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要学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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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娟问道：“是什么意思？”
古老板道：“我这流焰火分为九层，十层是需要极高天赋极大的机缘才能达成的。我的师父说我没有那个天赋，勉为其难教了我，说我能到六层已经足够自保了，叫我不要贪多。”
“练到第七层就是一个大的关门，能过此关门再勤加修炼，到第九层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过不了此关的轻则半身不遂，重则经脉俱裂而死。”
“当年习武之时，师父说过练此功如同逆水行船，看似平缓的江面也会有暗流，所以欲速则不达，要懂水流看天时，如果力有不逮，宁愿歇在渡口不再前进，也不要勉强。”
“所以你爹临死之前还惦记着我这件事，怕我强行要练习，提醒我哪怕只差三层，也不一定能渡过难关，不如歇在渡口走去找人帮忙，不要我练。”
说到这里，古老板突然放声痛哭。
一边哭一边说道：“他让我不要再练，他怕我死，可是他不知道我就算死也想为他报仇啊！！！”
古老板一向是冷静的，淡淡的，做的是就算面对主顾也是不能有笑容的行业。
她突然之间的痛哭，让两个小孩非常惊慌，忙上前安抚。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古老板停止了哭泣，摆了摆手，让他们仍旧坐好。
“大保，小娟，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杀死你爹的人是谁？”
王大保看向王小娟，两人一起点头，“是！”
“我要为我爹爹报仇！”王大保道。
“杀死你爹爹的人是他自己。仇人却确有其人。”
“怎么会？人怎么会杀死自己？那为什么又有仇人？”王大保十分不解。
古老板说道：“这就要从你爹爹要拜师学武开始说起了。”
王胜一赶考回来闹了一场要学武不学文的风波，平息之后，他照样每天去书院。
县试放榜，他果然取中了，十三岁的秀才，不管哪朝哪代都是要被称为神童再世的。
一时间官家和十里乡绅都来嘉奖道贺，王老爹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受到这种尊重，不禁腰板子也挺直了许多。
董天福也一同上榜，作为同年，两人少不得要互相拜访联谊，加上董天福对他的“救命之恩”，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亲密很多。
看上去照样是坐在书桌前的王胜一，灵魂其实对于他来说已经换了一个。
他，真的非常想学武！
这天他照常离家去书院，实际上，他第一次逃了课，他要去找那位搭救他的恩人！
来到深涧上面，他隐约记得上次董天福下来的路线，于是只身一人摸了下去。
整个坡面极为陡峭，又像一面砚台一样光滑，偶尔石缝里长几个小的树枝和藤条没有什么可就手的东西。
王胜一趴在坡面，一点点的往下移动，手如果能抓住一点东西，那么就再移动脚步。
幸好那恩人教的身法似乎能派上点用场，几次差点脱手掉下去之时救了他的命，真的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董天福学过几年武功确实比自己强。
终于下到深涧岸边，离当初与恩人相遇的地方尚有段距离。
他其实也明白恩人不可能在原地等他，但还是走到那里，希望能出现奇迹。
奇迹如果经常有，那就不叫奇迹了。
果然，空无一人，连烧完的火堆都在原地。
他判断恩人应该不会离开这个深涧。
此处除了一个水潭，
以及坡面上凌落的几根树枝藤条，没有什么物产，据说就连潭水里面也不产鱼，长久以来大家从来不到这下面，如果他找到这个地方隐居，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也不能大声喊叫，只沿着高人消失的方向寻找。
水潭岸线极窄，几次差点落水，找了近两个时辰，水还是那个水，石还是哪个石，没有一点发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胜一拿出干粮就着潭里的水吞了下去。
他直直的躺在岸边，虽然他不指望一来就找到人，但是没找到还是很失望的。
为了排遣心中烦闷，他站起来将恩人教他的身法武功练了几遍，直至全身大汗淋漓。
这时，隐约传来金铁撞击之声。
他四周找了一圈，在一处停了下来，此处连棵树都没有，也没有东西撞在砚石一样的峭壁上，不可能发出声音。
王胜一把耳朵贴在峭壁上，确实是此处发出的声音。
他推了一下石面，纹丝不动。
于是在周围到处寻找看是否有机关。仍然未有所获，只是那金铁撞击之声越来越快速，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这石壁突出于其他平面约五寸，王胜一转到侧面，隐约看到有一条缝，那声音似乎是由这缝里传出来的。
他捡了一根树枝探进缝隙，似乎里面是有空间的，于是他将身子侧了起来想挤进缝里去。
那缝隙极小，王胜一挤到一半已觉得要窒息了。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他屏住呼吸，再向前一挤，脸被石头划出了血，幸亏他未成年，身形尚小，终于挤了进去。
果然进去之后里面别有洞天，竟然十分宽敞，就像是峭壁被掏空了一样。
里面都是一些石头做的物件，桌椅都齐全，还有一些形状奇怪的说不上名堂的雕刻。
王胜一听到那金属撞击声是由洞内深入传来，于是循声找去。
转过一个石柱，赫然发现两个在打斗的人！
一个高大壮硕的汉子，使一把长剑，一个坐在地下，用两个棍子样的武器对抗。
坐在地面的正是那天救他的恩人！！
看起来打斗应该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那高大汉子占据了身体的优势，一把剑舞得疾如惊风，每一招都主攻那位恩人的下盘，显然是欺负他行动不便。
那恩人拄着的棍子原来也是他的防身武器，他见招拆招，一一格挡，棍子与剑碰撞竟然不会被削断，还发出金铁之声。
眨眼间两人打斗了十来招，那高大汉子又直刺那恩人下盘，那恩人仍然是出手格挡，那汉子突然转变路线，剑尖直刺他的眼睛。
这一下由下到上变招极快，眼见那恩人就要被刺瞎双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