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仿生人也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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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宠物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扬起脆弱纤细的脖颈，肌肤犹如细雪在月光下散发的莹莹微光。
那么乖，那么弱小，好像随便什么都能伤害到他的身体和精神。
廖觉枫将小人的脖颈握在手中，手中传来正在跳动着的，温热的触感。
像是一条生命，静静地，乖巧地等待着他的审判。
廖觉枫眼中闪过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
像是安抚，又或者是彻底毁灭。
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沫沫。”
男人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冷漠，充满了**与宠溺，让黎沫有了一刻正被爱着的感受。
被炙热的火苗舔舐而过，带着温柔的怜惜，却又有隐约的刺痛。
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数不清的委屈让黎沫只能紧紧抱住面前这棵救命稻草。
——先生疼疼我疼疼沫沫
小孩伏在廖觉枫的肩头轻微抽泣，那两个字就好像是救他与深渊的光亮。
但廖觉枫心中的狂躁却越来越浓烈。
本能让黎沫挣扎，但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依然乖巧地呆在原地，像已经被驯化的小兽。
廖觉枫的手段足以让他打消一切念头。
黎沫水润清的眸子连同眼尾泛着艳丽的绯色，睫毛濡湿成簇，垂着眼睛轻轻倚靠在男人身前，疼得狠了才伸出手指拽紧男人的衣服。
明明平日里看着乖巧软和，在这种时候却像只稚嫩生涩却能勾人神魂的妖精。
廖觉枫神色幽深，轻轻擦去少年脸上的泪，克制着将这温软乖巧的生命毁掉的冲动，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场惩罚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廖觉枫将他抱到操作台上。
黎沫膝盖一疼，冰冷的操作台有一块用来放置东西的光滑平台，他一下子就对上了那还未开发完毕的仿生人。
冰冷的机械眼睛在没有植皮的眼眶中盯着他，似乎有些情绪在其中流转。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冷汗，黎沫额前的柔软发丝都湿成簇贴在额头，像只可怜的落水小羊。
少年眼中突然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仿生人也是先生
不能，不能在这里
这个只有黎沫知道的秘密让他心里更加增添了一层羞耻。
他手脚乱爬着想要离开，却被廖觉枫抓着头发又拽了回来。
廖觉枫握住他的脖子让他抬起身体，凑他脸侧，让黎沫的视线固定在那仿生人身上。
“沫沫，我知道你能完美地将它做出来的，对吗？”
男人的呢喃显得深情款款，像是要把人宠到骨子里。
黎沫双手贴在玻璃上，眼神放空，下意识地点点头，哭嗝让他的身体轻微颤动，唇角带着一丝血迹：
“我会的先生”
“真乖。”廖觉枫松开黎沫的头发，温声夸道。
少年一下子没有支撑，摔在中控台上，大口喘气。
廖觉枫发泄过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捧着少年柔软细腻的脚在那纤细的小腿上亲吻。
细细的痒让黎沫缩了缩。
廖觉枫才看到黎沫膝盖上的伤痕。
最严重的部分已经被包扎好。
但周围还有青紫色的大片痕迹从绷带下透出来。
指腹带着轻柔的力道抚摸过那片青紫，廖觉枫似是心疼地问：“很疼吗？”
但哪怕力气再轻，对于肿起来的地方都是刺痛。
黎沫咬着嘴唇：“嗯疼”
“从医院里带了药，回去自己上药，”廖觉枫抬眼看他：“会上药吗？”
少年忙不迭点头：“会的会的。”
廖觉枫满意地勾唇，对小宠物的态度感到舒心。
对于有人背叛公司的怒火平息下来。
那双上挑的桃花眼里含着笑意，他抱起少年放在腿上，动作温柔地给他穿好衣服：
“走吧。”
·
先生不生气的时候，对他还是很好的。
为了他的膝盖，廖觉枫特地让人换了更加柔软的床垫和被子，还开了他房间的地暖。
光脚踩在地上是暖洋洋的。
黎沫稀奇地来回走动，又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棉花糖一般的被子，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就是不知道先生还能不能带他去买糖。
黎沫在床上打了个滚，手伸到枕头下，那位出租车司机给他的钱被叠得整整齐齐地压在那里。
突然觉得今天一天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但令黎沫没想到的是，今天还没有结束。
当方明敲响了杂物间的门时，少年才意识到，先生并没有因为今天那么多事情，忘了给他的鸡汤。
“小少爷，先生让您喝完。”
方明看了看杂物间，压低声音，“您要是喝不完，喝一碗就够了，剩下的我带走就好。”
方明对于黎沫，总有种对待自己小儿子的感受，说不疼惜是假的，他只能在自己尽力的范围帮助黎沫。
小人拼命点头，光着脚哒哒小跑到方明面前，感激地笑了笑，声音甜甜的：“谢谢方叔”
方明给他盛了一碗鸡汤，慈祥地看着少年一股脑全都喝下，拿着热毛巾递给黎沫擦了擦嘴。
“对了，小少爷，我来给您换药吧。”
方明将鸡汤放在一边，拉着黎沫的手就扶着他坐下，小心地给黎沫膝盖上的绷带拆开，倒吸了口冷气。
“方方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来”
黎沫推搡着又急又羞，他不想让方叔认为他是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少年白皙纤细的腿上有一块颜色浓重到惊心动魄的淤青，覆盖了膝盖整个表面。
但是方明态度坚定，一边哄着，一边快速打开药膏，轻轻地涂抹打圈。
黎沫还想说什么，被膝盖上的阵阵疼痛刺激出了眼泪，推开方明的动作也变得轻了。
“小少爷，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先生什么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黎沫疑惑的眼神，他说不出口。
过了半晌，方明挤出一个微笑：
“不用多久，您就可以获得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