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想法子偷溜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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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影这话才说出来,萦绕着宴临身边的寒意,简直是要把人给冷死。
魏嘉不停地擦着手臂,明明是大热天,但他现在却冻得直哆嗦。
楚白晗眉心发疼。
她就知道她的“好父亲”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昨日,她和宴临伤了楚瑜,楚和生必定要替她出气的。
这不,阴招马上用上了。
某位临王本来就不信任她了,这么一闹,估计以后更加不可能会相信她了。
不过,她记得自己和苏远那狗东西往来就两封信,而且她早就把信给烧了,为何还会有这么多?
“王爷,需要念信吗?”子影询问道。
他原本对楚白晗的印象稍微好一点了,但现在闹这么一出,他更加坚定她心不在临王府。
“不必了。”宴临垂眸,浑身寒意挥散不去。
他……这是在顾及她的脸面吗?
楚白晗眼里闪过震惊,神情略显复杂。
但回过神之后,她赶紧高声道:“念,必须念!”
她倒要看看,楚家给她弄来什么信了。
她这个模样,反倒是让对面的三个男人神情里多了几分怪异。
生怕子影不念,她还亲自给他拆信,然后递到他的面前,“你念吧。”
子影:“……”
黑着脸,他最后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开始念信了。
“晗儿,此次回京,要委屈你先嫁给临王了。你放心,他就是个废人,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到时候你便可以回到本世子的身边了。”
楚白晗:“……”晗儿?真让人作呕。
“再念这封。”楚白晗又把另外一份信塞到子影的手里。
子影不过是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脸色就冷了下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读出来:“世子,为了您嫁给临王,我无怨无悔。此后,我便是你插在临王府的棋子,为你监视临王。”
“王妃,您可真痴心啊。”子影讽刺道。
楚白晗:“……”
“那个,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魏嘉尴尬出声。
这些信听起来王妃的确像是一个毒妇、细作,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也许是楚白晗太过坦然了,坦然到他觉得她不应该是这种人。
“你们说,要是我将这信交到皇上面前,他会不会治苏远一个诅咒皇子的罪呢?”楚白晗突然想到什么,她低声问道。
宴临:“……”
魏嘉:“……”
子影:“……”
“你是想让全天下人都嘲讽本王吗?”宴临讽刺出声。
楚白晗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不少。
罢了,这想法不靠谱
“子影,把信都给烧了。”宴临平静开口。
子影有些急了,“王爷,这可都是证据呢!”
“烧了!”宴临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子影这下也不敢质疑了,他赶紧把信都给拿起来,然后出去放火烧信。
楚白晗则是拧着眉心,心里郁闷不已。
宴临这个态度,到底是相信她呢,还是不信她呢?
她走过去,想主动问他这件事。
但她话都没有说出来,宴临就先厉声开口:“用膳,食不言寝不语。”
等待他们吃完早膳的时候,宴临又急匆匆离去。
她别说是问他问题了,就连给他把脉的机会都没有。
心情不佳,楚白晗就想回客房去,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满脸期盼之色的魏嘉。
“王妃,您昨日是自己解毒的吗?”他好奇地问道。
楚白晗皱了皱眉,但还是耐心回答他:“嗯。”
“太好了,王妃,听闻你还打算给王爷解毒,你是打算针灸把毒给逼出来吗?你银针一定用得很好吧,我,我能看一下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小心翼翼。
察觉到楚白晗脸色不太对劲,他赶紧解释:“我明白,医术都是不外传的,要是觉得冒犯的话,就当我方才的话没有说过。”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楚白晗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开口。
“啊?王妃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大概告诉你我是怎么用针的,但作为条件,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楚白晗拍了拍手掌,笑得那是极其的意味深长。
魏嘉吞了一下口水,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
半个时辰后,
魏嘉看着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出王府的楚白晗,心里煎熬。
“王妃,我们说好了,就出去半个时辰就回去。若不然王爷发现你不在王府,问题可就严重了。”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白晗提出的要求居然是让他带她出去一趟。
而他迫于对她针灸之术的渴望,居然妥协了。
现在想想,他真的是太冲动了。
“王妃,其实您要出门的话,与王爷说一声也不难的。”魏嘉试图说服她。
但楚白晗却冷哼一声,“他疑心那么重,只怕我才说出这个想法,他就开始猜忌我是出来通风报信的了。”
“王爷真的不是难相处的人的……”魏嘉憋红着脸,想要帮宴临解释,但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楚白晗也不理会他心中所想,她的注意力都被外面的热闹给吸引过去了。
京城果然和江南不一样,热闹喧嚣,繁华拥挤,往来之人多出自五湖四海,听着街上路人的口音都觉得有趣极了。
“十一年未回来,这京城变化真大。”她轻声低喃。
魏嘉察觉她情绪低落,想安慰,却无从说起。
而楚白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直接对马夫说:“去最近的医馆。”
马车很快便停在一个医馆门口,刚好是苏家的医馆。
楚白晗戴了面纱,便与魏嘉一同下来。
“公子与小姐可是来看病的?”门口的人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楚白晗出门之前特意把自己盘着的头发给放下,所以她现在在外面面前便未出嫁的姑娘。
她偏爱素雅,所以今日所着衣裳挑不出一点花色,头上更是没有多少发饰,与京城中姑娘花枝招展的打扮差异甚远。
而魏嘉就更不必说了,他一有功夫就钻入药田里,虽然家底不少,但懒得计较衣着用度,他身上的袍子都洗得发白了。
把他们二人给打量了一番之后,觉得他们就是穷鬼,门童的眼神变得不耐烦。
“来看病的。”楚白晗淡声说道。
“里面左拐,等着便是了。右边是贵人们看病的地方,不是你们能靠近的。”门童压低声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