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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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放暑假,孬蛋就回来了,快到村口的时候,孬蛋就执意让燕姑把他放下来,他就像小鸭子学走路一样往家走来,到了我们家门口就冲院里喊:“初一!初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那声音既有自豪又有兴奋。
院子里正在写作业的我,听见喊声马上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孬蛋!你可回来了。”
我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他不敢蹦,就那么一蹲一蹲的上下运动表示要蹦高的样子,我则左看看右看看的盯着他的腿,说:“你能走了?”
孬蛋高兴的说:“能走。现在还不能跑,医生说再过一两月的锻炼,我就一切正常了。”
我也高兴的说:“太好了,咱俩又能一起耍了!”
奶奶闻声也出来了,看着我们两个的样子笑了,和孬蛋爹娘说上话了。
我这才发现,燕姑一直站在孬蛋旁边,满脸的愁容早就一扫而光,现在脸上绽放的是满山的野花开放的笑容,不说话就看着我和孬蛋两个孩子开心。
过了几天,孬蛋爹来我家邀请我们全家去他家吃饭,爷爷没有推辞,我们全家一个不落欣然前往,主要也是替孬蛋一家高兴。燕姑做的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两家人围着两张桌子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席间充满了欢笑和热闹,燕姑忙前忙后最后一个挨着孬蛋坐下来的。
燕姑自从孬蛋好了以后再也没有踏进我家大门,看着小叔吃着燕姑做的饭菜,我在猜想小叔知不知道是燕姑做的,不是奶奶和母亲做的那?
奶奶回来后看见小叔独自一个人回了屋里,有点伤感的对爷爷说:“你说四儿咋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咋就不能好一点了?”
这个暑假我过得忙碌又舒心。老师知道孬蛋恢复了健康,开始三天两头给他补课,希望他不要留级,我更不希望他留级了。老师不在我就给他讲,别提那个时候有多认真了。
不学习了,我就陪着他走路,陪着他到村口,来来回回运动。一个多月后,孬蛋可以小步慢跑了。
每次到村口,看见小叔有时自己,有时领着妹妹在那里孤独的坐着,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涌出一阵悲伤,心想:小叔你咋没个媳妇陪着你那?
到了开学的时候,孬蛋基本上恢复了正常,除了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以外。
那天我正在吃早饭,准备吃完了去他家找孬蛋一起去学校。吃了一半,孬蛋的身影来到我的跟前,先给大人们打过招呼,我还纳闷那,平时都是我找他,今天怎么来找我了,这样他就多走了好多路,心里想:是不是又在锻炼了?
和大人们打完招呼,凑到我耳边嘀咕了几句,大人们没在意,都以为是小孩子之间的把戏罢了。
我听了,一口把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塞进嘴里,嘟哝着和大人们告辞,拿了书包就走出家门。
出了门。我狼吞虎咽的把馒头送进胃里,问孬蛋:“啥事还让我快点出来?”
孬蛋讲述了一个我压根没想到的秘密:前几天,我发现我姐找我娘说啥事情,神神秘秘的,背着我说的,我也没在意,心想只要不是吵架管她们说啥。昨天晚上他们又在屋里嘀嘀咕咕的,我在外屋写作业,心里好奇就偷偷溜到门口偷听了一会。
孬蛋说到这里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你猜我听见啥了?”
我一脸糊涂的说:“我猜屁呀,你家事我那能知道。”我和孬蛋说话从来都不客气,想咋说就咋说。
孬蛋就一脸正色的说:“平时还自夸自己怎么怎么能耐,怎么怎么聪明,你都不仔细想想,不管你事,我能给你说吗?”
我一听还有我的事情,忙问:“咋啦?还有我的事情了?快说快说!”
孬蛋说:“不是你的事情,是四哥的事情,我姐想嫁给四哥,嫁给你小叔!”孬蛋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孬蛋话刚说完,我的小心脏马上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了,一下子我就激动起来了,急忙问:“快说说咋回事了?”
孬蛋慢慢向前走,我就倒退着走在他前面听他讲:昨晚我听的时候就听见后半截,我姐说她想好了,不是一时冲动,能嫁到四哥家也是我姐的福分,也是我姐的姻缘。让我爹我娘抽空去你家提亲。
我停下脚步,孬蛋也停下了,我们两个小屁孩面对面相互看着,脸上都有了大人的凝重。
我问孬蛋:“你说老实话,,你咋想的?你希望你姐嫁给我小叔不?”
孬蛋斩钉截铁的说:“我希望!这样咱们就成亲戚了,就更好了!”开始我还以为孬蛋的思想太幼稚了,还只是停留在我们小孩子的关系中。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并且刮目相看。
孬蛋说:“初一,我这话没给第二个人说过,包括我爹我娘还有我姐和医生,他们真的以为我的病是自己好的,其实我心里最清楚。我摔伤以后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但也没想到什么死啊活的,就是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憋屈,被一块石头毁了一辈子。晚上总是睡不好,做噩梦。晚上睡觉一翻身就醒,才知道下半身不听使唤,自己动不了,我得自己用手搬屁股和腿才能自己翻身,一醒就是大半夜睡不着,自己胡思乱想。”
孬蛋开始向前走,我还是倒退着走。孬蛋接着说:“我想我以后是不是和四哥一样一辈子离不开大人的照应了?自从到了你们家,我就发生了变化。每天睡觉一觉到天亮,连梦都不做了,还有最奇怪的,我就感觉我的腰部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热乎乎的,好像有个火炉在后背烤着,终于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的就醒了,看见四哥的手在我后背贴着,我才知道原来热乎乎的感觉是四哥手掌的温度,可是那温度比手热乎的多啊,真的就像小火炉,然后我自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你说四哥是不是真的有特异功能啊?”
我没有回答,还想继续听,孬蛋看我没回应,猜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四哥用手给我捂着腰吧?你每天就像个小猪仔一样睡得香。后来我白天看见四哥坐在那里,就开始觉得他特别神秘,特别让人猜不透。还想四哥是不是在为我悄悄治病了?还有就是我大姐天天来帮我洗啊涮啊的,我当时就想,干脆让大姐嫁给四哥得了,省的每天跑来跑去的,这样一下子照顾我们两个,不是很好嘛?”
听到这里,我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在地上,原本不是我有多聪明,多么了不起,我想到的孬蛋也想到了啊,我一下子由惊奇变得有点自卑起来。
孬蛋没看透我的心思,也许根本看不透。我以后也没告诉孬蛋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阴谋想法,我的想法绝对可以叫做阴谋,孬蛋的绝对是阳谋,因为我是想利用他的病,而他是出于公道的一方。我自愧不如!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心微微颤了一下,希望孬蛋兄弟哪一天看见了别来电话骂我。
孬蛋没理会我脸上的变颜变色继续说:“还没等我想好了,我的病就好了起来,但我绝对相信不是我自己好的,应该是四哥给我治好的,因为谁的病谁自己最知道。”
我问:“那你为什么没对外人说了?”
孬蛋笑了笑:“其实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回答不了,反正脑子里总有不要乱说的想法,一想说的时候就有别的想法阻拦着我,今天不知道咋了就给你说出来了。”
我比孬蛋知道小叔更多秘密,所以马上接口说:“那就以后都不要说,不管你姐是不是嫁给我小叔,这个事情都不要说行不。”
孬蛋很是认真的说:“不说,谁都不说。”
我说:“那你爹你娘咋回答燕姑的?”
孬蛋说话语气就没了底气:“我没见我爹说话,后来里面就没声了。初一。你说这事能成不?”
我有点胸有成竹的说:“只要你姐我燕姑愿意,这事就跑不了!”
孬蛋一听高兴了,说:“那你以后就得当着人面喊我喊叔了,哈哈”说完自己乐了。
我顶他一句:“想得美!你还得继续喊我哥。”这个时候就已经听见敲上课的‘当啷当啷当啷’锣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