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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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婕一脸喜色，叶知秋倒是对张康的决定一点都不意外。
叶知秋指出几处问题，丁婕再录了两遍，确定最终版本。
张康招来一名助手问了几句，随后斟酌片刻道：“录制歌曲的价格方面。”
“一万块吧，小丁，你看怎么样？”
丁婕一愣，她根本没想到还有钱收，看了一眼叶知秋，叶知秋微微点头。
丁婕连忙道：“我没问题，谢谢张导。”
其实能够唱一首电影的插曲，这个机会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一万块本身了。有了这首歌，丁婕就相当于有了一定的资历与敲门砖，这也是她这么激动的原因。
秦歌一脸笑意主动上前恭喜，还主动要求与丁婕交换联系方式。
可惜，丁婕不是涉世未深的傻白甜了，对秦歌心中所想心知肚明，保持着不疏远也不热情的笑容应付自如。
听了丁婕的演唱的版本后，李雯雯也释然不少，知道丁婕的确比自己更适合唱这首歌曲。
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张康心情不错，看了一眼李雯雯道：“雯雯，看开点吧。”
“不是你唱得不好，大家精益求精，票房上去了，以后机会多的是。”
李雯雯乖巧点点头，眼底还有一丝落寞之色。
此时，叶知秋突然道：“张导，电影的片尾曲，确定了吗？”
《体面》是《告别前任》作为插曲使用，简单来说，就是在某些重点情节中，作为背景音乐烘托气氛的。
但一般电影中的音乐，除了插曲外，还有主题曲、片尾曲、纯音乐的配乐等，有时一首歌曲可以兼任，所以叶知秋才有这么一问。
“片尾曲？”张康一愣，下意识道：“有了，拍摄前就确定好的。”
说着张康反应过来，连忙道：“知秋，你有合适的作品？”
叶知秋笑笑道：“是有这么一首，而且我感觉挺适合女主角李雯雯唱的，不过既然已经有就算了...”
张康也惊喜不已，连忙道：“别啊，知秋。确定了也是可以改的嘛。”
“有没有小样？拿来给老哥我听一下。”
对电影的理解深刻，能够写出《体面》这种契合无比的歌曲，而且随便叫来一个朋友就解决了困扰自己数个星期的问题，张康现在对叶知秋的专业水准可是信任得很。
听说还有一首适合的作品，心中好奇的如猫抓般直痒痒。
李雯雯双眼也是猛然一亮，重新燃起希望，一眨不眨看向叶知秋。
叶知秋老实道：“小样还没来得及做。”
张康、李雯雯等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叶知秋接着道：“伴奏倒是有了，我现场写出来吧，方便借一下纸笔吗？”
“有！”张康闻言大喜，立刻有助手拿了过来。
叶知秋接过纸笔，没有避讳的意思，俯身便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众人都忍不住好奇围了上来，丁婕更是一只手亲密地搭到叶知秋肩上。
“《说散就散》？”李雯雯轻声念出歌曲名字，双眸微亮。
张康的关注点却与众人不同，赞赏道：“好字！现在的年轻人，抓笔忘字，能够写一手好字的少之又少了。”
丁婕与李雯雯等众人这才留意到纸张上的字，皆都发出一声轻呼。
叶知秋所写不是那种龙飞凤舞的字体，而是隶书形式，一笔一划结构清晰、让人看了感觉干净、舒适无比。
李雯雯和丁婕眼中的小星星越来越亮...
整个房内的焦点都聚集在叶知秋身上，一旁的秦歌反倒被冷落了，秦歌脸色阴沉冷哼一声。
“好了。”叶知秋心中有腹稿，只花了不到五分钟写好，递给李雯雯问道：“看得懂吧，你现场唱一遍？”
“嗯！”李雯雯连忙接过，随后便沉浸在薄薄一张纸中。
李雯雯花的时间比丁婕稍微多了点，重新走到话筒边，深呼吸几口气。
随着伴奏，李雯雯的演唱声也随之响起。
【抱一抱
就当作从没有在一起
好不好
要解释都已经来不及
算了吧
我付出过什么没关系
我忽略自己
就因为遇见你】
叶知秋微微点头，这首歌与《体面》不同，不是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李雯雯的声线细腻沉稳，来唱正好。
并不是说李雯雯就是最适合这首歌的演唱者，但她是电影的女一号，只要演绎能达到80分就算及格了，有一首女一号演唱的片尾曲，对于电影的推广和宣传也大有好处。
【没办法
好可怕
那个我
不像话
一直奋不顾身
是我太傻】
唱到这里，李雯雯的音调微微拉高，众人目光一凝，知道副歌要来了。
【说不上爱别说谎
就一点喜欢
说不上恨别纠缠
别装作感叹
就当作我太麻烦
不停让自己受伤
我告诉我自己
感情就是这样
怎么一不小心太疯狂】
唱到这里，也许是情绪到位了，没能很好控制好自己的声音，真假声转换部分出现了些许的破音。
但没有人在意这个小细节，全部都沉浸在了歌声之中。
【...将一切都体谅
将一切都原谅
我尝试找答案
而答案很简单
简单得很遗憾】
唱到这里，歌词层层递进，就在遗憾、不甘的情绪积累到一个顶点的时候，突然，李雯雯的音调随之一变，真假声切换。
【因为成长
我们逼不得已要习惯
因为成长
我们忽尔间说散就散】
当李雯雯最后一句歌声落下，录音棚内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摘下耳机的李雯雯，面色潮红，情绪还有点沉浸在方才的歌曲中，眼中却闪烁着兴奋不已的光芒。
痛快！这是李雯雯现在的唯一感受。
张康纠结了。原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听白不听，但当《说散就散》这首歌真正摆在自己面前，他陷入了幸福的烦恼中。
喜不喜欢？喜欢！
想不想要？当然想要！
一首《体面》，一首《说散就散》，张康可以想象得到电影中的剧情加以这两首虐心无比的歌曲，绝对可以收割一大批影迷的眼泪。
但唯一有点麻烦的难点是...
张康看向叶知秋，问道：“知秋，你这首歌...”
“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