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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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遇见了啊……”稚月喃喃自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叶岚随意一瞥，看见了稚月，她手中的剑直接刺入面前丑陋的魔族，然后抽出，甩去血迹。

干净的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稚月这样想。

叶岚清理了魔族，便急忙的牵住稚月小小的手，向安全的外围跑去，中途忍不住的捏了捏稚月软软的小手。

……

稚月一路上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很是让人有保护欲。

叶岚担心的看着，问道：“稚月，你没事吧……”

“没事。”稚月看着她眨眨眼睛，“能送我回去吗？”

“啊？你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被这里的村民洗脑了？别想着做什么神了，都是假的，这村里当过神的女孩都死了，当神怎么可能会死呢？别继续相信那些畜生说的话了。”

“……我要回去拿东西。”

“什么东西？”

“毛绒绒。”小狐狸叫什么来着？唔……不记得了。

“？”什么毛？什么绒绒？

稚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切，不想理睬叶岚，想着怎么把小狐狸叫过来然后睡觉。

“嘤嘤嘤！”稚月一个哈切还没打完，就看到了追过来的小狐狸。

狐狸，犬科，犬科嗅觉灵敏，应该是嗅到我的气息然后跟过来的，稚月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做出这样的判断。

可是……这些记忆是哪里来的？又是谁的？

稚月无从得知，她越是细想自己的记忆，她的精神越是疲惫。

稚月没有勉强自己。

“报告！魔族已经全部清理完毕！”震耳欲聋的声音让稚月稍微提了点神。

魔族？他们不是魔族啊。稚月很是疑惑。

“嗯，干的不错，歼灭了入侵的魔族，这样我们就成功保护了大家！”

叶岚高兴的和那些人说话，为成功保护了人界而发出欢呼。

稚月只觉得这里与自己格格不入，魔族？这不是人类和人类之间在争夺土地发起的战争吗？为什么会牵扯到魔族？

叶岚走过来，问她到：“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闻到了什么，突然很困，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

“你闻到的应该是迷药。”叶岚哦了一下，这样回答。

“嗯。”

“……”空气突然安静。

稚月却出乎叶岚意料的先打破尴尬，她抚摸着小狐狸，问道：“为什么你要杀人？为什么你觉得他们是魔族？”

“哈？杀人？不是我觉得，是他们就是魔族啊，和古书上描写的一样丑陋。”叶岚觉得好笑，这孩子不会还是个圣母吧，对那么丑的垃圾都有怜悯之心，“你是觉得我残忍吗？可是杀一个魔族就能救好多人啊，我们这是在这是救人，魔又不是人，无聊的时候杀着玩也是在做好事，他们连最低等的灵兽都不如，他们就不配活着。”

“……为了正义吗？”

“为了正义。”叶岚骄傲的说。

“……”如果你救的人杀掉了更多的人呢？这也是正义吗……可能性太多，可能这就是她所理解的正义吧，毕竟也可能救的人救更多的人。

在稚月眼里，叶岚就是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

不，应该是叫做小丑的一种提线木偶。

刚刚被他们杀死的，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要保护的人类。

什么都不懂的盲从，还引以为傲。

只是，像叶岚这种外貌的这种人类，名额是有限的，剩下的，都是要被挤出去的。

但是，被别人挤出去的，也可以把别人挤出去。

这样一来，就是一个死循环。

人类成为了人类，人类为了成为人类去杀人类，杀人的人类成为了人类。

那么……是哪个人类划分，叶岚那样的生物是人类，被他们杀死的生物就是魔族了呢？

不……魔族是什么，人类真的知道吗？魔族又真的存在吗？又是谁创造了人类魔族这样的称呼？

如果我把过去篡改……我会得到什么？

毫无疑问，我会掌控现在。

稚月这样想。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本古书虚构的，那么那本书的作者又知道真正的真相吗？真正的真相，又有没有被人篡改过呢？

上一秒的我有没有被人欺骗？下一秒的我有没有被上一秒的我欺骗？

对伦理的破坏，对思想的控制，对自由的剥夺，对人性的扼杀，对历史的捏造和篡改……不，停下思考，这是没有答案的。

真假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有人多数人相信，那这就是真相，只要是自己所相信的，那就是真相。

超负荷思考的稚月陷入了昏迷，她隐约听到了有人这样说“是的稚月，这不重要……”

人要学会独立思考，学会怀疑，不能盲从，可是这句话，也是别人提出来的呀。

反反复复的思考怀疑，我的怀疑和多少人一样，这个怀疑在那之前有没有某个平行空间的我想过，我是在重复他的想法？还是在按照别人的想法走？

这些都无从得知，没有标准答案，只要你想，这就可以是答案。

黑暗中，有人道：“我的意识，你还是不要看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