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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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午休, 林舒和卡萝尔在食堂编辑准备发给猛虎申请专访的邮件。
前天下午两人逛街的时候，林舒已经把前一天在夜店被特洛伊拒绝，又被某人建议采访球队工作人员的事告诉了卡萝尔。
就在奶茶店里, 少女惊喜地拍掌, 大肆表扬了一番这个绝佳提议, 接着就问是哪个好心人指点她的！
她不能告诉对方是兰登提议。
不然话题就将从专访工作人员变成专访她——‘你和兰登是什么关系’？
也正是为了躲避卡萝尔的追问，她才着急借口说要去买甜甜圈, 卡萝尔则是在奶茶店等饮料制作。
昨天两人一起在林舒的公寓查询了体能教练和营养师所负责的工作, 当然，也调查过校报之前从没有对球队的工作人员进行专访或者报道。
商量之后，最后选择采访猛虎的体能教练卡尔西。
选择她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借着采访的机会去猛虎的基地参观并拍照，作为展示体能教练的工作日常, 那么拍摄球员被指导训练当然也必不可少。
就像每一只球队拍摄训练花絮惯用的伎俩，一定要拍火辣辣的更衣室照片，或者是球员们展露身材的瞬间, 她们也选择了更加聪明，更加吸引眼球的做法。
橄榄球队在本周末就会正式收假，大批球员都会来基地训练，所以她们想拍照也有免费模特可以上镜。
林舒全神贯注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 突然感觉她的手肘被人轻轻地推动, 配合着卡萝尔升高的音量。
“芮妮。”
林舒：“嗯？”
“如果, 我是说如果卡尔西忙着训练没时间接受采访, 那我们采访拉拉队员如何？”
卡萝尔示意她看向刚走进食堂的卡洛琳几人，“反正有乔恩，她能帮我们找到很多拉拉队的成员。”
这倒是提醒了林舒，她差点忘了周三晚上的拉拉队比赛, 她要去为乔恩和她所在的队伍加油。
而乔恩，正是和卡洛琳一队。
不是不行，只是，林舒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卡洛琳并不友善的视线。
“omg，兰登居然就在她们后面，怪不得卡洛琳刚刚进来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呢。”
林舒抬眼看向玻璃门，帅气惹眼的球员们吸引了食堂里不少的瞩目，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兰登。
他周末去修剪过发型，一头棕色短发更加凸显他英俊完美的五官，冷峻锋利的侧脸线条也完全展现，不再有之前那般把人拒之门外的疏远高冷，反而带着几分桀骜不逊的嚣张。
太阳从屋外走进了屋里，惹得食堂热度升高不少，视线相争着看向他，看他的阳光新造型，噢，他怎么能那么迷人。
“那两人谈个恋爱能急死所有人。”
林舒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大脑一片空白，她邮件下一句刚刚是怎么打算的，突然就没了想法。
心提到嗓子眼，林舒的声音微微发抖：“你是说，卡洛琳是兰登的女友？”
可是她记得卡萝尔在体育馆说过，兰登目前是单身。
而且那晚在街上相遇，两人并不像恋爱关系……不，这不是借口。
不管怎么说，如果她知道，她一定认真和卡洛琳解释，她和兰登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对方好心送一个醉鬼回学校而已。
不仅如此，她解释后还会立即与兰登拉开距离。
林舒回想那晚的状况，还好，她在不知情的情况已经拉开了距离，还怕距离不够远，差点跑到车道上……
“不是，他们现在都是单身，所以大家才着急嘛。”
林舒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她不希望兰登明明是好心，还因为她被误会。
而卡萝尔这一次比起当初在体育馆时的不确定，她的语气确定得多，这都是乔恩进了拉拉队后不停和她更新八卦后她才知道的事。
“不管是拉拉队还是球队，所有人都知道卡洛琳喜欢他，每次派对上有人起哄，卡洛琳都没有否认过，但神奇的是，她也从没有当面向兰登告白过，可能这就是大美女的自信吧，不管怎样，一定要兰登追她。”
球队四分卫和拉拉队甜心，这样的cp组合的确赚人眼球，而两人超高颜值也十分赏心悦目，难怪大家都那么期待。
“但是兰登从来没有追求过女生，他之前的女朋友好像都不是他主动追求的，所以那两人才一直没有进展。”
“好了，卡萝尔，八卦时间结束了。”
林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迫不得已打断卡萝尔的话。
这都与她无关，她只要知道兰登现在还是单身，那晚他的好意没有引起误会就好，其他的与她无关。
林舒看着兰登和安迪几人朝着选餐台走去后才低下头，视线转回屏幕上，“我们先完成邮件吧，好吗。”
卡萝尔靠近林舒，下巴搁在她的手臂上，圆圆亮亮的眼睛，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唔，我只是觉得可惜，看起来兰登已经做好收队训练的准备了，我们得珍惜休赛期最后几天，等球队开始训练，可能就很难在外面的食堂碰到球员了。”
球队基地有专门的餐厅供辛苦训练的球员和职员享用。
“所以咯，卡萝尔，我们更应该努力争取采访的机会，到时候你不止可以看到球员，还可以在基地看他们训练的情况。”
听见她的话，小狗激动地翘起隐形尾巴，疯狂甩动，抱住林舒纤细的腰肢，兴奋地撒娇。
“嗷嗷嗷！芮妮，那我不可能想什么plan b了，我们要勇往直前，达成目标！攻入球队基地，狠狠地大饱眼球！”
林舒笑着敬礼：“yes， madam!”
“芮妮，一定要把我们的恳切表现出来，少了这篇采访我们就活不下去的紧迫，狠狠地表现出来！”
“ok，我尽力。”
林舒写完第一遍邮件，换卡萝尔接手修改。
完成任务后终于放松，她举起手拉伸肩背，酸疼的感觉真是又疼又爽。
“卡萝尔，我去买水，你要吗？”
卡萝尔进入工作状态后就十分专心：“不用了，你快去快回。”
林舒起身往自动贩卖机去，她的路线得路过球员们现在的座位，所以林舒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兰登打招呼并道谢。
食堂里和他们打招呼的人实在太多，而人际关系是很复杂的事。
有时候你觉得和对方亲密，对方只觉得是普通朋友，你觉得关系还不错，算得上朋友，对方却完全不记得你。
认识球员在校园里是很有面子的事，所以常有一种情况是为了炫耀人脉而主动和球员说了hi。
对方冷眼瞧你。
球员那桌看起来实在很热闹，仿佛食堂的中心区域。
现在凑上去，如果对方没搭理她，那就真的是彻底丢脸了。
她拿捏不准她和兰登的亲疏程度，怕尴尬，也怕自作多情，得不到回应。
林舒犹豫的时候视线自然落在兰登身上，接着，被她注视的男人就抬头看向了她。
他勾了勾唇，与接受到别人的招呼只是冷淡回应不同，他好像在等待她开口。
这无疑是给了林舒无穷的勇气，她轻轻笑了起来。
昨天和卡萝尔一起在公寓做采访功课的时候，十分想感谢他提出这个建议，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林舒刚鼓起勇气往球员那桌走去，嗨，兰登，我和卡萝尔都很感谢你……
已经想好了感谢的说辞，直到一个轻飘曼丽的身影越过她，提前落好位置。
丹尼斯暧昧的视线在兰登和卡洛琳之间移动：“又来找兰登，刚刚在基地说了那么久还不够？”
身材火辣的女生靠在餐桌边，身体自然地倾斜向兰登：“我是来问他生日派对的事，怎么了，你嫉妒我和兰登这么亲密吗，丹尼斯？”
“开什么玩笑，我深爱着我女朋友，ok？”
原来刚刚卡洛琳就在她的身后，所以，兰登的笑容，或许，并不是对着她？
午休时间，食堂里用餐和聊天的学生那么多，他在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她，怎么会好似有心电感应地为了她突然抬起头？
林舒尴尬地停住脚步，笑容也僵在嘴角，没有理智全凭本能，飞快地转身走回座位。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水呢？芮妮？hello？”
卡萝尔看着呆愣坐在旁边的林舒，突然觉得她看起来状态极差。
林舒紧紧抓着卫衣的衣角，指尖用力到失了血色。
“我没事，卡萝尔。”
她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回事，看见卡洛琳和兰登聊天，她完全不想靠近那条必经路。
可能是因为，不想打扰他们的热闹吗，她不知道。
林舒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到邮件上，“还顺利吗，修改的如何了？”
“yeah~我觉得没问题了。”
卡萝尔靠着椅背往后一倒，把笔记本屏幕转到林舒面前，“非常迫切了，估计猛虎的人看到这个邮件，恨不得把卡尔西教练绑了送到我们面前！”
林舒刚想再检查一遍，但余光突然瞥到一个身影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自作多情后那股未褪的尴尬感再次袭来，就算对方只是刚好路过，但她还是猛地起身。
“卡萝尔，我去一下洗手间，你把邮件发给猛虎吧。”
周三傍晚，林舒和卡萝尔下课去食堂吃过晚饭便直接赶去了橄榄球场。
抓住球队休赛期的尾巴，每一年橄榄球拉拉队的比赛都办在这里，毕竟就算把整个学校翻个底朝天，也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宽敞，更明亮，光是站在这里就让人热血沸腾。
球场四周充足的灯光照亮了黑夜，白日空旷的球场到了晚上化身女孩们的舞台，尽情展现自己无穷的青春活力。
等球队周末收假，正式恢复训练后，这里还会举办两次公开训练，主要是供媒体和球探追踪球员的状态，便于这些靠嘴吃饭的名嘴分析师们可以在电视上对新赛季有更好的预测和展望。
所以拉拉队的比赛既是为了休赛期结束前内部选拔出新的队长，也可以看做是为了猛虎新赛季热场。
卡萝尔和林舒去的够早，顺利坐到了第四排的位置，她们身边的一对情侣正在边吃薯片边聊天，林舒听到男生和女友感叹，要是平时看比赛能来这么靠前的位置就好了，不用每次都坐山顶，离得太远，两队球员碰撞时那热血沸腾的感觉都得折半。
女友说那有什么办法，猛虎的比赛就是这样，山顶又如何，至少还有票。
林舒看向球场，准备中的工作人员来来去去，这里的视野是那么清晰，搞得林舒这个并不算球迷的人都禁不住想，坐这里看球真的是享受吧。
“卡萝尔，下次比赛我们一起抢票好了，看能不能抢到靠前一点的位置。”
这里就算靠前了？
卡萝尔并不满足，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前面的两排空着还不准她们去坐，刚和林舒抱怨了几句就看到乔恩，立马起身招呼自己的室友。
“乔恩！我们在这里！”
看台的围栏外，穿着深蓝色的拉拉队小背心和纯白短裙的乔恩看起来青春又健美。
林舒和卡萝尔把书放在座位上占座后很快就跑下过道到第一排，靠着玻璃围栏和乔恩聊天。
乔恩也跑来和两人打招呼，“感谢上帝，看到你们我终于能顺利呼吸了！我感觉我有些紧张过度了。”
乔恩是拉拉队的新人，她入队还不到一个月，虽然非常努力的训练了，但从没有上场表演过，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完成度能达到多少。
而林舒和卡萝尔则是校报的实习生新鲜人，和乔恩之间有一种菜鸟或者说新手惺惺相惜的感情，她们太能了解乔恩此刻的感觉。
乔恩葱白的手指抚着胸口，“在准备室里可太让人紧张了，你们不知道里面的气氛有多恐怖，卡洛琳和大家炫耀她收到了兰登生日派对的邀请，劳拉的眼神瞬间就……”
兰登生日派对的邀请？
林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捏着栏杆的手跟着收紧，那天在食堂里，卡洛琳的确提到了生日派对。
卡萝尔惊讶，“只有卡洛琳有被邀请，劳拉没有？”
乔恩摇了摇头。
“那就难怪她会生气，卡洛琳和劳拉想做兰登女朋友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都想做兰登的女朋友。
爱情片里让人最爱吐槽却又让人最上头的，一定是三角恋。
而兰登，卡洛琳，劳拉，在mk里，还有颜值、话题度比这三人更高的三角恋吗？
“不过乔恩，你紧张什么？”
卡萝尔为了让对方放松，故意开起玩笑，“放心，我们肯定收不到兰登生日邀请的，没什么好紧张或者担心的。”
乔恩果然被逗得大笑起来：“拜托，兰登的生日派对，我连做梦都不敢这么大胆，我当然是在担心表演的事。”
玩笑过后，卡萝尔一脸认真，“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真的很棒！如果非要担心什么，就担心男生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死缠着你不放怎么办。”
林舒和乔恩再次被卡萝尔的话逗笑，紧张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一些。
林舒看过几次乔恩的练习，她很努力，每一次练习的进步都十分明显。
“乔恩，你真的不用紧张，你做得很好，特别是你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
乔恩抚着胸口，笑容更加灿烂明亮：“好吧，芮妮，连你都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安心了。”
卡萝尔佯装生气：“喂喂喂，你这样讲可不行，我可是第一个说你很厉害的。”
“但是你的话总有50的夸大成分。”
卡萝尔哼了一声，回头看了眼空着的前两排，越看她越不爽：“不过乔恩，为什么这里全部空着，我还想坐第一排给你拍照呢。”
乔恩看过去，今晚来观赛的观众预计有上千名，前面两排空着十分显眼，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她还有好多其他问题，但准备室里两位女王剑拔弩张，她看人眼色，一个都不敢问。
突然想到什么，乔恩一脸认真地看着两人：“最重要的是你们入场的时候，工作人员给你们的那张门票要保管好，记得最后散场的时候把门票投到队伍的投票箱里。”
一人一票，亲手投进门口的投票箱才算数。
刚刚在准备的休息室里，女孩们最八卦最关注的一件事，正是和投票有关。
毕竟，兰登的生日派对再想去又如何，和她们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关系。
与其在意这种不会落在自己头上的幸运，倒不如八卦一下——
今晚球员们也会来看比赛，所以两位女主角共同觊觎的对象兰登会把他唯一的一张票投给谁？！
“这么说好像听她们说过，前面两排的座位是特别留给……”
乔恩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只见她好不容易消散的紧张再一次并且成倍地出现在脸上。
咬住嘴唇，满脸通红。
“球员们来了。”
看台周围的气氛突然热烈了起来，林舒下意识转身回头，只见猛虎的球员们有说有笑地走下台阶。
球员们姗姗来迟，却无人怪罪，大摇大摆坐进了前面两排的最佳观看位置。
而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人，他穿着猛虎的球员外套，嚼着口香糖正和安迪说着什么，玩世不恭的痞坏模样在看到靠着栏杆的林舒后，抬了抬眼皮，这才起了兴趣。
四目相接，她躲开他的视线，飞快地转回身看着乔恩，又或许是在看乔恩身后的草地。
她也不知道，她甚至感觉自己背后长了眼睛，不然为什么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兰登在看她。
而为什么要避开他的视线，她还是不知道。
是心让她这么做的，这么做似乎才是正确的。
后来和乔恩说了什么林舒完全是懵的。
懵到乔恩如果问她，今晚吃的什么，她会回答，等于2。
而被卡萝尔拉着回座位后，那种因为紧张引起的不自在终于减少一些。
活力动感的音乐声响起，林舒抬头看向场中。
穿着背心和短裙的拉拉队员们奋力地表演着舞蹈，她们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最阳光的笑，健康性感的身材彰显十足的青春气息。
女孩们的表演非常精彩，林舒看着看着却不自觉地看向某人的背影。
好吧。
她喜欢上兰登了。
那个因为他一句话就失眠的周五夜晚如果不是证据，那么因为甜甜圈店的相遇而快乐得睡不着的周六和只敢躲在被窝才偷偷难过伤心的周一，就是最好的证据。
但是她并不准备做什么，也不准备告诉对方她的心意。
因为两人无论哪个方面来比较，都实在太不适合，这是周一那晚伤心过后得出的结论。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虎视眈眈觊觎兰登的两位拉拉队大美人。
他坐在第一排，才修剪过的棕色短发发尾整齐精致，这个角度看他，还是那晚让人忍不住惊叹的侧脸。
她只想默默地看他几眼，他也绝对不会发现。
“唔……”
“你怎么了？”卡萝尔被林舒突然地抽动吓了一跳，“怎么脸这么红？”
十秒前，兰登毫无预警地搭着身边丹尼斯的椅背，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她的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林舒紧着嗓子：“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卡萝尔看着她，“那你还真奇怪。”
“什么意思？”
卡萝尔回头看了一眼，她们身后看台上的女生们，视线非常有默契的倾斜到某个点上。
“你没发现球员们来之后，场中大部分女生都只盯着球员们看，而根本没在意场上在表演什么吗？”
抱歉了卡萝尔，她没发现，因为她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而且，她应该和其中大部分女生的视线重叠在一个人……噢，她明白兰登为什么会突然转头看她了。
被人注意的时候，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感觉的，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一个眼神，也非常清楚。
而现在呢，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一瞬间的瞩目，所以兰登回头也不是看她，而是被热烈的视线看得不舒服，所以回头告诉警告所有人，他很不爽。
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林舒无奈地抿了抿唇。
正好乔恩和卡洛琳的队伍上场，她看回场中，专心为了乔恩欢呼鼓掌，不再注意兰登。
比赛结束，观众陆续退场，两人因为早到所以位置靠前，也不着急去人挤人，等其他人先走。
卡萝尔从包里掏出门票拽在手里，整个人还陷在动感的音乐和华丽的拉拉队舞蹈所带来的震撼余韵里，一脸兴奋神色。
“说真的，如果不是有了乔恩，卡洛琳和劳拉的队伍我真的选不出，她们都太厉害了。”
的确，尽管林舒一开始有为了某人走神，但后来女孩们的表演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拉拉队这次比赛一共有五个小组，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冠军只会在卡洛琳和劳拉的队伍中产生。
并不全是因为两人是拉拉队下一任队长的热门候选，更因为两人出色的专业能力，以及丰富的拉拉队表演经验。
观众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球员们也准备离开，卡萝尔见状起身招呼林舒。
“快点，快！芮妮，我们赶快跟上去。”
她说着就抓起背包单手背在身后，非常着急的样子。
林舒被迫起身，却没有迈步往前：“卡萝尔，你不会想和球员挤……”
“当然！我们要和球员们一起离开，我现在特别好奇兰登会选谁。”
这么有趣的八卦她必须第一时间知道答案，而没有什么比跟着球员们一起出场更好的办法。
林舒有些犹豫，她不想靠兰登太近，她更想让自己对兰登降降温。
当卡洛琳和劳拉分别表演完，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中，呼吸还没平静下来就毫无避讳地把目光投向兰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这场养眼三角恋的观众。
于是她故意拖慢动作，想说要不等他们走了她们再走，就听见卡萝尔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芮妮，我告诉你，我保证他们会在兰登投票后把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后台，这么有趣的事，我也不想错过。”
嗯，似乎不用降温了。
有人急于得到反馈，而她并不期望对方回应。
暗恋需要降什么温呢？
来来去去，开心伤心，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事。
想通后，林舒快步跟上卡萝尔。
观众虽然已经走了很多，但和球员们同行，一下把过道显得也不宽敞了。
林舒低着头看着前面的人的脚步，余光瞥到身后有一只劲瘦有力手臂直直朝她伸来。
精准的，像那晚在大街上一样，牢牢地拉住她。
粗糙指腹滑过她细腻手背，好痒。
男人往她掌心塞了一张折好的纸条，而那种有些硬，又有些滑的触感，和她手里的门票质感一模一样。
……
左手是她的门票，右手紧握那神秘纸条，站在投票箱前，她好怕投错，动作僵硬地像个机器人。
实在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等投完票，卡萝尔挽上林舒的手臂往外走。
“太可惜了，兰登怎么会把他的门票弄丢了呢！现在好了，谁也不知道他新女友是谁了。”
卡萝尔还想抱怨兰登不知变通，毕竟当他告诉工作人员他弄丢了门票后，丹尼斯他们都愿意把自己的门票转让给他，不用任何代价，只需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就足够。
到底是卡洛琳还是劳拉？
然而他还是拒绝。
但卡萝尔并没有机会延续八卦讨论会，因为她身边的林舒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她回了公寓，打开那张‘遗失的’门票，上面赫然写着一串数字。
是兰登的联系方式。
以及。
【call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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