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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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声近了，但见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女子，正死死攥住一妙龄少女的胳膊。
“小贱蹄子还敢跑？呵，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再敢和老娘作对，就休要怪老娘不客气了！”
“那个芷儿，可是老娘花重金买下的姑娘，你既然多管闲事放走了她，那就代替她来怡红楼伺候男人罢，也算是给老娘的补偿！”
拉拉扯扯还在继续，少女吓傻了，凄凄切切哭个不停，围观的人很多，却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
“唉，这姑娘造孽啊，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怡红楼的红姨，现在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落得个这个地步，怕是只能在怡红楼伺候一辈子的男人了……”
“不得不说，这姑娘生得还挺俊，而且还多半是个雏儿，如若能在怡红楼一亲芳泽……嘿嘿，绝对爽得要命！”
“是啊，瞧这白嫩嫩的肌肤，摸上一把手感绝对不错，再看这五官精致的小脸，简直就是极品，红姨此番可真是赚大发了啊！”
少女还在哭，哭到都快要没力气了，眼看着就即将被大汉们拖入怡红楼，一身着青衣的“少年”突然站出来，一拳就将其中一大汉打翻在地上。
大汉口鼻流血，全身骨头痛得钻心，骂骂咧咧站起来想要反扑，但紧接着却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个拳头。
“啊！！！”这一次打中了他两腿之间的要害，尖叫声直上云霄。
“呵，又多了个多管闲事的，找死！再敢搅了老娘好事，老娘就连带着你这小白脸一起收，老娘说到做到！”
红姨气得不得了，整张脸都剧烈扭曲了起来，可惜她的威胁起不了任何效果。
咚咚咚！咚咚咚！心腹打手接二连三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着满地打滚，和方才的嚣张跋扈之态判若两人。
周围的看客们，更是对“少年”的身手纷纷拍手叫好，怡红楼楼上的姑娘们，则纷纷对“少年”兴奋地挥舞着手帕。
“怎么样？还要再打吗？”
玖瑶扭了扭脖子，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向满地汉子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一般。
“不，不不不打了，求小郎君放过，求小郎君放过啊！”
话落，汉子们立刻便纷纷嚷嚷起来了，一旁的红姨怒火更甚，恶狠狠骂了一句“软骨头”。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们虽作恶多端，却也有几分自知之明。”
负手而立，玖瑶淡淡地点了点头，复又看向了那挨打的少女。
但见少女虽形容狼狈，但身上穿的料子和头上戴的珠玉，却都不是普通货色，一看就知其身份不凡。
“起来了吧，没事了。”
玖瑶温柔地伸出一只手，少女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借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慕然间一抬头，正对上一张精致镶了宝石的银质面具。
来人身姿挺拔就好似芝兰玉树，面具未遮住的下半张脸，更是白皙莹润宛若玉石。
“多谢，多谢公子……”
俏脸红了红，少女起身后，闪电般缩回了手，垂下头不好意思看她。
至于周围的看客，没了热闹看，再加上担心惹祸上身，也全都一哄而散了。
“我叫玖瑶，你唤我阿九便好，看你衣着打扮不一般，应该是来这里的外乡人，和家人走散了对吗？”
“少年”语气温柔，说话的声音更是好听得要命，话落，少女红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
“巧了，我和我兄弟也是外乡人，特意来此地看花灯，姑娘如不嫌弃，可以和我们同行，一边游花灯，一边寻找姑娘失散了的家人。”
“好。”话落，少女思忖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了，柔柔弱弱道，“承蒙阿九公子相救，感激不尽，若能一路同行，更是求之不得。”
“这是护身符，姑娘且揣好，关键时刻或可保命，就当是送给姑娘的见面礼。”
接过“少年”递来的香囊，少女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胸膛里一颗心更是小鹿乱撞起来，显然是误会了。
玖瑶看出来，确也没有澄清身份的打算，本就是萍水相逢，她不愿意如此轻易就暴露了自己，免得徒增麻烦。
花灯节很热闹，来来往往的百姓络绎不绝，路边小摊贩，还在叫卖着各种美食和新奇玩意儿，而莫寒雪则暂时作为工具人，手上拎满了各种包裹和零嘴，苦不堪言。
“阿九公子，你到底年岁几何，可曾婚配？”
挽住玖瑶胳膊，少女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就好似聒噪的喜鹊一般。
“未曾。”玖瑶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本就志不在此，一个人可落得个逍遥自在，游山玩水肆意逍遥。”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少女了然，长睫遮住了眼底一丝落寞。
又走了好一会儿，二人的注意力，逐渐被路边的花灯所吸引，但见那些花灯形态各异，有的扎成花卉虫鱼，有的则扎成各种各样的人物，亦或是各种各样的禽兽飞鸟。
“哇，这里可以猜灯谜，公子我们过去看一看罢！”
看到一家路边摊，少女不由得眼前一亮，待到凑拢了过去，但见一盏极品的走马灯正高高悬挂在铺子上。
只要猜对三道灯谜题的答案，便有资格将这走马灯占为己有，只是这走马灯珍贵，铺子给出的灯谜题，自然也不会太过简单。
“轻舟点点泛春波，打一字。”
启唇，少女轻轻默念了起来，片刻后眼睛一亮道，“灯谜的谜底单一个‘梁’字，不知小女猜得可还准？”
“哈哈，这位姑娘冰雪聪明啊，这灯谜的谜底，的确单一个‘梁’字。只要能再猜对两个谜底，这灯可就归姑娘了哦！”
猜对了？少女面上一喜，愈发跃跃欲试了起来，只可惜剩下的两道题更难，她无论如何也猜不中。
“情人相近本无心……谜底是‘倩’。最后一道权向画里觅知音，谜底单一个‘枝’字。”
玖瑶若有所思地开口了，话音既落，周围没猜对的看客们，一个个露出懊恼与恍然大悟的神情。
更有甚者，还纷纷稀稀落落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