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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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江晚就不用犹豫了，因为院子里的狗吠声为她做了决定。

“这夜半三更的，旺财在叫啥？”李翠打着手电筒出门，刚打开门就被夜风吹得咳嗽不止，扶着门框佝偻了腰。

屋内，江大成担心不已，只是他也行动不便，只能担心地喊：“说不定是山上野猪跑下来了，你别管旺财，进来把门窗关好。”

江晚哪里还敢犹豫，抱了行李箱快步上了院坝底下的青石台阶。

旺财是用一根细绳拴在猪圈门口的，屋里主人没出来，它又看到院门外有黑乎乎的人影，叫唤得更厉害了。

江晚脑海里的机器声又来了：“宿主小心，088帮你检查了，这黑狗力量和速度都很强，即将绷断控制它的那根绳索……”

“旺财！”江晚没管脑海里的东西说什么，冲着猪圈方向喊了一声。

旺财的狂吠戛然而止，偏头盯着越来越近的江晚，有些犹豫是该冲上去咬一口、还是摆尾巴表示欢迎。

“晚晚，我好像听到晚晚的声音了？”

好不容易才停下咳嗽的李翠叹了一口气，“你听错了吧，晚晚在京城上班，怎么可能回来。你要是想她，明天我去新村那边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一趟。”

“回什么回？回来一趟不要钱啊，她在京城已经够难了，我们帮不上她什么忙，总不能拖她的后腿……”

江晚听到爸妈的对话，疾走几步，推开了刚被李翠掩上的房门：“爸、妈！我回来了。”

屋里，昏黄的灯光下，江大成靠坐在木架子床上，头发花白、胡子拉碴，露在外面的一条腿，从脚腕到膝盖上缠着一圈又一圈泛黄的纱布。

李翠正弯腰收拾地上的塑料盆，听到声音回头来见着逆光的身影，不用仔细看都知道是江晚。

啪嗒一声，塑料盆落在地上，里面的半盆水洒在地上，洇湿了大片地面。

“晚晚！”李翠上前两步。

“你怎么回来了？”

床上的江大成坐直了身体，随即就见着江晚脚边那巨大的行李箱，眼神闪了闪，慢慢靠了回去，“还没吃饭吧？让你妈给你煮碗荷包蛋。”

李翠把江晚拉进屋，摸了摸她的手，“外面冷，你穿这点衣服，别冻出毛病了。水瓶里有热水，你先倒一点喝着，妈去给你煮点吃的，很快。”

“妈！”江晚把李翠拉住了，“我不饿，你别出去吹风。”

江晚顺手关了门，坐到床边，盯着江大成的腿脚：“我爸的脚怎么了？什么时候弄的，都没打电话和我说。”

“就七月十八，骑车卖玉米回来时候摔的。”李翠抹了抹眼泪。

江晚鼻子发酸，七月十八是她二十七岁生日，她收到了江大成给她转的两千块钱，电话里他还中气十足地让她买件好衣服。

“怎么没告诉我？”要是早和她说一声，她说什么也要回来一趟。

“你回来能干什么？”江大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李翠从枕头底下拿出用橡皮筋套起来的老年机，“手机摔坏了，老村这边也没信号。”

江晚盯着那还是她毕业那年回来给江大成买的声音大、字体大、电池大的三大手机，死死掐着掌心才没哭出来。

倒是她脑海里的系统又不甘寂寞了：“呜呜呜……，宿主你接受任务吧，你生活这么惨，完成任务就能够改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