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所谓旁观者清!
小店晚上挂回正常营业的牌子。
约瑟夫给自己灌了一瓶酒，摇摇晃晃跳上台拉起琴，曲子伤感到客人纷纷落泪，然后笑嘻嘻把自己胸前的玫瑰递给红着眼眶的客人，又在客人伸手接住的前一秒猛然把花缩回，小心翼翼拢在手里，让人哭笑不得。
麦克斯靠在椅背上，始终在一边翘着腿看着。
人走完了，费用都被堆在柜台上，屋里也没人收拾。壁挂电视声音调在最低，放着夜间新闻，“日前浥水公园发生凶杀案件，警方于死者身上发现一根羽毛，疑为凶手所落，警方仍在分析羽毛代表含义......”
麦克斯警觉抬眼，电视上放出的图片正是他要找的那支笔，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约瑟夫瘫坐在麦克斯对面，盯着天花板，“唉小成他两口儿年纪轻轻......这就没了，这，我还跟谁玩儿啊！你么？我还真不敢想呢。”
“我还以为老板很洒脱。”麦克斯站起来，拍拍他，“累了就回去歇着。”
“那不行，我得跟你一块儿！你，我不放心！”
“不放心？不放心什么？”
“我不、不放心你的安全。”约瑟夫慢慢腾腾从椅子里起来，挪到柜台数钱，“你看看，大家还是蛮喜欢我这调子的嘛！”
“酒喝多了不如少说话，老板，你应该比我懂。”
“不不不，你比我懂，比我懂......”
约瑟夫好像听到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再往后，他就没印象了，因为他睡着了。等他因为尿急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盖着个被单。上完厕所回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还是温的。
他也就没了睡意。外面的天刚蒙蒙亮。麦克斯那屋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客厅茶几上放着电脑，没关，他挠着头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大清早人又跑哪儿了。
找了半天优盘，往电脑上插的时候才看见桌边就放着一个，是两份里他给麦克斯的那一个。“真是的，这家伙都不用休息吗？”
他打开文件，一点点儿往下看。
【来源d0】（绝密）
98.1.1.备战。
......
159.1.1.备战。
......
166.4.20.允许捕捉t1，行动代号“先锋”。
166.10.31.c区与a区达成协议，承诺处置“先锋”行动任务人员。
......
【来源d1】（102年起建档）
......
160.12.31.人员清算工作全部完成。
......
166.5.1.初次捕捉t1失败。
166.8.5.二次捕捉t1成功。a区未得手。
167.3.10.初次捕捉t2失败。
......
169.7.13.初次捕捉t3失败。
【来源d2】（162.1.1起建档）
空
【来源d4】......
166.8.5.获悉t1坐标（原因不明）。
167.6.25.解析t2通讯地址失败。
......
169.8.28.遭反叛人员入侵窃取机密资料，溯源失败。
【来源d5】......
166.1.1.本区检测首个外来生物进入，代号t1。
167.2.6.本区检测相似波段生物进入，代号t2。
169.7.13.本区检测高能量生物进入，代号t3。
......
【来源d6】
......
99.7.28.一战，两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159.9.9.二战，两年。
160.12.31.针对部分民众质疑发展历程状况，相关改正资料准备完毕（绝密）。
......
【来源d7】（绝密）
......
166.9.1.t1相关研究启动。
167.3.1.freeze研制成功。
“操，拉斐尔被弄去做实验了！去他娘的！不行不行，得把麦克斯喊回来！”约瑟夫看到这儿才算彻底明白过味儿，他刚来的时候只调查到一些边角，太模糊也就没敢想太多。打了麦克斯电话却被挂断，他有点慌了。
公园里太阳慢慢升起，光线透过森林里树叶的缝隙，在雾气中形成一道道通路，不时还有鸟清脆的鸣叫。
手机振动的声音让麦克斯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屏幕，直接挂断。
草丛中隐藏的红色激光感应到扰动，报送封锁区域被入侵的信息。
“锁定目标，锁定目标。”
“d1埋伏人员警戒，邻近d2人员上线。抓捕行动开始。”
草丛慢慢动起来，三人一组，都伏低了身子，自动步枪抵肩，从不同的方向出发。护目镜上八个蓝色圆点逐渐向以红色圆点标识的目标靠近。
鸟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麦克斯停下脚步，转身沿原路返回，擦过树叶晃动，身后留下残影。
“a1小组注意！目标正朝你方加速移动！”
回应的却是无线电令人不安的静默。a1蓝色标识淡出。
行动组组长心跳猛然加速，语速不自觉加快，“a2前往a1联络消失地，其余小组加速合围！”
三个人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来不及闭上的眼里充满不可置信。麦克斯搜出两把匕首，一把握在手中，一把插进靴筒。
“谢处，已对浥水公园周围500米范围完成封锁，干扰已开启。”
“a8a8，d2.357已上线，d2其他人员已上路，拖住他，不能让他出林子！”车的挡风玻璃上投射出森林地图，一个绿色圆点闪烁着移动，与红点相遇。车上坐的是谢文东，后座还有三个人，中间的带着手铐，左右两人全副武装，“拉斐尔，你马上就可以见你的朋友了。”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约瑟夫立刻拿起来，一看标识，很不情愿的接通，“什么事。”
眼睛不停，扫到第三十页最后：
167.4.21.火箭发射成功，d0.105控制freeze前往p20.
167.4.27.检验开始。
167.4.30.检验受外来干扰中断，d0.105重伤，freeze损坏。（附图如下）
下拉，第三十一页正在加载。
“t3已入包围圈，要是来晚了，我可不想被说成是不守信的人。”
“你他妈就不能等一等？不是我没有警告过你，他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手的。”约瑟夫两把撕下胡子眉毛，去掉假发，抓起衣服就冲出了门。
电脑没来及关，第三十一页，图片加载成功——前胸覆有华丽淡金铠甲的红色巨人在发射光线。
“a2呼叫，a1三人死亡，均被一击毙命，两把匕首丢失！”
麦克斯向前一扑，就地翻滚，避开横空射来的一道激光。激光打进土地，掀起土壤，露出年轻树木的根系。
d2.357从树干后冲出，连射三发，不中，借惯性跪地前冲两米，扭身向着飞身踏上树干的人射击。
碗口粗的树干被一脚压弯，麦克斯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落地。激光从他面前划过射中树干，烧穿一个大洞。他手一扬，d2.357只有眼睁睁看着匕首精准刺向自己的颈动脉。
也许有一分钟？却也足够更多的人追来。先到的人目睹了鲜血喷射而出的场景，竟然忘了扣动扳机，而这3秒的反应时间也足够他拾起激光步枪，瞄准，然后开火。
惨叫声打破了清晨密林的和谐安静。
投影上蓝点和绿点不断消失，尽管有绿点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补上，损失仍在不断增加。谢文东看着战况，面色阴沉。
约瑟夫按指示一路报编号终于在10分钟内赶到地方，一眼就看到在车外不停走动的人，“你就是d0.105？”
“是我。拉斐尔在车上，t3还没有突围，接下来怎么做。”
“给我一支麻醉针，一把匕首。”
“你有多大把握。”
“七成。”
实际上约瑟夫把握并不大，他的身手在宇宙人中最多算中等，而麦克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约瑟夫隐蔽在100米开外一棵大树后，借用紧跟身后人员的枪械简单观察了形势，瞄准镜里的人浑身上下完好，只有几处细微擦伤，呼吸略不稳定。包围他的人不敢乱动分毫，空气里还有未散开的硝烟，估计攻势刚停。他放下心的同时又不由觉得胆战心惊，在这处封锁区域，他能感觉到对宇宙生命的能量扰动，但麦克斯仍然占着绝对优势。
当麦克斯面无表情将视线扫到他这个方向时，他手不由一抖，不同于平日的平静放松，那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但从一开始就没了回旋余地，既然是他一定要来，他也别无选择。
约瑟夫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跟在我后面佯装追击我，其他包围人员注意配合。”
树林又乱起来，麦克斯侧目，看到约瑟夫穿过木丛向他跑来，边跑边向后开枪，不由皱了眉。包围他的人有几个收到指令掉转了枪头，对准了约瑟夫。约瑟夫在地上一翻，又躲过一发子弹，眼看就到了麦克斯近前，树木高处隐蔽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子弹没有到达目的地，因为开枪的人被麦克斯一刀掷出要了命。
但给了约瑟夫机会。麦克斯露出了自己的后背，手中也没有了武器。
匕首刺来时麦克斯扭身出手去截，刀刃还是刺破皮肤划下深深一道。真正需防的却是针尖。他一皱眉，很快就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朦胧中听到一声抱歉。
“都别动！”约瑟夫抱着人半跪在地上，用枪指着怀里人的头，手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d0.105，让你的人都放下枪，少给我耍花样。你应该知道他的血液会消逝吧，野心不要太大，你吃不下。”
“照他说的做。”谢文东指示身边的人做好准备，“你想干什么？”
等周围的人全部枪指地，也感觉不到那种头皮发麻的异样，约瑟夫迅速抱起人往外奔，“我要那片羽毛和拉斐尔。”
林外太阳已完全升起，约瑟夫在离谢文东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把人慢慢放下，在他好从新抱起的位置。希望一切如愿。
谢文东从驾驶室提出一个箱子，取出羽毛，又指指车前已经解开束缚的人，露出自以为温和的笑，“喏，一并奉还。”
“先把羽毛拿来我看看。”
“听听，拉斐尔，那可是不相干的人的东西。”“少废话！拿来！”
谢文东让人送了东西过去，约瑟夫检查一番没见什么异样，把东西小心放进衣兜里，然后要求放人。
拉斐尔揉着手走来，两边都没人说话，约瑟夫他们三个被看见或看不见的枪指着。约瑟夫忽然眨了眨眼，腰后掏出一把枪抛给拉斐尔。拉斐尔抬手接住，身子一错，一发光弹直朝谢文东砸去。
谢文东由下属及时以身挡下一击才逃得性命。慌乱之中，等对方有所应对，约瑟夫已经变身，红色的光束从腕处装置不断发出，扫射一圈，形成屏障。意料之外的是拉斐尔竟然连等身形态都变不了，还被打中了左腿。
约瑟夫低头看看毫无知觉的人，左右为难，最后只得抓起拉斐尔，边打边退，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而谢文东明显还没定下神，脸上还沾满着刚才被扑倒在地的灰尘。他看看碎裂的路面和满地的尸体，大叫停手。
“报告d0，t3已到得手，t1、t2消灭任务未完成，我方损失惨重。”谢文东关闭通讯，对着幸存的部下下令收队。本来多年来渴望成功抓捕t3的愿望终于实现令人欣喜，他看着部下将t3抬上车，t3的人类形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像。
“这个婊子！”谢文东面目逐渐狰狞，一拳砸在车前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