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录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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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千丽雅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给你纸巾，擦擦。能哭出来，说明这歌还是成功的，你要是笑了，那我就得找问题了。”
“还是老样子，说说看，听完有啥感想。”
顾言有些慎重的感觉问道。
“大叔，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还没从伤心的氛围中脱离出来呢，你就问这问那的。”千丽雅有些不满地白了某人一眼道。
“好好好，咱们出去说吧，练歌先不急，歌曲中的情感感悟到位了练歌事半功倍。”顾言起身笑道。
二人回到了客厅，恰好这个时候头上湿漉漉的顾阳正拿着小毛巾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走出卫生间。
“老爸，我洗完澡了，先回房间了哦。咦，老爸，你欺负丽雅姐姐了吗？姐姐怎么哭了？”顾阳看着走出卧室的千丽雅眼睛红红的有些奇怪道。
“噗。”千丽雅心中的悲伤情绪顿时被小家伙的童颜无忌给破坏了，随即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阳阳，别瞎说，过来，老爸给你把水擦干紧。让老爸闻闻洗香香了没有，上课回来一身臭汗洗澡可不许省事知道不，如果有汗味那可要再洗一遍。”顾言感觉十分无奈地笑道。
“老爸，洗好了呀，肯定香香的，我回房间了哦。”小家伙很灵活地躲开了顾言的大手一溜烟地逃回了房间。
“阳阳，记得自己把头发擦干听到没。吹风机在爸爸房间里。”顾言喊道。
“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了。”顾言看着笑意盎然的千丽雅无奈道。
“还好啊，我感觉阳阳很可爱，是大叔你管得太宽了，连人家洗澡都管。”千丽雅白眼道。
“呵呵，不说他了，让他玩去吧，我们聊我们的，之前说到哪儿了？”顾言摇头道。
“有啥感想嘛。不过被阳阳一闹腾，我感觉没那个状态了。”千丽雅有些无语道。
“嗨，那就没办法了，还是简单说说吧。你回忆回忆，我去洗点葡萄过来。”顾言说道。
“我去吧，是在厨房的冰箱里是吧。”千丽雅连忙道。
“行，那你去吧，记得洗干紧点啊。”顾言欣然道。
“知道啦，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连葡萄还不会洗吗？”千丽雅倍感无语道。
没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流水的哗哗声，顾言一个人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而千丽雅脑子里也没闲着，手上忙活着，脑海里却想起了之前顾言唱歌时候的场景，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顾言所展现出来的大叔气质对千丽雅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来说，杀伤了还是很大的，于是她鬼使神差地扭过头偷偷朝客厅顾言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顾言正背靠沙发躺着看着上空的天花板在愣神。
“这个大叔，看起来还挺有魅力的嘛。”千丽雅嘀咕道。
“喏，大叔，洗好了，挺甜的，我去拿一点给阳阳。”千丽雅一手捧着一个大果盘另一只手端着一个小碗回到了客厅，两个容器里面都装满了粘着水珠的葡萄。
“你去…………吧，不知道小家伙吃不吃，不吃别……勉强他，端回来就行。”顾言闻声一个机灵就直起了身，十分期待地捏起了一个看起来圆滚滚的紫葡萄就放进口中随后含糊不清道。
………………
“大叔，这歌写得挺好的，只是你这风格转化确实也挺大的，是因为那起车祸吗？我从歌词中能感受到了你对阳阳妈妈的想念，有时候我确实挺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的。”千丽雅缓缓道。
沙发上坐着“师徒”俩，没有酒，只有那带着酸甜的葡萄一同参与着此时两人的交谈。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奇怪的问题吗？”顾言没有回答，反而突然问道。
“是前生和来世那个？”千丽雅想了想道。
“嗯，那段时间我带阳阳刚从外地朋友家回来，那人是我同学也是好兄弟，打算拍电视剧我就带了一份剧本回来研究研究，打算帮他写个主题曲，可能是之前那段时间剧本看多了，然后夜里就胡思乱想，还做奇怪的梦，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感来了，后来就做了这首歌的旋律，填词还是这两天才弄完的。”
“你说跟车祸有没有关系，我想那一定是有的，因为如果没有车祸，那我现在的生活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咱们俩也不会认识吧。”
顾言平静道。
“唉，大叔，想开点吧，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反而倒想念以前那个一首《倔强》引爆娱乐圈的誓言了，那个时候的你多阳光朝气，而且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你还是很多小丫头心中的男神呢。”千丽雅忧郁道。
“那确实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不过你们上小学就追星，这学习成绩难怪拉胯成那样。”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扎心，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学习吗？”千丽雅黑脸道。
“闲聊嘛，你怎么还急眼了？要不要这么敏感？”
“算了，还是聊歌曲吧，我只唱了一遍，现在大概能记得调吗？要不要我也给你再录个小样？”顾言笑道。
“大叔，你瞧不起谁呢？学渣也是有特长的好吧，你这歌曲调那么容易上口，而且技巧也不难，我很快就能唱得熟练了，只要再花点时间记记歌词就行。”千丽雅不甘示弱道。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本来还想听听你的感受的，结果被小家伙破坏了气氛。算了，歌词你抄一份带回去好好琢磨吧，回去好好练练，有什么问题改天过来我们再谈论，我待会儿还是给你再录一个小样，到时候通过企鹅号发给你，你现在脑海里记得旋律肯定还是有错误的地方的，因为有的小节是有变调的。然后我还要再做个简单的编曲，最起码要把男声女声给区分出来，过两天我们直接用男声女声来练习。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录，尽快把这件事搞定。”顾言思索道。
“要不我拍一下回去再抄吧。”千丽雅提议道。
“可以，记得不要在网上乱发啊，不然我就白写了，有人会抢注版权的。”顾言提醒道。
“大叔你这首歌如果要卖的话大概能卖多少钱？”千丽雅突然有些好奇问道。
“最起码这个数吧，我也不太清楚，歌也要遇到合适的人才能卖出高价，我都退出这个圈子这么久了，具体行情我也不知道。”顾言张开手掌晃了晃五根手指道。
“怎么还便宜了？大叔这么没有信心吗？”千丽雅有些不解道。
“之前那几首歌的买主都不差钱，而且确实跟他们的风格非常搭，属于是一见倾心的那种，价格多少还是有点水份的，算是我占了便宜。”顾言解释道。
“哦哦，那大叔你这么放心我，我要是给你拿去卖了怎么办，你岂不是亏大了？”千丽雅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似笑非笑道。
“能这么问的人一般不会这么干，再说，如果你真地这么干了，那可能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到头了，一首歌对我而言不算什么，用来作为看清一个人的代价虽然有点昂贵，但也不是付不起。”顾言笑道。
“大叔，霸气，不愧是曾经的大才子。”千丽雅竖起大拇指笑道。
千丽雅走后，顾言又打开伴奏唱了一遍主题曲，并且额外录制了一个同声音轨，从电子琴导出后最后在笔记本电脑上登陆了企鹅号，发送给了里面的好友：千丽雅，小丫头收到歌曲的音频文件后秒回信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一晚上足以学会唱这首歌。
顾言对她的豪言壮语当然不是很在意，再次投入了忙碌中，因为他还需要划分一下男女声，不过这不是一件太复杂的事情，有个一小时左右的时间足以搞定。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2011年7月29日，周五，晚上，还是在顾言家里，卧室中。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录制了，我希望一遍就能过，毕竟这两天已经模拟过好几十次了，我还是第一次有种把自己歌唱吐的感觉。”顾言看了看右手边的千丽雅有些无奈道。
顾言和千丽雅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台配置较高的笔记本电脑，只见打开的屏幕上正运行着一款音频处理软件，电脑和电子琴也用数据和音频线连接着，由于缺乏专业的录音设备，所以此时此刻电子琴充当了临时的声卡调音设备。
“呼，感觉突然有点紧张。不过，我准备好了，大叔，开始吧。”戴着耳麦的千丽雅拍了拍胸口激动道。
“好，注意看软件的音准器和我的手势，现在开始倒计时。”同样戴着耳麦的顾言严肃道。
“进前奏，5，4，3，2，1，走你。”顾言用手势开始了录音倒计时，当最后一根手指放下的时候就是他男声首先开嗓的时刻。
顾言：“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顾言：“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顾言：“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顾言：“我不会放手。”
………………
合：“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合：“爱就要苏醒。”
千丽雅：“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千丽雅：“潮起潮落始终不毁真爱的相约。”
千丽雅：“几番苦痛的纠缠。”
千丽雅：“多少黑夜挣扎。”
千丽雅：“寂寞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上半曲结束，二人感觉还不错，像是心所感地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但很快各自又移开目光。
………………
合：“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合：“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千丽雅：“你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一曲终了，竟然是出人预料地顺利，最起码顾言感觉还不错，当小样用那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我干嘛？”感受到来自身旁的目光，扭过头顾言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哦，没什么。”千丽雅连忙收回了停留在顾言脸上的目光有些局促道。
“可以过了，非常完美。”顾言笑道。
“那太好了，可是，我怎么感觉都可以直接用了呢，这应该都超过小样的水准了吧。”千丽雅笑着道。
“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又飘了？就咱这个，不说其他，就说音质，这就能直接当主题曲用了？你怕是对千万级的录音棚没有概念吧？还是又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明确跟你说吧，离最终的成曲还差得远呢。”顾言笑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