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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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湘道：“父亲，我们去书房细说。”
楚昭看出她平静的脸色下，不平静的情绪。
楚昭点头，二人一同去了书房。
留下楚母惴惴不安的留在原地。
书房里，楚莲湘未等父亲坐下，直言道：“我想请父亲帮我查一件事。”
旋即，把今日查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冲楚父能在便宜丈夫死后，劝她改嫁，这人也是值得信任。
这件事，她找不到合适的人，只能让他来查。
“我怀疑，广山死，没准和这件事有关系，这件事，秦府查不得，只能拜托父亲。”
楚莲湘说完，冲着他便是一拜。
看着那弯下去的脊梁，楚昭神色复杂，眼底隐隐带着一丝挣扎。
良久，楚昭忽然道：“哪怕，这件事上查不到任何结果？”
楚莲湘直起腰，看着他：“父亲知道什么？”
锐利的眼神，让楚昭叹气，他转过身，看着书房里挂着的画。
“这件事，我亦不知晓太多，但你要查，为父会替你查。”
楚昭转过身，脸上情绪尽掩：“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知道最后查出什么，但有一点，一点会连累家中，我会到此为止，我身后，亦有百人的性命。”
楚莲湘听的心惊胆颤，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迷雾重重，仿佛前方有深渊在等着她。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走。
“我知晓，父亲要让谁去查？此人日后就由我来负责。”楚莲湘主动要人，她手里缺的是人。
既然如此，不如把人要来。
楚昭点头应下。
两人相视无言，还是楚莲湘开口说：“我想去陈府一趟，试探试探他们。”
“这时候贸然上门会不会不妥？”楚昭犹豫，只觉得女儿一人，怕是有危险，“要不要我同你一起？”
楚莲湘摇头：“这件事本就是秦府的事情，他们胆敢在这个时候冒头，怕是有所依仗，他们以为秦广山倒了，秦府就任由他们宰割？做梦！”
她不允许自己刚刚到手的一品荣耀，就这么被拍死。
何况，带上楚父，岂不是再告诉他们，她不蠢。
老祖宗都说闷声发大财，她就是要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咬下一块肉来。
楚昭：“也罢，事事小心，若是有什么不妥，立即就走，我派人跟你身后，以防万一。”
“好。”
两人达成协议，旋即楚莲湘离开楚府，杀到兵部侍郎陈义森家中。
陈义森几乎是秦广山一手提拔上来的。
楚莲湘怎么也想不到，陈家是最先出手。
秦广山，他到底在干什么？
“老爷，秦夫人来了。”
饭桌上的陈家人闻言，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坐在陈义森身边的女人，蹙着眉一脸厌恶道：“这就是楚家交出来的人？一点礼数不懂，上门不递帖，还在晚食上门成何体统？”
陈义森眼神晦暗，看向那通报的下人。
“她可说了什么？”
“有，秦夫人让我传一句话，说是……”下人顿住，想到哪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说！”陈义森不悦道。
下人不敢隐瞒，转达道：“问问陈义森，他这个做叔父的，在丧期期间，特意带她儿子去花楼，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酒楼谈，非要在花楼。”
陈义森闻言，整个人都僵住，身边的视线仿佛成刀。
心道不好，怕是惹家中妻子生气，佯装呵斥：“胡咧咧些什么，那些人叫去，又并非是我叫，她这恶婆娘怎么不去找其他人！”
面上是愤愤不平之色。
他偏过头，对上妻子狐疑的眼神，反问道：“怎么不信我？”
周氏勉强一笑：“怎么会。”
“你若不信，大可问问那日跟我去的长随。”陈义森一副你大可去查的模样，打消周氏的怀疑。
他话锋一转，大义炳然道：“不知楚氏前来是为何事，也不能把人晾在门外，秦广山虽走了，可皇宫里还有一位秦家人，我去见一见，你与我一同前去。”
周氏点头，跟在她一起出去迎接楚莲湘。
楚莲湘被封一品夫人，比二人的身份还要高，见面自然是要行礼。
若是相熟之人，怕是刚要行礼就被搀扶起来。
周氏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可确实硬生生行完礼。
楚莲湘看着周氏，旋即看向陈义森，语气平静，言辞却激烈问：“陈侍郎，我家老爷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秦家！”
陈义森没想到，秦氏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这让他有些难堪。
他不说话，楚莲湘冷笑道：“广山刚走，被他提拔起来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踩我秦家上位，做人，可不是这么做的！”
三人就在大门口，此时岁额按时晚食时间，但依旧有人行走。
不少人更是被楚莲湘这个声音给吸引过来。
周氏见人这么多，脸色微微发白，咬唇出言道：“妹妹，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我家相公，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是啊，我也想问问，身为一个叔父，为何要在我儿在守孝期间，带他去花楼，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楚莲湘横眉冷对。
“怕是看错了！”陈义森立即否认，秦广山死在宴会上，这件事皇上在调查，可一直都没有结果，现如今外人看来就是皇室欠秦府一个解释。
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丢官是小，下牢房是大。
他邀请楚莲湘进门：“小嫂子，此处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这里间误会，不妨进门说清楚。”
楚莲湘紧紧看着他片刻，这才点头给他台阶下道：“当真是误会？莫不是特意到我跟前的人胡言乱语？”
“肯定是！有人必定是想要挑拨我们两府关系。”陈义森立即应下。
楚莲湘眼底闪过暗光，“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把话说清楚。”
“这是自然，小嫂子先进门。”陈义森请楚莲湘进门。
楚莲湘跟着他进去，放在背后的手，冲着某个地方晃了晃。
等到议会厅，楚莲湘也不兜圈子，直接现编一个故事，称有人跑到她跟前，看到秦河与陈义森等人去花楼喝酒。
还道：“我出门时，秦河刚巧回到家中见我时，问我可知他父亲与你们之间的生意，这都是外务，都是广山生前负责，我亦是不知一二，今日来，也想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