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宴临竟然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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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爷来了,你们还不赶紧准备茶水?”
江妃快步走过来,还不忘记冷声呵斥江心殿的人。
“不必了,本王只是来接王妃,不会久待。”宴临拉紧楚白晗的手,就想带她离开。
江妃有些急了,她赶紧说:“临儿,你都多少年没有来过母妃的宫中了,母妃正好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你……”
“抱歉,儿臣身体不适,该回府了。”宴临打断了江妃的话,声音凉薄极了。
听着宴临的话,还有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力气,楚白晗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他几眼。
她感觉他好似与江妃的感情很冷淡。
这是为何呢?他们不是母子吗?
被自己的儿子拒绝了,江妃的神情有些恼怒。
她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才恢复了温柔的模样。
“好,你不愿意在我这里待着,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这楚家的女儿不适合你,你把她休了,我给你另找王妃。”江妃的话语很是强势。
楚白晗抿着红唇,她也不知道某位王爷是什么态度。
不过,他好似也很讨厌她。那他会不会顺势答应了呢?
想到这里,楚白晗内心升起了几分雀跃。
结果,宴临好似能猜出她的心思一般,他冷嗤了一声:“丢掉你不切实际的幻想,父皇已承认你的身份,那你这辈子就只能与临王府绑在一起。”
闻言,楚白晗的脸色就垮下来了。
看着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完全忽视她,江妃恼怒不已。
“临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母妃说话!”她呵斥道,语气里的温柔再也维持不住。
“儿臣对自己的王妃很满意,你若再有心仪的儿媳的话,不妨再给儿臣多生一个皇弟,到时他便能迎娶你满意的儿媳。”宴临冷漠出声。
“你,你……”江妃捂着心口喘气,她瞪着宴临,很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楚白晗站在那边,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剑拔弩张。
宴临他与江妃……真的是亲生的吗?
怎么她感觉他们更像是仇人呢?
还有,宴临方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再”给儿臣多生一个皇弟。
再?
可他不是江妃唯一的儿子吗?
“宴临,我是你的母妃,你当真要像是仇人一样对我吗?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个瞎子,是个废人,若不是我在皇宫周旋,你以为你还能护着你‘临王’之位吗?”江妃盛怒,呵斥的话脱口而出。
瞎子、废人,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熟练,好似这些话她已经说了无数次一样。
这当真是一个母亲应该说的话吗?
楚白晗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楚家的遭遇,她的好父亲视她为贱草,多恶毒的话皆可以说出来。
宴临听到他亲生母亲这种话,应该很难过吧。
她忍不住抬眸,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宴临。
可宴临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冽,空洞的眸子毫无波澜,好似这种话对他而言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说完了吗?说完儿臣该走了。”许久过后,宴临冷声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呵,”江妃开始狂笑,她面目狰狞,脸色阴沉,“你害死你皇弟的那年,本妃就应该把你这个孽种也给掐死,免得现在与我为敌。”
楚白晗的眼皮狠狠一跳……
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皇家秘密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嬷嬷从外面走进来。
“太后有令,临王身体不适,要早点回去休养。临王,临王妃,太后已让人给你们备好了马车,现在便可以走了。”
来人正是太后最信任的肖嬷嬷,她恭恭敬敬地对宴临与楚白晗开口,眼神都不曾看江妃一眼,把她给忽视得彻底。
“还愣在这里作甚?不扶本王出去?”宴临攥紧楚白晗的手指,幽声道。
“是,王爷。”楚白晗压下心中情绪,不理会身后江妃那杀人般的眼神,温顺地扶着宴临出去。
他们才跨过门槛,她就听到了江妃怨气满满的警告。
“本妃倒是要看看,没有本妃的维护,皇后母子,韩妃母子,还有这满京城的仇敌,他们会如何将你抽筋饮血。”
紧接着的,是各种重物坠地的声音。
“王妃,请。”肖嬷嬷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如此情景,她还能微笑着对白楚晗点了点头,让她上马车。
楚白晗与宴临一同上了马车,结果发现肖嬷嬷就跟在马车旁边。
“嬷嬷,你……”
“回禀王妃,您与王爷刚刚成婚,很多事情不太懂,故而太后特意让奴婢跟你们回王府,好照顾你们,希望您与王爷能早日生出小世子。”肖嬷嬷恭恭敬敬地回答。
楚白晗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太后竟还派自己的心腹来盯着她与宴临。
她与宴临就是各怀鬼胎,两个人没有互相残杀就好了,还生小世子。
头疼,头疼……
她偷偷打量宴临,结果发现他淡然极了,想必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她瞬间就咬紧牙齿,愤怒地盯着他。
这种事情他竟不拒绝,他是疯了吗?
“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本王,本王虽是个瞎子,但耳朵没聋,察觉得到你的气息变化。”宴临突然冷笑着开口。
楚白晗神情再次僵住,她讪讪地摸了摸头发。
想不到他眼睛不好,但其他能耐倒是比常人厉害得多。。
不过,他是因为江妃方才的话,所以才自嘲为“瞎子”的吗?
就在此时,宴临那空洞的眸子又扫来这边。
楚白晗赶紧先行解释:“妾身可没有在猜测你与江妃的事情,你也不必再警告我了。”
她可没有忘记他之前对她的警告。
宴临垂眸,修长手指在桌子上摸索了一番之中,找到了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才别有深意地说:“楚大将军对你的栽培,就是让你像个软柿子一样,任由别人拿捏?”
楚白晗噎住,她算是明白了……
合着这位爷今日在来时对她的几分温和都是假象。
他还在怀疑她,还觉得她是楚家和太子送过来的细作。
罢了,她也不奢望他能信任她。
她恹恹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自嘲说:“王爷,若不然呢?妾身与您母妃斗起来吗?妾身无权无势,斗不了,方才还差点死了呢。”
虽眼睛看不见,但宴临倒是能想象到,此时她那张脸必定是既恼又怒,但却还要拼命憋着情绪,生动极了。
是他今日对她太过纵容了吗?竟让她当着他的面抱怨起来了。
可诡异的是,他竟是没有很生气。
估计是他眼睛看不见太久了,身边的下人都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脾气,他竟有点渴望别人在他耳边聒噪不已。
他也清楚,楚白晗她表面温顺乖巧,唯唯诺诺,实则张牙舞爪,心思颇多。
“你是本王的人,若非本王要你的命,哪怕是阎罗王来了,你也没有资格把命交出去。”宴临冷幽幽道。
楚白晗:“……“他是脑子有病吗,阎王爷要她命她怎么能不给?
不过为了不忤逆他,她还是恹恹地应了一声:“是,妾身知晓了。”
“以后再在本王面前阴阳怪气自称‘妾身’,本王拔了你的舌头。”宴临又出声警告。
楚白晗:“……”他果然有病。
“是,王爷,我知晓了!”她咬牙切齿道。
听到她这怨气满满的话,宴临竟觉得自己郁结了很久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若不是太子的人,留在身边,当个张牙舞爪的小宠物倒是有趣。
只可惜啊,她是那边的人,这命……不能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