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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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琛靠在床上,看着如画中人般惊艳动人的秦芩,他的凤眸加暗,“我的芩儿很美!”
秦芩听到他的话,樱唇扬起,如四月春花娇艳动人,美的让人心悸跳动。
她走向他,靠在他怀中,“只为你一人美!”
墨云琛拥住她,薄唇微扬,在她娇美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低沉开口,“嗯!”
“墨云琛,以后别这样好吗?我会担心,会难受,会痛苦。”
她清美的嗓音低低的喃语。
无力的右手微微用力将她拥紧。
“……好!”
若是还有下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秦芩起身,轻柔的为墨云琛换下伤口上的纱布后,又为他把脉,他的脉象很正常,但隐约又有些紊乱,或许是取了心头血的原因,秦芩没有多想,正如苗族长说的天心草会使墨云琛虚弱半个月,就算是她医术惊人也无法让他恢复过来,一时之间秦芩有些颓败,她自认医术高明可以起死回生,可是这段时间的灼心蛊和天心草,她竟无能为力。
这灼心蛊和天心草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她无能为力到没有任何办法!
心中微微有些难受,手被墨云琛抓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允许她多想。
“我有些饿了,让人准备些早餐。”
“嗯!”
秦芩为墨云琛换好纱布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身后墨云琛盯着她离开后,微微垂眸,疲惫的闭上眼睛,胸口沉闷而难受,让他浑身无力。
秦芩下了楼,莫笙和莫棠在客厅里面,看到秦芩的那一刻,微微愣,“夫人,您的容貌?”
秦芩微微点头,“是不是变了?”
莫笙和莫棠点点头,“嗯!”
夫人原本的容貌算是中上,但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漂亮,明明看着好像原本的样子,但仔细一看竟然比以往精致娇美,令人惊艳。
秦芩笑了笑,管家走了上来,眼底也露出惊艳的光芒,“夫人,您怎么下来了?”
“早餐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好了。”
“那帮我装一些。”
“是。”
秦芩端着早餐进入到房间,墨云琛已经被莫笙和莫棠扶着回了房间。
将早餐放在一旁,看着靠在床上左手艰难拿着书看着的墨云琛,她上前抽出墨云琛手中的书,低声抱怨,“难道你就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对不起,老婆大人。”
墨云琛薄唇扬起,俊美优秀苍白的面容妖冶而邪魅。
秦芩娇嗔一眼墨云琛,拿过一旁的粥坐在床边,用调羹搅了搅,温柔的吹了吹后举到墨云琛的嘴边,墨云琛含笑吃下。
她轻柔的喂着,墨云琛张嘴吃下,等秦芩要再次喂的时候,墨云琛闭上嘴巴让她也吃,秦芩失笑的自己也吃了一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下所有粥,还有一旁的早餐。
十日后,秦芩扶着墨云琛朝后花园走去,这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墨云琛并没有到墨氏集团工作,莫笙和莫棠会将重要的文件拿回来,秦芩会在一旁为墨云琛摊开让他看,随后批阅。
扶着墨云琛坐在凉亭里面的石凳上坐着,秦芩拿过凉亭里面的灵果为墨云琛削好,一瓣一瓣的放在他的嘴里。
“墨云琛,你这个样子让我忽然想到我们以后老了的样子,以后我们白苍苍是不是我扶着你在这后花园闲逛,然后微颤着手喂你水果。”
秦芩美眸里面含笑,望着墨云琛,脑海中想着以后等他们老了的时候的模样。
墨云琛浓眉微扬,薄唇轻启,“这样…很好!说不定等我们老了,是我侍候你!”
“才怪!你可是比我老太多了。”
秦芩不依的撇嘴,墨云琛凤眸加深,声音低沉淡漠,“我老?!”
他的眼眸火热,让秦芩想到曾经自己说过的话,她嫌弃他老,然后他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老。
“没有,你怎么可能老呢?您可是年轻有为、英俊神武的墨爷啊!”
秦芩嗔了一眼墨云琛,她当然明白他话语里面的意思。
墨云琛低嗯一声,算是满意她的答案,“少拍马屁!”
秦芩失笑。
墨云琛浓眉忽然紧皱,喉头微腥,怕秦芩看出他不对劲,将嘴里的腥味咽进去。
莫笙和莫棠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今天需要墨云琛亲自批阅的文件,“墨爷,夫人!”
秦芩抬起头点点头,站起身,“我去看看炎儿和初儿,你们慢慢谈。”
这个时候正是儿子女儿吃奶的时候,她也该去看看,反正这里有莫笙和莫棠,他们会照顾墨云琛。
等秦芩离开,莫笙和莫棠将文件放下,见墨云琛眉头紧皱,脸色忽然泛白,莫棠拿出手帕,“墨爷,是不是?”
墨云琛点点头,莫棠赶紧将手帕给墨云琛,墨云琛手无力的接过,放在嘴边,喉头一紧,从嘴里吐出一口血,雪白色的手帕被染的鲜红。
莫笙和莫棠担忧的在一旁低声说道,“墨爷,要不让夫人看看吧,您最近都在呕血!”
墨云琛凤眸冷冷看了一眼两人,莫笙和莫棠不敢再说话。
墨爷自从几日前就开始咳血,浑身好似也越的没有力气,他们想要多次找夫人,都被墨爷阻止,若是他们敢告诉给秦芩听一个字,都不准跟在他身边。
秦芩走了过来,含笑说道,“那两个小家伙今天倒是乖,这个时候居然在睡觉。”
看了睡觉的儿子和女儿后,秦芩就转身过来,见莫笙和莫棠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她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难道是你们墨爷又脾气了?”
莫笙想要说什么,被莫棠拉住,莫棠扯开有些僵硬的唇角,“回夫人,墨爷没有说我们。”
“哦,没事就好,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儿在别墅用了餐再回去吧。”
“不用了夫人,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就不打扰夫人和墨爷了。”
莫笙和莫棠说完,朝秦芩微微弯腰,转身离去。
秦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今天有些不对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老婆大人,多虑了!”
墨云琛拉过秦芩,让她低下头,秦芩听话的低头,他的吻印上她的娇唇,辗转品尝。
秦芩的心神也将莫笙和莫棠不对劲忘却,沉醉在墨云琛的亲吻中。
深夜,秦芩好像听到耳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音,等她睁开眼睛偏过头的时候声音又静止,好像是她的误听一样,难道是在做梦?最近她似乎睡的很沉,总是在睡梦中听到压抑咳嗽的声音,等她强迫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又没有听到。
秦芩看了一眼身旁背对她的墨云琛,扬起笑容从身后将墨云琛环抱住,沉睡过去。
等秦芩睡过去后,墨云琛睁开眼睛,转身看着秦芩安详娇美的睡容,枕头下是他塞进去刚刚咳出的血,房间里面被他熏了檀香,这种檀香能促使人入梦很沉,又能遮掩住血腥味。
有些艰难的抬起手,食指想要弯曲却有些困难。
他的力气好像在渐渐消失,明日该找一个医生悄悄看看,决不能让她知道。
第二日,墨云琛被莫笙和莫棠找了个借口带走,临走之前,他在她额头上亲吻,让她好好在家里,秦芩温柔的点头。
下午,天色温暖,阳光温和,秦芩将儿子和女儿带到后花园闲逛。
小小的墨御炎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抓住母亲披散在两边的头,秦芩含笑逗弄着他,女儿被佣人抱在一旁,吱吱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儿出笑声一会儿挥舞着小手。
口袋里面的手机响起,是陌生号码,她柳眉微微皱起,挂断手机。
手机不再响起,一条短信却被了进来,看到手机上短信的内容,秦芩面色一变。
“将少爷和小姐抱回去。”秦芩将手中的儿子交给一旁的佣人后起身走向一旁偏僻的地方,随后拨打刚才的陌生号码。
“你是谁?”
电话很快就接通,不等那边说话,秦芩已经冷声询问。
“呵呵,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芩儿!”
慵懒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调侃着秦芩,秦芩听到这道声音,神色微微一变,“祁天殇?!”
“没有想到芩儿居然还能记得我,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秦芩美眸一沉,闪过冷光,“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的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她收到这个叫做祁天殇的男人的短信,上面写着墨云琛命不久矣。
“芩儿一下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至于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我…要你,我只要你!”
祁天殇低沉慵懒的嗓音坚定的说道,秦芩沉下脸色,“休想!”
“呵呵呵,我数数墨云琛还会有几天性命,今天是十一日了吧,哦,还有四天,四天后我可是很期待墨云琛的葬礼,到时候,你一样是我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秦芩咬紧牙关沉声说道。
“那颗天心草可没有那么简单啊,难道你不知道墨云琛最近都在咳血吗?今天他出去了吧,好像是去找医生看病去了,不过我倒是真的很佩服墨云琛,怕你担心,即使咳了这么多天的血,依旧不愿意告诉你,真是情深啊!”
秦芩面色大变,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么?咳血?”
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说谎?秦芩忽然想到近日夜晚都会听到咳嗽声,白日墨云琛陪着自己,好像有些时候会找借口支开她,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的面色似乎苍白不少,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甚至好几次想要为他把脉,他都吻住她,将她的注意力转开,难道真的如这个男人所说的?墨云琛命不久矣?
“当然,若是你不信你可以找个机会看看,不过别想救他,就算你医术不错,他的命你也救不了,他的命只有我能救,只有我有解药,想要救他,你就必须是我的,我等着你!”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真的只是要她那么简单?
“想要知道我是谁,等你到我身边,我会告诉你!挂了我的芩儿。”
祁天殇轻笑将手机挂断,秦芩站在原地久久不语,面色阴沉。
墨云琛在咳血?他不愿意告诉她?怕她担心!
秦芩转过身朝房间走去,房间里面空气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她走到一旁的香炉边,端起香炉仔细闻着香炉里面残余的檀香味,一分钟后,她将香炉放在原处。
是夜,墨云琛看着身旁沉睡过去的秦芩,喉咙腥味涌起,他拿出准备的手帕捂住嘴巴,压抑的咳嗽,一丝血从他嘴里咳嗽而出,今日他检查了身体,没有任何不对劲。
背对着秦芩的墨云琛,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秦芩睁开眼睛,眼底露出的痛苦,她放在薄被上的双手握紧,往日并没有注意,墨云琛竟然在房间里点燃可以助眠的熏香,而且这种熏香又掩盖了他夜晚咳血出来的血腥味,他知道她鼻子非常的敏感,所以故意这样做,就是怕她觉察到不对劲。
墨云琛,大傻瓜!
这一夜,墨云琛深睡过去后,秦芩的手装作不经意抓住他的手,手指碰触他的脉搏。
墨云琛的脉搏表面看起来非常的正常,但隐约能感觉到掩藏的紊乱,脉搏时快时慢。
那颗天心草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墨云琛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个祁天殇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是和墨云琛有仇?还是与她有纠葛?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芩在厨房里面跟着厨师学习糕点,她的厨艺依旧属于白痴状态,但最近实在无事,她想要为墨云琛做一些。
“夫人今日做的饼干倒是不错。”厨师品尝一口秦芩做的饼干,微微赞赏。
这几日来夫人都向他学习做糕点,无一例外味道都差了些,这一次倒是非常成功。
“嗯,谢谢!”
秦芩将饼干端起来朝二楼的书房走去,她的脚步很轻,正要敲响书房的门,忽然听到很小声的咳嗽声音,若不是她耳朵灵敏,肯定听不到这隔音很好的书房传来的咳嗽声音。
放下手,她端着饼干站在书房外面的走廊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是莫笙和莫棠劝墨云琛,墨云琛沉声阻止他们,让他们不准说一个字。
秦芩端着托盘的手捏紧,扬起笑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不对劲后,才敲响书房的门。
进入到书房,秦芩假装没有看到莫笙和莫棠的脸色将托盘放在墨云琛的面前,“你们也饿了吧,我做了一些饼干,吃点吧。”
“不用了夫人,公司还有事,我们先走了,夫人和墨爷慢用。”
莫笙和莫棠朝秦芩和墨云琛恭敬的点头走出房间。
等两人离开,秦芩转过身含笑看着墨云琛,“到沙上坐着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墨云琛薄唇微扬,“嗯!”
他自己强撑起身体,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无力,却不知道身后秦芩露出悲伤的目光,她能清楚看到他撑住桌边的手青筋暴露,他在强撑,她怎么会不知道?
还有三日,她不能再等了!明明答应过他,可…对不起她又要食言了。
坐在墨云琛身边,她拿起饼干放在他的嘴里,“好吃吗?”
“嗯!”就算她做的不好吃,他也会说好吃,因为在他心中她的不好也是最好。
秦芩唇角含笑,绝丽的容颜娇美艳丽,明媚动人。
他凤眸微微加深,右手拉住她的手,秦芩能感受到那双手明明想要用力抓住她,但因为有些无力,所以并没有平时的力量。
秦芩反手抓住墨云琛的手,上前吻住墨云琛的薄唇,娇舌主动探入墨云琛的口中。
墨云琛拥住秦芩,反客为主将她吻住。
许久后,秦芩靠在墨云琛的怀中,抬起头看向墨云琛,她眼底闪过复杂和情深。
“墨云琛,我爱你!”
墨云琛低下头看了一眼秦芩,今日的她似乎有些反常,先是主动吻住她,再是忽然说爱他。
“我也爱你!芩儿!”
秦芩扬起娇美的唇角,满足的靠在他怀中,暗暗誓她绝对不能让他有事,绝对不能!
下午,秦芩将墨云琛送出门,这两日他都会出去,她知道他是去找为他秘密看病的医生。
等墨云琛离开后,秦芩走到儿童房,和两个孩子呆了好一会儿后,离开了别墅。
坐上了车,秦芩拨打了那个差点被她列为黑名单的电话号码。
祁天殇很快接起,唇角微扬,声音低沉清冽,“想通了吗?”
“你的地址在哪里?”
祁天殇轻笑报出地址。
秦芩将手机扔在一旁,面色阴沉开向祁天殇口中的位置。
祁天殇的别墅处于隐秘的山腰上,秦芩进入到祁天殇的别墅受到严密的检查后总算放行。
下了车,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的女人淡漠的走了上前,“秦小姐是吗?请跟我来吧!”
秦芩看着女人,淡声说道,“我丈夫姓墨,你可以叫我墨夫人!”
女人看了一眼秦芩,唇角似乎扬起一抹类似讽刺的笑容,“秦小姐,这边走吧。”
秦芩没有再开口,跟着女人走向里面。
这间隐匿在山腰的别墅不算特别大,但每一处非常的严密防备,到处都是监控,想逃很难,想要进入这里也很难。
女人将秦芩带入别墅大厅里面,随后离开,整个大厅很大,装饰非常的豪华,但却没有一丝的人气一样,放眼望去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大厅里面。
秦芩神色平静的站在大厅里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名驼背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手里端着茶放在秦芩一旁的茶几上,不一语脚步缓慢的离开。
秦芩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想要去喝茶。
“怎么?不喜欢喝茶吗?”
耳边传来轻笑低沉的嗓音,秦芩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修长的身姿慵懒的气息笼罩着她,秦芩后退两步,避开男人,目光警惕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竟然不知道。
却见他戴着一张面具,遮掩住他大半边脸,根本无法看清楚男人的长相。
“怎么,是不是忽然爱上我了?”
祁天殇脚步上前,逼近秦芩。
秦芩淡漠的朝后面退去,“我来了,解药呢?”
“解药?等我觉得满意,肯定会给你解药!时间也不早了,用餐怎么样?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佣人做!”
祁天殇勾唇笑了笑。
秦芩和祁天殇相对而坐,偌大的餐桌上摆满无数的餐盘,秦芩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祁天殇看着她皱眉的表情,扬起笑容,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妖艳的光芒,“你不告诉我,我就只好让厨房都做一些,总有你喜欢的对吧!”
秦芩没有动手用餐,而是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祁天殇,沉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祁天殇将手中的刀叉放下,双手交叉在桌面上,“做什么?难道我还不够明显?!”
秦芩冷冷一笑,“别告诉我,你要我?祁天殇,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可不认为你是爱上我才会想要我!”
秦芩说完,对面的祁天殇露出复杂的表情,神色阴沉淡漠,随后扯开笑容,探身上前,“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认识,或许我谁都还要先认识你呢!而且…我就是爱你,比谁都爱你,你又怎么可以怀疑我?”
秦芩神色微凝,望向祁天殇,莫名觉得他语气里面的认真,“祁天殇,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至于现在你还是陪我先用餐吧!”
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用过餐了!
见她还是不准备吃晚餐,祁天殇微微淡笑,“我喜欢听话的人,若你听话说不定我会心情很好,我心情好了,解药就会有了。”
秦芩沉冷的看了一眼祁天殇,对面的祁天殇已经拿起刀叉心情很好的吃着晚餐,她拿起刀叉食不知味的吃着。
此时寒夜走了过来,凑到祁天殇耳边低声说道,祁天殇抬起头看了一眼秦芩,笑意未明。
寒夜说完,转身离开。
祁天殇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随后看向秦芩,“没有想到墨云琛这么情深,你不过失踪一会儿就开始找你了,不过你说以他那样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秦芩扔掉手中的刀叉,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若是你今天走出这里,我敢保证墨云琛活不过几日,你这个时候回去或许还能和他多相处几日。”
祁天殇站起身轻笑着说着,看着秦芩的脚步停下,他满意的点头。
“吃得有些撑了,不如去逛逛。”
祁天殇率先走向外面,秦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拳朝前走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祁天殇扬起唇角,薄唇动人惊艳。
秦芩一直站在祁天殇身后几步,不与他并肩而立,直到看到祁天殇站在一处艳红色面前,目光悠远望着。
她的视线望了过去,一大片艳红色花丛,妖艳的红色,让人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这里竟然有一大片彼岸花!
“这……”
祁天殇回过头看向秦芩眼底的震惊,扬唇浅笑,声音低沉慵懒,“好看吗?”
秦芩没有说话,祁天殇目光悠远望着面前的彼岸花,“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传说中的黄泉花,寓意悲伤分离。
秦芩淡淡的看了一眼祁天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好似在对她说,又好像不是在对她说!
就算他是对着她说,她也不会相信,她和他根本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对她说这些?
再说,她可不会认为他在对她说这些。
许久后,祁天殇回过身看向秦芩,眼底闪过复杂,“我要你离开墨云琛,只有离开他,他才不会死!我相信你为了不让他死,应该能办到吧?!”
秦芩美眸沉下来,冷冷盯着祁天殇,“卑鄙!”
祁天殇哈哈大笑起来,笑容隐约有些伤痛,只是秦芩没有看到。
“我还有更卑鄙的你没有见到,想不想知道墨云琛到底怎么了?”
祁天殇逼近秦芩,秦芩握紧双手,犀利的盯着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别这样看着我!”
祁天殇看着秦芩精致动人的面容,右手抬起,想要碰触秦芩,却被秦芩避开,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面具后面的眼眸加深,声音低沉微哑,“这一次蜕变似乎差了些,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是你,曾经的你。”
“什么意思?”
秦芩神色一凝,听出祁天殇话语里面的不对劲,他说什么?什么蜕变?什么很快就会是她?什么曾经的她?
祁天殇放下手,“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去,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祁天殇说完脚步朝前走去,秦芩拦住他,“祁天殇,你还没有告诉我云琛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祁天殇微微低头看着她为墨云琛紧张的神色,眼眸一闪,声音微哑阴冷,“他中的是黄泉水之毒,解药只有我才有,想要救他,你只有听我的话。”
祁天殇说完,越过秦芩离开。
等祁天殇离开后,那名带着秦芩进入别墅的女人冒了出来,朝秦芩抬手让她去休息。
深夜,秦芩待在陌生的房间,辗转难眠,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祁天殇所说的话。
他说墨云琛中的是黄泉水之毒?什么是黄泉水之毒?连《天医经》里面都没有?
难道祁天殇所谓的黄泉水真的就是黄泉之水?怎么可能?
耳边传来房间门把扭动的声音,秦芩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轻声走进房间。
来人一直站在她的床前不一语,静静的看着她。
许久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好在,你回来了!”
声音是祁天殇的声音,但秦芩听着微微疑惑,白日的祁天殇说话对她很不客气,强硬霸道,而现在的祁天殇,给她的感觉好似…对情人一样,深情温柔又带着一丝思念。
还有他到底什么意思?从她进入到这座别墅里面,祁天殇的话语里面的意思她都听不懂,现在又是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在等谁?还有谁回来了?
墨云琛的别墅里面,莫笙和莫棠站在墨云琛身后,“夫人的车子在市中心失去了踪影。”
墨云琛强撑着站在地面上,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是秦芩给他留的话。
话语里是她得知了他的病,去为他找解药,让他等着她的解药。
墨云琛将手中的纸捏紧,声音低沉痛苦,“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的话又食言了?芩儿,我是不是该将你拴在我的身上,永远都不让你离开!”
“墨爷,夫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莫笙看到墨云琛如此痛苦,低声说道。
“墨爷,夫人既然留下了纸条,肯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墨云琛痛苦的闭上眼睛,忽然用力咳嗽,高大的身体朝前倒去。
莫笙和莫棠面色一变,快速上前抱住墨云琛,“莫笙,赶紧叫医生。”
“好!”
深夜,山腰别墅里面,寒夜站在祁天殇身后,祁天殇站在窗边,慵懒的靠在窗沿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
“尊主,墨云琛昏迷过去了!”
祁天殇淡淡的看了一眼寒夜,启唇一笑,“呵呵,他当然会昏迷过去,黄泉水又岂是他这个凡夫俗子能挡住的!”
“你说要是秦芩知道墨云琛昏迷过去了,会不会慌张想要回去,你说我是不是该用此来威胁她?!”
祁天殇声音低低的,好像在自言自语。
寒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看着远处的祁天殇,“尊主,您这样…秦小姐一定会恨上你的。”
任何女人知道心爱男人受伤昏迷都会迫不及待要回去,尊主还拦住秦小姐并且还要威胁她,以秦小姐的性格肯定会恨上尊主的,尊主何必要这样做?这样岂不是适得其反?尊主为什么不对秦小姐好,打动秦小姐?
“呵呵,恨我?她一直都恨我,也许恨上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忘记我,至少在她心中还有我一点位置不是吗?”
祁天殇自嘲的笑着,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二日,祁天殇将墨云琛昏迷的消息告诉给了秦芩,秦芩当场揪住祁天殇的衣领,“我要回去。”
祁天殇扬唇轻笑,“我陪你一起怎么样?”
秦芩狠狠瞪了一眼祁天殇,祁天殇看着这样的她,大笑,“别这样看着我,我说过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会给墨云琛解药,今日我陪你回去,只要你对墨云琛说你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他一半的解药怎么样?”
秦芩咬紧下唇,面色阴沉,“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休想。”
“好,那你就等着看墨云琛死吧,原本他不昏迷,他还能多活几天,可是现在他气急攻心,身体里面的黄泉水之毒会让他撑不过今天,我只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今日我会给墨云琛半颗解药,若你不答应,那么我放你回去,和墨云琛共度最后一天。”
祁天殇面具后的面容阴沉冷漠,说话毫不留情。
“你…卑鄙!”她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就连景止月也不如他。
“哈哈,我是卑鄙,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不忘记我不是吗?”
祁天殇朝外面走去,他坐在秦芩的宝马车上,看着手上的时间。
秦芩站在原地,神色阴冷,一分钟后,秦芩坐上了宝马车,祁天殇扬起唇角满意的点头,“回去好好告诉墨云琛,我可不想以后他还觊觎我的女人。”
秦芩看也不看祁天殇一眼,开着车驶向墨云琛的别墅。
“解药呢?!”
秦芩的车停在别墅外面,朝祁天殇冷声问道。
“那你的答案呢?是不是准备和我永远在一起!”祁天殇靠近秦芩,秦芩推开他。
“……我答应你,你先给我解药。”
祁天殇笑了笑,从袋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盒子递给秦芩,秦芩想要拿过,祁天殇朝一边举高,秦芩的手暂时无法拿到。
“别急,这里只有半颗解药,等你成为我的妻子后,我会将另外半颗解药给你,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半颗解药最多也就是让他恢复体力半个月,半个月后你不嫁给我,他只有死亡知道吗?”
秦芩美眸瞪了一眼祁天殇,拿过他手中的盒子,不一语。
莫笙和莫棠正在墨云琛的房间里面焦急的看着医生诊治,他们已经换了无数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但都没有任何奇效。
“笙助理、棠助理,夫人…夫人回来了!”卫管家从外面跑了进去。
莫笙和莫棠一喜,上前扣住卫管家的手,“你说什么?夫人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是不是带着解药回来了?
卫管家点点头,面色又有些奇怪,“可是…可是夫人是和一个男人回来的。”
而且她还看见那个男人故意靠的夫人很近。
莫笙和莫棠互视一眼,还不等他们说什么,秦芩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墨云琛,她面色大变,快速的上前抓住墨云琛的手为他把脉,脉象非常的乱,比她上次给他把脉时候还要乱,并且脉象显示他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会这样?
她知道,又是因为她,该死,她现在有多恨祁天殇,就有多恨自己,每一次都是她害的墨云琛,每一次都是。
祁天殇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外面,莫笙和莫棠警惕的看了一眼祁天殇,祁天殇无视两人,目光看向坐在床边神色担忧的秦芩,他眼底闪过冷意。
秦芩放开墨云琛的手,回过头看向祁天殇,祁天殇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兜里,神色意味不明。
秦芩拿出祁天殇给她的半颗解药,她自己尝了一点点,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解药。
将解药放入墨云琛的嘴里,她一直守在墨云琛身边,双手抓住他的手,等待解药起作用。
十分钟后,墨云琛缓缓睁开眼睛,秦芩正要收回手,墨云琛似乎觉察到将她的手握紧,不让她抽出。
他凤眸明亮而深邃,看到秦芩的那一刻,将她拉入他的怀抱中,若不是有外人在,他一定将她压在床上好好惩罚一番。
“咳咳咳,芩儿,我们该走了!”
祁天殇勾唇冷笑,眼前一幕太过于碍眼,他可不喜欢。
秦芩待在墨云琛怀中的身体一僵,她推开墨云琛,起身。
墨云琛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祁天殇,眼底里面闪过阴鸷嗜血。
他的手抓住秦芩,力气很大。
秦芩背对着墨云琛,想要抽出手却无果,她也能感受到身后墨云琛眼底的不敢置信。
“墨云琛,放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祈求,莫笙和莫棠在一旁微微震惊,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墨云琛,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祁天殇上前,莫笙和莫棠拦住他的脚步,祁天殇冷笑,身手利索的避开两人,抓住墨云琛的手,让他放开秦芩。
三人成对峙的局面,墨云琛抓住秦芩的手,祁天殇抓住墨云琛的手。
“以后秦芩就是我的了,你该放手了。”
祁天殇右手用力,墨云琛不松开秦芩,左手朝祁天殇攻击而来,他的身体在半颗解药下已经恢复了大半,对付祁天殇足以。
祁天殇冷冷一笑,抓住墨云琛攻击而来的左手,“若是你全盛时期我还有兴趣和你比试看看,现在就算了,我可不想背负欺负病人的名号。”
“够了!”
秦芩低声吼道,抽出自己的手,对上墨云琛凤眸,他眼底里面有一丝森冷淡漠,她心中一痛,双手放在身侧微微一紧。
“墨云琛,我…我现我喜欢的不是你,所以你放过我,我放过你吧。”
“夫人!”
“夫人!”
莫笙和莫棠震惊的声音响起,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墨爷和夫人的感情是他们所有人都羡慕的,可现在夫人说什么?居然说不喜欢墨爷?怎么可能?
“你…再说一遍?!”
墨云琛抬起秦芩的下颚,不让她避开他的视线,“芩儿,抬起头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