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傅泽昼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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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家离菱歌家不远,拐了几个红绿灯入眼就是一幢精致的小洋房,菱歌很喜欢她姑妈家的装修风格,有的时候辅导她表弟写作业还会在那里住几天,算是她难得真正意义上的休息时间,她和保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将车开了进去。
菱歌这次都在考虑要不要凑近她姑妈家边上买一栋,但和亲人做邻居有说不上来的感觉,算不上奇怪,可能有点不自在。
她将东西费力的后备箱取出来,随后按响了门铃,很快门自动打开,姑妈喜笑颜开的出来迎接菱歌,看到菱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后不赞同的皱眉唠叨道:“都说了来的时候不要买那么多东西,把姑妈家当自己家随便一点就好了。”
菱歌语气清润,面上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没事的姑妈,这也没有多贵。”
知道菱歌的性格,姑妈念叨了两句后忙快步走入屋内,让自己的儿子来帮菱歌搬东西。
菱焕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卫衣,看到菱歌时挑了挑眉,取下菱歌手里的东西后乖乖的喊了声姐。
菱焕和菱歌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偶尔也会有小打小闹,菱歌有一阵子没来过这边,在看到菱焕的变化后毫不客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我说菱焕,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啊。”
菱焕净身高一米八,他的皮相干净秀气,眼眸是标准的丹凤眸,以前菱歌觉得丹凤眸很少有好看的人,但她见着她表弟日复一日的长大,那双眼眸也愈来愈风流多情,才不可思议的意识到,有些人的丹凤眼真的是长对了,偏偏菱焕还带着少年人的朝气,两种不同的风格在他的身上竟然不觉得冲突,反倒又一种异域的美,而菱焕现如今也不过刚刚成年。
菱焕笑了笑,将东西放到客厅,彼时已经陆陆续续有长辈到场,菱歌一一打了招呼,刚想找菱焕聊天,腿便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子抱住了,孩子小小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菱歌,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喊着:“狐狸姐姐。”
狐狸姐姐这个称号还是小家伙自己想的,就连菱歌也有点意外,问小家伙为什么叫狐狸姐姐,小家伙还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菱歌长的很好看,就像狐狸一样,还说这个是独属于菱歌一个人的称呼,别的好看的姐姐他都不叫的。
菱歌想到这一下子乐了,这是菱焕的弟弟,她将小团子抱起来,捏了捏肉嘟嘟的脸:“好久不见啦,小可爱。”
那小团子伸出肉肉的手要去揽菱歌的脖子,可无奈手太短了揽不到,菱歌好笑的凑近贴了贴他,随后将他放下来说道:“姐姐给你买了玩具,自己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那小团子一听见玩具眼睛都亮了起来,撒欢一样的跑开。
家里的长辈在高谈阔论,菱歌不想有一种在休息的时候还被迫上班的感觉,忙不迭的推着菱焕上楼。
菱焕带着菱歌进了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摊着几本作业本,清一色的作业本旁还放着一个粉红的小挂件。
出于对感情方面的敏锐,菱歌轻眯了下眸,但也没主动提起,等着这小子自己主动交代。
男孩子房间的装修风格都是一样的,菱歌看了一圈,都是主单色调,偶尔鲜艳的就是几个摆在床头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娃娃,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精致挂件,菱焕也没想过避着菱歌,坐在转椅上单手开了一瓶可乐语调随意的说道:“姐,随便坐。”
菱歌嘴上嗯了声,却走到他桌前看了眼作业本说道:“菱焕,我能看看你作业吗?”
菱焕不要脸的递过来一只笔,嘴上没个正形的说道:“姐,我最近的智商有点退化,你帮我写了吧。”
菱歌:“……”
她不是没帮过菱焕写作业,她顺手接过笔问道:“写多少页?”
菱焕凑近看了一眼,菱歌看的是化学,他说道:“4页,全是选择题。”
说完他就打算下楼给菱歌切水果,张扬的嗓音晕开在房间里:“姐我,下个楼,马上回来。”
菱歌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她对化学比较感兴趣,算着算着后写完了翻页,眸光却在触到粘在作业本上的一张便利贴停顿了一下。
菱焕的字体一向随性如人,可这次却规规矩矩的写了几行楷体字,还特别小心的注意着字体与字体之间的距离:
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太懂得该怎么安放这段小心翼翼的感情,你问我是什么注意到了你,我想,可能是夏日那个万籁独寂的午后,你路过我的窗前,携带着一股热烈又带着清香的风,又或者是和你借笔,我砰砰乱跳的心脏在触及到你那双如小鹿一般纯澈的眼眸。
我不能对你说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不是这样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我是想说,安夏同学,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能以更美好的姿态遇见。
到那个时候,再开启一段对我们来说真挚又如珍宝一样的感情,我想也不会太晚。
--菱焕。
菱歌逐字逐句的读完,却罕见的愣了神,没想到她一向随性的表弟,内心却是一个纯爱战神。
她将这张纸条小心翼翼的贴好,又将菱焕的化学书合上,望着楼下栽培着随风摇曳的栀子花出神。
有炽热的风掠过花朵,重重绿叶复合又散开,影子被一帧一帧的放大,那洒落在角落里的纯真的美好,在阳光的照耀下,被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那是属于学生时代的独家记忆。
菱焕带着已经切好的水果上楼,见菱歌帮他写好了作业,放下水果说道:“姐,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是很难的题。”菱歌随口应了一声,她看向菱焕的神情欲言又止。
菱焕倒是任然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毫无征兆的开口道:“姐,你看到了吧,那张纸条。”
“看到了,”菱歌如实说道,她看向菱焕,蓝色的卫衣肩线很好的勾勒出少年人有致的肩膀,凌冽的下颚是线条优美的脖颈,鼻骨挺秀眼眸有着稀疏的光。
“没想到,”菱歌拿叉子叉了块火龙果放入空中,口齿不清晰的说道:“没想到我弟居然还是个纯爱战神。”
“纯爱战神是什么?”菱焕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问道。
菱歌简单的说道:“注重于男女交往的仪式感,换种说法就是……更注重一步一步的来,不会那么着急去确定一个结果。”
“这不是最基本的吗?”菱焕看向菱歌,他双手驻在床边,那双上挑的丹凤眼看向菱歌,话语里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却不难让人忽视里面的郑重:“确定心意,表面心意,喜欢,长期发展,都是有一个先后顺序的。”
“不按照先后顺序来的,那就不是纯粹的爱,其实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菱焕说着说着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弯了弯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道:“总之,我是这样的。”
“那姐你是纯爱战神吗?”菱歌没想到菱焕会突然这么问自己,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她和傅泽昼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略带着遗憾的说道:“很抱歉,我没资格成为纯爱战神。”
“那姐你是?”菱焕眉梢轻扬,继而又问道。
“什么也不算吧,但,其实也挺糟糕的。”菱歌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只是了然一般的冲菱焕笑了笑说道:“我的弟弟,坚持下去会好不容易的,但姐姐也是希望你们在同一所大学。”
“会的,”菱焕坚定的说道:“会在同一所。”
菱歌低眸吃着水果,思绪慢慢放空,直到被菱焕碰了一下胳膊后才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下楼切水果的时候瞥见我妈满面笑容的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了客厅。”菱焕说。
“你知道是谁吗?”菱歌瞥开眼问道。
“好像之前也见过,但记不太清了,刚才看到正脸的时候长的还挺帅的。”菱焕淡淡的说道。
菱歌起来几分逗弄菱焕的心思道:“那和你比起来,谁帅啊?”
菱焕霎然换上一副姐你多大了的无语表情说道:“姐,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刚好我们要下去吃饭了。”
菱歌施施然道:“好吧。”
她在菱焕的房间里待了一会,觉得无趣打算下楼走走,她刚拉开门打算下楼,便听见菱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姐——”
菱歌的脚刚往下踏了一步,低眸的瞬间却在对上一双平淡不起波澜的眸子蓦然顿住了。
“我刚才翻了下手机想起来,来的人是傅泽昼。”菱焕走到菱歌的身边,语调平淡的说道。
而菱歌却在看见傅泽昼看向她微微弯起来的唇角有点发愣,而菱焕看到傅泽昼在下面时,出于礼貌的喊了声傅哥好。
傅泽昼的视线从两人的面庞上轻轻掠过,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你好。
菱焕觉着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狐疑的问站在一边的菱歌道:“姐,你认识啊?”
菱歌不想在亲人面前和傅泽昼有什么交集,只能嘴角轻扯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冲傅泽昼点了点头后语速飞快的对一边的菱焕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而傅泽昼听到菱歌这么说,也只是低笑了笑,他扬起下颚,对上菱歌的目光,停顿了一会后又移开,仿若无关紧要。
而菱歌此刻只想逃离这个让人尴尬的氛围,急匆匆的下楼,姑妈端着一盘菜出来看见菱歌说道:“小歌啊,菜还要再等一会,要不先去客厅坐坐?”
客厅里有一行长辈和傅泽昼。
菱歌不想强迫自己去面对傅泽昼,只是扯了个理由去拉门把手:“我去院子里看看花。”
“那也行,注意安全,”姑妈叮嘱菱歌道。
菱歌心绪不宁的嗯了声,而菱焕原想跟着菱歌一块去,下楼到一半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拿,又返回上去拿。
菱歌姑妈家的院子很大,种了很多植物,姑妈平日里也专门会空出时间来摆弄这些花花草草,菱歌沿着石阶路走了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小空地上。
这边开拓专门为养植物的地方也花费了不少的钱,菱歌说看植物只是一个幌子,她拿出手机给江宴打电话,那边很快的接起来:“喂,菱姐,什么事?”
菱歌简短的问道:“你现在在哪?”
江宴看着正缓缓驶过来的游艇说道:“李家那边老爷子过大寿,在一个小岛上面举办宴会,我刚要过海。”
“怎么了菱姐,有什么事吗?”江宴觉着菱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他现在在哪,立马问道。
而菱歌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道:“李家老爷子过大寿?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宴:“……菱姐你不是从来不出席这种场合的吗?”
菱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想说话,就听到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和江宴说道:“把你的地址发我,我一会吃完饭过去。”
江宴看了看时间:“现在?”
“对,”菱歌三言两语的说道:“电话里说不清,待会见面讲。”
她刚挂断电话,傅泽昼慢悠悠的来到了她的面前,菱歌收起手机,努力抑制着自己慌乱的心跳,有条不紊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姑妈邀请我来的,”傅泽昼看了一圈种植的植物,眸光又落回到菱歌的身上,这边人很少来,傅泽昼也就靠近了一点菱歌,后面是置物架,菱歌没躲。
这里没人,傅泽昼也就收敛了神色,面容淡淡的,可嗓音却带着摄人的语调:“所以未婚妻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菱歌皱眉,毫不客气的开口道:“我没什么事,你不要自作多情的想多行吗?”
“是吗?”傅泽昼面色沉了一瞬,平日里漫不经心的声线此刻却带着风雨欲来的腔调:“我不知道未婚妻你怎么想的,但你有事瞒着我就不行。”
“我不想和你说话。”菱歌果断的掉头就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傅泽昼强硬的拽过了手腕,一个炽热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