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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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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暮色四合的傍晚,  打破了大院祥和的正是住在一楼西边的谢家。

谢家二女儿谢兰兰和母亲周萍发生了争吵,且愈演愈烈,几乎闹得前前后后左左左右右邻居都听到。

包惜惜和沈子清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  听得稀里糊涂之际沈子清催促她快走,不要这样明目张胆站在这偷听。

她想说自己不是偷听,  是光明正大的听,  但又不得不认同他有一句话说的对,这样目张胆站确实不好。

包惜惜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忙着做晚饭,父亲则还没回来,大概率又是在厂里加班。

她放下书包洗干净手,从餐桌上挑了个又圆又红的苹果,  边削皮边和母亲说一楼谢叔叔家吵架的事。

李慧妍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  显然也是知道他们家这事。

不一会包惜惜听到母亲说:“他们家自从大女儿上个月去世后,  隔三岔五就发生争吵。”

李慧妍语气有着浓浓的同情,  如今世道艰难,  有哪几家日子是好过的。

包惜惜削苹果皮的动作一顿,  果然,  母亲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她也是住在这个大院中,  此前竟半点不知谢家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大人接触到的世界和小孩接触到的,到底是很不一样。

“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听到兰兰姐姐说什么不要帮姐姐养孩子,  妈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包惜惜好奇的也就是这个。为了能从母亲这得到答案,  她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走到厨房门口。

李慧妍听到脚步声转过头,  难免的,又被女儿伶俐的削皮动作吸引了眼球。

她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却是提醒她:“小心看着手。”

包惜惜笑得眉眼弯弯看着母亲,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放慢,  甚至还故意炫技似的,把苹果转了转。

李慧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句:“你这孩子……从哪里学来的吃果要削皮,还削的这么好。”

包惜惜知道这时候大家生活条件都不怎么好,有的吃就该知足,吃水果还削皮这种事普通人是不会干的。

她嘿嘿笑了笑,只好说自己在乡下的时候经常削土豆皮。

短短几句话之间,她手中的那个苹果已经削好皮了。

她把那一圈圈薄薄长长的苹果皮递给给母亲看,打趣问厉不厉害,还说老师说苹果的皮还可以煲汤或者晒干泡水喝。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包惜惜相信这时候的水果不会残留太多农药。

李慧妍在说完那句话后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会让女儿误会自己在说她浪费,连忙解释:“妈妈不是说你浪费的意思,只是觉得我女儿的手太巧了。”

包惜惜眨了眨眼:“我知道呀,妈妈是意外我削皮削的比你还好。”

李慧妍被逗笑了,包惜惜趁机又把话题扯回到谢兰兰身上。

在李慧兰的讲述中,包惜惜大概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

谢兰兰的姐姐谢芳芳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得了怪病,被病魔折磨了两年后,还是在上个月撒手归去,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孩子。

谢芳芳是谢家第一个孩子,从小最得父母疼爱,她的死对周萍夫妻的打击可想而知。

人常说爱屋及乌,周萍夫妻疼大女儿,自然也把她生的两个孩子当眼珠子宝贝。

他们可怜两个外孙年纪那么小就没了母亲,更是担心日后若是女婿再娶,也不知道两个外孙会不会被继母怎么虐待。不再娶吧好像也不现实,女婿还那么年轻,再则他一个大男人如何照顾得了两个孩子。

每每想到这些,周萍夫妻都心痛心烦到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思来想去,他们想到了一个解决得办法――让二女儿谢兰兰嫁过去,替姐姐照顾两个孩子。

这样既解决了女婿再娶问题,两个外孙也有人照顾了。

谢兰兰自然不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甘心嫁给一个鳏夫,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曾是自己的姐夫,伦理这一关她就过不去。

因为谢兰兰不肯,矛盾的种子从此埋下。周萍夫妻一有机会就想劝说女儿,劝着劝着就会演变成争吵。

包惜惜从母亲听到这些,脑海里只想到两个字――荒唐。

谢兰兰有这样的父母,实在太可怜了。

李慧妍也觉得周萍夫妻这想法太荒谬,但别人家的事,他们外人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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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的夜晚,在大部分人都进入梦乡的时间,被包惜惜深深同情的谢兰兰两手抱膝屈坐在床上默默流泪。

她一直都知道父母偏心姐姐。

小的时候,不管家里多困难,姐姐每年至少都能有两套新衣服,而她只能捡姐姐穿不下的旧衣服。家里得了什么好东西,父母总是会让姐姐先选,姐姐不要的才给她和弟弟。就连自己生日,妈妈难得问她一次有什么想吃的,如果她说了和姐姐相左的,母亲最后还是会煮姐姐想吃的菜。

这些都算了,父母至少不缺她吃穿,把她养大,而且姐姐对她也还算有点姐妹情。

她性格比较内向,小时候总被其他孩子欺负,姐姐知道了都会站出来替她出气。

姐姐得了重病,父母担心心,她何尝不是记挂。

后来姐姐还是走了,父母伤心,她何尝不难过。

再怎么说,那都是小时候睡一个被窝,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啊。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得是,姐姐走了,父母竟然会让她嫁给姐夫,只是为了替去世得姐姐照顾两个孩子。

父母和她商量这些的时候,谢兰兰当时就崩溃了。

那是她姐夫啊,她怎么能嫁给自己的姐夫。

这一次,她没办法再委屈自己对父母做出让步。

也正因为她的不让步,她和父母之间好像突然没办法和平共处了。

父亲总是对她摇头叹气,母亲不是冷着脸就是骂她白眼狼。

谢兰兰忍不住去怀疑,这么多年来她和父母之所以还能和谐共处,是不是因为她一直的忍让和不计较?

今晚她下班回来,在厨房帮着母亲一起做晚饭。母亲又提了这事,她实在忍无可忍,和母亲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大争吵。

她们吵的那么厉害,相信大院里很多邻居都听到了。明日醒来走出去,不定过多少人会用别样的目光看她。

谢兰兰越想越难受,衣袖都被泪水浸湿了。

回顾自己短短的二十二年,无比愤恨和委屈。

谢兰兰不知道这一晚她哭了多久,第二天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差点因此不敢去厂里上班。

不过只是差点,她当然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就请假。

为了不被太多邻居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这日谢兰兰出门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早饭都没吃。

可这在父母看来,就是她还在怄气,连早饭都不在家里吃。

提早半个小时出门确实避免了和其他同样要出门上班的邻居偶遇,不过却在院门口遇到了好几个准备去上学的学生。其中就有包惜惜和沈子清。

换做平时包惜惜是肯定不会留意进出大院的大人们,可昨晚听了谢兰兰的事后,她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也仅仅只一眼,因为两人要去的目的地刚好反方向。

可这一眼也让包惜惜看出谢兰兰神色憔悴,双眼无神,显然很长时间饱受压力和睡眠不佳。

去学校的路上,包惜惜突然问沈子清:“你觉不觉得太偏心的父母真的很讨厌?”

十指有长短,人心有偏颇,父母也是凡人,她能理解他们多多少少的偏心。但实在无法理解,都是自己生的孩子,怎么能偏薄成这样。

因为太不理解,以至于她脱口而出问了眼前这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

问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样深沉的问题,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太深奥了。而且他又是独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根本体会不到父母偏爱兄弟姐妹的感觉。

沈子清听到包惜惜嘀咕自己是独子不可能有机会体会父母偏心是什么感觉,眉头一挑,告诉她:“我有个弟弟。”

包惜惜傻眼了,差点说出‘书上并没有写’这样的话。

包惜惜懵懵的样子看得沈子清不自觉笑了,再次告诉她自己有个小四岁的弟弟,因为年纪还小,一直跟着母亲在省军医院生活。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包惜惜回来也快两个月了,他没想到她竟然不知道。

虽然有个弟弟,但他确实不知道父母偏薄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全家,不管是父母还是爷爷奶奶,抑或是外公外婆,对他和弟弟都一样的。所以他没办法回答包惜惜这个问题。

包惜惜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沈子清还有个弟弟这件事太让她意外了。

有弟弟在还没开始计划生育的年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之所以会觉得意外,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被那几万字原著小说局限了思维。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走了一段路后,轮到沈子清突然开口。

“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你现在已经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他们只有你一个孩子,要偏心怎么也是偏心你。”

沈子清误以为包惜惜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是因为知道了谢兰兰的事从而感怀自身。

包惜惜当然也理解到了他这番话背后的误会,嘴角有些不受控制想上扬,不过还是极力抿着嘴忍住了。

她不能打击小朋友的纯真和善良。

沈子清又催促她快走,并自己率先加快了步伐。

包惜惜小跑着追上,和他解释自己并没有想以前。

沈子清说知道了,耳尖悄悄爬上红晕。

安慰人这种事显然不常干,说出来后自己都觉得别扭。

两人到了学校没多久,上课的钟声就敲响。

早读课上,包惜惜打开语文课本准备开始自己的鱼目混珠之际,发现同学们都在背昨天刚学的那两篇古诗――《山行》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如此巧合必有蹊跷,包惜惜当即向同桌杨小桃请教,为什么大家今天都在反复背这两首古诗。

杨小桃表现的很吃惊,然后有些担心问:“你昨晚回家后不会是没背吧?”

包惜惜:……

她可以说猜对了吗?

杨小桃也看出来了,催促她抓紧背,语文老师每次教完新古诗词后,第二天上课都会先检查同学们是否有背下来。

包惜惜明白了,嗯了声,也开始装模做样小声背诵。

杨小桃担心她会因为太过紧张以致背不下来,小声安慰:“别紧张,好多同学也是早读课才开始背的。”

身为从上幼儿园大班起就被逼着背诵唐诗三百首的人,包惜惜想说她真的没紧张。

小时候背得滚瓜烂熟得诗,即便过去了十几年,在读了两遍后,那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就又清晰了。

如杨小桃所说,第一节语文课上,老师一上课就开始点同学的名起身背诵昨天新学的两首古诗。

包惜惜很荣幸也在被点名之列,她没有如杨小桃担心的那样背不出来,也并没有一鸣惊人,因为被点到名的同学基本都能完整背下来。

她略有遗憾自己表现平平,同桌杨小桃却是拍了拍胸口,小声夸她:“好厉害,这么短时间就背下来了。”

包惜惜眨了眨眼:“幸好有你提醒。”

杨小桃很开心自己能帮助到新同桌,冲她甜甜一笑。

课堂上不允许讲话,她们开始认真听课,至少杨小桃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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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第二节是体育课。相对于文化课来说,大部分小朋友还是比较喜欢上体育的。

第一节课刚下课,很多人就迫不及待来到操场等待。

上周体育课,体育老师让同学们跑了四百米,玩了半节课青蛙跳,给包惜惜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咳咳,印象。

别的同学雀跃往外跑,她却恨不得能定在这座位上不要动。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似乎都没什么运动天赋。

好在这具身体因为从小劳动的缘故,忍耐力还不错。可因为营养缺乏,身体素质始终是要比其他同学差一些。

别的同学四百米跑完后跟没事人一样,她却大气喘不上来。别的同学觉得青蛙跳是游戏,她觉得像酷刑。

呜呜,也不知道这节课是不是也要跑步蛙跳一条龙。

杨小桃见同学都走了大半,也催促包惜惜去操场。

包惜惜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含泪起身去操场。

她只能希望今天体育老师激情没那么高昂,不要把他们这群小崽崽操练的太狠。

可能是她的祈祷被听到了,体育老师一来就告诉他们,今天不跑步,只玩游戏。并且这游戏包惜惜以前玩过,不属于恐怖类。

她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有了淡淡的笑容。

躲避球,这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嘛,她可以。

然而包惜惜却忘了,这是一场三十多个人一起玩的属于这个年代的‘躲避球’,和她在上辈子上幼儿园玩的不一样。

在听完老师介绍规则后,她莫名有股想哭的冲动,心道自己果然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体育老师的躲避球是这样的,一半学生围成一个大圈,一半学生则站在大圈里面。外圈的学生扔球,圈内的学生闪躲。

名副其实,简单粗暴。

最要命的是,如果圈内的学生被球砸到,则要被罚绕操场跑一圈。

这样的游戏规则,不就是专门惩罚站在圈内的学生吗?包惜惜暗暗咬牙。

不行,她才不要做那个站在圈里面躲球的那个。

然而老师接下来的话,瞬间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落。

老师笑眯眯告诉大家,扔球还是躲球,将通过比赛来决定。

这个比赛也很简单,全班一起绕操场跑一圈,先跑完的扔球,后跑完的躲球。

包惜惜绝望了,以后谁再说学体育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一定跟谁急。

瞧瞧他们体育老师,体育课都上出花样来了。

呜呜,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可她是学生,不管好不好玩都只能参与,老师哨声吹响,她还是得咬牙拼命往前冲。

毫无悬念,她成功掉入第二阶队,成功挤身躲球组。

可真是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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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惜惜发誓,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也永远忘不了沈子清砸向自己的那两球。

可怜她犹如待宰的小羊羔,站在同学们的包围圈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凭着还算灵敏的身手,躲过了几个砸向自己的球。

慢慢的,内圈的同学陆陆续续有被砸中,然后出圈,跑步。

包惜惜除了同情,也没法给予太多。她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不过慢慢的,她好像掌握到了关键技巧。

其实扔球的也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又不是什么专业运动员,他们扔的也不是很准的,是吧。

她只要盯着球在那个同学手里,猜测他往那个方向扔,还有就是尽量不要把自己完全暴露于敌人面前。这样哪怕他们砸过来的球,自己来不及精准躲过,也还有很大概率会砸在你旁边的其他同学身上,是吧。

这时候的包惜惜已慢慢重塑了满级高手玩游戏时的自信心。那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开始享受游戏的乐趣。

然很快,她就明白什么叫‘战场上一分钟都大意不得’,什么叫‘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包惜惜被砸中了,球精准砸在了她笔直的大腿上。微微的疼痛感通过大腿蔓延到心脏。

她心好痛。

在同学们的雀跃欢呼声中,她看向那砸中自己的人。

很好,沈子清,干的漂亮。

包惜惜含泪去完成那属于她的两百米的惩罚。此刻她真希望这两百米可以长一些,最好长到她跑完时刚好下课。

可是,两百米终归只是两百米。

包惜惜完成惩罚回到游戏中,这次她会重点防着沈子清。

这个敌人太厉害了,就在她跑两百米的那几分钟,又砸中了两个同学。

可是这个敌人真的太强了,包惜惜发誓,她已经全神贯注避防,但在坚持了十几分钟后,在下课钟声快要敲响前,她又被沈子清砸中了,临下课还奖了励她一场两百米。

两次惩罚,四百米,包惜惜泪目。

这还不如上星期呢,直接全班跑四百米,省了这漫长的内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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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学时间,包惜惜和杨小桃道别后,背起书包就走,完全没给沈子清一个眼神。

沈子清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样,愣了愣还是加快步伐跟上。

包惜惜迈着泛酸的腿快步走着,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幼稚。沈子清并没做错什么,不过是遵守游戏规则玩游戏而已,但她心里就是堵着一股气。

沈子清跟在包惜惜身后,不断在想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难道是上数学课时自己拿铅笔戳了她一下?他之所以戳她也是因为看到她上课走神了,而且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她也从来没生气。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可排除了这个原因,他真猜不到还有什么。

沈子青不喜欢盲目乱猜,既然自己猜不到,便直截问她怎么回事。

包惜惜也不是喜欢生闷气的人,她反问沈子清,体育课玩躲避球的时候为什么老把球砸向她。

虽然他是依规则玩游戏,但他们住楼上楼下,每天也一起上学放学,还彼此分享过不少零食,关系应该称得上比一般同学要好一些。看在这份上,他也不应该一而再把球砸向她。

沈子清:“……”

这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玩游戏的时候他也是即兴扔球,觉得扔中谁的概率大就扔了,并没有故意针对包惜惜。

两人直到回到大院,在楼梯口分别,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沈立强看到孙子回来,如往常一样站起身,正准备向孙子问今天早上在学校的情况,却发现他小脸臭臭的。

他开玩笑问:“哟,谁惹我大孙子不高兴了?”

沈子清面无表情说没有。

沈立强呵呵笑,脸臭成这样,没有才怪呢。

他有些好奇,谁能惹得他大孙子不高兴。这孩子不论是在这大院还是在学校,可都是孩子王啊。

不过他也知道,从大孙子这是肯定问不出来的,还是改天问问惜惜吧。

作者有话要说:包惜惜:哦,不巧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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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沈子清=沈直男孩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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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男女主才十岁,但我已经满脑子他们十八岁后各种壁咚的画面了。

ps,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小小学一年级学的几首古诗

《静夜思》《画》《咏鹅》《悯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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