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二战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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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稽示意众将官，小心行事，至少留一个活口，因为事情太过蹊跷、诡异。

三个蒙面倭寇中的大首领，同时也作了一个手势。被制伏活捉的几位东瀛倭寇，没一会儿都七孔流血、服毒自尽。

三个蒙面倭寇齐声大叫，举刀分别从三个方向砍来。

却从周身飞出一片黑镖暗器，众将尉连忙举盾，挥刀抵挡。俩个蒙面首领各自脚下，突然射出一片炮火烈焰，借力纵跳，腾空而起，有四、五米之高。屋顶守护人员，连忙撒开天网罩之，楼下军尉则撒开地网网之。

俩个倭寇，张开双臂，其两腋衣甲如同鹰隼羽翼，滑翔斜冲到，最被疏忽、防守薄弱的南大门小厢楼之上。俩人同时一脚踢断窗棂护栏，准备纵身从窗户跳到，对面街巷稍矮的民房屋脊上逃走。

在这一眨眼之间，众人始料不及，而产生的一阵慌乱中。屋顶上，俩位年轻年官，反应灵敏，一跃到南边屋檐，各自把网绳一端递给站在边上的叶晓艺和李辉。一个眼神，火石电光之间，叶晓艺和李辉心意相通，各自抓紧网绳一端，纵身下跳。

恰恰如同一张布在出水口上的渔网，网住刚从南窗口，跳跃而出的俩个倭寇头领。

同时，撒空一网的几位禁军，都纵身飞来，抱住俩位军官，拉住绳网，免得被叶、李人俩人纵跳产生的冲力，摔落到地上。

齐心用力，收紧网绳，劳劳网住。众人一涌而上，挑刺而去，俩个蒙面人的兵器，迅速制伏。

随着叶晓艺一声“哦，快！”。一年轻军官，快速冲上，双手用力挤压倭寇首领双颊，使他保持张嘴，不让咬毒自尽，或者咬舌；另一人用布条包住木块，塞进他嘴巴。对另一位倭寇头领，晚了一步，没一会也七孔流血而死。

刚才余在地上的一个倭寇，在俩个同伙上飞之时，乘势猛冲，乱砍一阵，砍伤数人，又牺牲两人。

这倭寇见大势已去，双手握刀，捅向腹部，自杀身亡；双目怒张，腹胸喷血，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就在叶晓艺、李辉俩人拉网，纵身一跳时，透过社林上空，可明显看见浒沉镇上空，有火光冲天。

吕稽等人一商议，说也就两个来时辰就天亮了。这边地形熟悉，群众基础也不错。就在叶家祠堂安营扎寨，派人警戒看守，等到天亮再押回官衙。

再说，刚才第二队蒙面倭寇越进叶家祠堂时，发现防火墙后边，仍有动静。李辉就顺手放出，镇上带回的麒麟鸽子。

两个倭寇连忙翻身下跳，心想千万别再引来大群“野人鸟”，有事没事地在身边胡乱咕叫，啄脸拉屎的，真受不了。

麒麟鸽子在祠堂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劲直飞向盧笙，落在窗前。盧笙取出小竹管，有刻在小木片上的几个字，凑近认清：多外贼、告盧侯。

盧笙束紧腰带，身藏匕首，往他平时想都不想路过的盧韫之子，盧都虞候家而去。

吕稽等人，在一个小屋里，就地审讯。

先对倭寇首领，进行搜身，从怀中搜出一张折叠的皮纸，外蒙异味的灰土。打开，却见笔法奇异的素描图形，上面注有一些歪七歪八的文字，一般人真看不懂。

又搜出匕首、小锯锉、火药等器物，其中几颗灰白色如同舍利子一样的东西。

叫进一位懂外文的军尉，对皮纸上的文字符号进行解读，军尉表示难解，用得是平假名及东瀛原始土著的巫怪神符。

日本正式文字：由汉字、假名组成，假名分平假名、片假名，各有73个。平假名假借汉字草书而得，片假名假借汉字楷书偏旁造成。不过，在初造日式文字的东汉、魏晋南北朝期间，日本文字可是变来变去，有些部族更是随意组合、自由发挥，没有定数。

叫进一位仵作兼军医，叫人掰开倭寇嘴巴，检查口腔，小心翼翼，夹出一小块藏在牙齿间的剧毒药物。

才得以开始审讯。但这倭寇，死不开口。关门转身，叫懂行的厉害角色，用刑。再不开口，就再加倍酷刑。层层递进。一般人真受不了。（所以才有“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雄”的说法）

最后，这汉子估计真得受不住此等刑罚，就伊呀伊呀得说了些什么。吕稽懂些日语，但是听得不明白，因为这倭寇掺杂了某些东瀛土话，就像我们以前非常不标准的北京官话。

不得已，又叫进懂外文的军尉，进行翻译，大致是：

我来自海神沪大屿之地，家祖世代为藤原氏族效力，曾掌管南方一巨大庄园、幕府之祖创；我年少喜武，误入歧途，加盟武士集团；最后发觉武士嗜好杀戮，对抗藤原氏，并误杀恩人；武士被法皇利用，我自己也是年少被法皇诱骗、毒深。

后经痛定思痛，为挽救平安大帝、藤原氏之荣光，以洗前罪。特乞平安大帝，让我带领几多勇士，东渡中土大唐，以再学高术，回救神沪大屿之平安大帝、藤原氏之霸权。

因为已与大唐绝交近二百世，航路不清，又遇狂风恶浪，迷失方向，漂流到与此地一山之隔的岸上。却见人文市井、山川地貌，与古籍中描绘大不相同；原以为天幸与我们漂泊到达，与中土大唐反方向的，苦海之彼岸、天籁之涯的，拥有大薯大谷、无饥无寒的天堂地域。

不敢偷窥，近攀天国之人，日伏夜出山间，摘野果、打野兽充饥.......

吕稽等人，刚开始听觉得有点意思，但多是些毫无实质性的话语，连忙喝住，暂停话头。

喝问：总共带领了多少“勇士”？

汉子马上回道：被恶浪吹散，其他人不知死活，和我一起活命上岸的就刚才这些人。

另一清瘦的都候插问：既是“大帝”派遣，可有帝命之类的册封之物？

倭寇，目视胸怀，说不能自取。为了防止疯狗咬人，吕稽叫人从后背，加刀割，剥光他外套衣裤，从下裆处掉出一笏板、节符之类的镏金铜牌。

让外文军尉辩识，说：还真有七、八分像。

三人审讯团中另一相貌魁梧者说：他娘的，忙活了大半天，难道反过来还要像，供奉金人使节一样招待他。

三人不由一笑，像刚才那般疯狂冲杀，肯定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以防万一，刑罚气氛缓和了许多。

最后，拿过皮纸，让这东瀛汉子辨识，此人却表示不认识这些鸟字。但说能认得一个徽章：是他们先祖部落的族符，称为北冥鱼，出水就化为大乌之鸟。

三人这才看清，皮纸右角边上有一个形同跃水而出的鲸鱼图形，黛黑弧身，头部处一小白圆圈中一小黑点，即为鲸鱼眼珠。

问这皮纸来自何处，东瀛汉子答道：“出大屿不甚遥远，泊上一海岛，一位像神仙一样的人送给我们。

吕稽喝问：“最后一个问题，刚才在骨灰坛里捣鼓什么？别以为我躺在棺材里看不清。”

东瀛汉子表示非常口渴，喉咙很疼。缓缓地喝完递到嘴边的一杯清水，清了清嗓子，正色准备回答。

忽然听到村庄东面路口，上山背那边传来，嘶喊冲杀，刀枪撞击之声，叶家祠堂位于村子东北方边上。东瀛汉子呛出一口水，全身发抖，眼露恐惧，哆嗦着说：“快！快！救我，我帝族，那边山神魔氏，正来追杀我们，欲灭我平安大帝原藤世家及联盟士族。”

听到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俩员英武小将，滚鞍下马，正是盧德恪、盧恪慧兄妹俩人，禀报说：“各位将军，我兄盧都虞候正率领，盧家庄武术队等若干人，在东边路口伏击敌人，看所用兵器、着装都为东瀛倭寇。”

又说：“命令我俩通知各位，及其沿路乡亲，巡防各处路口，不能让外贼入侵。”

张班直出面，分调出了数人，分为两队，各随盧德恪、盧恪慧为一队，奔向别处路口进行防守，并且命令其余人员全部出动，加强祠堂四面戒备。前几天村子上应征入伍的，听到招唤，更是积极响应，陆续奔赴就近各处关卡，参与战斗。

盧德恪一队，向北面路口而去。好像看到练溪方向的山口树林中，有人影闪动，大喝一声：“何方妖物！胆敢犯我盧家庄，且问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

跟在后面的四位军官，都是见过不少大小战事的人，见盧德恪相貌英武、小小年纪骑术高超，一杆缨枪在手也是有模有样的；只是刚才那一句吆喝，语气与说词，都特别像这几天戏台上的小武生，忍不住哈哈一笑。

但笑归笑，一军官飞身上前，拉住缰绳，正色说：“乞禀小将军，怕前方正中敌人奸计，我等只管遵守将令，紧守住北边关口，即是大功一等。”

盧德恪掉转马头，找了个最佳的位置，并指令各位军官抢先占好位置。四位军官观看了一下地形，心里赞许这“小将军”倒真很有战术眼光。

盧德恪起身飞立于马背上，四边一瞭望，立刻跃下马背，四处警戒。这一举动又得四位军官赞许，不要说长立马背，就是长坐马背，当下情况，只是当箭把子罢了。

盧德恪刚才立于马背一瞬间时，看见似有人影在李辉家附近晃动，额尔，李家及附近人家跑出好几位壮丁，手持木棍之类，前来助阵。

没过多久，东边村口，盧家庄人大声呼喊得胜，已杀退敌兵。

却听到有人大声呼救，南面团灯炟广场，靠近社林处有房子着火。东边鸣金收兵，下令不得追赶，四边路口只管紧守。自有各位族长，组织村民，扑火救灾。南面要道，里正等人组织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