疑人的身份吧？因为我还没有见到一些相关的手续。在确定我是嫌疑犯之前，有些事情我是不大方便开口的。”
“这个……吕中斌，难道你觉得自己是嫌疑人吗？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案子？”张大胆趁机想要打乱吕中斌的思路。
可是吕中斌似乎对此早有准备，也有可能对此见怪不怪，“警官，你要是这样的话就没有意思了。如果我是嫌疑人的话，我有权知道自己为何被你们抓到这里。我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猜测你们抓我的理由。我得提醒二位警官，你们审讯的过程是全程录像的，如果刚才你们的问话作为证据在法庭上出现的话，你们是很被动的。”
范易新心里一惊，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先声夺人，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他看了看面有愠色的张大胆，不紧不慢开口说道“不，你今天到这里并不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来这里的。你心里也清楚，我们并未对你采取任何的强制措施。因此，对于我们警方的询问，有义务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