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姜潇雅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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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片场乱成一锅粥。
鲁朗躺在地上哼唧，陈然虽然暴怒出手，但深知分寸，这棍子打他背上全是皮肉伤。
要是照着脑袋上来一下，鲁朗可以挑好看的骨灰盒了。
陈然肯定没这么傻，他深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制止事态恶化的时候，陈然不会当不动手只教诲的圣人。
教训舍友和揍鲁朗都是一个道理。
“冬姐。”陈然理都不理鲁朗，扶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井筎冬到一旁休息。
井筎冬眼泪汪汪，用矿泉水疯狂漱口，嘴角都被她用手擦破流血。
等生理和心理上的恶心稍稍减弱，井筎冬意识到，陈然这次为她闯大祸了！
往轻说这是摩擦冲突，往重说鲁朗完全可以咬死是陈然持械伤人。
这可是要蹲局子的！
“小陈，是我...我对不住你。”井筎冬满脸着急，刚才被假戏真做，她慌了神。
吻戏被占便宜是常有的事，床戏被真办了的也不是没发生过。
井筎冬应该听前辈的建议，戏前吃些大蒜和韭菜包子，可她受不了那个味道。
“没事儿，冬姐。”陈然不后悔，“他想怎么样都行，我接着。”
很快，沈方舟带着姜潇雅来到片场。
鲁朗身上的皮肉伤连血都没见着，但他还躺地上装蒜。
“怎么回事？”姜潇雅脸色很不好。
付英齐思索片刻，一五一十地告诉姜潇雅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完后，姜潇雅的眼神要吃人。
她冷冷地看向躺在地上的鲁朗，“还不起来？！”
“那小子把我打伤了，我一定去告他！”鲁朗像个泼皮无赖，躺在地上不起来。
“去告，你去告！”井筎冬在一旁激动地拍桌子，“我马上就去报案，我要告你骚扰。”
这下轮到鲁朗进退两难。
挨一棍子连鉴定伤残级别都鉴定不出来，骚扰可不行，警察一定会调查。
井筎冬好歹算个演员，怎么能如此不顾惜名声呢！
“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场这么多人呢，我哪儿犯事了？”鲁朗色厉内荏，“报警啊，到时候停工，大家都别活！”
这句话是在向姜潇雅施压，遇到其他投资人，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平点的各打五十大板，偏心些的会尊重腕儿更大的那个。
在鲁朗的意识里，他已经拿捏了姜潇雅。
现在陈然惹他，鲁朗诉求很简单，加钱。
不加钱，这戏不演了，还要和陈然耗到底。
一停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重启的，关系闹僵了，对姜潇雅百害而无一利。
“那好啊，停工。”
鲁朗做梦也想不到，姜潇雅没有权衡利弊，反而强势叫停，“沈方舟，剧组停工，什么时候把害群之马治好，再考虑开工的事情！”
说完，她给陈然一个眼神，陈然心领神会，跟上前去。
鲁朗脸色阴晴不定，他左眼皮开始乱跳，姜潇雅...要做什么？！
“老板。”陈然跟着姜潇雅来到办公室。
“叫学姐。”姜潇雅揉揉太阳穴，“学弟，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付英齐那边一套说辞，但姜潇雅更相信陈然。
陈然把鲁朗假戏真做强吻井筎冬的事全盘托出，姜潇雅的眼神已经杀气满溢。
“这个王八蛋！”姜潇雅一手扫掉桌面上的文件，
她真的被气坏了。
“对簿公堂，跟他对！”她胸脯起伏，喘着粗气，“我已经忍够了。”
“狗可以叫，但不能咬主人。”姜潇雅眼底划过寒芒，“鲁朗这条狗该打！”
若是其他事，陈然或许还会劝学姐忍一时风平浪静，但这事儿没得商量。
就算钱不要了，也要和鲁朗刚到底！
“法务部那边会尽快和鲁朗交接，下发律师函。”既然要做，就要做绝。
姜潇雅平日里积攒的火气，被今天的事一下点燃，“废案，重拍，换人！”
这个决定，意味着两周的拍摄全都付之东流。
损失高达上百万，但姜潇雅不在乎。
她的底线不容许被践踏，忍鲁朗耀武扬威，是他还知道分寸，在红线以上蹦跶。
现在一脚踏过红线，姜潇雅不可能再退让。
好在合约虽然让鲁朗脱离公司很方便，但这是相对的，姜潇雅想把对方丢出去，同样轻轻松松。
鲁朗签合约的时候，没想过姜潇雅会把他开掉，毕竟他可是主力，失去他潇霄影业连个拿得出手的演员都没有。
扯上解约，鲁朗再没心思和陈然计较这一棍子。
他要去找律师和姜潇雅战到底，一旦败诉，不仅人被扫出家门，可能还要赔钱。
鲁朗要做的是尽可能避免被姜潇雅的律师团队扒层皮。
出点儿血恐怕避免不了，签约艺人和公司打架，胜诉率不超过百分之五。
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姜潇雅不敢撕破脸。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不过，潇霄影业超过百万的损失是免不了的，换主角重新拍，还要重新谈片酬问题。
鲁朗赌得就是姜潇雅心中，他和百万损失谁重要。
事实证明，他和百万损失都不重要，没有鲁朗，对姜潇雅很重要！
“这次你来演主角。”姜潇雅抬起头，目光灼灼，“我不信他们！”
突如其来的主角让陈然措手不及。
但理智和自尊心，驱使他摇头婉拒，“公平竞争，如果真要重拍，还是以演技为准。在这事儿上你是老板，不是学姐，我不能同意你感情用事。”
听到这个回答，姜潇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她喜欢陈然这点，公私分明，从来不想在她身上谋取便利。
这都是后话，一旦双方在法庭上开战，估计剧组会停工一段时间。
短则一个月，长达一年。
“学姐，这个IP我们有没有改编权？”陈然提出一种可能性，魔改！
鲁朗的合约里注明，拍过的戏里，他的肖像权归公司所有。也就是说，就算最后双方闹掰，潇霄影业也可以使用他出演的镜头，还不用给他钱。
魔改剧情，把鲁朗的戏份修改，让他下线！
虽然会对不起原著党，但魔改剧情在网文改电视剧是常有的事。
“不太好改。”姜潇雅叹口气，“这本书我全看完了，作者是老刑侦退休，情节环环相扣，咱们的编剧部门实力还很孱弱，强行修改，恐怕会改崩。”
当然，如果能改得剧情非常棒，姜潇雅自然乐意，这样损失可以降低到几十万甚至几万，洒洒水而已。
“好吧。”陈然只提供一种思路，他很清楚剧本修改的难度，尤其是刑侦犯罪剧本，一般人很难下手。
找专业的资深编剧大腕修改，恐怕又是一笔小百万的支出，还不如推倒重来。
“这事你别管了，好好休息。”姜潇雅给母公司法务部门通电话。
“一切，等对簿公堂，尘埃落定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