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 当朝尚书被贬斥 府邸易主恶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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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卓铭杀掉蒋亦严数日后，蒋松乾也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郑京。他一回到蒋府，就赶紧去书房找自己的父亲蒋照业。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次去冀州你…见到卞院长了吗？”蒋澄媛正好在书房外看到一脸焦急模样的蒋松乾，好奇的红着脸害羞的问道。
“妹妹，哥哥现在有急事要赶紧见爹，回头有空了我再给你讲。”蒋松乾根本没听蒋澄媛说了什么，他只是语速飞快的敷衍道。
“哎~~哥，你别进去了，爹爹不在。他今日去上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啊？！”听到这个消息，蒋松乾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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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爱卿，对于张爱卿所参你私挪国库银两一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皇帝闭着眼头痛的捏了捏人中后，冷峻的问道。
蒋照业自刚才张汉弹劾自己时起，便冒了一身冷汗，他自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不会被御史发现。尤其是不会被忠于信王的左都御史张汉发现，却不料马失前蹄。此时皇帝说这句话，其实已经给自己下了最终判决。
自知已无药可救的蒋照业，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太子。却发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便立刻明白太子此时已经放弃了自己。因此蒋照业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压垮，随即他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对着皇帝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哭喊着：“臣…臣死罪！臣死罪！死罪！臣有负陛下圣恩，还望陛下看在臣辛苦付出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
皇帝没有搭他的话，只是用平淡中透着威严的语气说道：“除去蒋照业功名，削去其爵位，罢户部尚书之职，命户部侍郎司马淼暂代户部尚书之职。另着，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同锦衣卫审理此案。命锦衣卫立即封锁蒋府，蒋府一切人等在结案前不得外出。”
“父皇圣明！”说罢信王阴笑着，对着皇帝鞠了一躬。
看到信王如此做，在朝堂之上的人，或心甘情愿或受形势所迫，都紧随其后说道：“陛下圣明！”
皇帝没有搭理台下大臣和皇子们或虚情假意，或真情实意的恭维之声，他只是在内心里用一声叹息表达了对皇子之争的不满后，起身甩了一下衣袖会后宫解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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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参加完早朝，回到东宫后已是下午，由于这一上午外加这一中午的早朝时间太长，让他有些疲累了。因此他一回到东宫后，童贯便安排了几个侍女给太子揉起了腰，锤起了腿。
太子拿起果盘中的白杏咬了一口后，平静的说道：“赵斌赢了，蒋照业完了。”
“殿下，我们用报复一下赵斌吗？”童贯问道。
太子摇了摇手说道：“不必，这次赵斌赢了，是他的本事。蒋照业和卓铭输了是他们技艺不佳。”太子并没有怨怼赵斌的意思，因为在他明白蒋照业这是自找的。而且蒋照业就算被扳倒了，户部也依然是他的，因为户部侍郎司马淼也是他的人。
不过太子刚说完这话，便有一小太监来到童贯身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童贯听完后便让小太监退下，自己则对太子附耳小声禀报道：“蒋照业之子蒋松乾求见。”
“蒋松乾？蒋府不是被封锁了？他怎么出来的？”太子疑惑的问道。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如,殿下您与他在后殿见上一面？也算是聊表一下自己对蒋家的同情？”童贯建议道。
太子思忖了一下，觉得此时见蒋松乾一面，也是对自己最忠实的走狗有一个交代。因此便答应道：“就按你说的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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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内蒋松乾像他爹一样，大声哭着跪在地上对着太子磕了好几个响头后说道：“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救救我爹啊。”
太子已经见到了蒋松乾，也算聊表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便敷衍道：“你父亲的事儿，证据确凿本王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快回去吧，蒋府已经被封锁了，若被人发现你在我这里，恐怕会对你更加不利。”
“殿下您放心吧，我买通了锦衣卫，化了妆从柴门出来的，没有人发现我到您这里来了。”蒋松乾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太子有些不耐烦了，打发道：“你快走吧，本王真帮不上忙。”
“太子殿下，您就真的忍心看到信王骑到您头上吗？”蒋松乾擦干泪水，义愤填膺的说道。
太子大惊，问道：“怎么，难道这还有二弟的事？”
“太子殿下您不知道吗？家父及之事，其实是信王和赵斌联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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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的！”蒋松乾大声回答道。
太子一听，如果真如蒋松乾所说，信王和赵斌联手做了此事，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于是他急忙扶起蒋松乾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蒋松乾拼命的点了一下头后便将津门发生的事，和蒋亦严的分析讲了出来。
太子听完后，思忖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吧，等本王的消息。”
“这…”
“去吧。”
“小人明白。”说罢蒋松乾便一脸为难的拱了拱手离开了。
蒋松乾走后，太子一脸不悦对童贯吩咐道：“去查查，赵斌到底有没有和老二联手。”
“遵命。”说罢童贯便对着太子拱了拱手，办事去了。
太子并不在乎赵斌对蒋照业的报复，但是他非常在意赵斌与信王联手。如果真是二人联手做了此事，就说明赵斌选择了信王，那么他就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即使碍于杨家的势力不能除掉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继续壮大自己的实力，否则后患无穷。
……
……
与此同时在皇后的寝宫坤宁宫内，皇帝也如同他的儿子一样，生着闷气，吃着皇后递给他的白杏。
“健哥，今日是何事惹得您如此闷闷不乐？”皇后关切的问道。
“还不是那蒋照业…算了，此事不跟你说了。”皇帝突然想起了祖宗定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遗训，立刻住了嘴。
皇后一看皇帝不愿意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她岔开话题，讲起了她最近读到的一本在民间很流行的小说。
“健哥，最近在民间有一本叫《石头梦》的非常流行，臣妾也十分好奇，便命人找来一本读了读。这一读不要紧，臣妾越读越入迷。特别是故事的主人公静安公主，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历经了磨难…”皇后平静的介绍道。
“然后呢？”皇帝若有所指的笑了一下问道。
“这本书的作者‘黛玉’还没有写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刊印后面的章节…只是这本书的作者对皇家的生活颇为熟悉。臣妾怀疑这本书的作者可能就是后宫中人，或曾是后宫中人。”皇后略微忧虑的解释道。
“哈哈哈哈，你猜的没错，这本书确实是宫中之人，但你能猜出来是谁吗？”皇帝开心的笑着问道。
皇后没想到皇帝早就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也早就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到底是谁。不过皇帝都已经提示到这份上了，自己再猜不出来作者是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莫不是忆鑫？后宫之中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文学造诣了。”皇后用略带疑问的语调回答道。
“没错，就是忆鑫。”皇帝笑着点头肯定道。
“可是健哥您又是如何得知，这书是忆鑫写的呢？”皇后好奇的问道。
“发书的万老板，其实是锦衣卫的人。自她发书起，陆海山就将此事告诉我了。不过这本书的内容我也只是了解大概，没有仔细读过。正巧今日你提起这件事，我想问问你对忆鑫写这本书之事，怎么看？”皇帝眼神中带着答案笑问道。
皇后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于是笑了一声说道：“健哥，你都有了答案了，为何还要故意问我取乐？”
皇帝被皇后气乐了，笑骂道：“哎，你又扫我的兴。”
“你就跟个老小孩似的。”说罢皇后掐了一下皇帝的胳膊后笑道：“我猜，忆鑫这是想找驸马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跟咱俩提，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你我。”
“正是！”皇帝笑着说道。
“那健哥，你打算怎么做？”皇后追问道。
“嗯…”皇帝思忖了一下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把忆鑫招来，咱俩一起跟她好好谈谈，看看她想找个什么样的驸马？”
“如此直接，你不怕吓着她呀？”皇后反问道。
“她都着急的发书了，不直接一些，难道还要拖到明年？”皇帝笑着说道。
皇后思忖了一下后说道：“也罢，再过一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不如咱俩借机一起跟她谈谈如何？”
皇帝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说罢皇帝便高兴地吃起了皇后递过来的白杏，早朝时的不愉快，一下子被抛诸脑后。
……
……
与程昱锡约定的十日交房之期到了。当然了这些天对于卓明来说，过的可不轻松。在这十天里，每天都会有上门讨债的人，为了还债保命，他几乎卖掉了手上所有能卖的房产、地契、股子等东西。除此以外他还骗蒋家的人说，蒋亦严还在外地跑业务，短时间内很难回来，以此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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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严被杀的事实。
因此当今天上午，卓铭还掉最后一笔欠债的时候，他终于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卓府影壁后面的地上，蓬头垢面的等待着来收房的程昱锡。
临近中午的时候，程昱锡来了，他走到卓铭的身边说道：“小卓，老夫按照约定来了。”
卓铭冷冷的笑了笑说道：“程叔，我去收拾收拾行礼，这就走。”说罢卓铭便站起身往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卓铭拿出了早已打好的行礼，又从一个深棕色显得十分破旧的小皮箱里，掏出了卓家祖宅的地契，看了一眼后在心里说道‘还好你还在。’说罢，他便把祖宅的地契收到了怀里，静静的关上自己房间的大门，默默地看了最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向卓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过当卓铭走到卓府大门口的时候，他赫然发现，早有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程昱锡的旁边，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物归原主。”程昱锡欣喜的笑着将卓府的地契交到了卓燕的手里。
卓燕微笑着对着程昱锡鞠了一躬后说道：“多谢程叔叔帮我取回卓府。”
“哎~~~，哪的话。卓老东主曾经说过，整个卓家都是你的，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帮老朋友完成他的遗愿罢了。”程昱锡笑着推辞道。
“再次感谢。”卓燕又鞠了一躬后，转过身双手把地契呈到了赵斌面前，说道：“小赵，这…卓府归你了。”
赵斌一皱眉头推辞道：“咱们不都说好了吗？这卓府是你的，就是你的。其他任何人都拿不走。”
“可是，这买宅子的二十多万两银子，大部分都是你出…”卓燕刚想解释，却再一次被赵斌打断。
赵斌装傻充楞道：“什么银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出银子了？”准确的说这买卓府的银子主要是赵斌和杨木兰夫妇二人出的。他们二人把这些年从清远楼和文渊阁收到的红利都拿了出来，并且还找陈思和杨将借了一些。
“呵呵呵，小卓，你就别推辞了。你若想报答赵大人，就替他好好工作，把冀北开发集团再带上一个新台阶，以此来报答赵大人的恩情。”程昱锡在一旁笑着劝道。
卓燕本身还想推辞这份礼物，但她一看赵斌已经把脸瞥到一边去了，只好想了一个别的办法。“小赵，我记着你曾告诉过我，有一位李大钊先生说过：‘知识是引导人们看到光明和真实境界的灯烛。’既然你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我就替你做个决定，把这里改为学堂如何？”
赵斌看了看卓燕脸上的表情，意识到她已下定决心，绝不收下卓府了，因此便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如燕姐所愿，在此地开一个津门学堂吧，天下的…”
“你们俩个奸夫淫妇怎么进来？滚出去！” 赵斌的话还没讲完，卓铭便怒气冲冲的冲到二人的面前骂道。
“呦，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我怎么不认识啊。”赵斌脸色一变讽刺道。
“赵斌，老子告诉你，这里是卓府，老子想让谁滚就让谁滚，你听明白了吗？”卓铭继续瞪着大眼用手指着赵斌愤怒的骂道。
赵斌故意眯缝着眼，看着卓铭说道：“这不是卓东主嘛，失敬失敬。我刚才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你…”卓铭伸出右手，用食指着赵斌，刚想继续说话却被打断。
“卓东主啊，卓府已经不是你的了。现在它是属于燕姐的，你看。”说罢赵斌指了指卓燕手上的卓府地契。
卓铭瞅了一眼卓燕手上的地契后，用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三人，歇斯底里的说道：“好啊，你们竟然敢合起伙来坑我…”说罢卓铭便要伸手来抢卓燕手上的地契。
赵斌见状则赶忙上前，挡在了卓铭面前，并一脸鄙夷的盯着他。
卓铭也不纠缠，而是直接向右侧跨出一步想要绕过赵斌。
赵斌则用左臂拦住了卓铭，同时手掌一发力，将卓铭推到了远处。
卓铭本已火冒三丈，现在又被这么一推，即刻暴怒起来。不顾自己修为远不如赵斌的事实，从腰间抽出刺死蒋照业用的那把匕首，朝赵斌刺了过来。“我捅死你个贼驴！”卓铭咆哮道。
赵斌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怜人，故意站的板正漏了个大空挡，同时右手紧紧攥拳，运足元气。准备待卓铭刺中自己的之时，抓住自卫反击的机会给卓铭致命一击，替曹金和兄弟们报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卓铭即将刺到赵斌之时，却有一人突然闪出，抓住了卓铭拿着匕首手的右手。随即那人顺势发力一捏，便听卓铭惨叫一声松开了右手，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