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头脑与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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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善拿了件朴素的白色连衣裙试穿，这件穿在塑胶模特身上本普普通通的裙子一下变得亮眼了起来。旁边几个女孩纷纷要了不同码号也进了试衣间试穿，店员都瞬间感悟到了模特的重要性——那便是让要消费者觉得自己穿上也有相同的效果吧。
钟灵善挑的衣服都相对保守，黄昊拿起了一件大红色后背稍有些裸露裁剪款式的吊带连衣裙给了她，“大美女，试试这件。”
钟灵善只犹豫了一下，便拿去了试衣间；出来时，整个店里都是一片赞叹声。
“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哦！”一个约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
黄昊：“幸好来了，这可比密室逃脱享受。”
钟灵善初次尝试这样艳丽的衣服，也觉得不错，她从镜子里与申健一对视一眼，申健一那痴迷中有些兴奋的目光连忙收了收，低头含着笑。
“买了买了，就这件。”
黄昊从申健一的外套里抽出钱包来。
申健一又拿起了同款裙子中的黑色，“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钟灵善笑了下：“好。”
同样是后背裸露裁剪的小性感，这件比大红色更多了两份优雅，同她的气质配极了。
“嗯……我更喜欢红色。”黄昊说。
“我喜欢黑色这件。”申健一说。
店员：“两件都很合适呢，要不一起买了吧！”
黄昊拿出申健一的卡，又掏出自己的卡，对钟灵善笑了笑：“喂，这张阿一的，这张我的，你想刷谁的？”
钟灵善伸手将两张卡都拿了去，付过账后两张都还了回来。
申健一没收到扣款信息，郁闷极了。
“一个小时了，他们也差不多出来了吧。”小妹说道。
黄昊笑了笑：“有窦莎在，不好说。”
几人在商场门口汇合，商量着晚饭的去处。黄昊提议去他那里，申健一提议去自己那里。
申健一：“自助餐马上就要拆了，最后一个月营业，你们再不去就吃不到了。”
黄昊：“都吃了两年了，腻了腻了，去我那吃火锅。”
大家选择投票决定，吴艳、陈皓雪、黄小妹选择了申健一的店，窦莎、史泰龙、楚洋平选择了黄昊的店，决定权便落在了钟灵善的手中。
钟灵善两边都没去过，但是见窦莎想吃火锅，便投了火锅。
“走吧。众望所归。”黄昊道。
才点过菜，黄昊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在酒吧闹场子。
黄昊满嘴不耐烦：“这点事你们都处理不了？打一顿扔出去。我这儿跟哥们儿们吃饭呢，没空。”
“不好动手，两边都是女的，长得还挺漂亮的……”
“……行吧，我在楼上，三分钟到。”
黄昊到场时两拨女孩“战斗”刚结束。
那挑事儿的女孩穿着一件浅色单衣，已被对面泼了一身的酒，微微透出里面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在黄昊过来时，她一副气愤又狼狈的样子吼着：“什么没素质的客人，为什么不赶出去！把我弄成这样，不给我处理我就把你们店砸了！”
说着最凶的话，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勾人似的盯着他。
黄昊一下就上头了。
“两边都免单，损失我自己承担，给你的朋友们再送一件酒，你……衣服都湿了，我带你先去楼上酒店换件干净的，身上这件我叫人拿去洗了烘干再送回来，今晚你在这的房费、晚餐我都包了，要是想去唱个歌楼上就有。你看这样行吗？小美女。”
“看在小帅哥老板的面子上，就这样吧。”
黄昊送她到房间，拿了套一次性睡衣，“这里只有这个，不过绝对干净卫生，你可以放心。”
女孩拿着睡衣到卫生间去换，黄昊并没有离开。
出来时，他发现这女孩补了口红。
又一个被我魅力折服的少女……黄昊心里得意。
“你怎么不走啊？”女孩说，脸上却是笑的。
“嗯……刚才说了要请你吃晚餐，不过你的衣服还没烘干，不如我陪你在房间休息一会儿，等衣服干了再一起去？”
黄昊向前走了两步，与她的距离不过两厘米。
这时，手机铃声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是申健一：
“怎么这么久，有事吗？要不要我下去？”
“解决了解决了，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啊。”
黄昊迅速挂了电话，随后迅速恢复了刚才的姿势，一秒钟进入状态，
“小可爱，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女孩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可爱？我叫小可，朋友们都叫我小可爱，你叫哪个都行。不过，我一个女孩在房间里，你赖在这里不走，不太合适吧……”
女孩句句都是拒绝，眼神神态却处处都在诱惑。
“哦？你真想让我走啊？”黄昊又近了一厘米，“那你大晚上还补口红，给谁看的啊……”
两人这就吻了起来。
“什么闹事砸场子，小可爱，我看你就是冲着我的美色来的……”黄昊继续骚。
女孩低头笑，“是又怎么样，谁让你魅力大呢，我第一次来这家酒吧就注意到你了——申健一。”
？？？
八楼火锅店里申健一被黄昊挂了电话，一阵委屈。
本来这一下午的情绪就不好。
现在更不好了。
他本不打算喝酒，这会儿也跟着喝了起来。
钟灵善在去厕所的间隙翻了翻手机，看到一封刚发来的丘丘邮件。邮件的内容一个文字都没有，而是一组图片——
黄昊与一个未露脸的女孩共同走进酒店房间、在餐厅吃饭、举止亲密又暧昧……
她回来时疑惑的神态被申健一看到，问她：“怎么了？”
“你看——”钟灵善将照片拿给他。
申健一也觉得奇怪，但他不想再去问黄昊。
火锅吃到尾声时黄昊回来了，一脸春风得意。
“昊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吃完了！快来快来，给你留了份杂面，你用我的小料拌拌吃了吧。”窦莎喝了点酒，一脸醉相，嘿嘿地说。
“怎么能用你的小料呢？你可是我老婆！”史泰龙道，“用我的，用我的，我剩的多。”
窦莎：“都是兄弟嘛，怎么昊哥的醋你也吃啊？傻逼吧？”
“……”申健一瞪了眼黄昊：“这么久，又去泡哪个妞了？”
“嘿，你怎么知道我在泡妞！”黄昊拉了凳子坐了下来，“你们不用管我，我吃过了！阿一我给你说，我遇到了个爱慕我已久的漂亮妹子，人又主动又有趣，我刚和她吃了饭，她正在房间休息呢，不过我觉得还不能发展太快……”
黄昊讲着，钟灵善拿出手机给他看：“是……这些吗？”
黄昊看到照片懵了。
“这谁偷拍我？”
“我刚刚收到的陌生邮件。”钟灵善也一副不解。
“对了——”黄昊说，“她一直以为我叫申健一。我以为是我俩都长得帅，又常出现在这里，她弄混了。”
“那你怎么说的？”申健一问。
“我……她叫我，我就答应了啊。”
“……你怎么泡妞还用我名字啊？”
“这有什么，咱俩谁跟谁啊……”
“……”
“不过我现在想想，有点奇怪……”黄昊复盘了一下今晚的事情，“这照片莫不是她自己找人拍的？我就总觉得今天有人一直跟着我。”
钟灵善始终低着头，她从手机里又拿出一张照片给黄昊看，问道：“那女孩……是她吗？”
“……是！”虽然今天那女孩画着浓妆也做了头发，但黄昊一眼便认出她就是照片上这个穿着校服一脸清纯的女生，“这就是那个‘小可爱’！”
“我看看——”窦莎将脑袋挤了过来，“什么小可爱，这不是你那黑心闺蜜杜莹莹嘛？”
“杜莹莹？”除了窦莎与黄小妹，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名字。
“是善善以前玩得最好的女孩子，我和窦莎之前去她家里的，见到过她，我们都觉得她有些奇葩，劝善善不要再和她交往了……”黄小妹说到一半，见钟灵善脸色不是很好，便没有再说下去。
“你闺蜜？那……看上我了直接告诉你介绍我们认识不就得了，干嘛整这一出……”黄昊更是不解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钟灵善回想起黄昊第一次来自己家里那天，也正是杜莹莹在她转学后第一次来找自的那天，还有今天在电影院看到的与她相似的身影……
“她可能是……把你当做了我的男朋友。”
钟灵善的低落肉眼可见，即使是极力地压制着情绪。
门口分别时，申健一对钟灵善说：“我送你回去吧。”
黄昊也来了：“你不是喝酒了？送什么送。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俩人站在一起，像极了没头脑与不高兴。
车上，黄昊本还想和钟灵善唠唠杜莹莹的事儿，但见她低落的样子，也没再开口了。待钟灵善下车后，他又数落起申健一来：
“不是说不喝嘛，今天怎么又突然喝起酒了？不是我说你，既然打算送人家，就忍住那两口。没点情商。傻了吧唧的。”
“……”
申健一不想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钟灵善那闺蜜的事儿——
那杜莹莹本是想勾引钟灵善的男朋友，再记录下证据发给她，故意让她难堪与难过……
可能真的存在这种心理不正常的人。
可她怎么就把黄昊当成了自己，还觉得他是钟灵善的男朋友呢？
申健一郁闷极了，直想用那张银行卡划破黄昊的车。他心底苦笑：还没拥有爱情呢，就先吃了爱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