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可承受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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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会已经散了，这一次的朝会，就是让莫知瑜出征而已，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莫帝这样大动干戈。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会在拘泥于这一点。
莫知瑜也急忙回了自己的鸾凤殿，查一查这个诡异的古华族！
上杉澜随即进入鸾凤殿，请求见面。
“殿下，这个古华皇朝，你可有详细了解。”
“本殿没有跟这个古华族打过交道，都是史书上的记载，没有明确感受。”
上杉澜微不可查的眉头一蹙，细细的眉毛娟秀的不像个男人。
上杉澜敲了敲桌面，对莫知瑜说道：“殿下，这个古华族。了不得啊。”
莫知瑜的俏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虽然权术争斗不如这些人，可是要论真正的沙场争锋，巾帼不让须眉？不！莫知瑜是真正的战神。
上杉澜看着莫知瑜的这副神情就知道她的想法。的确，莫知瑜是大莫帝国二百年来第一个军事上的绝顶天才。西北神州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帝国长公主的厉害，统御百万大军可以战必胜攻必取，也造就了莫知瑜无敌的信念。
“殿下，不要不屑一顾，西北神州的确没有人再军事战争比帝姬更强，可是，西北神州之外呢？帝姬可还记得，沙场上真正的神！”
莫知瑜的瞳孔微微一缩，她想到了那几个人，不，那几个神！
西北神州之外，辽阔的中洲大地上，有四个沙场至尊。
他们四个人被称为沙场上真正的仙神，身在大军之中，哪怕是陆地神仙也奈何不得。
可是令莫知瑜不解的是，这四个至尊，跟古华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四大至尊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去多久了。
上杉澜盯着莫知瑜的眸子，缓缓说道：“古华族，就是至尊之一的兵神血裔。”
“你说什么？还有这等秘闻？兵中至尊，被称为兵神尊，古华是至尊血裔这种事情为何不见记载？”莫知瑜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惊失色中不可置信的问道。
莫知瑜虽然自恃甚高，也的确是西北神州的军事第一人，可是跟沙场上纵横八十年的至尊相比较，无疑还是有差距的。
上杉澜搓了搓眉头，用力按压了一下眉心。然后说道：“确实如此。”
上杉澜手里拿出了一角残破的铜片，上面锈迹斑斑，但是独特的纹路不朽。
上杉澜继续说道：“传说中，兵尊者已经达到了陆地神仙境界，一味地追逐传说中的神岛，觉得世界上存在真正的极道。后来不知为何，建立起了军队，决心以杀证道，用海量血气来破开蓬莱仙境，最终长生。”
“可惜造的杀孽太多，天道不容。不知道兵尊者有没有找到蓬莱，但是他创立的大军却永恒的被放逐在极北的蛮荒地带。后来中洲圣贤和我西北圣贤都预言，古华不灭，兵尊者最终会归来。”
莫知瑜听完这段话，久久无言。怪不得莫帝脸色难看，这个权力巅峰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古华族是兵尊者的血裔，那么他们在沙场上的表现绝不可能是差强人意的，可能会有一个强大的统帅出现也说不一定。兵尊者的传奇，沙场上留下来的可是“六合九宫奇阵”这种举世无敌的强大战阵。
莫知瑜虽然厉害，最终不入陆地神仙之境，没有创下奇经。
上杉澜见莫知瑜已经明白事情严重性，也不在久留，随后离开了，他相信莫知瑜的智慧，她会有办法的。
莫知瑜的确有办法。
金都，金銮殿。
莫知瑜来找莫帝，双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面对面跪坐着。莫知瑜神色坦然说道，“父皇，儿臣出征，想借父皇一件东西作为助力。”
莫帝看了一眼莫知瑜，说道“是什么东西需要你亲自来说。”
莫知瑜心中有一起紧张，这次求取的东西，可不简单。
莫知瑜站了起来，向着莫帝磕了一个头，嘴里说道：“儿臣想求取圣贤龙碑，作为随军之物。”
莫帝举起来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顿，脸上一点一点僵硬，瞬间勃然大怒。
砰！
茶杯被摔碎了。
“莫知瑜，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恕罪！儿臣有苦衷。”
莫帝脸色极度难看，根本不听莫知瑜的解释。身上龙威散发，压制的莫知瑜非常难受。
“你难道不知道吗？龙碑就是朕的命！朕为什么当初毅然决然的红尘争渡，百转炼心之后登基大宝，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给你留下基业吗？”
莫帝的话说的非常重，差一点就要说莫知瑜是逆子，是大逆不道了。
莫知瑜心里也清楚，这圣贤龙碑上蕴含着一缕传说中蓬莱的仙气，莫帝的年岁不算小了，皇道龙气对于莫帝的身体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如果没有这一缕仙气，莫帝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如今莫知瑜要借龙碑出征，等出征回来，莫帝估计也要被龙气压死了。
莫帝缓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心气顺了。漠然的说着：“不可能，龙碑是圣物，重要性更在传国玉玺之上，不可能给你。”
莫知瑜硬着头皮，梗着脖子说道：“古华族是兵尊者的血裔，可能有六合九宫阵的存在，如果没有龙碑天图，这一役我不见得会赢。”
莫帝眼睛一眯，用力的锤了一下桌面，发出了一阵低吼，宣泄着自己的怒气，他没想到说了这么久这个女儿居然还在觊觎龙碑。
莫帝神色更加漠然了，身上一股皇道龙气涌出，这是他作为皇帝的唯一凭证。龙碑被莫帝拿了出来，莫帝看着莫知瑜，一手龙碑，一手龙气。
“知瑜，一方面是龙碑，代表战役的胜负，大莫百姓的安危。一方面是龙气，代表着你的父皇，大莫的皇族。你选择哪个？”
莫知瑜刷的一下抬起头，她万万没想到莫帝居然会来这么一手，给她这样一个抉择。
龙碑代表百姓，龙气代表父亲。而她莫知瑜，既是莫帝的亲生女儿，又是大莫得长公主。无论她怎么选，都不对。
这本来就是莫帝的选择，如今却变成了莫知瑜的选择，让她来选择这种不可承受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