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蒸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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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妃也看向苏汐月：“你表嫂陪着你去，倒也合适，不过你表哥走之前说了，让我们没事别出门。”
“可表哥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难道我们一直都不出门了？再说王府不是有侍卫吗？我们多带几个侍卫去不就行了。”
萧紫菱说得一脸轻松，见萧太妃有些动摇，又继续劝说道：“是江都有事，又不是京都有事，没什么可担心的。”
苏汐月听到萧紫菱这话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萧太妃却是被萧紫菱给说动了，看向苏汐月：“那汐月要不你就陪紫菱去一趟？”
苏汐月看着萧紫菱轻笑道：“也好，等什么时候敲定了时间，我陪萧姑娘去一趟就是。”
“多谢表嫂。”萧紫菱笑着朝苏汐月福了一礼。
苏汐月将她的表情看在眼底：“不客气。”
苏汐月陪着萧太妃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墨竹轩。
一到墨竹轩，苏汐月便对影一道：“你现在就去查一下，江都到底出什么事了？”
影一被苏汐月那肃然的表情吓得不轻，急道：“是王爷出事了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知道。”
刚刚萧紫菱提到江都出事，听她的语气好像知道江都出什么事似的，所以她想弄清楚江都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苏汐月这样严肃，影一也不敢怠慢。
一直到晚上，影一派去的暗卫才回来禀报：“江都那边连续有少女失踪，皇上是派咱们王爷去查这少女失踪案的。”
不等苏汐月说话，影一便皱眉道：“不对啊，这江都的案件怎么会派我们王爷去查呢，这是江都府衙的事啊！”
暗卫躬身：“听说这事已经出了好几天了，江都城每日都有少女失踪。江都府衙查不到凶手，皇上将顺天府尹都派去江都了，还是连续有少女失踪。昨日有失踪少女的尸体陆续被发现，她们的死状跟之前京都失踪的宠物一模一样……”
“什么？”听到这里，苏汐月惊呆了，急切地问道：“失踪少女也是被蒸死的？”
暗卫被苏汐月吓了一跳，愣愣道：“听说那些少女死前也都被烹饪了，之前咱们王爷到顺天府衙要过一只宠物尸体，所以这次顺天府尹才会推荐咱们王爷去查这个案子。”
苏汐月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了一起：被烹饪的宠物尸体，失踪的少女，跟宠物一样的死法，还有萧紫菱今日说的话，以及……
苏汐月闭上眼，脑海里闪过萧紫菱故意凑近她，闻她味道的场景。
这被她遗忘，却是最重要的一环串联上了所有的画面。
苏汐月倏地睁开眼，脸色已是煞白一片。
“王妃！”影一被苏汐月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扶她坐下：“您没事吧。”
苏汐月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影一：“去，去找个制香师来。”
“现在？”现在可是晚上了。
“就现在。”
“是。”看苏汐月表情不对，影一不敢怠慢。
“等下。”苏汐月想了想道：“把他悄悄带来，不要惊动府里任何人。”
“属下明白。”影一立刻派暗卫去找人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制香师被暗卫带进了苏汐月面前。
“参见王妃。”
这个制香师是个女人。
见她十分拘谨，苏汐月安抚道：“别紧张，本宫今日找你来，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您说。”制香师微躬着身子，恭敬回道。
“你们制香是怎么制的？”
制香师惑然地看着苏汐月，像是不明白她这么晚找她来就为了问她这个问题。
苏汐月没有多做解释，只道：“你放心，本宫问这个问题不是想要偷你的手艺，本宫只是想要知道制香的流程，你把这流程写到纸上就行。”
制香的流程很多人都知道，只写流程也未必能学会制香。
加上苏汐月的身份，制香师也就不敢不从了。
影一拿来纸笔递给制香师，制香师认真地写下流程，还确认了一遍才交给苏汐月。
苏汐月接过纸，看了一眼，那中间的蒸馏二字，却让她倏地白了脸。
“王妃？”看到苏汐月脸色这么难看，影一又担心起来。
制香师也吓了一跳，心跳如马，还以为自己写错了什么。
苏汐月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让影一给制香师赏了一锭金子，才让暗卫送她出去。
等制香师离开，影一才担心道：“王妃，您的脸色不好，要不要找医师来？”
“我没事。”苏汐月自己就是医师，她有事没事她心里最清楚。
苏汐月看向之前那个暗卫：“江都一共失踪了多少少女？”
这个暗卫特意问过：“失踪十九个，目前十三个少女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
十九个？
苏汐月的脸色更加惨白无比。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真的是萧紫菱做的？
可萧紫菱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啊，不可能是萧紫菱做的。
那到底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般，那这事肯定跟萧紫菱脱不了干系。
苏汐月看向影一：“把之前派去监视萧紫菱的暗卫带来见本宫。”
王妃的异常，影一这会儿已经见怪不怪了，什么也不问了，直接去办事。
片刻，两个暗卫被带了过来。
“参见王妃。”
“最近萧紫菱可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
两人一直负责盯着萧紫菱，如果有异常早就来禀报了。
苏汐月皱眉：“那她可有外出？”
暗卫想了想，摇头道：“好像也不曾外出，不过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时常外出。”
“那你们可有跟随，可知道她出去做什么，见什么人？”
暗卫惭愧地垂眸：“属下不曾跟随。”
王爷只让他们盯着萧紫菱，他们就只盯着萧紫菱而已。
苏汐月有些失望，看向影一：“你再派两个人盯着素锦，一定要盯紧她和萧紫菱，尤其是这两天。”
依照萧紫菱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她陪着见李然，毕竟她根本不想嫁给李然，所以这一次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是。”影一连忙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