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赵管大战南丰门 台上台下交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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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了服部宁次，赵斌则要在下面的半决赛上直面管仲。
两人上台后，管仲对着赵斌拱了拱手，行了一礼盯着赵斌恭敬的说道：“今日在半决赛的擂台上，能跟赵大人一决胜负真是下官的荣幸。不过赵大人的小手段，下官已经见识过了。赵大人想要在下官身上再起效果，恐怕要费点心思了。”
赵斌明白管仲这是想先获得周边观众的认同，占据道德制高点，好让自己在使用小手段的时候有所顾虑。但是此时赵斌已经没有小手段了，只能全凭武艺与管仲对战。既然如此又如何能让管仲轻易占据道德制高点呢。
于是赵斌拱手回了一礼说道：“管大人，本官是一文官，本无意参加此次武道大会。但是在下久闻管大人大名，十分敬仰。此次前来参加武道大会正是想与大人在擂台上，凭武艺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既然现在已经与管大人站到同一擂台上了，本官自当倾尽全力，展现我的武艺，还请管大人不吝赐教。”
虽然赵斌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爱耍小手段的印象。但是周围的观众听完赵斌这一席话后，却也对赵斌生出了同情心，毕竟赵斌说了他只是一个文官，如若像要求其他武官或武士一样来要求赵斌，似乎并不妥。而且他来参加武道大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在擂台与管仲这个武榜眼一决胜负。所以之前赵斌用过的小手段，也就被人们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何况赵斌还保证，在与管仲的对决中仅凭武艺对战，不再使用小手段了。
管仲在心里想道‘果然厉害，几句话就夺回了道德制高点。真不愧是陛下看上的人。’
“好，下官今日就满足赵大人的心愿，全力以赴与您对战。”说罢管仲双手握住直刀刀柄，将直刀竖着立于自己的右侧。同时右脚向后跨出一步，上半身挺得笔直并且微微下蹲，用双眼紧盯着赵斌摆出了一个战斗姿势。
“请。”赵斌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字的动作后，便将身体暂时交给了邓艾控制。接过赵斌身体的控制权后邓艾也和管仲做出一样的战斗姿势，同时双眼也紧盯着管仲的双眼。
“开始！”裁判正式宣布比赛开始。
听到裁判宣布比赛正式开始，管仲便立刻踏着小碎步快步向赵斌冲了过来。
就在管仲距离赵斌有三米距离的时候，赵斌突然压低身体，并且将直刀刀尖指向管仲，猛刺了出去。
管仲见状则赶紧向右前方一滚，在躲开赵斌突刺的同时滚到了赵斌的左侧。紧接着便用手中直刀对着赵斌小腿来了一记横扫。还好邓艾经验丰富，在看到管仲滚到赵斌左侧时，便立即向右跳开躲开了这一击。
管仲并没有追击，而是直起身夸赞道：“赵大人好身手。”管仲这句话是真心地，因为他之前一直认为赵斌武艺不佳，交战前的那翻话只不过是托词罢了。
赵斌的身体在邓艾的控制下站定后，并没有答话。只是立即双手握着直刀立与身体右侧，踏着小碎步攻了过来。就在快到管仲面前时。突然双臂放松把刀尖冲下，从下往上给管仲来了一记撩斩。
管仲看赵斌的进攻动作，本以为会给他来一记竖劈，却没想到在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变招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管仲措手不及。在仓皇应对之下，管仲手里的直刀，便被赵斌这一记撩斩给挑开了，瞬间管仲胸前门户大开。赵斌则在邓艾的控制之下趁势用右手手肘给了管仲重重一击。
管仲则被这计肘击顶的岔了气，连着后退了好几步。靠着手中直刀支撑才勉强站住。不过这一次赵斌并没有追击，而是给了管仲一个喘息的机会。
‘怎么不继续追击啊？’赵斌在元气意识里问道。
‘这个人还保留着实力，刚才他仅仅是在试探。’邓艾解释道。
赵斌大惑不解于是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刚才那一击，我几乎用了你的全力，结果也紧紧是让他大喘了几口气，后退了几步。如此强悍的防御能力，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远在你之上。’
‘那还能赢吗？’赵斌苦笑的问道。
‘武贵老师不是说了，武道修为的高低并不一定能决定胜负。依朕看来在技巧方面，朕还是能胜过他一筹的。只不过你的身体受过的训练还是太少，配合起来有些僵硬，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罢了。’
听完邓艾的话赵斌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去了燕京，可能不会像之前那么忙了，一有空咱们就一起多练练。’
‘嗯。’邓艾也点了点头。
“赵斌的身手不错嘛。有如此身手，为何之前还要耍那些小手段？”皇帝看完赵斌的这一击后，自言自语道。
“依臣妾所见，这就是赵斌的聪明之处了。之前那些小手段惠而不费，又能极大地保存自己的体力。还能让其他对手摸不清赵斌的底细。至于为何现在要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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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与管仲比拼武艺，臣妾认为或许真如赵斌所说，这次他参加比赛就是为了与管仲在武艺上一决高下，又或是他的小手段用完了吧。”皇后按照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回答道。
皇帝点了点头对皇后的说法表示了肯定，然后便将目光移回了擂台上。
喘息了几口气之后，管仲微笑对着赵斌拱了拱手说道：“赵大人的进攻真是犀利，把下官打了个措手不及，下官佩服。”
赵斌暂时把邓艾换了下来回答道：“管大人也着实让本官惊叹，刚才那一击在下已经倾尽全力，没想到管大人只是喘息了几下便缓了过来。管大人真不愧是最年轻的武榜眼，修为之高令本官佩服。”
管仲笑了笑回答道：“接下来下官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还望赵大人海涵。”
“请赐教。”说罢赵斌对着管仲拱了拱手后，便将身体的指挥权又交给了邓艾。
管仲则站直了身体，右手单手持刀将刀尖指向擂台台面，倾斜的耷拉在自己右腿的右侧。同时催动自己体内的元气对肌肉和经络进行了一番强化。仅是几个呼吸过后管仲便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右手拖刀冲了上来。
赵斌的身体则是在邓艾的指挥下向之前一样，使出来一记突刺。然而这一次管仲并没有闪躲，就在赵斌的刀尖距离自己仅剩不到一寸的距离的时候，瞬间用右手的直刀撩开了赵斌刺来的这一刀。并侧身横踢出一脚，正中赵斌胸部。赵斌的身体在邓艾的指挥下，接着这一脚的力量连翻了两个后空翻落在了远处。
赵斌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喘息，一抬起头就看见管仲又快速追了过来给赵斌来一记凶狠的竖劈。赵斌则赶忙用直刀架开了这一击，同时对着管仲使出了一记横扫。管仲则赶忙后退躲过了这一击。
邓艾则借着管仲后退的短暂时机，调理赵斌的呼吸和经络，以期跟上管仲的动作。
擂台周边的和看台上的观众都被这紧张的攻防战吸引了住了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上的两人。生怕稍一眨眼就会错过精彩的一击。
就这样两人互相对视着对方，按顺时针方向相互绕着圈。仅仅十几个呼吸过后，管仲便再一次向赵斌发起了攻击。这一次管仲的攻击速度更加迅猛，拿着直刀对着赵斌就是一阵左右横扫。打的赵斌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能。就在管仲看到赵斌有些体力不支，重心失衡的时候。他立即飞身跃起对着赵斌就是一个重重的竖劈。此招虽然出手时间较长，但此时赵斌重心不稳，已无力闪躲。无奈之下只好举起直刀进行招架。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叮’的一声两人的直刀之间冒出了大量火花，两人的直刀也因为这重重的一击断成了两节。
然而落地后的管仲并没有给赵斌喘息的机会，直接抓住赵斌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出了擂台。
“胜者，管仲！”裁判高声宣布道。
观众们还在发呆，没想到比赛就这么结束了。短暂的寂静之后，赛场上和城楼的观众席上瞬间爆发出了一片猛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就连皇帝都差点忍不住要贺彩，还好理智让他只是冷静的笑了笑鼓了鼓掌。
“赵大人，承让了。”管仲跳下擂台对着赵斌拱了拱手说道。
“管大人客气了，你的修为比本官高太多了。今日一战本官输的心服口服。”赵斌也对着管仲拱了拱。
“赵大人才是真让在下惊讶呢。没想到赵大人竟然能抵挡住在下连续进攻这么久。作为工部员外郎，您的修为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管仲恭维道。
“哪里哪里，与管大人相比在下的修为不值一提，以后若还有机会，还请管大人不吝赐教。”赵斌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赵大人过谦了…”
又是一阵互相吹捧过后赵斌便在众人的阵阵欢呼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外人看来，赵斌这个文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非常了不起。
在城楼上的魏忆鑫看到赵斌摔下擂台时心里还捏了一把汗。后来看到他没有受伤还与对手攀谈起来的时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其实现在魏忆鑫十分想冲下楼去，跑到赵斌面前对他说‘姐夫，这种危险的活动以后就不要参加了。’当然了现在这个场合魏忆鑫并不能真的这么去做，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必然会让皇后再起疑心。不过好在她已命自己的宫女吴海静带着一份礼物，悄悄的来到了城墙上留给赵斌和其他官员的座位附近。
由于城墙上各级官员和皇室成员以及太监宫女较多，且都在津津有味的观看着台下由艾希，对阵巡捕房捕头李卫的这场半决赛，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吴海静与赵斌在他座位的后面碰面了。
“赵大人，永清公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吴海静便将手里的一个小包袱交到了赵斌手里。
“这是？”赵斌疑惑的问道。
“公主担心你此去燕京路途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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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路上有危险，因此便让我把这个瑾妃留给公主的护心镜交给你。”吴海静解释道。
‘瑾妃留给魏忆鑫的护心镜！魏忆鑫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竟然将她逝去母妃金玉漱的护心镜送给了自己。虽然赵斌明白魏忆鑫喜欢自己，但是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不能收！’于是赵斌说道：“这是瑾妃娘娘留给公主的传家宝，我怎么能收呢。还请吴姑娘还给公主吧。”说罢赵斌又双手捧着护心镜伸到了吴海静的面前。
然而吴海静却是把双手背到了身后，昂着头说道：“公主吩咐了护心镜交到你手上我就不能再碰，在下告退。”说罢吴海静便转身离开了。
然而赵斌刚要去追，却听见看台上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紧接着又听见广场上的裁判高声宣布道：“胜者，艾希！”
赵斌知道他已不可能去追了。另一场半决赛的结束意味着，观众们的注意力马上就会从擂台上离开，如果此时再去追，可能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因此赵斌只能把护心镜揣到怀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赵兄，没想到你的武艺竟如此之高，之前我曾听人夸奖过你的武艺，我还不信。今日一见着实令在下佩服。”说罢韩愈对着赵斌拱了拱手。
“韩兄这是谬赞了，我的武艺与管大人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说罢赵斌也微笑着对韩愈拱了拱手。
“唉，赵兄您这话就不对了，管仲那是武官，咱们不能跟他比。以在下之见，在文官之中您的策论和武艺那绝对都是第一位。”说罢韩愈对着赵斌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唉，韩兄过誉了，若论策论六部尚书大人以及卞大学士和韩大学士都在我之上，领这策论第一的头衔实在是有点过誉了。”赵斌挥挥手辩解道。
“赵大人，我可没说假话。就在去年那场审定您《报告》的那场御前会议上，蒋大人可是亲口承认您的这篇《报告》是开国以来的策论中水平最高的。您不领第一，谁领第一呀。”
“哈哈哈，那也只是蒋大人欣赏在下才这么说的。我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虽然知道韩愈这是借机夸自己套近乎，但是听了这么一段吹捧，赵斌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看到赵斌被自己说高兴了，韩愈立即低下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还听说，最近门下省在组织策论改制，其改制的模板就是来自于赵兄的《报告》。韩某不才，也想为策论改制出一份力。”
赵斌顿时恍然大悟，韩愈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自从自己的《报告》通过后，门下省在卞青檀的领导下组织起了对策论改革的研究，并且让赵斌提供指导思路和推荐人选，韩愈自然是听说了此事。因此便想借着与赵斌套近乎的机会，让赵斌把自己推荐进门下省。
当然了赵斌并不是不想答应韩愈，他早就看过韩愈的文章确实属于上乘。但是若要是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让别人知道了，非得有更多的人找过来不可。于是赵斌卖个关子，看看韩愈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韩兄想要为这次策论改革贡献智慧，令我十分敬佩。只是此事乃门下省之事，与我虞衡司没什么关系啊。”说罢，赵斌装作难为情的样子摇了摇头。
“赵兄，谁不知道您和卞大学士关系颇为密切，他的儿子卞云杰还是赵兄的弟子。您若是说不上话，那别人就更说不上话了。况且韩某还听说，去年的考功第一名，皇上还在工部和锦衣卫之间犹豫。为此昨日特下旨让吏部再写一道详细的折子，详细禀报两部去年的功绩。不过依韩某所见，这第一名非工部莫属。”韩愈用略带神秘感的眼神看着赵斌，像说评书一样说道。
赵斌看着韩愈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忽然恍然大悟，韩愈就是吏部的考功主事，这折子还不得是他亲自起草吗？于是赵斌把心一横在心中说道‘这事就这么干了，就当是给跟着自己辛苦了一年的兄弟们涨涨工资。’当然了对着韩愈可不能说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大白话。
“韩兄，赵某细读过你的文章。在赵某看来，韩兄的文章条理清晰、用词准确，而且简明扼要，简单几句便能抓住重点。一看韩兄就是有非常深厚文辞功底。赵某仔细想了想，韩兄确实是研究策论新法的得意人选。今晚回府后，赵某便修书一封差亲信给卞大学士送去，向他推荐您去门下省为此次策论改革出力。”赵斌故作沉着冷静的说道。
听到赵斌这么说，韩愈顿时心中大喜。紧紧的握住赵斌的手说道：“那就拜托赵兄了。”
“包在赵某身上。”赵斌拍了一下胸脯向韩愈保证道。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近日朝廷里和各地的趣闻后便听到擂台之上再次传来了裁判的声音。
“各位观众请安静一下，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说罢擂台周围的观众席和城墙上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总决赛对阵双方的登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