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种田养包子26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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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老夫人死了,死在了病重之时家中的救命老参不见之后。
威远侯府的家底子早已经空了,只是维持表面繁华的假象。若非诰命在身的老夫人还在世,威远侯的爵位早就该被皇上给收回去了。
老夫人这两年身体越发差了,去年年底太后在宫宴上没见着人,叹了口气后赏赐了一根花钱都不好买的百年老参和一些补品。
就在温婉生孩子没过几天,老夫人再一次旧疾复发,大夫的意思那支珍藏的老参可以拿出来用了,兴许还能将老夫人的命吊回来。
可是威远侯夫人开了库房,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不但没有找着老参,就连府里积攒的另一些补品都没了踪影。
百年老参哪里是那么容易买到的,待得派出去的下人们空手而回的时候,老夫人指着跪在面前的威远侯和门外探头探脑的六姨太太,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这边老夫人一死,还没发丧呢,御史台就有人参了威远侯一本。说他不学无术、宠妾灭妻、害死亲娘,不堪为人,更不堪顶着爵位拿朝廷俸禄。
威远侯本来在朝中就没有官职,儿女们也没一个出息的。被皇上找去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听到这些罪名后当场就尿了裤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看他没出息的样子也生气,没有将他的爵位一撸到底,但也从侯府降成了伯府,俸禄和食邑减了七成。
另外还给了个口谕,让他回府就将胆大包天的六姨太太给老夫人陪葬,不然的话直接贬为庶民。
威远伯是疼爱六姨太太,但在一大家子的前程和他的荣华富贵面前,六姨太太还是要让路。没有一丝丝犹豫,已经搬出威远侯府的威远伯直接将六姨太太和老夫人一起下了葬。
没有人同情六姨太太。她手里有府中库房钥匙,她能随意使唤威远伯身边的常随。若不是她一直没能生个儿子出来,怕是侯夫人都得给她腾位置。
府中另外几位姨娘和嫡出、庶出的子女不管吃穿用度都不如她生的温婉。在她死后才发现,府中库房存放的书画器具全都被她换成了不值钱的赝品;外面的店铺和庄子也卖得没剩下几个。
威远伯这才知道,在他的纵容下六姨太太做了这么多。可惜悔之晚矣,只能每天在府里捶胸顿足地叫骂。
偏偏这时候,还没出月子的温婉不但没让杨逸给老夫人守灵送葬,还支了人回府要让“侯府”给她撑腰。
威远伯一听,这可提醒他了。这边东平坊可还有六姨太太给温婉买的宅子,当初找的还是他们府里的人出面。
所以,就在威远伯派人来东平坊腾宅子的前一天,国公府赶紧通知江晚来找杨逸做了了断,又让她今儿早点来看热闹。
杨逸一家子还在睡梦中就被如狼似虎的家丁给赶出了宅子,杨成和杨栋想反抗,被家丁几棍子打在身上也只剩下哀嚎的份儿。
温婉这时候才知道六姨太太已经给老夫人陪葬,歇斯底里地要回府找爹问个明白。杨逸却是听着家丁的说法,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识相的赶紧走!不然我们可要报官抓你们,说你们私闯民宅了啊。”负责来追回宅子的管事一挥手,几个高壮的家丁将手里的棍子举得高高的。
周围一圈看热闹的百姓,杨逸心中暗恨,面色不怎么好地拱了拱手:“还请管事容我等收拾行李。”
“收拾什么!这院子里大到家具摆件、小到锅碗瓢盆,都是我们府里的银钱置办,你花过几个钱?能有什么行李。”
杨逸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我夫人还有许多嫁妆,既然搬出去,自然要带走。”
管事呵了一声:“小姐还有两个铺子和一个庄子的嫁妆,老爷和夫人念在父女一场,不追究她和罪妇尹氏的关系,那三样产业就罢了。但这府中的东西,你们是带不走的。”
温婉现在已经完全懵了,“我要见我爹,我爹不会这么狠心!一定是吴氏那老妖婆,是她公报私仇。”
杨逸想捂她嘴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变了脸色。
“本来还想看在秀才公的面上,让你们收拾点笔墨的。既然小姐都说夫人公报私仇,那奴才便代夫人报仇又怎样!关门。”
管事直接带着家丁退到了屋里,不一会儿便乱七八糟扔出来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扔的态度,就像是用不上的垃圾。
其实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威远伯的这位原配夫人真的是个心软的人。扔出来的都是现下杨逸和温婉都需用的东西,里面就有一家人的衣裳、行李、书籍。
只可惜温婉的两个铺子早已经卖了,一个庄子昨天也已经被杨逸作为顺利和离的筹码给了江晚。
“夫君,我们去庄子上吧。”
更要命的是,因为这两天夫妻俩相互防备,杨逸还没把这事情和温婉说。
现在被温婉这么一问,杨逸勉强绷住的淡然面孔有些龟裂,“庄子……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这个时候,爹娘靠不住,温婉仿徨无助,只能死死抓着杨逸,一点都记不得之前夫妻俩还在吵架怄气。
杨逸现在也很茫然:“先去客栈安顿下来再说。”
看到这儿,江晚已经可以想象这对夫妻接下来一地鸡毛的生活。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对身边帮她挡住人墙的文旭点了点头:“文先生,可以走啦。”
文旭看她淡然的模样,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好像……她和杨逸和离,也并没有说自己就能接近的样子。
文旭苦笑,孤单了二十年,现在的温暖已经很满足了,之后的事情,看缘分吧。
两人慢慢离开围观的人群,走向等在路边的马车。
江晚穿着裙子,上马车不是很方便,车夫送上了凳子,并半跪在一边,可以让上车的人做个支撑。
江晚不习惯,文旭上前挥了挥手把人赶走,抬手。
江晚搭着他的手腕,轻巧地上了车,帷帽在马车上一磕,掀开往地上掉落,文旭身手利落地接住,递给她。
江晚也弯了眉眼,“谢谢。”
文旭微微一笑,“不谢。”
远处,杨逸正巧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