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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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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然和佳美上马,驱马快行,天要黑时,到了山阳城门外,汤县令、曾胜、卜县丞带着几个捕快正等在城门口。

看见佳美和范安然。

汤县令抱拳对范安然,“安公子”可真兴哩(厉害),将放火的人儿抓回来。”随即大骂,“许放,恁这个妻孙,放的啥火,将他带到县衙大堂,俺要审问许放这厮,为西门老爷出口气类。”

范安然笑笑,拢拢前额上的头发,“那就有劳汤大人审问许放一案,还要大人秉公执法,该杀的杀,该放的放,俺哩相信汤大人。”

汤县令大笑,“哈哈,相信俺就中,俺可是个实诚人儿哩。”

范安然和佳美下马,牵着马入城,将许放连人带马留给汤县令。

汤县令和捕快们牵着绑着许放的马,大步跑向县衙。

对于范安然所作的事,佳美没有任何异议,她百分百相信她的安哥哥,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佳美一边和范安然说话一边向着家里走。

汤县令和曾胜、卜县丞跑回县衙,见许放已被扶到饭堂的凳子上坐下,捕快们忙着倒茶,许放也真是渴坏了,一天一夜没给他吃东西,没给他水喝,还在麻袋里捂了这么长时间。

许放大口地喝着凉温的茶水,嘴里诅骂着,“西门承泰这个老妻孙,不知从那找来的妖人,本领之高,世人难敌。”

汤县令和曾胜、卜县丞坐在一边陪着许放说话,汤县令也骂道:“咱类定要手刃了西门承泰这个老妻孙和他家的妖人,许公子,家里咋样?”

汤县令一问,许放悲上心头,大哭,“俺的家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被西门承泰找的妖人杀光,俺的爹呀……俺的夫人和孩子,俺的周十一妹呀……。”

“贤侄,莫哭,吕堂主已另派他人前去阳武,请黑旗会的人,到时,咱类杀光西门承泰一家。”

几个侍女端着酒菜上来,汤县令给许放倒酒,“公子,多喝点,好好歇歇,一会就送恁上汴梁。”

许放向着汤县令抱拳,“汤大人的恩情,许放铭记在心,待俺回到汴梁,定会在丞相面前提及汤大人及曾大人、卜大人的好。”

许放喝了一碗酒后,感觉头有点晕,摇摇头。

汤县令急问,“许公子,可是不得劲,要不要找郞中来瞧瞧。”

曾胜急急站起来,“俺去类找郞中。”起身朝外跑去。

不一会,郞中找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郞中,给许放摸脉,脉时沉、时浮、时迟、时虚、叶细、时洪,时滑,时滞。

时沉时,脉象全无。

时浮时,脉象突然跳起。

脉迟时,久久不见脉象。

时虚时,脉象浮在表面不踏实……。

郞中心中没数,平生也没见到这样的脉,眼前这人虽然说话看着正常,脉象却好似,人临死前的脉,心中知道,这不是好脉象,赶紧着走吧。

郞中摇摇头,站起来,“老朽医术低微,木法医治公子的病,还请汤大人找一医术圣手,来诊治公子的病。”

汤县令慌了神,这个郞中可是远近闻名的医道高手之一,没办法,只能送走这个郞中,另找别的郞中,曾胜牵马,上马狂奔出去。

十多分钟,曾胜和另一个骑马的郞中快速来到县衙,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郞中,进屋就把脉,也是良久不语。

眼看着许放的脸色青白,呼吸困难,汤县令真的急了,“只要恁治好许公子的病,俺给恁一万两诊金。”

郞中叹口气,“给俺一座金山,俺也无能为力。”

汤县令拽着郞中的手,“恁给开两副药看看。”

郞中真是没法,摇头,“有银子嫌,不嫌是小狗,俺真是无力开这个药。”郞中心中想到,快死的人,吃了自己开的药后死去,汤县令不得让自儿个赔得家产全无。

许放迷糊中想起那个妖人,原来是他给俺下的毒,但这时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

郞中找个借口,说是还有一个病人等他去治,急忙牵马出了衙门,催马跑开。

许放比划着,让人人拿来毛笔和羊皮纸,想要写,下毒者,妖人。无奈,眼睛一闭,摔倒在地,汤县令用手一探,呼吸没有,人没气了,。

汤县令害怕了,指着许放,眼泪流出,“许公子,恁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恁这是要俺的命哩。”

曾胜安慰着,“老爷,许放是死在西门承泰的妖人手中,与咱无关类,若么有妖人虐待许公子,他也不会死昂。”

汤县令回过神来,“这话对哩,可是咋向丞相解释许公死的事类?”

卜县丞接话,“俺决摸着,丞相大人明天定会派人前来,把这事往西门承泰家的妖人身上一推,奏可完事。”

曾胜接话,“这个妖人,竟能在许府将许放抓走,本领也是老高高类,了不得类,许府可尽是高手,想不到不敌妖人一个。”

汤县令接话,“可俺并没觉得妖人身上有道气波动,不知类啥来路。”

卜县丞接话,“现在天类,可热的很哩,许公子的尸体放到明个儿,是会腐烂的哩,腐烂的人会带来疾疫,这样的疾疫会人传人的哩,还是早早把他埋了好,”

汤县令没法,也只能这样,“挑个上好的棺木,埋了罢。”

曾胜转身出去,县城不大,一会到了棺材铺,挑了一口棺材,棺材铺的人用马车将棺材拉到县衙,衙役们动手,将许放抬到棺材里,钉上铁钉,棺材铺的人赶着马车在前,汤县令、曾胜、卜县丞还有几个衙役骑着马跟在后面,穿过城门,来到效外。

棺材铺的人和衙役一齐动手,挖一个大坑,将棺材放到坟坑里,埋上后,回转县衙。

西门承泰府邸。

范安然回到西门府邸后,卸掉妆,洗洗澡,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点上油灯,躺在床榻上,盘算着怎样去找妈妈的先祖,在做点小买卖,再琢磨着怎样回到二十一世纪。

响起敲门声,从床上起来,开门,西门承泰在门外,他的身后还跟着抬着三口箱子的家丁,西门承泰带着家丁进来,家丁们都是有眼力见儿的人,见自家老爷坐在凳子上,这是有话跟安公子说,都退出去。

西门承泰把三个箱子打开,一箱子是寸金方块,一箱子是银元宝,另一箱是铜钱,“安大师,这是俺的心意,请恁务必收下。”

范安然乐得差一点跳起来,一箱金子少有也有二百斤,一箱银子少说也有上百斤,一箱子铜,也有上百斤,这回发财了,转而一想,不中,都给自己了,西门承泰一家咋过日子?

“这不中哩,都给俺类,恁家人多,需要的钱的地方多着呢。”

西门承泰接话,“大师,山阳大部分的土地都是俺的,这点金银不过是牛身上拔下的一根毛而已,不值一提,大师对俺西门承泰的家有再造之功,这些金银不足以表示,俺对恁的谢意哩。”

范安然心中欢喜,将来回到二十一世纪,哥也是有钱的人了,他随手将三箱金银铜钱放到异维空间。

西门承泰看的眼睛都直了,三箱金银铜,几百斤,一挥手,没了踪影,对着范安然抱拳,恭恭敬敬地说,“不知仙人是啥仙哩。”

“西门老爷,俺那是啥仙,就是一凡人。”

西门承泰慌忙地说,“大师不要叫俺老爷,这会折了俺的寿哩,当不得类,俺的小名叫泰伢子,大师就叫俺泰伢子即可。”

范安然心里暗乐,手指拢一下前额头发,自己二十多岁,整天地叫人介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叫泰伢子,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俺叫恁泰收(叔),这样显着咱类两家亲热。”

“中,哈哈,恁叫俺泰收,俺叫恁贤侄。”西门承泰大笑着。

范安然不在乎叫啥,只要生活惬意即可。

刘管家从外进来,“老爷,十二皇子妃来了,要见恁类。”

西门承泰急说,“快快带她前来,带到这来。”

刘管家跑出去。

西门承泰走到门口,在门口恭候着十二皇子妃。

不一会,十二皇子妃带着一个漂亮的十三、四岁的侍女,在三夫人和佳美陪同下,来到范安然的屋门外,范安然也走到门口迎接。进了屋,佳美和小侍女给在家倒茶。

三夫人问十二皇子妃,“家里还耗罢(好),有啥事,尽管吱声。”

十二皇子妃十七、八岁,穿着普通农家妇女衣服,满脸的忧郁,憔悴,垂泪说着,“俺夫妇自打发配到山阳,泽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类。”

西门承泰问,“恁咋进城的类?”

“俺是用许将军给的军符进的城?”

“请郞中了吗?”西门承泰又问。

“请类几个郞中,开了不少药,木牛用类,泽浩现在已躺在床上,命在旦夕之间。”

范安然想到,十二皇子被发配到山阳,为啥呢,想至此,拢一下前额头发,“问一下,十二皇子为啥被贬为平民百姓?”

西门承泰急忙给介绍说,“这是安大师,是俺家的救命恩人哩,本领通神,有啥话,对他说。”

范安然暗笑,西门承泰老谋深算,定是知道他自己解决不了十二皇子的事,才带到自己这里,让自己帮着十二皇子解决问题,看在西门承泰豪爽的份儿上,帮助十二皇子也是应该的。

十二皇子妃垂着泪说,“丞相段雷春的大公子强抢民田,被泽浩看见,打他一顿,父皇正疾病缠身,听完后,大怒,立将十二皇子赶出汴梁,当他当个庶民,现今病重,木牛办法,才来西门大人这求助。”

西门承泰看着范安然,“这个,恁看,大师,咋办类?”

“还咋办,快点治病去,走,头前带路。”范安然拢一下前额头发,对西门承泰说。

“好类,皇妃,快点走。”

范安然戴上斗笠,穿上农民衣服,和西门承泰、十二皇子妃及她的侍女,坐着门口正在等待的马车,向着北城门而来,这些守城门的士兵认识西门承泰,也没用十二皇子妃再出示军符,开门放行。

走了一个来小时,到了一处山脚下,这里有一处孤零零的破泥草房,进了草房里,看见床上躺着,面如死人般的十二皇子,处于昏迷中,如不医治,活不过今晚。

范安然两步来到十二皇子身前,透视眼扫描着,血微黑,心跳缓慢,这是慢性中了病毒症状。

“这不是病,这是慢性中毒,有人给十二皇子下毒。”

十二皇子妃回忆,“俺们在出汴梁的时候,太子大哥送俺和泽浩出的汴梁城,太子大哥保证让俺和泽浩早点回汴梁,分别的时候,两人在汴梁城外各饮一大碗酒,此外再也没和别人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众人清楚了就是太子大哥给十二皇子下的毒。

范安然来到异维空间,医疗用品室,找到万能解毒剂输液瓶,上面自带针和输液软管,从异维空间出来,顺带着将万能解毒剂取出来,将针扎在十二皇子手上的血管中,解毒剂快速流进十二皇子的血管中。

不到两分钟,十二皇子醒过来,四分钟,一瓶解毒液全都输进十二皇子的血管中,范安然将针拔下来,和输液瓶放到异维空间里。

十二皇子也睁开眼睛,身上有了点力气,坐起来,范安然吩咐侍女拿过来一个粗瓷盆,放在十二皇子身前,自己轻轻地敲打几下十二皇子的后背,一会,十二皇子吐出两口黑血,下了床榻,漱漱口,走几步,病好了。

十二皇子拽着皇子妃要给范安然下跪,范安然赶紧给拽起来,“俺昆仑山的山不喜欢人下跪。”

众人皆是赞叹范安然的医术之高,前所末闻、末见,漂亮的侍女雪芬,更是对范安然的崇拜如天老爷一样,

西门承泰有些担忧,“太子的心真黑类,而太子的后面是他的岳父段雷春,太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段雷春授意之下。”

“十二皇子只是打了丞相的儿子一顿,并不会阻碍太子将来登基,他为什么会对殿下投毒?”范安然问西门承泰。

“给殿下投毒的动机不清楚。”西门承泰想了一会,说。

范安然想要一个稳定的环境,琢磨回二十一世纪的事,心想着,帮着十二皇子当上太子,对自己也有好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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