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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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情说:“幻鬼控制着这里的一切,要想出去就必须找到幻鬼到底在哪里。”
乔念念听完放慢脚步,想看看身后怪物是否会慢下来。
怪物保持之前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似乎是幻鬼猜透了她的想法。
符情又说:“要在幻鬼制造的幻境里面找到他,难如登天,幻鬼变幻无常,在这里还能猜到我们想什么,就算是找到了,幻鬼也会跑掉,凭我们现在很难抓住他。”
话音刚落,从天上掉下来很多怪物到她们前面,她们被怪物密不透风包围起来,只能呆在原地无处可去。
乔念念把头上步摇拔下来,对着前面的怪物放出麻醉小虫子。
很有效果,一下就倒了一排,不过幻鬼会让这些怪物重新站起来,从而调整幻境。等第二次时,小虫子便对幻鬼失去任何攻击。
她把小虫子收了回来:“还是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符情轻叹一声:“想要出去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幻鬼找出来,就凭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对抗不了从冥界来的恶鬼。”
在以前,遇见这些事情,不是在开挂,就是在开挂的路上,现在除了异能人死不掉,什么挂都没有。
怪物围成圈,离她们越来越近,嘴里发出低沉嘶吼的声音。
乔念念被怪物拖出来的舌头恶心到,他们身上还有一股恶臭味,有些反胃。
她把手上的两支步摇合在一起,变成一把伞,她只能转动伞和符情躲在里面。
怪物见伞上面有锋利的刀片,没有再上前。
就在此时,天崩地裂。
地面出现一条一条的裂缝,她抬头看向天,一个像是流星一样的东西,划开幻境中的天空,直直冲着地面来。
地上突然塌陷,大地上的怪物和大树都一一掉了下去。
乔念念脚下出现一个巨坑,脚下一空,她和符情一起摔了下去,手中的伞变回步摇到她头上。
过去了好一会。
她掉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
乔念念站起来,面前是一条小河,符情掉在小河对面,一同掉下来的怪物和大树都消失不见,这里一片寂静,除了风声水声什么也听不见。
“发生了什么,怎么刚才的怪物都不见了。”符情纳闷儿说,“幻鬼的幻境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她思考一会说:“会不会是有人闯进来了。”
符情拍着身上的草,一边说:“是有谁闯进来了?”
乔念念看着从天空掉下来的位置,沉思着,不太确定。
没过多久。
暗黑的天体再次被一道强光划破开。
幻鬼流着黑血被重重扔在地上,地面还被狠狠砸出一个坑,空中尘烟弥漫。
一个穿着银色衣服的身影慢慢从天而降,风拂过他隽秀脸颊,稳稳落在乔念念的面前。
看着身前的人,宁瑾然身子僵了僵,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中有些害怕。
乔念念晃了一下神,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符情看着降落下来的人,实在太好看了,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她们需要出去。
地上躺着的幻鬼见宁瑾然没有动,想要逃之夭夭,可又看见一边的人,觉得这一趟不能白跑,于是恶狠狠朝着乔念念奔去。
宁瑾然一抬手就把幻鬼再次打倒在地上,而后控制不住朝着乔念念走了一步。
乔念念心中突慌,迅速低下头,看向他的鞋尖往后退了一步。
宁瑾然止步,眼底落寞,这一次换她后退。
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到处开始被一片一片划破。
是幻鬼把自己的幻镜撕裂,让自己的灵魂永远停留在这里,想让她们永远都出不去。
乔念念站的地方,瞬时被裂成了两半,她一个没有稳住脚,从地面掉了下去。
宁瑾然毫不犹豫跟着她跳了下去。
符情看着掉下去的两人,想要过去,小河却分裂出缝隙,她摇摇晃晃站在原地。
一个长着一头白发的男人,从天空中御剑而来。“姑娘,抓住我。”
符情回头一看,是一个模样清秀,充满少年朝气的男子,还长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她伸出了手。
男人一把将符情拉了上来,符情跌落在男人怀中,男人一挥手剑改变方向,趁着出口还没有完全关闭,她们离开了这个被撕裂的幻境。
乔念念一直往下掉,周围漆黑一片,看着从上面飞下来的影子,她怔然,忘记自救。
宁瑾然这次终于拉住了她。
不过他很明白现在是现在,曾经是曾经,她那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乔念念见宁瑾然拉着她的手,反应过来,本能想把他推开,又看下面深不见底,便也停了下来。
摔成肉泥似乎不太值得。
这样过去了很久。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想要把宁瑾然推开:“别靠我这么近。”
宁瑾然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捏住,她已经讨厌他到如此地步,他张了张唇,发现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全都更咽在喉咙中。
出口已经关闭。
他只能把幻鬼撕裂的幻镜打破,幻镜似一片镜子一样被打碎。
宁瑾然紧紧抱着乔念念,手护住她头部,这些碎片一刀一刀划在他的身体上,将他身体割破出血,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手抵在宁瑾然肩膀上,想再次把他推开,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
宁瑾然眼眶湿润,小声的说:“别动,会伤到你。”
不想放开,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我不需要。”乔念念依然推着他,如果换做成以前她会接受,她一字一句说着,“我根本不需要。”
宁瑾然沉默不语,身体上被幻镜碎片划破都感觉不到疼了。
乔念念继续道:“放开我,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挡这些东西,我不会感激你。”
“我现在只想做好我想做好的事。”宁瑾然目光已然模糊,这是他咎由自取的后果,“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她停下手,苦涩一笑:“我受伤和不受伤,和你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曾经的那些期待,早就已经没有了,比起受伤而言,更让她难过的是当初那份寒心,那句脏了手。
不需要了,她什么都不需要了,再也不想需要了,也不敢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