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并力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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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女孩子们回转下马,拱手施礼:“师叔久等了。”
耶律虹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无妨。”
远处,十几骑瓦刺快马武士喊着号子,追逐着一队客旅。
客旅们有骑马的,有骑骆驼的,一个个战战兢兢,慌不择路。
耶律虹仇使个眼色,三位少侠让过行路人,挡在武士马前。
武士们不知道深浅,不问青红皂白,喊着号子先手砍杀。
秦阮、芷依腾身疾起,如风飘落叶般飞掠而至。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游走于十几个武士的马背上。两口宝剑如蛇吐信,似蟒翻腾,快马武士纷纷坠地,惨叫连连。
龙吹笙身形疾走如电,一口单刀上砍下拉,奋力砍杀。所过之处,快马武士刀飞,人坠落、快马嘶鸣。
片晌,十几骑瓦刺武士,只余几骑朝反方向,溃逃而去。
客旅们早已去远。
留下三人相对一笑,各收刀剑入鞘。
耶律虹仇立在一旁,手捻戟髯言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在我等面前劫掠!”
龙吹笙一声呼哨,四匹马闻声而至,四位侠客齐刷刷跃上马背,疾走而去。
刚转过去一座山丘,二十几个鞑靼游骑拦住去路。
耶律虹仇使个眼色,挥鞭狂奔疾走,秦阮、芷依紧紧相随,龙吹笙殿后。
见没拦住四位,游骑一声呼哨,追赶而来。
“千手猿”龙吹笙一声长啸,自马上跃起,“嗖”三只飞镖脱手而出,前面三骑马“扑通”摔倒,余者止步。
倏忽间,耶律虹仇等四骑快马早已绝尘而去……
次日,苗霖来此,秦阮问:“一会儿快马武士,一会儿游骑兵。这里为何如此纷乱,苗师叔可知其中的缘由?”
苗霖说:“很显然,朝廷大军班师,短时间内不可能复来。兀良哈势弱,瓦刺未灭,鞑靼逞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争夺势力范围也就在所难免。”
“哦,”
两日后,通往金沙古道的山口。
三个年轻的牧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后面十几丈外,若即若离地跟着牧马人耶律虹仇。
忽的,斜刺里人喊马嘶,驰来二十几骑快马,马上人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皆锦衣卫装束。各个身手矫健,耀武扬威。
陡地,迎面山丘后,冲出一哨人马,拦住去路。
马鞍上的众英豪人高马大,勇武异常。
冲在前面一马当先的,正是神鬼皆愁的太行山金鼎大寨寨主,龙晴、龙吹笙姐弟的师父,钟泽。
老寨主舞动掌中的竹节钢鞭,如炸雷般一声喊喝:“休走了贼子纪纲!”
闻声马到,话起鞭落,“泰山压顶”“啪”一声响,最前面的锦衣卫校尉应声摔落马下。
“疯刀客”桑甘、“狂刀客”韩朝,太行山钟氏二虎,钟诚、钟良相继加入战团,并向外发出信号。
秦阮三人正欲抽刀掣剑,并入厮杀。耶律虹仇示意退后,三人像看热闹的一样,将马勒到一处要冲的地带,远远地观战。
桑甘掌中一口乾坤刀,“力劈华山”搂头盖顶,一名锦衣卫校尉葬身刀下。
韩朝手使天罡刀,“横扫五岳”两名校尉扑倒在荒丘。
倏忽间,锦衣卫已倒下四五个,余下的亡命之徒死战不退,将纪纲紧紧地拱卫在当中。
耶律虹仇见状,眉头紧皱,摇了摇头。
这时,又有三骑快马如风而至。耶律虹仇抬眼,见来人乃是李锦、苗霖、龙晴。三个人也不打招呼说话,直接投入厮杀。
山丘的另一侧,疾驰而来一匹大青缎子,马上女子红巾包头,轻纱罩面,身着红马甲,足蹬快靴。
女子不待马到近前,在马上疾起,飞身扑掠,舞动手中的长剑,并力截杀。
形势立竿见影,众多锦衣卫纷纷扑倒在荒丘上。
纪纲见势不妙,选择一个薄弱点,左手一提缰绳,右手上的反曲弓猛抽坐骑。
随着一声暴叫,纪纲的座下马腾空而起,冲出包围,奔耶律虹仇等人所在的方向疾冲……
龙吹笙轻舒猿臂,一抖手腕,“嗖”三枚飞蝗石,一枚打马的面门,另两枚打前腿。那马遭受突然一击,“扑通”一头栽倒。
纪纲脚尖儿点蹬,身形弹射疾起,翻了出去。
就在纪纲弹出的一霎那,几丈外的秦阮、芷依同时按崩簧,掣宝剑,在马上弹射疾去,剑走人随,一记“仙人指路”似离弦之箭,如影随形,直刺纪纲……
身后的耶律虹仇高声喊喝:“住手!”
二女闻声辙剑,一左一右,两口宝剑的锋芒分毫不让,锁住纪纲的咽喉。
耶律虹仇身形扑掠而至,骈指疾点,“啪啪”点了璇玑、天池两处要穴,二女收剑入鞘。
随着纪纲的被擒,后面的厮杀也戛然而止。
大青缎子马载着长剑女子,沿着来路,悄然离去。
众人围拢而来,苗霖手捋山羊胡儿,赞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是老了!”
耶律虹仇上下打量着纪纲,蓦地,五指如钩,探臂膀疾抓,扯下纪纲的人皮面具。
苗霖见状,一屁股坐地上,破口大骂:“哎哟我这……小老儿天天打雁,今日却被雁叼了眼睛。纪纲小儿,哪天被我老人家捉到,定要抽筋、剥皮!”
见是这般光景,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即然不是纪纲,也没什么好问的,反正锦衣卫也没好东西,秦阮姐妹掣宝剑,龙吹笙抽刀,三位少年要当场执行。
苗霖和耶律虹仇连忙制止住。
苗霖说:“慢来,不急啊,容小老儿问个明白,再杀也不迟。”
耶律虹仇解开穴道,那人伸手从怀中取点东西,要往嘴里放。
耶律虹仇眼疾手快,骈指轻点其肘部的天井穴,那物件脱手而出。苗霖伸手接住,打开一看。
“哈哈,鹤顶红,想痛快的死,没那么容易,不如老实交代,兴许还能饶你不死。”
耶律虹仇厉声斥问:“你是什么人!”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苗霖小眼睛一瞪说:“甭管我们是谁,我们不在乎多杀一个,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到阎王那报道,也可能捡条命,爱说不说,随你的便!”
思忖片晌,那人说:“唉,我乃章武,是个比校尉稍强点的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