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狗血又烂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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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案子需要殿下您跑那么远去查?”楚寻音的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不知是在想什么。
孟栖亭看着楚寻音,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无措,自从提到“卫城”两个字之后,楚寻音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她言语之间虽故作平常,但这又怎么能瞒过孟栖亭呢。
孟栖亭心中若有所思,“卫城”此地应当与眼前这个小细作有旧,但她此时这副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显然就是不想说。
孟栖亭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拆穿楚寻音的伪装,反倒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楚寻音坐到他身边来。
楚寻音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只不过……这都已经离京了,难道自己还需要扮演和他有一腿的“小妖精”吗?这孟栖亭不会是从中得了趣还装上瘾了吧,他这样让自己很难做呀。
“殿下放心,宫宴都结束了,奴婢今后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给殿下的清白抹黑。”
楚寻音懂装不懂,她带着一脸讨巧卖乖的笑,甚至做出向天起誓的手势,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奴婢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楚寻音这样一副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孟栖亭的心里平白生出一股怒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他说不清,也不明白的委屈,她怎么能对自己如此避之不及。
孟栖亭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所以他只能面无表情地盯着楚寻音,说是面无表情,但其实看起来还是有点凶狠的意味在里面。
事实上,就算孟栖亭凶名在外,但这满京城依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扑,毕竟他身后代表的是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只要能得他一丝青睐,那便是可以改变自己甚至家族命运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人孟栖亭都瞧不上眼,她们眼中□□的**和身上腐烂的气息,就如同臭水沟里肮脏不堪的死老鼠一般让人作呕。
孟栖亭其实已经觉察到自己对楚寻音的兴趣早已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他还有意放纵这样的情况继续,不然楚寻音早就在他手上死了千八百回了。
孟栖亭现在依旧认为楚寻音只是他拿来打发无聊日子的一个小玩意儿,唯一特别的不过是之前的那些人他很快就厌倦了,所以孟栖亭很快就将他们一个个都送去见了阎王。
但是楚寻音不同,孟栖亭很久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合自己心意的玩具了,他对楚寻音的底线一低再低,也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手上活得久一点,至少要维持到他遇到下一个更有趣的玩意儿才是。
楚寻音可不知道孟栖亭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楚寻音在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被一时的安逸冲昏了头。
是,孟栖亭现在可能是对她还有兴趣,所以才没有杀她,甚至对她还算能说一句不错,可等有朝一日他对自己的兴趣消失了呢?
要知道孟栖亭从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话本中那些“大发慈悲饶过你”这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的可能小之又小,约近于无。
楚寻音从不抱不切实际的期望,她清楚的知道,若是不能在那之前摆脱这一切,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可以偶尔耍一些小手段,也可以偶尔使一些小性子来维持孟栖亭对自己的新鲜感,但若是太过分惹恼了他,那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再说了,像孟栖亭这种一看就从来没跟女人亲近过的人,多半是刚尝到这牵了女人的手,揽了女人的腰是什么滋味,这会儿兴趣正浓着,既然拒绝不了的话,自己刚好可以借机多讨点好处,别的不说,至少先把债给她免了吧。
楚寻音是个聪慧又果决的人,想到这,她脸上重新扬起明媚的笑容,微微起身准备挪到孟栖亭的身边去。
“哐当—”一直平稳前行的马车突然碰上了突起的石块,车身猛烈地颠簸。
“啊!”正朝孟栖亭身边去的楚寻音一个不稳,径直跌落在了孟栖亭的怀里,她的手好巧不巧地按在了孟栖亭不可言说的部位。
“哼”。孟栖亭闷哼一声,额间青筋狠狠一跳,饶是冷静强大如他,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也变成了普通人。
沉闷低哑的轻哼和灼热的呼吸声钻入楚寻音的耳朵,她手上又是下意识一紧。
又是一声闷哼,孟栖亭这次直接倒在了楚寻音肩上,他死死的揽着她,嘴上却恨恨地说:“把手,松开。”就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弱。
很好,二次受伤成就达成。
毫不夸张的说,孟栖亭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身体上的疼痛和言语上的侮辱他早就已经习惯,可如今这种仿佛令人浑身能够烧起来的感觉却和之前的那些都不同。
孟栖亭嗅着楚寻音发间的淡淡馨香,心中却十分暴躁:要不还是杀了吧。
不用孟栖亭说,楚寻音这次便第一时间松开了手,她心中欲哭无泪,若非当事人是自己,楚寻音真要骂一句这个狗血又烂俗的桥段。
发生了这样的事,楚寻音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孟栖亭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绝对会搞死她,所以她在松开手的下一刻就立马紧紧环住了孟栖亭的腰。
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若是不明就里的人看到,定会将他们当做一对相爱的神仙眷侣。
令人难忍的痛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让孟栖亭一时竟然忘记推开怀中的人,他维持着先前的动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寻音只以为他是痛得动不了了,毕竟是男人的那处,听说脆弱的很。
她该不会是把人给压坏了吧?
“殿下——”楚寻音仰起脸看孟栖亭,脸上愧疚又不安交织,眼神像是受惊了的小鹿,眨巴眨巴居然还落下几滴泪来。
孟栖亭低头,仔细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还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无辜和委屈。
孟栖亭:遭罪的人是他,她居然还好意思委屈?
“殿下。”楚寻音话里带着欲哭不哭的鼻音,“都是奴婢不好,没发现不长眼的石头,也没本事收拾住不长眼的马,才让马车颠簸,害得殿下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请殿下责罚。”
楚寻音句句都在道歉认错,却句句都听起来都不是那么个味儿。
楚寻音在委婉地提醒孟栖亭:你可以怪石头,怪马,甚至怪用马车,但就是不能怪她,她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婢女罢了。
孟栖亭快被怀里的人气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卖她那点儿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