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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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下活动？”
许倚寒算了下时间。
她已经减了十几斤, 本月月末，就能减到目标体重。
接下来的半个月，再进行一定的体型塑造。
时间应该足够。
于是她点击输入框回复。
“可以。”
很快, 工作人员发来一张图片，题头部分, 是金字写的“霜霜”。
“这是活动方准备好的请柬, ”她提醒许倚寒，“活动开始前三天，我会提醒你在兔牙空间发出请柬, 进行宣传。”
“好的。”
结束和工作人员的对话，许倚寒发现微信又多了几条未读消息。
小明：“霜霜 你的粉丝从哪找的小游戏, 这么沙雕这么好玩”
小明：“我让房管帮我去剪辑了, 一会儿发到b站账号上。”
霜霜：“你们都让房管剪辑视频？”
小明：“是啊，难道我们亲自上手剪？剪辑那么难, 谁会啊？”
许倚寒沉默片刻。
霜霜：“……我的视频就是我自己剪的。”
小明：“那你是挺厉害……”
小明：“等等, 你说什么？你自己剪的视频？我记得你的视频节奏贼好，我今天还在排行榜上看到了！”
小明：“你大学专业是剪辑？”
霜霜：“不是……我找教程自学的。”
许倚寒想说她是报班学的。
但怕小小明追根究底。
便干脆说是自学。
小明：“我去！！！”
小小明在群里大呼小叫，感叹上天不公平，他花了一万六报剪辑班，最后老师说他太愚钝，把钱退给他。
而霜霜，看视频教程就能学会剪辑, 剪辑的视频直奔百万播放量。
被小小明提醒, 许倚寒倒是想起了她的b站。
打开b站，许倚寒发现账号多了好几千粉丝。
浏览完新增的私信和评论。
许倚寒点开首页, 看到中上方的“随机推荐”里。
有几个帝王荣耀主播的剪辑视频。
抱着学习同行的心态, 她点进这几个视频。
很有缘的是, 她点开的一个视频，是夏饱饱的游戏剪辑。
剪辑师的水平不错，放在视频内的都是精彩画面。
而且搭配着动感的音乐，和不停变换的滤镜。
分外酷炫。
“挺不错的。”
许倚寒给出评价。
看一眼数据，刚发布两天，就三十多万播放量。
很优秀的成绩。
许倚寒退出夏饱饱的剪辑视频，点开下一个帝王荣耀的剪辑视频。
可刚点开新视频，没看多久。
许倚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太对啊。”
她喃喃自语，退出全屏，特意看了眼发布时间。
一个月前。
这个主播是b站的签约主播，粉丝量不大，因此一个月过去，视频播放量才到二十万。
许倚寒犹疑着，重新点开夏饱饱的剪辑视频。
进行对比。
虽然两个视频的色调完全不同、背景音乐风格也南辕北辙。
但许倚寒凭借着剪辑师的专业眼光。
敏锐地发现很多相似的构图和镜头推进。
如果把b站主播的视频加上滤镜，更换个背景音乐，对节奏稍作调整。
可说是完全一致。
想到夏饱饱对她的敌意。
许倚寒将两个视频都保存下来，并截图留证。
她打算找机会放出证据。
狠狠地打压下夏饱饱。
建了个文件夹，把下载好的视频和截图放进去。
许倚寒想点开剪辑软件，直接开始做对比视频。
但她手腕微微发酸，便放弃了继续工作的想法。
微信群里，小小明哀嚎完。
突然又霜霜，和她分享最新得到的消息。
小明：“今天神机莫测的事情，闹得很大。我在帝王荣耀直播部的线人告诉我，帝王荣耀查了账号登录信息。”
小明：“虽然没公开结果，但取消了神机莫测参加直播活动的资格。”
小明：“算是实锤他找代打了。”
他话里难掩幸灾乐祸。
小明：“我看他直播间跑了好多粉丝，都是牌子等级很高的。”
神机莫测的粉丝，多是实力粉。
因为他的国服打野头衔，和优秀的指挥能力，才喜欢上他。
但神机莫测多次被许倚寒打爆，甚至还找了代打。
他身上的亮点一扫而空，只剩下各种黑料，还牢固地粘在他身上。
有脑子的粉丝，自然会离开。
就在群里几人，聊着神机莫测时。
神机莫测正在和一个头像是二次元美少女的微信对线。
“你不是说你实力超强，是绝对的国服第一打野吗？”
神机莫测语气咄咄逼人。
对面的人毫不退却。
他带几分少年音，语气很恶劣。
“要不是老子未成年，要攒钱买莎莉的手办，才不给你当代打，事儿逼一个。”
“你今天那把，都逆风成那样了，我能帮你撑会儿就不错了。”
他忿忿不平，“你就是个大废物，要是我开局就在，早赢了。”
神机莫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直白地骂过？
他气得胸膛不停起伏：“我……”
未成年步步紧逼。
“你、你、你个几把，你想威胁我？”
“我还留着你找我代打的证据呢，从上上个赛季，你就找我帮忙打分。”
未成年冷笑：“我不会用这个讹钱，但你要是用什么手段，就别怪我。”
这番话，成功让神机莫测混沌的头脑清醒。
他虽然跑了很多粉丝。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苟着，也能有不少进账。
绝对不能彻底断了财路。
想到这，他冷静下来。
“是我太着急了，不好意思。”他诚恳地道歉。
“没事儿。”未成年吊儿郎当。
“对了，我还有三个月就成年了。兔牙早就邀请我开直播了。到时候我就不打单子了。你要是这赛季还想拿国服打野，记得多找找我。”
说完，未成年直接挂断电话。
神机莫测表情晦暗莫测。
几分钟后，他伸手揉揉脸，露出个笑容。
打开粉丝群。
往群里发了条语音。
“今天还想打两把排位，赚点表现分。有王者二十星的老板一起吗？”
“玩个辅助骑在我身上就行。”
现在还留在粉丝群的。
有些是不想浪费送的礼物，想让国服打野多带他们上分的老板。
还有几个对神机莫测心思暧昧的女老板。
他发出组队邀请后，很快，就有老板应和。
神机莫测和女老板深夜双排时。
许倚寒分享了她刚收到的请柬。
小小明和妖色非常兴奋。
说活动那天，他们一定要一起吃饭面基。
秦飞文一直没说话。
但在大家讨论完毕，约好大家都会到场后。
他跟着回复了句“好”。
第二天晚上，秦飞文和小小明开了房间，但没开始游戏。
“我们先不打，”小小明解释，“霜霜说要临时补作业，二十分钟后来。”
“我给你们唱歌吧？”小小明提议。
弹幕一片拒绝之声。
“算了。”小小明知道自己五音不全。
他思索着做点什么，才能度过这二十分钟。
突然，他眼睛一亮。
“我带你们看看霜霜的视频！”
说着，他点开b站，熟练地找到“霜霜录屏组”。
“我给你们讲，霜霜的视频，都是自己剪的，质量贼高！”
小小明感慨着，点开播放量最高的视频。
【霜霜能自力更生剪视频，小小明却要求明佳俊众筹视频大哭/】
【+1】
【我看过霜霜剪的视频了，给明家军看看你的】
弹幕一片嬉皮笑脸的调侃。
许倚寒播放量最高的视频，时长不到两分钟。
很快播放完。
小小明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霜霜是真的厉害，白天要上学、晚上要直播，居然还能自己剪视频……如果我没记错，她是兔牙的高人气主播里，唯一一个自己剪视频，还能剪出成绩的吧？”
他不住吹嘘许倚寒。
大部分弹幕都跟着狂呼“霜霜牛逼”。
但小小明眼神随意一瞥。
看到直播间顶端，悠悠飘过一条白色弹幕。
虽然这条弹幕，很快被其他弹幕淹没。
但他还是看清了内容。
【夏饱饱也自己剪视频】
突然提夏饱饱做什么。
小小明哽了下，原本的炫耀心情荡然无存。
他又在直播间的要求下，看了几个优秀的帝王荣耀操作集锦。
【有个up主，叫‘一根火柴’，剪辑也特别6】
“一根火柴”四字，成功吸引了小小明的注意力。
他很快搜索到一根火柴的账号。
最高的视频，也就二十万播放量。
还是一个月前发布的。
小小明持怀疑态度，点开了视频。
然后感叹不已。
“真好看啊，”他转头和直播间对话，“谁能帮我把他挖过来，给我剪视频啊。”
【你想屁吃】
【你收了老板们那么多礼物，是时候找个好剪辑师，孝敬孝敬老板了】
【剪得是挺好，但看着有点眼熟】
小小明和弹幕插科打诨时。
许倚寒进入房间。
“不好意思，临时收到交作业的通知，来晚了。”
她歉疚地和大家道歉。
“没事没事！”小小明连忙摆手，“你晚下播二十分钟，再带我们赢一把就行。”
“行。”许倚寒很好说话。
三人很快开始排位。
打完排位，许倚寒又排了几小时巅峰赛。
再继续排位。
十二点半才下播。
前几天，她睡得都比较晚。
以至直播时较为疲惫。
因此，许倚寒今天早早睡觉。
次日醒来，收到了个大惊喜。
夏饱饱发了条兔牙空间。
《关于主播霜霜抄袭我剪辑创意的证据》
内容很长，许倚寒快速浏览完。
大意是。
夏饱饱早就发现，霜霜录屏组发的视频，和她的很像。
但她和霜霜关系不错，又觉得应该是剪辑师的问题。
所以并未深究。
昨晚，小小明说出真相。
原来霜霜是自己剪辑视频的。
那她就是刻意模仿。
因此，夏饱饱要求霜霜道歉，并删除视频。
说得倒是蛮理直气壮。
点开截图，许倚寒直接笑了。
一共九张截图对比。
连个动图都没有。
帝王荣耀的地图就这么大。
视频里，双方埋伏在同一个草里。
用类似的技能进行攻击。
竟也能算是抄袭。
评论区，前排都是夏饱饱的粉丝，痛斥同行抄袭乱象。
同时吹嘘夏饱饱人美心善，还会剪辑视频。
许倚寒随手刷新评论区。
发现评论数竟然少了。
“咦？”她升起几分兴趣。
倒叙查看，发现都是在问“为什么要删评”“怎么还想捂嘴”的路人。
许倚寒关掉兔牙空间。
还未洗漱，就打开电脑，点进剪辑软件。
开始做夏饱饱和up主“一根火柴”的视频对比。
视频对比非常好做。
不过二十分钟，许倚寒就做完了。
她把对比视频播放了一遍，忍不住感叹。
“抄得这么明显，怎么有胆子污蔑我啊。”
做完对比视频，许倚寒舒了口气，电脑端登录微信。
群里，小小明、秦飞文和妖色都在担心和安慰她。
而几位老板，则发来了文件。
竟然是澄清长图。
“霜霜，我们不知道能做什么，就帮你做好了澄清，你要是觉得可以，直接发就好。要是觉得有修改的地方，和我说。”
长图的内容简洁清晰，一目了然。
一看就知道十分用心。
“很完美，谢谢你们。”
许倚寒道谢完毕。
登录兔牙空间。
“虽然我觉得夏饱饱的污蔑有些可笑，但还是要解释下，我从未抄袭过你的任何创意。”
下面是几张图。
刚发完兔牙空间，许倚寒一刷新，就多了近百条评论。
有喊着“相信你”的粉丝和路好。
也有叫骂“抄袭狗快滚”的夏饱饱粉丝。
许倚寒没再管评论区。
她重新发了条兔牙空间。
“夏饱饱我收到了一条很有趣的投稿，希望你能解释下。”
配的是许倚寒刚做的对比视频。
发完视频，许倚寒打开微信。
秦飞文刚发来消息。
“我联系帝王荣耀的直播部门了，如果夏饱饱本人抄袭实锤的话，会和b站联系，减少她的视频投放量。”
“谢谢。”
她谢过秦飞文。
上拉聊天记录。
一个小时前，秦飞文也发来了消息。
“我找了兔牙相关部门，如果确定夏饱饱是在污蔑你，根据合同，她是要负责任的。”
看到秦飞文随口表示“找了相关部门”。
许倚寒感谢的同时。
忍不住想。
秦飞文已经直播帝王荣耀两年了。
这两年，他一直都是兔牙直播的顶流主播。
看样子，未来他也会一直是顶尖主播。
这样也很好。
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做到最好。
从此以后，安稳又惬意地生活。
完美。
但许倚寒不愿接受。
她想往上爬，她的眼光总是向上的。
这让她痛苦，又快乐。
就像上辈子，如果她老实地苟活，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老死。
但许倚寒总要去折腾。
她想挣大钱、她想跨越阶层、她想站在更高的地方看世界。
最后便无路可退，从高楼跃下，摔得粉身碎骨。
微信的震动声，打断许倚寒的思考。
“霜霜主播，你好，我是兔牙直播的审核员，经审核，夏饱饱主播于今日8点34分发布的兔牙空间，为不实消息。”
“兔牙直播严谨虚假造谣传谣，将会对她进行封号三日处罚，并扣除部分工资。”
封号三天？
对于靠着时长挣钱的主播来说，挺狠的。
许倚寒轻点屏幕。
“请问，我在10:20发的兔牙空间，审核通过了吗？”
要是兔牙直播的审核比较智障，她还是赶快删了视频。
到别的平台去发。
她可不想被冤枉，被封号。
“你好，霜霜主播，该条兔牙空间已审核过，内容真实，并未违规。”
“好的，谢谢你。”
许倚寒放松下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洗脸。
就忙着起床处理破事。
洗漱完毕，再吃完饭。
再看夏饱饱的兔牙账号。
头像下，挂了个黄色的牌子。
“因涉嫌捏造不实消息，封号处理。”
夏饱饱发的兔牙空间，上方也有一行特殊字样。
“此内容已被判定为谣言，请勿相信。”
许倚寒的粉丝都在为她庆祝。
更有几个老板，去许倚寒未开播的直播间。
刷起了弹幕和礼物。
一时间，直播间内外都充斥着欢乐的气息。
和许倚寒这边的开心相反。
夏饱饱的老板群里。
死气沉沉。
沉默了几分钟，才有个老板发消息。
“怎么封号了？”
夏饱饱烦得要死。
她很想不管不顾地抛下手机，装死。
但她知道老板对她的重要性。
于是忍气吞声地捧起手机。
“呜呜呜哥哥，人家好倒霉，明明是被抄袭的，却被封号了。”
她连发了几个可爱的哭哭表情包。
“霜霜和秦飞文的关系很好，秦飞文估计帮她找了兔牙直播的管理……”
“我再怎么努力直播挣钱，也比不上霜霜对秦飞文撒娇的一句话。”
她想到秦飞文的帅气。
又想到秦飞文的流量。
心思涌动。
要是秦飞文能和她在一起，该多好。
可惜秦飞文对她不假辞色，反倒对霜霜这个脸都不敢露的丑女十分照顾。
夏饱饱低声骂了句。
“我这么好看，她是不是恋丑癖啊？”
她点开美颜软件，自拍了张照片。
很漂亮。
美美欣赏了会儿，夏饱饱把自拍发到群里。
“哥哥看，人家要掉小珍珠啦。”
“接下来三天都没有工作，怎么办啊。”
小美女的自拍，成功炸出不少装死的老板。
他们排队发红包。
“宝宝别担心，哥哥养你。”
“拿钱去花吧。”
“正好你不能直播了，我去找你玩？”
原本冷寂的群聊，瞬间热闹起来。
男老板们的攀比心逐渐升起。
不停给夏饱饱转账。
夏饱饱来者不拒。
收完一波转账后，她打开余额，发现多了快一万块钱。
有这一万块钱，足够弥补她三天不直播的钱财亏损了。
夏饱饱心情总算转好。
“哥哥们，既然不能在兔牙直播，我就在群里开播，给你们唱唱歌吧？”
尝到甜头，夏饱饱打算继续。
然而她这句话刚发出去。
就有人发了个视频进群。
“夏饱饱，你真的抄袭了吗？”
他开口，说的就是夏饱饱不愿面对的内容。
夏饱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在我心里，是个非常善良优秀的女孩，所以我给你送礼物，给你花钱。”
“但你居然搞抄袭，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一直等着你的解释，但只看到你在群里收钱。”
“再见，我退群了。”
说完，老板群里，瞬间少了个人。
夏饱饱眨眨眼，发现竟然又默默退了几个。
“怎么回事？”夏饱饱烦躁地拍桌，“一个个都变成圣人了？”
管她要照片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正直！
原本和缓的气氛再次凝住。
一位老板发言打破尴尬。
“饱饱不是想唱歌吗？快唱吧，我给你送礼物。”
夏饱饱抿抿唇，点开视频群聊天。
和老板们连麦唱歌。
看到她的正脸，不少老板都夸赞夏饱饱漂亮。
同时，贬低连脸都不敢露的许倚寒。
“宝贝，你别担心，我认识业内人，他和我说，帝王荣耀最近邀请了霜霜，她同意去直播活动。”
“到时候你就站在她旁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有多漂亮。”
看到老板的消息。
夏饱饱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是啊，线下见真章。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夏饱饱比霜霜漂亮无数倍！
夏饱饱开小型个人演唱会时。
主播扒皮论坛里，夏饱饱的黑料楼，也越叠越高。
“好精彩啊，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之前还插足当老板小三。”
“她一直不提，慢慢就被压下去了。”
“等等，你们看她这个视频，是不是也有点抄袭？”
“我觉得像……我去找找，和我关注的一个主播风格特别像！”
三天内，夏饱饱黑料楼，叠到了一万层。
不少人都喊着，让夏饱饱给b站的小up主道歉。
但夏饱饱只默默地删了视频。
三天后，她重新开播。
主播间粉丝数量锐减。
夏饱饱脸色微变。
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拉开衣领，笑着玩游戏。
“一个月已经过去快一半了，”她声音甜腻，“月末一定要有个国服英雄，否则还怎么做技术主播啊。”
她尽量无视直播间里，骂她的弹幕。
朝摄像头眨眼。
“下个月十五号，我要去参加帝王荣耀的直播活动，粉丝们可以来线下找我合照哦！”
她这句话，成功把来直播间的黑粉气得半死。
“神机莫测都取消活动资格了，为什么夏饱饱还有？”
“我问了朋友，她说神机莫测找了代打，影响游戏风气；夏饱饱虽然很多黑料，但游戏方面，没有问题。”
“吐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继续直播的。”
看完后台，粉丝们的抱怨和吐槽。
许倚寒关闭浏览器。
转而打开剪辑软件，开始剪视频。
b站带来的流量很大，她要继续维持热度。
游戏的素材很好找，随便翻翻战绩，找个最华丽的就行。
剪完视频，许倚寒上传b站，定时发布。
设置好更新时间。
她照常浏览后台私信。
大部分都是粉丝的碎碎念和催更。
有几个想打广告的商家。
许倚寒一概拒绝。
突然，一条与众不同的私信，落入许倚寒眼帘。
一根火柴：谢谢你，帮我处理了被抄袭的事情。之前我也做过视频，但人微言轻，播放量非常低。b站已经找到我，答应给我流量补偿。
没想到对付夏饱饱，还能得到他人的真心感谢。
她思忖片刻，给出回复。
“没什么，你的剪辑技术非常好，可以多剪一些动感的快节奏视频，不要总是用比较轻快的bgm。”
“加油。”
鼓励完一根火柴。
许倚寒点开他的主页。
发现他关注了霜霜录屏组的账号。
许倚寒想了下。
点击回关。
夏饱饱和神机莫测都安静下来。
许倚寒按部就班地过着日子。
起床、上课、剪视频、直播。
睡前进系统空间锻炼。
短暂的一个月，很快过去。
“你的国服打野，稳吗？”
多排时，小小明询问，“我现在是国服第七打野。”
“稳。”
许倚寒点开国服打野榜单。
发现她从第二名，跳到了第一。
“我暂时是国一。”
“……”小小明大无语，“我就知道，我不该问你的。”
他转而询问秦飞文：“蚊子，你……”
没等小小明把问题说出口。
秦飞文就干脆回答：“国四中路。”
“嘿嘿，我是国五射手，牛不牛？”
妖色在旁边听着，笑嘻嘻地再来一刀。
小小明捂着胸口，觉得再也不会爱了。
“为什么你们名次都比我高啊！”
叹息完，小小明忍不住再次点开排行榜，刷新榜单。
他还是第七，大家的位次都没变化。
“……等等，”小小明眼睛一亮，“神机莫测怎么掉到国十二了？”
“太惨啦。”他嘿嘿笑。
“神机莫测又要当看门狗了？”
妖色大喜。
“来来来，直播间发两个88的红包，庆祝今天好事成双！”
帝王荣耀的国服，要等凌晨五点才截止公布。
因此，许倚寒没再打游戏，她和几人道别后，下线。
她不仅期盼游戏里的国服和国标。
也期待最后一天瘦身。
进入系统空间前，许倚寒站上体重秤。
5075kg。
看到这个数字，许倚寒有点头晕。
她竟然真的能到一百斤？
她穿着之前买的外套，原本的紧身上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
腰细了、腿细了、就连脸都明显地小了一圈。
显露出几分秀气。
望着自己的五官，许倚寒有些小小的遗憾。
但又觉得理所应当。
说实话，她不算美。
当然也不丑。
五官没什么瑕疵，长得很标准。
却不够精致。
稍微打扮一番，配上美颜，也能做夏饱饱那样的网络小美女。
盯着镜子看了会儿。
许倚寒忍不住自嘲。
“我又不是小说女主，怎么可能瘦下来就美若天仙？”
“系统，上最后一节课吧。”
她轻声呼唤万人迷系统。
伴随着一阵白光，她消失在室内。
最后一节课，她上得很轻松。
带着一身的汗。
许倚寒在教练的指引下，站在体重秤上。
闪烁几秒后，一个数字固定在液晶屏幕上。
5000。
“恭喜你，完成了所有瘦身课程！”
原本苍白一片的空间里，忽然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
礼炮喷出的碎片，落在许倚寒的头发上，将她及肩的黑发装点成彩色。
许倚寒盯着体重，笑了一会儿。
笑得有点傻。
笑完，她猛地抬起头，询问教练。
“我能预定别的课程吗？”
“我不累，现在就想开始训练。”
“可以吗？”
四周的景色逐渐淡去，许倚寒重新站在租房的地板上。
她面前，是弹开的系统商城。
【请选择购买商品。】
许倚寒毫不犹豫地买下“完美身材比例塑造”和“个性化魅力五官”。
一共花了她十万爱慕值。
完美身材比例塑造，需要二十天才能获得完美效果。
而个性化魅力五官……则是一次性改造。
许倚寒仔细查看“个性化魅力五官”的注解。
其实，就像是微整形技术。
在系统空间内，由审美超群，对人类五官理解深刻的医师操刀。
在保留宿主五官特色的同时。
进行微调。
让比例和细节趋向完美。
离开系统空间后，微调所得，立刻作用在宿主脸上。
且无任何整容痕迹和副作用。
【附赠数字化更改：更换宿主留下的电子及纸质五官信息，防止产生‘脸部解锁失败’的情况。】
“要整容啊……”许倚寒有点忐忑。
但她还是闭上双眼：“开始吧。”
手术过程很快。
因为许倚寒的三庭五眼较为标准，只是缺少精致完美的细节。
加以打磨后，许倚寒离开系统空间。
脚踏实地的瞬间，许倚寒小跑到卫生间。
抱着大镜子，看自己的脸。
好漂亮！
许倚寒呆呆地望着自己。
镜中的女孩五官精致完美，嘴唇薄而微抿，带几分不近生人的疏离感。
鼻梁高挺，许倚寒用力按下去，也不觉得疼。
她的眼神有些锋利，眼角也带几分张狂的弧度。
但被她纤长的眼睫毛盖住，就多了几分柔和的韵味。
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呆愣了会儿，许倚寒小跑到桌边，抓起钱包。
取出学生证。
学生证上，是她的二寸照。
那时候的她，还很胖。
许倚寒凑近照片，仔细观察。
五官好像是有些不同。
比之前的胖子好看不少。
她又直起身子，用指尖小心地触碰这张全新的脸。
侧过头，她的余光掠过桌边的镜子。
镜中，她纤细的手指，和无暇的五官，是如此匹配。
这一刻，许倚寒清晰地意识到。
她真的变了。
从此，她拥有了进入很多领域的资本。
她人生的上限，将因这张脸，而被无限拔高。
清晨起床，许倚寒洗漱吃饭。
出门前，她犹豫了下。
还是戴上帽子口罩。
今天是一节大课。
她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旁边的男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老师发答题纸时，主动帮她去拿。
许倚寒透过帽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听到她甜美的声音，男生更主动、更殷勤了。
放学回家。
许倚寒走在路上，收到转账的短信。
这个月，她的收入近六十万。
许倚寒心生好奇，打开app，想查看卡里有多少余额。
查看余额，不仅需要输入密码，还要五官验证。
许倚寒摘下口罩，对着摄像头眨眨眼。
通过。
她重新把口罩戴好。
就在这时，不远处跑来个男生。
他脸上挂着红晕，不好意思地询问，能不能加个微信。
许倚寒诧异地睁大眼，像是遇到了什么外太空生物一样。
把男生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最后，她摇摇头：“抱歉。”
“没、没关系。”男生被许倚寒盯着，脸越来越红。
他挠挠头，羞涩地发言。
“你真的好漂亮。”
“……谢谢。”
许倚寒尽量维持着语气平静。
像是一个真正的美女般，礼貌地答谢。
她去小区的快递站拿快递。
买的东西比较重，许倚寒费力地搬起来，往单元门方向走。
她没走两步，就有个男生小跑过来。
“我帮你拿吧，正好顺路。”
“谢谢，不过不用。”
许倚寒摇头，继续往前走。
男生不甘心地想帮许倚寒，但见许倚寒态度坚决，就没再纠缠。
许倚寒走到拐角处，把箱子放在地上休息。
抬起头，她发现那男生仍远远望着她。
“要是搬不动，记得叫我啊！”
他还大声提醒许倚寒。
许倚寒面无表情地重新抬起箱子，迅速拉开单元门。
刷卡上电梯，一气呵成。
电梯里，是个女孩。
看到同性，许倚寒的警惕心逐渐放下。
她把口罩拉下来，急促的呼吸。
“小姐姐，你好好看。”
那女孩子羡慕地打量许倚寒，“你是住在十层吗？我住在十三层。”
“嗯。”许倚寒淡淡地看女孩一眼。
女孩犹豫了下，开口邀请。
“我是s大的学生，最近我们cosplay社团在招人，进社团参加活动可以加额外学分的。”
“小姐姐，我看你好像也是s大的，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许倚寒垂下头，望着女孩。
她知道s大的cosplay社团。
据说是全国知名的社团，里面清一色帅哥美女，去参加漫展时，要排几百米长队，才能和他们合影成功。
一直以来，许倚寒从未想过，能加入cosplay社团。
但今天，她收到了邀请。
见许倚寒一直不说话，女孩急切地打开背包。
“小姐姐，我不骗你，你看我包里，都是cos的用品，我刚从社团回来。”
背包里，的确都是配件和挂饰。
“我相信你。”许倚寒终于开口了，“但我不想加入社团。”
听到许倚寒的声音，女孩原本火热的眼神，愈发滚烫。
她咬着下唇，掏出手机。
“那交换个联系方式，可以吗姐姐？”
“不用了。”许倚寒轻轻推开她递来的手机。
她不想加入学校的社团。
就不必认识了。
很快，电梯到十层。
许倚寒走出电梯，抱着快递回家。
把快递拆开，收拾好。
许倚寒坐在沙发上。
回忆起今天遇到的一切。
原来这就是容貌带来的便利吗？
长得好看，能轻易跨越很多组织的门槛，能轻松得到陌生人的好感，甚至可以让别人不求回报地帮助你……
等等。
真的会有陌生人，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你吗？
一切都是有所图罢了。
许倚寒猛地站起身。
她拉开系统商城。
“系统，”她询问，“有防身的技能吗？”
万人迷系统很靠谱，几秒后，它列出几种防身方法。
许倚寒扫了眼，见价钱都不高。
干脆一并买下。
反正技能不嫌多。
系统规划好每日学习进度，许倚寒扫了眼，见没问题，就点选同意。
她起身，坐到电脑前。
登录霜霜的微信。
群里，大家都在晒战力。
小小明：“国服第八打野！三个大国标！就问牛不牛！”
妖色：“明哥，你是不是发错群了，去你的粉丝群发。”
妖色：“看看群里的几个人，你觉得你能牛起来吗？”
霜霜：“……”
妖色：“霜霜 霜霜你来啦，快给明哥看看大宝贝国标，他喊了一整天。”
许倚寒打开帝王荣耀。
点进“荣誉”大类。
系统自动弹出上月总结。
许倚寒截了几张图，发到群里。
小小明：“国服第一打野、三个国一、两个国三、一个国九、一个国八射手……还有五六个国前五十的打野。”
小小明：“你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打帝王荣耀吗！我不信！”
许倚寒低低笑了。
霜霜：“有没有可能，是我连胜比较多？”
小小明：“啊！”
他更脆弱了。
和群里人开完玩笑。
许倚寒把这几张图发上兔牙空间。
“简简单单打个标”
下面都是“牛逼啊霜霜”“我给你送礼物，这个月能不能帮我打个国服”“什么时候带水友上分”。
神机莫测的手机屏幕停在□□上。
他的粉丝群里，大家在闲聊。
粉丝们以为神机莫测不在，就随意地讨论起国服主播们。
“霜霜是国一打野，牛啊。”
“真的厉害，不捞的。”
“她之前代打的事情，是真还是假啊。”
“假的呗，现在她露手打了一个月游戏，拿到国标，还能假？”
“她好像不帮打国服，否则我就去找她了。”
“她第一个月直播，当然要气派点，多拿几个标。这个月大家分数都稳定了，没那么好上分，她估计就会打小号或者水友号了。”
“你说得也是，那我去联系她。”
神机莫测手指点开对话框，很想提醒一句。
这是他的粉丝群。
下一秒，他看到屏幕下方弹出消息。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你找神鸡，让他帮你打国服啊。”
神机莫测把手收回。
“别说了，神鸡之前还挺好的，现在彻底不行了。”
“他原本能拿三四个国服，结果上个月就一个擦边的英雄，国十一。”
“人家霜霜起飞了，他光速变捞，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说了，我去找霜霜。”
新月份第一天。
许倚寒凭借着一大堆国标。
成功得到无数老板的关注。
她的私信里，堆满了“帮我打个xx国服，多少钱”的消息。
许倚寒看完现有的消息，发现又多了几百条新私信。
她无奈一笑，干脆退出兔牙后台，回微信。
刚打开微信，唐远楼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五十万，帮我打两个英雄的国服，都是打野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