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反攻第一战——炮轰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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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匆匆忙忙來到紫禁城,李鸿章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过了一会儿,又來了几个军机大臣,最后,光绪帝到了。
李鸿章说:“启禀圣上,倭寇昨日凌晨,从大凌河冰面渡过大凌河,进攻锦县,锦县守军猝不及防,如今已经全部退守锦州。”
大凌河现在也叫大凌河,位于辽宁省西部,锦县就是现在的凌海市,位于大凌河西岸。
光绪帝怒道:“守军怎么全败了,”
李鸿章说:“锦县城池不高,护城河又不深,难以抵挡日军,所以锦县本來就沒有多少守军,日军大举來袭,退守也是情理之中。”
光绪帝问道:“李爱卿,这锦县丢了,对大局有什么影响,”
李鸿章说:“锦县是防护锦州的门户,锦州与锦县唇齿相依,日军攻下锦县,似乎是要进逼锦州,锦州失守,接下來就是宁远,山海关,再下來就是京城了。”
光绪帝说:“这日本人是想要干什么,”
林远答道:“圣上,我觉得日本人未必想要进攻京城,他们只是在做出一种姿态,根本上还是想要在谈判桌上获取更大的利益。”
李鸿章说:“林大人,不知可否改变出兵计划,先行攻打日本。”
林远笑道:“锦州,宁远,山海关固若金汤,日本人想要打下來沒那么容易,所以我们不必改变原來的计划,我们还是先打俄国人。”
光绪帝问:“林爱卿,不知你要什么时候出兵,出兵之前我们要弄一个仪式,朕要亲自拜你为征东将军。”
林远心里盘算了一下,地图,迷彩服,压缩饼干,迫击炮这些东西,十天应该能做好第一批,于是说道:“十五天之后便可。”
光绪帝于是说:“朕立即昭告天下,十五日后等坛拜帅,随即起兵。”这一天,是1895年1月21日。
林远离开皇宫,随即命令各部清军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很快,第一批迷彩服,地图和压缩饼干都制作完毕,这些东西被林远秘密运到锦州,五天之后,第一批近卫雷霆炮制造了出來,共有十门,炮弹一百,这些火炮的制造过程极为保密,所有参与的工匠一律不准与外界接触,所以外界对其毫不知情。
由于这种火炮身管较短,零部件也少,所以它不到20斤重,炮弹也只有3斤重左右,这种份量,完全可以由一个人携带。
从北京到锦州差不多有500公里,清军中的马匹大多是蒙古马,这种马虽然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耐久力强,八个小时可以载着100千克左右的物体行进60千米,而且很重要的一点,蒙古马耐粗饲。
“粗饲”的意思就是草料很粗糙,这一点对于长距离行军尤为重要,很多时候,你只要把马的嚼子卸下來,让它自己找吃的就行了,不像很多血统高贵的名马,饲料需要精挑细选。
林远和陈飞,带着训练好的五十名炮兵,带上火炮和炮弹,从北京到锦州的驿道赶奔锦州,在1月31日到來到了锦州。
锦州城的守将是湘军悍将吴元恺,他手下的恺子军有六个营,共计3000多人,营是湘军的编制单位,一个营大致是500人。
林远在临行前,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知了刘坤一等四个将领,并再三嘱咐不可以泄露一丁点消息,他知道清军的电报密码已经在日军的掌握之中,所以也沒有使用电报,至于林远为什么不更换密码,这其实是他故意给日军设下的圈套。
林远带來了光绪帝的圣旨和刘坤一的信物,吴元恺很快就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就是传说里的林远,很痛快地听从林远的指挥。
锦州的北面是难以通行的山地,西面是通向华北平原的辽西走廊,东面就是辽河平原。锦州历來是兵家必争之地,谁控制了锦州,就相当于控制了东北与华北之间的桥梁。
锦州东面有两座山拱卫,北面的紫荆山和南面的南山,两山之间有一条路连通锦州和凌海,北京舰上的无人机察觉结果显示,在两山之间的地带,驻扎着一支五百人左右的日本中队,很明显,这是日军攻击锦州的前哨部队。
林远一到锦州,就部署了作战方案,当天晚上,就对驻扎在两山之间的日军起进攻,这也是反攻日军的第一战。
这一天是1895年1月31日,农历正月初六,一弯新月在乌云的遮蔽下时隐时现,给白茫茫的大地罩上了一丝昏暗的色彩。
林远和吴元凯亲自带领一个骑兵营和一个步兵营,借着夜色向日本军营进。林远的战略欺骗奏效了,这一路上,根本沒有遇上日军的侦察兵,日本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清廷的迂腐顽固,以为他们一定会在拜帅仪式之后再出兵,谁都沒想到,这次领兵的,是來自21世纪中国的优秀军官。
骑兵营在距离日军大营五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林远带领着操作近卫雷霆炮的炮手,在两哨步兵的保护下,继续地接近日军大营。
众人在400米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上,可以看见日本军营的灯火和成片的帐篷。
林远用手势下了一个命令:第一试射。
一名炮手装填好炮弹,试射之后,很快修正了射击参数,林远再次下达命令,全速射击。
所谓的全速射击,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射出最多的炮弹,林远的目的很简单,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日本人造成最大的恐慌。
日本人对锦州城内守军的武器装备侦察得很清楚,他们知道锦州城内的火炮都是难以机动的要塞炮,所以当炮声响起來的时候,他们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
可是炮弹不管这些,第一试射的炮弹在军营门口哨兵的前方爆炸,尖利的呼啸过后,是耀眼的闪光,那个日本哨兵还來不及反应,一枚弹片就飞旋着,撕裂了他的喉咙,一无所知的心脏还在忠诚地履行着血泵的职责,心肌的强烈收缩把鲜血推向伤口,一股股血箭从脖子上的伤口喷涌而出。
零下十几度的严寒让温热的鲜血很快结成了冰,那带着血色的冰晶炫耀出妖冶的美感,可惜那个日本哨兵无法欣赏了,他甚至都不出声音,因为声带也被割断了,缺少了血液的供氧,大脑很快进入窒息状态,他将在美好的回忆中死去……
与他的同伴相比,他无疑是很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