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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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现在已经是黄昏,视野变得越来越不好,院子中的白色太阳能灯亮起来,徒增诡异。
两人挨个的检查所有的房间,希望发现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天色越来越暗,越是夜晚就会越危险。
黑暗中,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两人,靠上前,裂开嘴中褐色的粘液从嘴角流出,想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却被逼退,只能再找机会下手,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烂掉的味道?”林优嗅嗅空中的气味,自从换了身体,视觉和嗅觉变得异常的敏锐。
“别动。”德罗希察觉到视线,警惕的查看周围的情况。
夏日,尤其是雨前的夜晚,异常的闷热,院中的树木虽然白天不大精神,不过到了夜晚却是精神奕奕的。
也是这些繁茂的树木,让人藏匿其中也会变得尤其的轻松,同样,如果是别的东西也是一样。
“怎么了?”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不经抓住他的袖子,那视线实在是让人不自在。
“你们在干嘛?”熟悉的声音让两人一怔,好像是林优?不,是五月。
果然,她从长廊那边走过来,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洋装,长发鱼骨编拢在身后,稚气的脸上带着微笑,如果不是熟悉五月以及本人灵魂在,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天还没完全黑,她便迫不及待的出来,看来是等不及了。
德罗希拉住林优的手示意她不要动。
“哎,怎么不说话啊?”林优不自觉的往后退,眼前这样熟悉的脸让她无法直视。
“你说呢?”德罗希温和的笑笑拉着林优往她那走,手伸进袖子中准备拿什么。“当然是在找你啊。”
还没说完,人就消失不见。
还真是精明的鬼怪。
“必须要尽快找到藏匿地点,如果不找到以后提高警惕性再找就难了。”德罗希拽着她往其他地方走。
从前觉得不大的庭院要仔仔细细的找一个地方真的难。
“等等,我记得这些大户人家好像都是有祠堂的。”林优拉住德罗希,看向那条从来没有去过的另一条路,刚刚找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也许藏在祠堂里。
“去看看吧。”走上这条从来没走过的路,一直走,长廊一直延伸到前方,忽然间豁然开朗,庄重的深红色柱子,还有雕花大门,门前种着的柏树,雕花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何氏祠堂”
“果然还有没有找的地方。”望着这栋庄重的建筑,到这地方,视野变得更不好,在前院,至少地方比较大,光亮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这里一点灯光都没有。
“怕吗?”
“到现在这步还有什么怕不怕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还是打颤,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拿着。”德罗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她,“如果发现立刻用这个销毁,一定要尽全力销毁。”
“嗯。”林优接过那黑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摸上去像是像纺锤一样的东西,两头尖,中间窄。
推开雕花门。背后忽然一阵阴风,在这闷热的天气中让人浑身一颤。
手电晃过桌上由上到下密密的摆着排位,上数不知道多少代,最下面的那个排位吸引了注意力,爱妻-----好像被刻意涂抹掉,那三个字模糊不清。仔细的看看,好像是故意被人划掉的。黑暗中,两人拽着对方的手不敢松开,一阵巨大的雷声忽然落下,吓得林优差点跳起来。
“这边。”德罗希摸到了什么,提示她往这边看。
黄色的幔布下有一扇门,陈旧的木门好像已经很难打开,林优咽下一口口水,用力的推开这扇门。身后,浓浓的烂臭味一下子围上来,脑海中闪过奔跑时跌到的画面,那时候也是这种恶心的臭味,林优不敢转头,怕再次看到那张腐烂的脸。
“不要回头。”德罗希小声的说,现在回头只会让紧绷的心更加增加负担。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在黑暗中的祠堂里不断的发出回声,又是一阵雷声,雨点开始打在瓦片上,闪电一瞬间照亮整个祠堂,那张腐烂的脸闪过,门内传来恶臭味,像是在夏季最炎热的时候在角落放本就有些坏了的猪肉。
灯光照过墙壁,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巨大的剪刀,铁锁,藤鞭,还有各种的刀具,回忆一下子拉入之前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角落里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的各个角落还绑着铁链,圆形的锁扣放在桌子上。
褐色的印记到处是,有的地方还放着木桶,林优颤抖着紧紧的拽住德罗希的手。
看样子没有找错。
转到一个角落,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一米左右的铁链,一米半的位置放着一只脏兮兮的碗地上满是臭味。
手电被什么从手中夺走重重的摔在地上,闪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光亮,林优蹲下身子下要去捡起手电,却僵住,那一双冰冷的手抓住林优,粘稠的液体发出浓烈的臭味,让她忍不住想吐,以最快速度从袖子中掏出那件物件,颤抖着想要打开,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掉了。
什么都看不见,德罗希想打掉她的手却被她一脚踢到墙边,没有了金刚杵的庇护,给了可乘之机。
力气大的出奇,又擅长偷袭让人防不胜防。
想起身,却发现被固定在墙上,那墙像是吸住了他的身体一样。
德罗希是背对的墙所以看不到情况,可是林优看得到,人手一样的东西隔着墙壁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固定在墙上,看样子应该是在这枉死的人。
黑暗中,闪电传来的一瞬间的微弱的光亮让林优看到了金刚杵的位置,用力挣脱开那只手,趁其不备伸手假装想要锤她被实际上是要踢她,果然这小把戏成功了。
虽然这身子没多大的力气却也能把她踢倒在地,趴在地上摸索着金刚杵,等待着她的再次偷袭,果不其然,她再次偷袭,靠着风声听到动静,林优猛地插进,虽然不知道刺到了哪里,但是的确是扎到了。
“快离她远点。”德罗希也挣脱开那双手。“她没死透,必须要尽快找到她寄宿在什么上面。”
忽然间,她想到门口那个被涂掉名字的排位,拉着德罗希就往外跑。
雨越下越大,哗啦哗啦的声音洗刷着浮躁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手电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林优握着金刚杵用力的向那个没有名字的排位劈下,却没想到被弹开,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来确实是了。”德罗希收起一贯的微笑,难得面色凝重。
“果然我没猜错。”臭味越来越近,看样子要尽快。
再次提气,一鼓作气,用力的刺下,那个冲击力让她感觉到压迫。“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牌位裂开了,看准时机,德罗希握住林优的手帮她用力往下按。
劈碎的那一瞬间,一声惨叫响彻整个祠堂,林优和德罗希被弹开,重重的摔在地上,林优捂住胸口,只觉得闷闷,“呕”只觉得嘴里一股温热的腥甜涌上来,
德罗希因为才成鬼神没有多久,虽然头脑够好可是法力却不是很强,连一只强一些的怨灵也打不过,这是他的一大缺点。
那股臭味久久不散,让她的心中还是提着的,强撑着起来,那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黏黏的褐色液体渗透进地面,德罗希扶着林优踉踉跄跄的走出祠堂大门,雨已经变小,走到之前何涛给江亚凡准备的房间,找到一件外套套上,颜可在门外接应,看到踉跄的两人,微微笑笑“我就知道你可以。”
“你-----”一开口就感觉胸口很闷。“医院!”
“哎呀,小姑娘,要不你先住院两天吧,你这内出血虽然不太严重,但是也不轻啊,吃点药也是能好的。”
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住院部有规定的时间探望,现在她只想看一眼江亚凡怎么样了。
“好。”
颜可去缴费,德罗希扶着林优往住院部慢慢走,还好这一次只是内出血,没死,也没快死。
林优躺在单间病床上,德罗希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给她挂水,这已经是这个护士第三次拔出针头再次插进去。
林优忍住想骂人的心,现在还内出血呢,一定不能生气。
护士时不时的看一眼这个穿着奇怪人,长得真的很好看。
“小姐,我妹妹的血管很难扎吗?”
“啊----是啊,我头一次看见这么细的血管。”护士尴尬的笑笑,这一次没有扎错“如果快没了要喊我给你换哦。”
“嗯。”
眼见着走远,林优调笑他“你和你弟弟一样总是很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啊,光我见着的就有五六个给他表白还死缠烂打的。”
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他。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颜可拿着一堆单子从外面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