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比这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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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陈然家门坏那次,姜潇雅和陈然大被同眠后,她再也没和陈然睡一张床。
矜持还是要有的,现在就想睡一张床,过段时间他俩要干什么姜潇雅都不敢想。
但今天晚上,她趁着陈然父母睡着后,偷偷溜到陈然房间,早晨五点起大早抱着被子跑回去。在陌生的环境里,姜潇雅潜意识充斥着不安全感。当然,两个人很守规矩,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还好姜潇雅定的表比较早,五点回到客房,六点一刻,陈然父母住的主屋卧室就响起动静,今天要回老家了,还要出去买点东西。
吃过早饭,陈兴国和陈然提着大包小包下楼,把后备箱塞满。
等收拾好后,韩茜挽着姜潇雅的胳膊下楼,一行人朝着岐县方向开去,陈然的老家在农村,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村。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下传统围...不好意思串场了。
镇属新村,很多小楼小洋房,大城市里寸土寸金,但村里大把大把的地,只需要出个料钱和工钱就能建起小楼,前些年新农村建设还有一些补助,把这三层小楼建起来了,一层不住人,放粮食和三轮车、电动车。
陈然家在市区,赶回到老家需要两个小时车程,再加上春节将至路上堵车,早上八点出发,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才开到镇里。
镇里暂时没有高楼,基本都是那种水泥外墙的三层小楼或者平房,不过陈然透过车玻璃,还是看到远处正拔地而起的居民楼,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过不了多少年,这样原汁原味的独栋小楼便不复存在,到时候大家都搬到楼里去,然后发大财的房地产老板再买个小独栋搬进去,这大概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世间万事之轮回?
不过镇上的变化并不大,和陈然的记忆只差在风貌上,确实是整顿过,非常赏心悦目,但时间在这座小城,仿佛悄悄按下暂停键。
陈然记得高中时就是这样,现在大学毕业了,镇子在整体布局上基本没什么变化。
陈兴国开着车,把车窗降下来,时不时按按喇叭,镇上熟人不少。
“东桥口烧鸡,这家店开了三十年了...王婆烧饼,也有二十多年,不过王婆婆去年冬天走了,现在是她的儿媳妇在接手生意。”陈兴国碎碎念。
姜潇雅趴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她老家是凤县的,离这里挺远,爷爷奶奶去世后不久父母便离婚了,姥姥姥爷那边又不在乎她这个外嫁女儿生的女娃,所以姜潇雅很久没回去过。
但故乡的味道,总有那么一缕神韵千篇一律。
七拐八拐,陈兴国开进一道牌坊,在第三栋小洋楼前停下车。
“咱来晚了,老爹。”陈然下车,瞥到楼前还停着三辆车,雪佛兰是堂哥陈秋的,陈秋孩子都两岁了,大伯中年丧偶,没再找老伴,跟着陈秋在川渝生活。
奔驰是二伯的,剩下那辆凯迪拉克自然是四叔的。
陈秋堂哥对陈然很不错,因为年纪大,他对这些弟弟妹妹都非常友善,陈然年年都能收到陈秋堂哥的红包,但记忆里父亲不让他收那么多,每年只拿一百,事后父亲还会以各种理由塞给陈秋几千块钱。
不仅陈兴国,四叔和二伯这些年也用各种理由给他塞钱。
因为陈秋堂哥的妻子,陈然的嫂子,前些年得病花了不少积蓄,好在人已经治好,没有后遗症。
这家人本性都不坏,
陈然对四叔并无反感,对二伯也只是单纯就事论事,爱面子但并不坏心眼,他可能抠一点,但并不是毫无人性。
陈然以前很难理解为什么家庭矛盾最后的走向大都为和解,甚至对“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话嗤之以鼻,但自家这个情况,陈然才渐渐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所在。二伯这人,真让人恨不起来,但又一点都不喜欢,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几十年前,为了自己那点面子,认定爷爷偏心,从那之后针对陈兴国这么久,说难听点就是小心眼,可大伯家落难,这人又忙前忙后,听说嫂子做手术找大夫还是二伯求朋友求来的专家。
唯独在和陈兴国相处上,二伯偏执地像个孩子,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现在回想一下,这么多年,二伯炫耀来炫耀去,心底那点想法还真是幼稚,就是那口气咽不下去。
这点是陈兴国跟陈然聊天时,陈然自己悟出来的。
谈到二伯,父亲的表情很复杂,有怒有哀,痛苦里夹着无奈,态度就是他想那样就那样吧。
所以陈然这次特意叮嘱姜潇雅,别往二伯面前蹭,上一辈的问题还是他们自己解决为妙。
至于现在...两家关系还在冰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三叔,来啦!”陈秋听见车声,系着围裙跑出来接人,抱着孩子的嫂子也想出来,韩茜两步小跑到院子里,搀扶她回去,“静儿,咱回屋。”
嫂子无奈笑笑,自打病了,家里人都呵护着她,“行嘞。”她抱着孩子回屋里,韩茜一路上都在逗弄着小娃娃。
“哥。”陈然下车,和陈秋打招呼,陈秋扭头笑笑,这一看头就转不动了。
陈然弟弟身边,俏生生站着一个靓丽的绝美女孩儿,和陈然简直是郎才女貌。
“这是弟媳妇?”陈秋喜笑颜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姜潇雅脸一红,也跟着叫了声哥。
“还不是,以后会是的。”陈然打哈哈,帮忙往家里送行李。
陈秋亲昵地拍着陈然的肩膀。
忽然,陈然听见堂哥在耳边说了什么。
“弟,待会儿进家门,无论看到什么,千万别多说。”陈秋嘱咐,“咱爷奶和二伯都气得不轻,但大过年的,都不想坏了年味儿。”
陈然眉毛一挑,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苑心堂姐的那个外国男朋友惹得大伙儿不开心了?”陈然小声追问。
陈秋不着痕迹地点头,“苑心胆子太大了,二伯发一通脾气,她之前一直都在市里不回家,拖到大年三十带着人直接回来,本来咱二伯是能接受女儿和外国人谈恋爱的,但...你懂得,有些事儿吧,哎......不能说,说了容易过不了审。”
陈然指向院角的煤炭堆,“那总不能比这还黑吧。”
哪知陈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