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似乎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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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次事件，我们简称它为‘感恩事件’，宿舍的失火无疑为学校以及在校的学生们有着很重大的影响，不仅仅是在经济上的损失，当然还有大家对于学校内部的一些恐慌和害怕，无疑会影响学习，从而不能保持我们这个市重点高中的优良成绩。”
虽然但是，感恩事件这个名字感觉起的还是太过于的奇怪了，至少一点都不应景。
不过校长所说的这些也都是真的。这所学校虽然看起来很野鸡，但是却算得上是市重点，同时也有着几十年的历史了。
身为一个市重点，这里中考的学生大多都能考上市内的重点高中，同时也都是班内的尖子生。这里的学生无论是各科成绩都能保持在八十分以上的高分，且平均分也不低。无论是综合能力还是单科能力，总有特别好的学生站出来，做出代表。
这看起来很科幻，毕竟这里似乎召集了所有的尖子生。然而，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保持了怎么样的一个教学制度，不过的确很奇怪。
所有学校都难免会收到一些学习较差的学生，从而校内会出现一些等级上的分段。但是这里不一样，尽管学生之间依旧是有这差距，但是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不及格的人根本不存在。
“不过我们对此事件依旧保有着好奇和疑惑，当然有着很多问题和谜题想要去解决。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如果说这是人为的，那么应该是经过组织的，很显然学生或老师是我们的嫌疑人。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这是一件意外，同时这警惕我们校方需要加强对于电器设施的管理。”
的确，如果这真的是人为的话，那么应该是一场组织的。但是为什么呢？对着女生宿舍防火究竟是为了什么？其目的是一个未知。
也有可能是个变态纯属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谈情说爱，而一时愤怒放的火。但是也不可能，毕竟没有人会有着这么大的胆子，可能做出了这件事后，应该会感到无尽的后悔。
叶萱萱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这次大火使得女生的宿舍变成了一片残骸，那么很显然我们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翻修，加上我们学校也有许多的外地生，这注定是个问题。好在我们校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投入了一个新项目，也便是开发了一个新校区。好巧不巧的事，现在可以被使用，并且面积是这里的几倍。”
如果说杀人案真的就是学校操控的话，那么新校区很有可能是他们可以更加轻易下手的地方，毕竟更大。
如果真的是按照叶萱萱这样的想法来进行的话，那么这个一年前投入的计划则更加的悬疑，这也就意味着，至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一年前准备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血腥的杀戮尚未停止。这也是大家最为担心的，谁都有可能死，包括叶萱萱自己。这么一来，似乎也能够大概知道为什么宿舍起火了。
这就真的演变的特别离谱。
“不过呢，希望大家能够适应我们的新学校，以及新设定新校规，并且会继续像现在这样遵守下去。那么一会儿你们就要坐校车去新校区，当然那里也比较的远，所以今天将停课，具体内容会再通知。”
***
范瀚文带着校长说的那些话之中的疑惑上了校车，对于他刚刚所说的话语他依旧感到不解。
上了车，他与沈文讯同坐在一起，看着其他学生也都纷纷上了车后，也随后看向了窗外。车程看起来比较的久远，都能够感觉到时间缓慢的流逝，这般感觉不知是为何而感到痛苦。
仅仅是时间过得太慢了，人感觉太无聊了而已。
路上的风景很大众，无疑就是在郊区里随处可见的山树草。校车已经行驶到了郊外，离开了那熟悉而又热闹的市区，反观郊区这里一片的安静。
太阳当空照射，很显然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从上午出发到现在依旧没停。这像是一条无尽的路，不知道头和尾的距离。
就这样干坐着也是无聊，拿出手机更是收不到信号，想要入睡更是睡不着，而自己也没有带任何的东西，除了看过很多遍的教材。这个时候范瀚文才渴望读一本书，无论多深奥。
他看向了一旁的沈文讯，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漫长是时间里睡着的。范瀚文摇了摇沈文讯，愣是把他给摇醒了。沈文讯则是一脸茫然的看向了范瀚文，眼前的模糊让他本有的困意变得更加的沉重。
“怎么了啊？把我弄醒干什么？”
“你有没有搞懂校长说的那些？很让人捉摸不透，虽然看不出哪里有问题但是却绝对很奇怪的那种。”
“奇怪？哪里奇怪了？”
“就感觉校长说的话好奇怪，会不会有更深层的含义那种。”
“那你倒不如仔细回想一下高一的时候，那个入学时校长给我们讲的那些话吧，回忆一下。”
范瀚文正在全力的回忆，回想起七年的往事，但是这件事距今为止也大概有两年了。不过那时候的他，依旧是一个懵懂少年，同时也伴随着一些中二和目中无人，难免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
那是范瀚文第一天步入高中，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校区。当时正是雨后，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味道，湿润润和热乎乎的感觉让他给这里留下了很坏的第一印象。
走进校园，范瀚文跟这里的人一点都不熟，除了和自己同行的沈文讯和叶萱萱。身为一名从外地转来的学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暂时还不能适应一个新的城市。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第一年是如何度过的，毕竟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的学习特别的简单。至少不会排在中游，而最开始来到这给予了他动力学习，根本无心于其他事。
这些只是高一上课时的事，但是真正的重点还是第一天。
那个时候，他背着轻盈的书包，穿着校服打着领带，端正的走进校门。看到了许多不同的面庞的范瀚文对此抱着好奇的态度，但是看他们又似乎比自己高，可能是高年级的前辈。
所有的学生将在操场报道，他们站在操场上，看着台上的校长。
那个时候的他还有着头发，现在看来…和以前有着些许的区别。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于新生的到来，旧生的回归的演讲有着任何的差错。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身处在这所学校，穿着这里特制的校服，以及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为大家选择这所学校上学吧？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那么我来向大家解释。这里无疑是一所市重点高中，当然仅仅只是高中三年，这里有着全省最优质，学习最好，品德高尚的名誉。因此，大家也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听我说话了吧？当然，保有着最严格的学习态度，我们会教导你们，也会对你们进行学习评估。我们保持着全省的尖子生，你们之中有好学生，也有坏学生，我们学校也对此有着最好的方案对相对落后的学生进行改正并处理。”
范瀚文当时特别的老实，他站在那里看着台上的校长。见他振振有词，甚至还带着信任般的想法看着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可能在别人眼里看来，这就是一副假正经。
现在回想一下，似乎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太逊了。
当演讲结束后，他朝着教学楼走去。结果一迷路来到了六楼。相反，现在的学生都应当在二楼或三楼的教室里点名报道，而自己则是来到了这层没人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后，范瀚文似乎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因此他准备往回走。正当他准备离开这里，从楼梯间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转过头一看的时候，则是被一个女孩撞到了。
两个人头撞头，直接晕了过去。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当学生来到五楼这里上科学课的时候，才看到了他们二人。等范瀚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并且发现自己正躺在校医室的床上。
这便是范瀚文的高中第一天。挺尴尬的。
太逊了！
范瀚文看了看四周，此时此刻的校医还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范瀚文。他坐了起来，看到了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而这个人便是撞倒他的那个人。
现在回想一下，没想到当时叶萱萱也迷路了，居然还撞到了自己。但是还晕了一个早上，真的就挺丢人的。
范瀚文看着叶萱萱，只见她依旧躺着那里没有醒来。她的表情有些紧张以及带着害怕，额头上也流着汗，衬衫也都有些地方湿透了（领头）看起来她似乎是在做噩梦。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叶萱萱没有现在的成熟，依旧是一片纯真，同时还扎着两个马尾辫。完全可以说高一的她和高三的她简直就是两个人。
他就这样看了她一会儿，结果人家却似乎受到了这份意念的影响，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就这样注视了一会儿。
“你…你盯着我干什么呀？”叶萱萱脸红的问道。
“嗯…这不重要。”范瀚文说道，“话说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在五楼的楼道里慌忙地跑还撞倒了我，搞得我们现在旷了一上午的课。”
“对不起啦文。”叶萱萱说道。
“算了没关系没关系。”范瀚文说道，“不过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叶萱萱回答道。
“那就好。”范瀚文说道，“不过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我…我…”叶萱萱似乎像是在回忆，“我好像有点忘了。”
“忘了？按道理来说应该很重要，不然也不值得你跑吧。”范瀚文解释道。
“我好像的确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叶萱萱说道，不过她依旧在全力的想。
“嗯哼，你想到了什么？”范瀚文问道。
在那一刹那间，叶萱萱突然睁大了双眼。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可怕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摆出这样的神情。这个样子简直就和受到了惊恐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
范瀚文实在是想不起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你让我回忆高一干嘛？”范瀚文问道。
“你回想起来了？”沈文讯问道。
“嗯。”范瀚文点了点头。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很多想问的？”沈文讯再次问道。
“所以萱到底在校医室里和我说了什么？”范瀚文说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谁要你想这个了，我指的是校长第一天和我们说的那些话！”沈文讯急躁的说道，看着旁边的这个人不务正事，“你想起来了吗？”
“想了。”范瀚文回答道。
“嗯，那你有想到什么异常的吗？”沈文讯问道。
“异常吗？无非就是校长说的什么…嘶…好像是会处理那些坏学生。”范瀚文说道。
“对啊，‘处理’！”沈文讯说道，同时加重了处理二字，“很显然处理这个词有着很多种意思啊，可能不仅仅是矫正，也有可能就是杀掉然后处理掉啊。”
“你这么说有道理啊！”范瀚文说道，“这么一来，似乎就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学校高层，而且看起来好像处处都是学校的错。”
“嗯。”沈文讯说道。
“但是洪彪拓他算不上是学习成绩差吧？他挺好的啊，也没有下滑什么的。”范瀚文说道。
“洪彪拓确实学习成绩很优秀，但是学校不仅仅是追求成绩，当然还有学生的品德。”沈文讯说道。
“啊确实，洪彪拓他确实上课天天讲话什么的，而且好像经常搞事。”范瀚文说道。
“这不就是了嘛。”沈文讯说道。
“那常依韦呢？我们的班长似乎没有任何的缺点吧？除了内向以外。”范瀚文问道。
“似乎你这不就直接把原因说出来了嘛。”沈文讯说道。
“想要成为优秀的人才就必须得要外向吗？就因为没有附和老师回答几个问题就被认为是不好的…真可怕。”范瀚文说道。
“确实。”沈文讯说道，“可能这也是为了将来吧，既然会做出改正，那么无效的话才会进行处理。”
“那这样一来，蔡佳，夏恩达，朱雪瑞，姜宇浩，常依韦，洪彪拓这些人死的都是有原因的，这样一来，也就破解了他们之间死亡的规律了。”范瀚文说道。
“嗯。”沈文讯点了点头。
“不是，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和我说？”范瀚文问道。
“我能说这是我刚想到的吗？”沈文讯解释道。
“好家伙，真会说话，会说话多说点我爱听。”范瀚文说道，“不过，那杨俊这边又是怎么个情况？像特殊的林老师，他也就是因为舆论压力而自杀的。”
“杨俊和别的死者最大的区别莫过于死亡的地点了，可能真的就是单纯的仇杀…或者说情杀，按照那样的场面来解释的话。”沈文讯说道，“无论情杀还是仇杀，在场的人纷纷都是嫌疑人。”
“那确实。”范瀚文说道，“不过这样说来，我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望邱越曦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去看望她啊。”沈文讯说道。
“嗯，在过几个月可能就要出来了。她也仅仅只是个嫌疑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逃不过被教育。”范瀚文说道。
“故意的？”沈文讯说道。
“这个吧…谁没事这样啊，而且又是出自于什么原因？难道有人贿赂警察，又或者是警局为了某些利益而做的？”范瀚文说道。
“那我不知道了，真心不知道了。”沈文讯说道。
“不过言归正传，如果说真的是学校处理学生的话，那么岂不是在我们高一或高二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耳闻了？”范瀚文说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沈文讯解释道，“不过，如果你去找另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这个人分析的角度会和我不一样，也越有可能会接近答案。”
“你觉得我该找谁？”范瀚文问道。
“找你的涵予岑？女生的角度绝对和我们的不同，而且她估计也是众多女生之中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或者说是因为某件事而感兴趣的。”沈文讯坏笑的说道，随后用着调侃的眼神看向了范瀚文，“或者你可以去找叶萱萱咯，她挺会思考的，比如她是如何分析我是考高分的。”
“怎么分析的？”范瀚文问道。
“她说我抄袭。”沈文讯回答道。
“你真抄别人的了？”范瀚文问道。
“我如果说不是你信吗？”沈文讯问道。
“我能说我会信吗？”范瀚文回答道。
“不过总而言之，叶萱萱和涵予岑可能是首选的两个人了。”沈文讯说道，“加上你和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都很好，而我和涵予岑不熟，最近也和叶萱萱的关系变差了…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拍了拍范瀚文的肩膀，像是将这个重大的任务强加于范瀚文身上。或许当沈文讯将自己的手压下去产生的向下推力就是责任感的感觉吧。
“我看你纯属是为了不想惹事吧而感到麻烦吧。”范瀚文说道。
这样的聊天和分析无疑打发了时间，同时范瀚文的余光也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现在似乎是正在大桥之上，而这座桥则是屹立于一片很大的湖之上。右边的窗户可以看到一个看起来大概是十层高的建筑，而且方圆几十里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建筑。
看起来那里很有可能就是目的地了。
“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一件事。”范瀚文说道。
“什么事？”沈文讯问道。
“就是方兴尔，她不是和常依韦搞过演讲吗，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那个演讲算得上是传播迷信了？而且好像这一个月以来也没见到她，或者看到她有什么大举动。”范瀚文解释道。
“那既然你都说了是传播迷信都没有事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学校的托儿了。”沈文讯说道。
“有可能吗？”范瀚文说道。
“似乎也就这样解释的通了。”沈文讯说道。
“嗯。”范瀚文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看起来学校他们已经跟我们说出了他们的举动了啊，这简直就是一种活生生的讽刺我感觉，而现在才发现。”沈文讯说道。
“确实呢。”范瀚文点了点头，“不过体现在哪了？”
沈文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再回忆一下高三第一天的时候，校长对我们说的话。”
范瀚文开始回忆。回忆起那个暑假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