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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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车鸣叫的警笛声，蒋所长和刘玉峰从山歌那屋里走出来，看着郑宏伟的警车，便迎过去，握着刚刚下车的郑宏伟的手说道：“郑队，来了！”然后指着身边的刘玉峰说：“这就是你要找的刘玉峰，你看看没事吧！”
说话时，曾冠英的车也到了，他下车后便看见刘玉峰，刘玉峰也看见曾冠英，他直接跑过去，对曾冠英说：“曾处，你们来晚了！”
曾冠英打量着刘玉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没事吧？”
刘玉峰挺起胸脯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曾冠英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郑宏伟拉着蒋所长走过来，对曾冠英说：“这是蒋所长，请他把这的情况说说吧。”
蒋所长摆摆手，指着和他一块来的陆通说：“我知道的情况不多，我和他过来的时候，彩云食品厂已经没人了，只有你们要找的小刘同志被锁在这屋里。具体的情况还是请你们小刘同志说说吧。”
刘玉峰见大伙都在外面站着，便说道：“咱们别在这站着了，还是进屋说去吧。”
曾冠英也觉得站在这里不太合适，就说道：“好好，进屋说去。来来，大伙都进屋进屋。”
大伙一块进了刚才关着刘玉峰那屋，见大伙都坐下了，曾冠英对刘玉峰说：“你说说吧，把你看到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一遍，别有什么遗漏。”
刘玉峰说：“好！详细的过程我就不说了。我发现他们彩云食品厂仿冒奶娘乳业品牌以后，同时发现他们有原奶污染的情况。就在我向曾处长汇报以后，我本来想找着点证据，可是还没等我行动，就被他们发现了。手机让他们老板没收了，还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不过我听见他们在连夜销毁证据，然后听说他们好像要出去躲一躲，避避风头。”
蒋所长接过话茬说：“是的，我们接到郑队的电话立马就赶过来了。到这的时候厂子里就没看见人影，要不是小刘敲门喊咱们，咱们上哪找他去。”
曾冠英瞅着刘玉峰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他们跑了？”
郑宏伟看着曾冠英说道：“他们跑不了！”回头对站在门边的姜凯说：“你跟小刘过去，再仔细找找，我就不信他们能处理的那么干净。”
姜凯答应道：“是！”然后对刘玉峰说：“走吧！”
刘玉峰看了曾冠英一眼。曾冠英仰脸对刘玉峰说：“去吧！”
看着刘玉峰跟着姜凯出去了，曾冠英问郑宏伟：“你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
郑宏伟站起身来说道：“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出逃的方向，也不好冒然行动。我看这么的，咱们先找村委会的人了解下情况，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反正曾冠英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于是说道：“关键是村委会的人是不是了解情况。农村这地方家族关系复杂，村委会就是知道情况，能不能告诉我们还是未知数。”
郑宏伟指指蒋所长说：“这地儿他熟悉，让他去找去。”
蒋所长好象很有把握的说：“这没问题，他这村的袁主任我认识，他家我都去过。我去把他喊这来？”说完，他眼睛在郑宏伟和曾冠英俩人脸上扫来扫去。
郑宏伟看了曾冠英一眼，征求的口气对他说：“那我们现在先去村委会看那个袁主任在不。要是不在就让蒋所长去找一下。”
蒋所长说：“这时候，村委会不可能有人，我去他家里找他。”
曾冠英站起身说：“行啊，那咱们就去村委会等你吧。”
从屋子里出来，曾冠英对徐近升说：“去告诉刘玉峰他们，咱们先去村委会了。”
没等徐近升过去，刘玉峰和姜凯俩人正好回来了。郑宏伟问：“找到什么没有？”
姜凯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地上说：“找到几个包装盒，还有这个。”
刘玉峰蹲下身子，打开姜凯扔到地上的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瓶说：“这个就是被污染的原奶，还有小半桶在后院下水道那。”
曾冠英回过头对徐近升说：“你去跟刘玉峰把那桶污染了的原奶弄车上去。”徐近升答应着走了。
他们从彩云食品厂出来，蒋所长对陆通说：“你先领他们去村委会，我去找他们袁主任。”
郑宏伟知道蒋所长他们可能是骑自行车来的，便对姜凯说：“你开车跟蒋所一块儿去！”
蒋所长笑笑说道：“我还是开我的宝马吧！”说完便蹬上自行车消失在坑坑洼洼的村路上。
看着蒋所长走了，郑宏伟对曾冠英说：“那咱们走吧！”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引起阵阵的狗吠。他们在陆通的带领下来到村委会。
见村委会屋子里黑乎乎的，陆通说：“咱们在这等一会儿吧，一会儿蒋所就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蒋所长便来了，自行车后座上坐着袁主任。突然间看见两辆汽车，还有他们这些人，袁主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慌乱的问蒋所长：“这，这是怎么回事？”
蒋所长拍着袁主任的肩膀说道：“哎呀，没多大事呀，走走，进屋里说去。”
进屋以后，袁主任拉开电灯，然后便去拿起办公桌上暖瓶摇了摇，抱歉的说：“你看这，现在村里都忙，平时这也没个人儿，连壶开水都没有。”
蒋所长朝他摆下手说：“哎呀，算了！喝什么水呀。”然后指着郑宏伟他们说：“他们都是市里来的，我就不一一给你介绍了。他们今儿个找你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彩云食品厂的事。”
听说是彩云食品厂的事，袁主任不出声的笑起来，说道：“我就说吗，张怀中这小子早晚得出事，仗着他那个什么贾叔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说吧蒋所，张怀中出了什么事，找我干什么？”
蒋所长看看郑宏伟他们，郑宏伟轻咳一声说道：“袁主任，咱们今儿把你找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麻烦你。”
袁主任摆着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不就是张怀中吗，有什么事你说吧。”
郑宏伟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袁主任，然后说道：“你今天看见过张怀中了吗？”
袁主任吸了一口郑宏伟递给他的香烟说道：“见过，昨儿个下晌还看见他了呢。你们找他我可以领你们去。”
郑宏伟紧盯着问道：“我们刚从他厂子里头过来，听说他不在村里，你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吗？”
袁主任眨着眼睛说：“他不在厂里，你们没去他家里呀，或许他在家里呢。”
郑宏伟直起腰身说：“他家我们去过了，他好象是躲起来了。我们找你只是了解下情况吗。”
袁主任瞅着满屋子的人说：“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就说吧。”
曾冠英插进来问道：“袁主任，你知道这彩云食品厂生产过奶娘牌的酸奶吗？”
袁主任挠挠脑袋，轱辘着一对儿小眼睛把屋里的人扫了一遍，犹豫半天才说道：“好像是做过，不过我可没看见啊！”
曾冠英追着问道：“好像？好像是什么意思？你能说的准确点吗？”
袁主任在椅子上扭动着身子说：“我说好像是因为彩云食品厂就是靠着城里那个奶娘乳业整起来的，张怀中那个贾叔当年在咱们这当过知青，现在是那个奶娘的什么经理，就是他帮着王彩云把那个厂子整起来的。所以我估摸着是他那个奶娘乳业的贾叔帮他整起这厂子，做奶娘牌子的酸奶那不是很正常吗！”
曾冠英搞不清楚这个袁主任的逻辑，但是他好像在奶娘乳业听说过这个姓贾的，于是他问袁主任：“你知道那个姓贾的叫什么名字吗？”
袁主任看着曾冠英说：“年头久了，再说我也是后搬到这儿来的。他的事儿我也只是听说，都说他在这没呆多长时间就当兵走了，好像叫贾文财，也可能不叫这名字。反正你们到城里那个奶娘企业一问不就知道了。”说完何主任不自觉的嘿嘿干笑了两声。
郑宏伟突然插话问：“你知道张怀中去哪了吗？”
袁主任被郑宏伟突然这么一问，顿时有点发懵，卡巴半天眼睛才醒过味来，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去哪了。”
郑宏伟其实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就那么问了一嘴，并不在意袁主任怎么回答，所以他没再去理会袁主任说什么，把眼睛望向曾冠英，意思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曾冠英从袁主任嘴里得到彩云食品厂跟奶娘乳业有关系，而且知道是一个叫贾文财的人参和进来了。虽然事情有点复杂，但是对于厘清这案子的来龙去脉越来越清晰了。见郑宏伟看他，便说道：“我这没什么问题了。”
郑宏伟见曾冠英没什么问题，便站起身来对蒋所长说道：“那咱们就到这，也好让袁主任早点回去。”
蒋所长疑惑的问道：“张怀中的去向还没搞清楚呢！”
郑宏伟拍拍蒋所长的肩膀说：“刚才你没听说这个张怀中和市里奶娘乳业的贾文财有联系吗，找到那个叫贾文财的，大概就能知道张怀中的去向了。”
他们站起来刚要往外走，就听见院子里一片喧闹声。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去，咣当一声，门被从外面撞开，那人直接撞到袁主任身上，两个人仰八叉倒进来。
袁主任十分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对冲进来的人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没看见派出所正在办案子呢吗！”
来人并不理会袁主任的恐吓，他从地上爬起来，拨拉开袁主任满屋子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这才回过头来对袁主任吼道：“你说！你把你儿子藏哪了？”
袁主任憋得脸通红，嘶声吼道：“二头！你说什么你，我儿子在家好好的你上这来胡搅蛮缠什么你！”
被他叫作二头那人似乎认准了袁主任藏了自己儿子，眼珠子通红的一把拽住袁主任的脖领子说：“你今天不把你儿子交出来咱们没完！”
袁主任是个矮胖身材，被身材高大的二头揪着脖领子，脚跟不由的便抬起来，让人看着有些狼狈。
蒋所长看二头真的动手，怕他伤到袁主任，便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快放手！有话好好说！”说着便拿住二头的胳膊，把他拽着袁主任脖领子的手掰开。
被蒋所长一顿喝斥，二头似乎冷静下来，但是仍然横眉竖眼的喘着粗气。
蒋所长说：“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二头气得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圈儿，才指着袁主任说：“他儿子，何小个子仗着他爹是村长在堡子里是欺男霸女，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看着谁家媳妇总是嘻皮笑脸的撩拨几句。昨儿晚上，就是他儿子趁着我外甥没在家，竟然从后窗户爬进去，对我外甥媳妇动了歪心眼子。”
蒋所长朝人群里扫了一眼问道：“他人呢？”
二头吐口唾沫说道：“跑了！让我外甥媳妇一顿连打带骂，跑了！”
蒋所长有些释然的说道：“那你上这来干什么？”
二头瞪着眼珠子说道：“有人说他跑到村委会来了。肯定是他把他儿子藏起来了。”说着就又要动手。
蒋所长看二头又要动手，赶紧拦住他说：“哎！你先别动手，咱们这么些人在这，都没看见他儿子，你怎么就认准了他儿子跑这来了。我告诉你，他儿子不在这。你们这么闹也不是个事，你们先回去，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听蒋所长这么一说，再加上蒋所长连说再劝的，二头逐渐收敛下来，临走时撂下话：“所长这可是你说的，这事你处理，到时候你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等二头一群人走了，蒋所长对袁主任说道：“你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等他回来你让他到派出所去一趟。”
被二头这么一闹腾，袁主任早没了刚才的风度，他也怕把事儿闹大了，只好答应蒋所长说：“行行！等他回来我一定让去派出所找你。”
走出村委会大院，郑宏伟对蒋所长说：“这个袁主任和他那个儿子你可得注点意了，现在打黑除恶正在节骨眼上，你这别出什么事，最好。”
蒋所长推上他那辆自行车笑着说道：“放心吧郑队，我心里有数。这爷俩一个德性，看着女人就迈不动步。”他看了看腕上手表说：“弄了这半天也没弄清楚张怀中去哪了。要不咱们上张怀中他家问问他家里人？”
郑宏伟拍着蒋所长的肩膀说：“我正想说这事呢，刚才在屋里我就想问问那个袁主任，谁想到让这个二头给搅和了。正好你就领我们去吧。”
蒋所长说：“那好，我和陆通骑车在前面带路，你们开车在后面跟着。”
郑宏伟和曾冠英他们跟在蒋所长后面，拐了两个弯便来到一座二层小楼的院子外面。刹车声把彩云从屋里叫了出来。突然看见家门前来了这么多车，彩云有点不知所措。刚一推开房门，便看见院子里涌进来许多陌生人，彩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看见蒋所长的时候，刚才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脸上绽着笑容说：“哟！蒋所长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快屋里坐！”眼睛朝曾冠英他们扫了一遍。
蒋所长放好自行车走到彩云面前说：“我们是来找张怀中的，他在家吗？”
彩云听说是找张怀中，便说道：“怀中呀！他昨天晚上没回来呀。大概是厂里忙，加班呢吧。你们没去厂里去呀？”
蒋所长朝院子里扫了两眼，对彩云说：“我们刚从厂里过来，没看见张怀中呀。”
听说没看见张怀中，彩云客气的说：“来吧，先进屋坐会儿，我给你去问问他媳妇，也许咱们家玉珠知道他去哪了。”
彩云家的房子虽然是二层小楼，但是并不豪华，一进门左面是个大厅，里面摆着沙发和电视。右边像是个餐厅，地当央摆着一张大圆桌。向后走就是厨房和一间搭着火炕的房间，紧挨着这间房是洗手间。
进屋以后郑宏伟朝楼上看着说：“这楼上几间房啊？”
见郑宏伟顺着楼梯上楼去了，因为田玉珠带孩子在楼上呢，彩云有些着急便喊道：“玉珠，玉珠！家里来人了，你下来做壶水呀！”
听婆婆叫她，田玉珠在楼上答应道：“哎！我这就下去！”
郑宏伟见楼上有女人，便停在楼梯口那，看见田玉珠从屋里出来，随口就问了一句：“张怀中没在楼上啊？”
田玉珠听他说要找张怀中，立刻警觉起来。因为她知道张怀中是出去躲债去了，她是怕郑宏伟是来讨债的，所以朝他看了两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怀中呀，你找他有事呀。”
郑宏伟见这个叫玉珠的女人反过来问他，便直接说道：“我？我们是市局的，找他了解点情况。你知道他在哪吗？”
田玉珠站在楼梯半腰，看见跟他们一块来的蒋所长，知道他们不是讨债的，便直接说道：“他呀，他出去躲债去了。”
郑宏伟用怀疑的语气问：“躲债去了？到哪躲债去了？”
田玉珠一边下楼一边回答说：“上哪躲债去了，这我可不知道。我看你们不象是讨债的，我才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真有什么事儿，他回来我告诉他。”
郑宏伟觉得田玉珠应该知道点什么，不由追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田玉珠有点不高兴的看了郑宏伟一眼，觉得这人怎么这样，哪有这么打听别人家的事的，但是她又不好不回答他，就说：“昨儿天擦黑的时候走的，你问这干吗？”
郑宏伟知道自己的问话引起了田玉珠的反感，于是赶紧说道：“没什么，我们找他有点事，不是找不着吗，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见郑宏伟随着田玉珠下楼来了，彩云指着沙发说：“你们坐啊，怎么不坐呀。”
刚从楼上下来的郑宏伟说道：“张怀中不在家，我们就不坐了，我们找张怀中有点事。刚才听你儿媳妇说他出去躲债去了，你能帮着联系一下吗？”
彩云听说张怀中出去躲债去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张怀中什么时候欠了人家的钱还要出去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便去问在厨房烧水的田玉珠：“怀中去哪躲债去了？”
田玉珠站在厨房门口回道：“我也不知道呀。”然后瞅着郑宏伟说道：“刚才他还问我来着。”
彩云回头看着郑宏伟他们说道：“他出去躲债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要不你们给他打手机呀？”说完她搓着两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郑宏伟一直注意观察着这两个女人的表情，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彩云忧心忡忡的样子都不象是装出来的。特别是彩云让他给张怀中打手机那句话，说的即轻松又流利，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但是他给张怀中打手机，张怀中肯定不会接的。他灵机一动说道：“咱们没有他手机。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彩云点头说：“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她来到大厅的电话机旁边给张怀中打电话。大家看着她拨了好几次，张怀中那边好像没接。
郑宏伟看她没打通，便问道：“怎么样？”
彩云举着话筒说：“他好像关机了。”
郑宏伟见张怀中的电话打不通，只得问彩云：“他手机号是多少？”
彩云看他们这么急着找张怀中，他们又是那个蒋所长领来的，觉出好象有什么事，于是用那种慌乱的眼神看着他们问：“怀中他出什么事了吗？”
蒋所长看看郑宏伟，郑宏伟看出来蒋所长是在问他怎么说。可是还没等他想好，旁边的曾冠英先抢过话去，笑呵呵的对彩云说道：“没什么事，我们就是找他了解点情况。这样，他要是跟家里联系，你就告诉我们一声，这是我的电话。”说着把一张名片塞到彩云手里。
彩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见上面印着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字样，但是她不知道这市场监督管理局是干嘛的，还以为是来找张怀中收什么费的呢，于是小心翼翼的放到电话机旁边的盒子里，笑吟吟的对曾冠英说道：“你放心吧！等怀中回来我就让他过去。”
见再也发现不了什么，郑宏伟对彩云说道：“打扰你们了！张怀中来信记着给我们打电话啊！”
见他们要走，田玉珠从厨房里出来说：“水都烧好了！”
彩云也说：“喝点水再走吧！”
郑宏伟摆手说：“不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彩云见留不住他们，便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上车走了才转身回去。
出了彩云家，蒋所长说：“行了，你们走你们的，我和陆通骑车回去。这个张怀中有什么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们。”
郑宏伟招手说：“辛苦你俩了！”
蒋所长笑说道：“你就别客气了。”说完一片腿骑上自行车和陆通俩人走了。
看着蒋所长他们消失在村路尽头，曾冠英问郑宏伟：“你怎么不直接问张怀中潜逃到哪去了？”
郑宏伟眨眨眼睛说：“你没看见那两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要是那么说不把她们吓坏了才怪呢。再说，乡下女人不太懂得什么法不法的，万一张怀中跟她们联系，她们就不会告诉咱们了。”
曾冠英疑惑的说：“这她们就能告诉咱们？”
曾冠英忽然想起来自己给彩云的那张名片，有些懊恼的说：“哎哟！我那张名片！”
郑宏伟见曾冠英懊恼的样子，安慰他说道：“哎呀，给就给了，后悔也没用，咱们还是看事态发展吧。”
见曾冠英没再说什么，便接着说道：“咱们也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曾冠英一手拉着车门，侧过脸说：“也好，明天什么时候碰头儿你事先打个电话。 ”
郑宏伟说：“好！”于是各人上了自家的汽车，朝市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