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老家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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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欢犹豫许久，秦世安余光见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何事？”他假装看不懂，心里不由心痛。
当真是女生外向，这还没嫁人呢，魂儿都被江家那小子拐跑了。
突然有些后悔这么草率就选了那小子了。
“父亲，女儿其实想问……想问……江世子可有被罚？”秦宜欢一边磨墨，一边偷看自家爹爹。
只见安国公脸色一黑，秦宜欢心中没底，难道出了什么事？
秦世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闺女心里想着别人，感到痛心疾首。
“他能有什么事？活蹦乱跳的，不过就是罚俸半年，偌大个镇国公府，还能饿死他不成。”秦世安吹胡子瞪眼，心里吃味。
秦宜欢松了一口气，“爹爹辛苦了，女儿给您揉揉肩。”
秦宜欢站起来，绕到秦世安身后。
秦世安轻哼一声，却很吃这套。
“虽说你们定了亲，但还是不要私下见面，规矩不能破。”秦世安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女儿知道。”秦宜欢乖巧听话，秦世安对这个小女儿也比较放心。
秦宜欢目光忽然停在了书案上的信纸上。
皱眉道：“父亲怎么想起找杜神医了？”
秦世安写的书信，正是派人寻找杜神医。
“唉，昨夜除了刺客，回永安殿后，陛下就晕倒了，太医署上下都束手无策。
刺杀一事，是太子在料理。不然你以为江北麒那小子能罚的这么轻巧？
不过陛下昏迷的消息不敢泄露，只能先瞒着。”
秦宜欢点点头，难怪父亲会写信寻杜神医，若杜神医都没有办法，那皇帝怕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秦宜欢一顿，想到了什么，“父亲，可让人查查那些舞女的衣服或是擦拭过什么香粉。”
“怎么说？”秦世安没想到女儿还有自己的想法。
“昨夜我隐约闻到一种香味，应该就是舞女身上的。
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一想，女儿也是闻了那香之后，才出现胸闷气短之症的。
父亲想想陛下昏迷前是何症状？”
秦世安严肃起来，“陛下回永安宫后，确实说胸口沉闷，呼吸困难。”
“虽然女儿也不知道，为何其他人没有反应，但父亲不妨让人查查。”
秦世安点点头，转眼笑道：“乖乖真是长大了，都能替爹爹分担难题了。”
“嘿嘿，那爹爹可有什么奖励？”秦宜欢讨巧的偏头，替秦世安捏肩的手，更勤快了些。
“才夸你长大了，怎么还问爹爹要奖励了？”
“那爹爹给还是不给？”秦宜欢撒娇。
秦世安清楚，秦宜欢只有有求于他时，才回一口一个爹爹。他这个女儿鬼机灵得很。
“想要什么？打小你喜欢的，哪件儿不是送到你欢和院的？”秦世安道。
“女儿想祖父了，年后回安阳老家祭祖时，能不能带上我？”秦宜欢带着些期许。
“不行。”秦世安一口回绝。
“爹爹~~三年才回去祭祖一次，女儿也想亲自给祖父上香。”秦宜欢可怜兮兮的扯了扯秦世安的衣袖。
秦家祭祖，秦宜欢从来不曾去过，只因她出生那年，有相师替她算命。
说她此生顺风顺水，唯独去不得一个地方，那就是安阳。若去了，只怕会回不来。
只是秦家老家就在安阳，可是每年祭祖，秦世安都不准秦宜欢去。
虽说相师说的话，都是虚无缥缈，可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秦宜欢六岁那年，偷偷躲在装运行李的马车里，去过安阳一次。
只是那一次……
秦宜欢差点被人牙子拐走，从此，秦家更对相师的话深信不疑。
秦世安严肃起来，说什么也不同意秦宜欢回安阳祭祖。
“你死了这份心罢，也别想讨好你母亲和祖母。”
秦宜欢撇撇嘴，心里那点小揪揪都被自家父亲看光了。
“好生在家待着，若是无聊，就去周家待上几天，听说盛恒也回来了。”秦世安道。
秦宜欢失落，她知道父亲是铁了心不会让她跟去。
秦宜欢点点头，“女儿知道了，那父亲先忙，女儿先回去了。”
“你方才说你也有那症状，可有叫大夫瞧过？”秦世安问道。
秦宜欢还有些失落，摇了摇头。
“回去记得让李大夫给你瞧瞧，安心些。”
秦宜欢点点头，退了出去。
秦宜欢离开，秦世安叹气，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
………
“世子，您要的东西。”阿启递给江北麒一本黑色折子。
江北麒的手从墨青色锦鼠皮斗篷下伸出来。
江北麒的手骨节分明，那折子躺在他的手里，显得十分小巧。
江北麒翻开折子看了看，意料之中的东西，他不太惊讶。
他站在菱花窗前，窗外是皑皑白雪，院子里的常青树上已经落满了雪。
“世子知道陛下会昏迷？”阿启很奇怪。
陛下遇刺，世子负责京都治安，难辞其咎。
可是世子昨日却说，陛下不会怪罪。
而且世子还提前让他带人在西城角堵人，阿启觉得自家世子当真是神人，什么都知道。
“世子怎么知道那逃走的刺客会躲在城西？”
“若你是刺客，任务失败，已经逃走了，还会回来吗？”江北麒问。
阿启摇摇头，“当然不回来，既然已经失败，那就不会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了，回来就等于送死。”
江北麒轻笑不说话。
阿启一顿，恍然大悟，“所有人都认为刺客不会回来，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世子让人守着宫里，同时也早安排了人手在离皇宫最远，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城西。
因为其他几处没有突破口，那么只有城西，鱼龙混杂，最容易躲过官府的眼睛？”
京都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要官府将京都搜查一边，发现不了他们，就会将目光转移到出城人口和附近的城池。
到时候他们再混迹人群，只要不出城，就不会被发现，甚至还有可能再次混入宫中。
阿启眼睛雪亮，觉得自家世子真是太厉害了。
江北麒赞赏的点点头，阿启打小跟着他一起长大，自然对江北麒的想法了解一二。
“总算没那么笨了。”
－－－－－－题外话－－－－－－
江·纨绔·二公子：完了完了，我哥要沙我！
江·冷漠·世子：一边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