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行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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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张林把自己摔在床上。
“真累啊。”张林尽量把身体舒张开，享受着惬意。第一堂实践课结束后，每个人都去祠堂书库领一本册子。当然，包括张林在内的一些领先的人也领到一本功法。
“诶，放开看看。”张林坐起来，从怀里抽出本破旧的小册子，上面用木炭笔写着《青牛体术》。
张林又从枕头里翻出《金石诀》，比较了下封面和纸张。最后还是把《青牛体术》拿了起来：“这种古朴的样子，才像本武功秘籍嘛。”
“咳咳，儿子，这个不能看外表。”张浩脸上带着无奈地走进房间。张林吐吐舌头：“爹，我开玩笑呢。”
张浩坐在床沿上，拍拍张林的头：“现在学习功法也未尝不可。但我的建议是先看看那本杂谈的前几章。再练习《金石诀》，这本《青牛体术》我先看一看。”
张林听后乖乖地点点头。从墙缝夹层中拿出杂谈。一开始还想快点看完学习功法，不到一炷香时间张林就明白这本杂谈的价值。
“所谓修行，无非便是对躯体的精气，自然的灵气，内在的神魂的不同提升。浩渺寰宇，万千种族，不同的方式其实殊途同归。以几个主要修行方式为例：妖族血脉传承以精气为主，灵气神魂为辅，故健壮而狡诈；兽族以精气为主，轻视灵气和神魂，故野蛮而凶残······”
杂谈第一章先先总说修行本质，并将主要修行方式分为四类，再分条阐述。张林匆匆扫了几眼，看见了两个字“人族”。
“起源于妖族一脉，在众生衍纪初分裂后崛起，约六千年前经历无量劫······”张林没有继续往下看，转头看向张浩：“爸，这个无量劫是什么？”
“哦？”张浩凑过来，看见张林指的地方：“我也猜到你会问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是特别清楚，现在你也不用探索。如果以后你到了更大的天地，会经常接触这个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林摸了摸书，又看向张浩：“爹，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而且，”张林手下意识地捏紧：“我娘呢？”
张浩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就安心提升自己吧。”张林没有继续追问，默默低头看书。
时间流逝的飞快，一眨眼天就暗了下来。张林也沉醉于杂谈。杂谈通篇没有讲任何一个功法，神通或是秘术，却用通俗的方式讲解本质。
一盏油灯亮起，把张林吓了一跳，才发现已经黄昏。张浩把灯点亮后，看着他的模样笑道：“如何？”张林恋恋不舍地合上书：“里面的内容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可惜的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署名。”
“好了，看的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修行了。”张浩举起《青牛体术》：“这本功法没必要全部修炼。我截取了一部分，稍微改了一下。”张林接过递过来的纸，眼里充满惊讶：“修改？爹，周老师可是说这是青牛村最好的功法了。”
张浩挺直腰杆，用一种自夸的神情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虽然在育人上我可能不如你们老师，但是在修行上我自认为有两份话语权。”
张浩伸个懒腰：“放心，虽然时间比较匆忙，但改版肯定只优不劣。好了，这个你以后可以比较一下，现在可以修炼《金石诀》了，我就不打扰了。”
张浩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张林满怀期待的摊开《金石诀》放在面前，按照上面的指示，沉下心来，开始了修行第一步。
张林再次感到体内五彩的丝线，知道这就是灵力。现在第一步，就是彻底炼化，让它真正融入自己。
张林全神贯注地聚焦于一缕金灿灿的丝线，《金石诀》明确指出神魂达到窥探境是修炼的先行条件。窥探境，开始看到万物背后的力量。
张林驱动这缕金属性灵力在身体环绕几周，借助灵力缓慢被吸收的地点，终于找到册子上说的小亮点。
这是身体精气汇聚的地方。张林努力让神魂的力量与精气会和，按照小册子上说的运转方式调动周围光电，再冲撞这道灵力。慢慢的，丝线变得透明。金属性的力量被精气吸收，余下了纯粹的天地力量。
当然接下来就是不断重复这个步骤直到全部转化。张林明显感到这《金石诀》十分犀利。即使是不同属性也可以通过不同方式转化吸收，只是速度和效果上稍弱一点而已。
身体越纯净，体内光电和灵力储备就越多。张林也明白为什么以前刘叔叔告诉他即使身体七成纯净就可以突破到纳灵境，还是要让自己不断磨砺身体，让身体更加纯净。
不就张林愈发熟练，但也慢慢疲倦起来。直到驱动精气比较吃力时他收手了。睁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这是消耗神魂的表现。张林感受了一下，体内只转化了半成灵力，也不再多想，倒头就睡了，不一会就传出鼾声。
接下来几天，周文渊把张林和王石分在一组相互磨砺。王石年龄是张林两倍有余，每天张林被打地苦不堪言，却也乐在其中。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回到家后，张林自然是进行灵力转化。随着一天天的转化，灵力愈发纯净，神魂也得到提升。在疲倦时，张林也拿出《青牛体术》和改版来看看。
“怎么，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看见张林在看书，张浩走了过来。
“爹。”张林合上书，一根指头掐在里面：“好像《青牛体术》学习门槛更低，好像对神魂没有要求，而且只要求身体纯净程度达到七成。”
张浩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张林受到鼓励后就大着胆说道：“而且《青牛体术》只能吸收木属性和金属性，对其他灵力是直接剔除，这也和《金石诀》不一样。至于改版，只保留了一些灵气运用方法，而且更加复杂了，我还没完全看懂。”
“已经很不错了，这么几日就如此透彻。”张浩露出开怀的笑容：“不愧是我儿。哈哈哈。”
“爹，我怎么感觉你在夸自己······”张林小声接到。
张浩拍拍他头：“都一样嘛。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你漏了。”张浩收起笑容：“从根本来说，《青牛体术》是比较主流的方式之一，以精气辅佐灵气，但运用方式有些落入俗套了。而《金石诀》······算了，我不说，等你自己总结吧。”
张浩从怀里拿出一个鹿皮袋，递到张林手上：“这里面的东西，叫固灵尘结晶。”张林取出一块。圆滚滚的，像晶莹剔透的紫水晶块。
“在修行时，通常需要捕捉自然的灵力化为己用。固灵尘可以吸收已经净化但还没有炼化的无属性灵力。提纯结晶后就形成这种可以直接被吸收的结晶块了。这个也是使用最广泛的硬通货。”
张林心生不妙：“爹，你又要走了？”张浩假装生气：“不吉利，什么叫要走了。我这叫志在四方。”
看着张林没说话，张浩叹一口气，拍拍他的头：“我也不想离开。只是真的有不得不走的原因。真的，现在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
远处传来徐宗的声音：“张浩，走了。”张浩遥遥地招招手，有低下头来看张林：“傻小子，开心点，又不是见不到了。”张林突然抬起头：“爹，什么时候我可以分担一些？”
“傻儿子，”张浩笑起来，但看见张林坚毅的眼神又收住了，张浩认真想了想：“等你什么时候能拔起练功房的石中剑时就可以了。”
张林一脸严肃：“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张浩摸摸他的头，笑得十分爽朗，眼里带着欣慰。
此时的夕阳悄悄地照进院子，留下一地的剪影。一对父子站在一起，把未来的誓言留在火烧的天际，把岁月的遗憾洒在身后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