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梦(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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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空冷漠的扭过头，不想再和她说话，半晌，在林小竹的软磨硬泡下才松口，“我又没被它伤过，我怎么知道。义父只说，心愿得成者，轻则损身，重则损心，而借天行策得偿心愿者，轻则，损命，重则，损道。故，火凤借此路报恩，不通。”

林小竹细细思索一番，目光暗了暗。

缘空摇头，闭上嘴，彻底不去看她了。

太子长琴和火凤两方对峙者，片刻后，牛郎君抱着两个孩子跪在断桥那头，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满脸泪痕，对火凤哭求，“九公主，求您放了织女吧，我皮糙肉厚，您挟持我吧！”

织女闻声回头，脖子上立即划出一道血痕，脸上的神情更加哀戚几分，挣扎着想离开。火凤一愣，羽箭离开织女半寸，却不肯松手，对织女凶道，“你再轻举妄动我就先把你扔下去，再把你两个孩儿扔下去。”

织女便再不敢吭声。只能求助的望着太子长琴。

长琴叹口气，神色疲惫，“凤儿，你又何必，伤及无辜......”说着，展开双臂，通体墨黑的古琴悬在身前，“你屡次盗取天行策，我本以为严加看管，你就会打消这个念头，谁知你......如今，若我自毁元神，换你醒悟，也是值得的。”

一声凤儿，九公主像被定住了魂……

缘空无辜的双眼竟挤出了几滴眼泪，林小竹看得一愣：难道长琴真要自毁古琴元神？不是吧......

还没回过味，缘空已经蹿了出去，他跪在长琴跟前，抱住他的腿，涕泪俱下，“义父，义父，古琴毁了，您自己也毁了，空儿舍不得您，您舍得空儿吗？”

长琴眼神萧索，摸一摸缘空的发心，叹道，“义父，自是不舍。”

缘空哭的惨兮兮的，鼻涕眼泪全蹭在长琴雪白的袍子上，“那您不要自毁元神了，九公主不会真的这么做的，她只是威胁您如她所愿而已。”

“......我知道。”

长琴抬头去看火凤，却见她仍是绷着脸，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便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团炽烈的焰火，古琴在火上炙烤，明明身体剧痛，他却神色平静的微笑。

火焰烧灼琴身，也烧着九公主的心。

她哭着喊，“长琴，你当年为了救我，自损半数仙元，已经无法飞升上神。如今你还想烧掉那剩下的半数吗？好好好，愿意烧你就烧吧，反正就算你魂飞魄散了，我也能用天行策把你拉回来！”

闻言，长琴拧紧眉心，哑声道，“凤儿，我明白你盗取天行策，是为我修补损失的半数仙元，可是你控制不了它......”

火凤打断他，“你都不让我试一试，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了？就算我现在不行，以后也能找到办法！”

“太危险，损伤你我事小，一旦祸及天道，苍生万物皆会受难。你若再不交出天行策，我宁愿身归混沌，永不再回来。”

火凤似乎有所动摇，手里的羽箭再松半寸，目光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林小竹早就看得牙痒，早就想瞅个机会冲上去打得火鸡措手不及。

现在，机会可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