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齐王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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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昂负手于卧室来回踱步,面色凝重,攥紧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织儿在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沉默不语。墨雨昂取下墨心,说是要去找李世民,织儿于是也取下佩剑,准备和墨雨昂一道同行。此时,织儿忽地嗅到一丝不易觉察的气息,那气息微弱飘渺,若有若无,如不是鹤家的内功以感悟万物灵息见长,怕是根本无人能察觉。
织儿望向墨雨昂,后者也回头看向她,投来警觉的眼神,看来墨雨昂也有所察觉,有个功夫绝顶的练家子在周围游荡。但是具体的位置,二人都难以确定,当下都只能紧握身边的长剑,以防不测。
“上面!”织儿对墨雨昂娇喝道,墨雨昂立刻心领神会,足尖一点侧身闪开,左手向上挥动,薄雪剑应声弹出,直射屋上梁柱。果然,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闪出。
能做到这般消踪隐迹的身法,抹去自身气息的人,只有一个可能!墨雨昂心忖,于是大声喝道:“繁星子弟必来无恙!”话音刚落,那身影便如同坠星掠空般向墨雨昂绞杀而来。
“好一个繁星坠的功夫!”墨雨昂掣剑而出,一剑刺出,金属的碰撞声霎时响起,那身影也倏地腾飞开。墨雨昂本以为那人会被迫停下,这样他也看清真面目。不料那人却好似不知疲惫,又猛地冲上前对墨雨昂发起攻势,墨雨昂一手墨灵化云剑使得滴水不漏,任凭那身影来回攻进,愣是侵犯不进半分。但墨云昂知道这繁星弟子来头不小,光是他开始那一招繁星坠就已经可以知道他的功力之深厚,加之现在他这般不断的攻势,就更加证明,此人必是繁星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要知道,繁星派以快狠出名,不仅招招要害,而且速度奇快,通过来回的弹跳辅助发力。但是繁星派的功夫十分消耗体力,正常的繁星子弟都是在顷刻之间了结战斗,不是敌死,就是己亡。但此人居然能与墨雨昂长时间的缠斗,而且不知疲惫,足见此人的厉害。
墨雨昂与那人斗了几个回合,突然心下生疑,“这人招招都饱含杀意,却好似有意拖延一般,始终未用全力正面攻上。”墨雨昂想到这里,故意放出一个破绽试探对方,发现那人对此竟是迟疑了半息,才攻将上来,但这段时间,别说墨雨昂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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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的高手,就是一个普通的练家子也能反映过来了。
“果然,这家伙有意在拖延什么。”墨雨昂明白对方意图后,暗暗运起新火内力,墨剑长鸣,剑身变得通红炽亮,一剑斩出好似凤鸣长空,那人见势不妙,身形向后飘飞而出,躲开长剑的正面一击。可他终究慢了片刻,但闻一声脆响,手中的剑已然被墨雨昂一剑斩断。这人无奈只好赶紧跳上房檐,从窗户逃走,织儿想追出去却被墨雨昂拦下。
“这人轻功实力很强,就算追出去,也未必能抓住他,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樊游动手了。”墨雨昂收剑入鞘,心想此人不是来杀掉自己,而是来拖延什么,又恰逢是自己打算上秦王府的时候。“糟了!织儿,你今天就不用和我上秦王府了,我去去就来!”
织儿知道墨雨昂应该是有所考虑,也不任性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哥哥小心”,便目送他离开。
墨雨昂一出门便快马加鞭,直奔秦王府。此时秦王府中响起打斗声,金属撞击发出“叮噔”的响声,看那府中院落有二人争斗,一个手持把精钢横刀,刀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快如疾风。另一个执握把雕花长枪,枪法舞得是变化莫测,状似游龙。这一人是李唐秦王李世民,而另一个则是他的弟弟齐王李元吉。
那李元吉不愧使枪好手,纵然是李世民有横刀在手,一手地罟天网术竟也没能轻易取得上风。一旁在看的尉迟恭也不敢上前,毕竟两边都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哪一个都不好得罪。门外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人急匆匆走来,尉迟恭看去那人便是墨雨昂,一时间好似盼来个救星试的,暗暗松了口气。
“尉迟大人,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墨雨昂眉头皱起,急忙询问尉迟恭。
尉迟恭听闻,左顾右盼了一下,悄悄伏在墨雨昂耳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尉迟恭说完,墨雨昂就大概理清了一点头绪,看来是有人向李元吉高密,说是李世民垂涎齐王妃杨氏美貌,这齐王向来脾气火爆,一听此事便提了长枪打将上门。虽说李世民确实时好美色,但是这背后高密之人才是最应该提防的,加之之前繁星弟子的阻挠,料是樊游背后挑拨无误,而齐王这种冲动易怒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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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正中其下怀,本来齐王就党附于太子李建成,这样一来李氏兄弟间的矛盾就越发激烈了。
“借他人之手挑起纷争,这樊游果然狡猾。”墨雨昂看着争斗二人,内心对樊游的厌恶更加深厚。
“这下当如何是好啊。”尉迟恭皱眉,心下苦恼,眼看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却又没有办法阻止,当下只好询问墨雨昂。
墨雨昂凝视二人争斗,表面上的他面目冷静,但他心中也犯了难,如果他出手,也就代表自己已经完全卷入李唐氏族的纷争,再想脱身,便十分困难了,但如若不加劝阻,但凡二人有一人受伤,那这个矛盾激化会愈演愈烈,这对于现在的秦王党来说是不利的。
眼看二人越斗越激烈,尉迟恭是重臣,要他出手阻止根本不可能了,墨雨昂叹了口气,手握紧“墨心”剑,不能再让他们继续斗下去了,只能出手阻拦,自己身为幕僚还有周旋余地。正当墨雨昂准备出手之时,一个急报打断了所有人。
“不好了,圣上要来了!”这一下不光是周围的下臣,乃至于李世民和李元吉都吓了一跳,急的将手中兵器收起,丢给下人藏好。看这二人动作如此相似滑稽,墨雨昂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这圣上要来了,我也该消失了。”墨雨昂心下思虑,尉迟恭是朝廷重臣,李世民和李元吉是藩王,这个秦王府的院子里除了下人,就只剩下他一个是草民的身份,草民见圣上那是不得不跪了。但是墨雨昂想来就不喜欢跪拜,就是当年初见秦王,也没有跪拜过一次,考虑到他的这种行给可能会折了圣上的面子,对李世民不利,于是决定使个轻身功夫悄悄离开。
“墨先生,久仰大名啊。”突然那李元吉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墨雨昂一时愣了神,错过了离开的好时机。
“得齐王识名,草民三生有幸。”墨雨昂从李元吉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敌意,稍加寻思,想来是樊游那厮在李元吉面前说了什么。
不过,这么一来,墨雨昂就陷入了窘境,眉头皱起。这时候李世民看向墨雨昂,投来让他安心的目光。墨雨昂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李世民会帮他解围,于是也同尉迟恭一般,只是稍稍地躬身拱手行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