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又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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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辈修行之路，大致分为七境，而每境又细分为九阶。可我最近浏览古籍之时，发现居然还存在神秘的第十阶。不过关于第十阶的描述少之又少并且十分晦涩，就连家中长辈与学府老师也未能帮我解惑。所以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我都会不会放弃，因此斗胆询问一下秦兄，如果涉及到修行隐秘，秦兄全当我没问过即可。”
“无妨，这并非什么不传之密。”
“秦兄当真知晓？”
许茜欣喜万分，她压根就没报太大希望。
秦风点点头，说道“:十阶，唤作极境，亦或是止境，取做高山仰止，登峰造极之意。我辈修行之人，夺天地之造化以养己身，修行一途本质就是不断地翻越一座又一座高峰。而修行路上存在着两个难以逾越的天堑——聚灵与先天。凡人若拥有慧根，就能够感悟天地灵力将其聚集而用，这是成为修行者的第一步。当修行到一定程度，可褪去凡躯，沟通先天之气，则是普通修行者与天才的分界线。人类的身体宛若一个容器，所能容纳灵气的多少取决于容量。每突破一境，就好比将原来的容器打碎，继而让容量增加。而所谓的极境，简单来说，就是不打破容器的情况下，不断地将灵力压缩到极致，并且以秘法开拓气海窍穴，在不打破容器的前提下使得容量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不过道理虽说简单，但实施起来确实千难万难。天赋，际遇，灵术，功法，引路人等等更是缺一不可。普通修行之人要想踏入这个境界，实则比登天还难。”
“那秦兄现在的修为……”
秦风摇摇头。
“如你所见，我仅仅是聚灵九阶罢了。不过我也确实可以达到极境。”
“秦兄，许茜斗胆，想向秦兄讨要一份进入极境的方法，秦兄可尽管开价。无论什么要求，我自当尽力完成。”
众人脸色微变，要知道灵术功法乃是大忌，几人虽说聊的还行，但关系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地步。放在江湖之上，说不定已经大打出手。不过众人也确实极为心动。
秦风无奈摇摇头。
“并非是我敝帚自珍，而是想要达到极境，可不是从洗髓突破先天那么简单。而且我也并无相应的灵术功法，仅仅是曾经有人指导过我罢了。而我也无法将言传身教变成灵术秘籍，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恐怕此生都无法到达那个境界了。”
“我也不行吗？”
苏清雨指着自己。
“你……还是差了点。”
许茜有些失落，果然天赋决定了一切吗？
“其实极境也不必刻意追求，极境的优势无非是同境界时灵力更加精纯深厚罢了。刻意的追求极境，反而会消耗大量的修行时间，对于一般人来说，远不如尽快破境来的实在。毕竟境界才是实力的基本支撑。”
“可你才聚灵境啊，就能轻易……”
许茜的眼神飘向李昊，李昊尴尬一笑。
“我和你们不一样……”
众人欲哭无泪，秦兄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直白到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不过却也无法反驳，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秦公子，我也有个问题诶。”
秦风被众人围在中央，不断地询问着修行一事，哪怕是洗髓三阶的李昊都不耻下问。好好的春游变成了修行交流会，
……
日薄西山，飞鸟知返。
回去路上，苏清雨难掩心中愉悦，第一次和秦风出游，显得是那么的宁静美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苏清雨步伐很小，很慢，但路途依然近很近，一眨眼间便回到了苏府。时间还真是琢磨不透，有时很慢很慢，有时又倏忽而逝。
告别苏清雨，秦风换上一身黑衣，来到城北赫赫有名的馨满楼。
作为城中最大的销金窟，不仅仅是风月场所那么简单。暗地里也做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贩卖情报，杀手组织，黑市交易……
可以说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在此都可以实现，前提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秦风刚刚进入酒楼，身材丰腴，花枝招展的老板娘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
秦风带着斗笠遮住脸庞，但是老板娘司空见惯，谈笑间向秦风推荐各种姑娘。不过这位客人兴致平平，并不多话。只是不经意间漏出腰间的一块苍翠玉牌。老板娘顿时心领神会，直接将他接引到某个闺房，交与一伙计后便转身离去。
秦风跟我伙计走入第一层，漆黑的通道不见五指，仅仅由伙计那微弱的烛光。
很快便来到一个狭窄的石室，里面同样昏暗无比，圆桌旁坐有五人，加上秦风刚好六人。
伙计将人带到便转身离开。
“很好，既然人都齐了，那便开始吧。”
沙哑粗犷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显然是刻意隐藏。不过六人都是一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人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骨，居然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搬山猿腿骨，好大的手笔。”
“过奖过奖，话不多说，一件三品灵器。飞剑，阔刀，长枪皆可，其余一概不换。”
秦风左边之人拿出一把通体碧绿的飞剑。
“如何？”
“可。”
两人迅速交易完毕，丝毫不拖泥带水。
接着另一人拿出一块铜镜，巴掌大小，上面刻满花纹，不过镜面上有着些许裂痕。
“云雨护心镜！”
“好胆！听说前些天一对铁剑符宗的真传弟子被人打杀，宗门重宝也随之失窃，原来是阁下的手笔，师门长老正满世界寻仇，开出的报酬也极为诱人，要不打个商量，阁下把头颅让给我，拿到报酬后一定给你立个豪华至极的衣冠冢，”
“那两个蠢货，杀了也就杀了。至于我的头颅，现在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动手。”
“切，”
对方瞥瞥嘴。
真当老子是蠢货不成，不过出了馨满楼，那就不一定了。
“少废话，开价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说道。
“很简单，老夫需要一颗头颅。”
“说。”
“铁剑符宗带队长老，李文化。”
“五日后，人头奉上。”
“成交。”
秦风静静地看着众人交易，他并没有着急，直到散场之后依然没有出手。
一场，两场，三场……
秦风始终没有等到想要的东西，不过在第四批交易却出现了意外之喜——五叶火芷。
这是一种长在岩浆旁的三品灵药，每隔十年生长一次，长出一片叶子，五十年后方才成熟。
对于火属性的修行者来说更是无价之宝，对突破境界有着莫大的作用。
秦风本就擅长雷火之力，有了此物，对于自己踏入极境有了巨大的帮助。
“一瓶洗髓丹，其余东西皆不换。”
众人陷入沉默，要知道洗髓丹位居二品顶阶，有着洗经伐髓的功效，无论修行何种属性，洗髓丹都大有妙用。而五叶火芷也仅仅是三品药材，对火属性修行者效果最佳。况且灵药到丹药的转变过程也并非那么简单，能不能炼制成功还不好说。一不小心可能就变成一堆灰烬。
因此综合看来，一瓶洗髓丹的价值可远远高于五叶火芷。
说话之人显然也知道众人不是傻瓜，但他也没有办法，以他的天赋能够修炼到洗髓六阶已经是极限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洗髓丹上。
“我要了。”
秦风突然开口，然后扔给对方一个瓷瓶，他现在最多的就是丹药。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能够成功，交易完立即离开，生怕别人心生歹意，等他离开馨满楼后杀人越货。
秦风后续又交换了一些东西，身上的丹药也一扫而空，瞬间又变回一副穷光蛋的样子。
青铜大弓，玄铁重剑，云纹面具，两张轻身符，若干二品丹药。
是时候开始挣钱了。
秦风有点理解苏家老人对自己的态度了，修行之路还真是烧钱，前几天还极其富有。几场战斗以及几样物品，便把自己打回原形。上一世的自己可从来没有这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