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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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希黎坐在副驾驶,按照平时操作捆上安全带,脚踏着油门和加速键。一个人驾驶也是可以的,不过对于刚接触基础的孩子来说有些难度,驾驶舱中心的方向盘供给两位驾驶员,主驾驶人员负责开机航,查看机航内部情况,连接内部各个机械等;副驾驶负责控制方向,减速,召唤人工智能等。总之副驾驶的活儿比主驾驶轻。
监考从来不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完:“规则听好!绕第一星际圈两圈,主驾驶绕一圈,换位置后副驾驶绕一圈!驶到发射平台尽头起航,上升至中心城上空飞行!”
本来准备悠悠闲闲度过今天考核的副驾驶开始提心吊胆,坐起身来端详着一排排控制按键,触摸着方向盘找手感。
机航开始缓缓移动,蓝烟从机航后的引擎发射出。
艾解一脚踩下油门,方向盘往自己身体方向拉,轮胎在地面上的摩擦声混在噪音里,开始隐隐耳鸣。机航迎着冷的风快速驶到发射平台尽头,孩子们握紧方向盘,逐渐开始放松,踩下油门和控制按键。
到达了云层,机航的身影消失,蓝烟的气味儿逐渐消散。“哎钟佳黎,第二圈的时候你是不是要换回来啊!那我睡会儿喽!”
钟佳黎调整好机航前进方向,说道:“你当机航里没有监控器啊!我……我还要你指挥一下。”
艾解的笑声中略带轻蔑:“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驾驶没学会?指导也行,反正我比咱机械类学霸低那么一点。”
用手触摸一下钢化玻璃,表面冰凉,高空中的气温往往比地面低得多。敢于冒险的不知名鸟类非要闯进云层,却不知道时机不准,还要跟同伴炫耀自己的技术,鸟在高空上翱翔,恐怕是闭着眼享受凛冽的冷风,等到睁开眼的那一霎时,眼前就是个庞然大物,鸟儿与机航相撞,摩擦出一言难尽的血液,瞬间没了踪影。
机航人工智能自动开启警报:警报警报,驾驶舱钢化玻璃遭鸟类侵袭,目测方圆之内有大量鸟儿飞行,请躲避。
驾驶机航的孩子们见到当场毙命的鸟儿,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伤害小动物了,孩子的想法还是那么纯真:“啊这鸟……逝者安息一路走好吧。”说着,钟佳黎侧着身子点开清理设备,钢化玻璃上的羽毛和夹杂的血液被放出的流动水除去,流动的水顺着细管道流进右后方的储存罐。
艾解发起命令:“我方向盘拉上了,你也拉上去,机航还得高升一点,这个高度太多鸟了,第二圈降低一点,它们会跑远点去。”
这类机航是双人合作的机航,专为新手制作,也锻炼团结一致能力。钟佳黎看了眼艾解调整的方向,学着方向盘往上拉,机航开始上升躲避了鸟群。
按照考核给的规矩,查看机航内部情况是要看的,即使机航没有损坏,规矩就是那么的死板。艾解在控制中心的屏幕上点开系统,输入邵教授让他们记的代码,点开机航内部信息:机航内部呈良好状态,电流网正在消耗未损坏,油量68%,引擎未破损,外部沾有鸟类羽毛,人工智能电量96%,氧气仓耗损5%,控制中心良好,无需充电……
趁着这个人工智能没把内部情况告知完,艾解说:“面罩拉下来,到高空了。”
人工智能播音器:前方032号机航破损三块耐久芯片,擦过我方机航外部,我方机航外部耐久芯片划出6块耐久芯片,是否对032机航进行攻击?随后默默地等待驾驶人员的指挥。
“不用不用!别别别!”看着人工智能已经在机航两侧伸出炮口,通过控制中心屏幕看到炮弹已经备好,恨不得把播音器砸了:“停止攻击谢谢!”两个孩子们在机航里快闹起来了。
“好的,继续播报机航内部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像旧地球死板的手机人工智能,还有一成不变的客服人员。
虽然说反抗归反抗,但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必要让对方住口吧。钟希黎心想,按着控制按键收回人工智能安放的高级武器,继续百无聊赖地卧在座椅上,转圈圈,艾解把自己当长官一样下命令,钟佳黎还得坐直身子去辨认按键功能。
第一星际圈还挺大,差不多跟新地球的体积一样,按照机航的行驶速度,绕一圈第一星际圈需要几个小时。
孩子们自觉换了位置,接着机航自动驾驶向前的时间,换上新主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指纹。钟佳黎坐直身子,不像艾解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还能单手操作:“你控制好方向啊!我可能一紧张就左右不分,那不怪我啊……”说着,一脚踩下油门跟上所有机航的进度。
老操作员艾解说:“不慌,你先试试连接机航内部,我做一下传统的眼保健操,一开几个小时累死。”一边安详地把椅背往后倒,一边轻轻揉搓眼部周围放松面部肌肉。
连接机械内部……钟佳黎喃喃着,探出身子瞅着控制中心的屏幕,还不忘抬头看着前方,快速输入代码,开启机械内外部防御系统,以防万一。人工智能很主动,进步了很多:“已开启内外部防御系统……先生,现在是下午3点08分,预计到达终点艾斯城为傍晚8点50分,我可以感受到您手心内有冷汗,饥饿度为57%,推荐您吃点东西。”
这比旧地球的人工智能好多了。
一提到吃似乎提起了孩子们的兴趣:“有什么吃的来一点?”钟希黎有点馋。
人工智能:“牛奶,面包,火腿,鸡蛋。早上监考存放的,说担心你们饿,影响考核成绩,您要吃什么?”
艾解做完眼保健操撑起身子,顺手解开安全带:“难道没有别的东西吗?有没有汽水?烤串?汤总有吧!半天没喝水了。”没走几步被人工智能叫住,脚似乎踢到了无影的玻璃墙:“监考设置了空间限制,规定驾驶人员只允许在驾驶空间内活动,可呼唤我为您提供食物。”
人工智能从角落推出来一条机械手臂,手掌上托着托盘,上面摆着培根面包,新鲜的牛奶,还加热了,切成块儿的火腿,剥了壳的鸡蛋,像极了妈妈给你做的营养健康早餐。
吃惯了老母亲做的营养健康餐,往往盼望尝试新式的食物:“嘶……这咋看上去那么眼熟……有没有啤酒汽水之类的?”
人工智能看上去被人类控制惯了:“按照旧地球和新地球改革的未成年保护法规定,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吸烟,赌博,禁止进酒吧,若您二位执意想喝酒,须等到18岁成年再喝。”
这年头孩子也管,大人彼此也管,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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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牵扯到人工智能了。
我居然安安稳稳地开了一半的路程!钟希黎看着导航地图拐了个弯,时间为5点22,还有三个多小时。自己的手没有那么短,便靠着椅背放松挺直了的腰板子,人瞬间慵懒了一些。
晚上,9点整,终点艾斯城。
将近几百个孩子围在艾斯城广场,开始浮躁,躁不动了开始瞌睡。太多孩子了,引起了第一星际圈大人居民的注意,散步的年轻人停留了一会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
邵教授放下手中热腾腾的茶水,一口都没喝,原本不胖的身体被厚衣物包裹着:“呀!都困了啊!等着教授讲几句话就可以回宿舍睡觉了。孩子们表现的都很不错啊!真的不错,到达终点后都在五分钟之内回来了,很欣慰啊!还有三天,明天维修机航完毕会比今天早一两个小时,你们也准备准备下一项科目,尤其是医疗、武装、政法等需要反应和思考的,好好休息……好!都去吃饭吧!吃完饭洗漱一下就去睡觉!十点半的时候我回来查寝。”
孩子们还站在原地,原因不是等着教授下命令。
教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看着他们还站在原地,问道:“愣在这干啥?晚上冷快回去…哦对对对,吃饭的地方没告诉你们,都都都,都跟教授来。”说罢,朝后面挥挥手,所有孩子开始躁动起来。
这个场景很像鸭妈妈带着一堆小鸭子觅食。
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教授迅速把茶喝完了,主动地让了一条宽阔的路,还微微鞠躬:“前方六十米的宿舍楼,你们的宿舍自己都知道吧!每一楼层都有饭,还可以加餐,快去吧都快凉透了。”话音刚落,神兽身上的枷锁在那一瞬间消失,全部向猎物奔去,有的还在混乱之中产生斗争。
三小只同时也团聚了,彼此之间相见比什么都好,可以诉说自己的想法。
“桐哥!”他俩在呼唤着老大,看到了那个披着头发的身影,也许是戴了一整天的医务帽,头发都卷曲了。女孩扭头看向他俩,点头意识:“哟!来了啊!今天咋……呕!”
捂住嘴巴的时候两人似乎看见她似乎要把早餐吐出来了,混杂着牛奶,医用手套被汗水打湿,还粘上了几丝呕吐物。
蒋梧桐最终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摁着肚子强迫吐出来:上午进行人体解剖考核,自己是副班长,干的活多;下午进行手术,两场加起来六个多小时,是对于大人医生来说的小手术。班长手术主刀,第一场还没结束就因低血糖晕倒而退出考核场地休整,接下来的手术换成自己主刀。
一直吐了一分钟才消停了,闭上眼睛擦了擦嘴,感叹了声:“真畅快!”两手搭着两个孩子的肩膀,诉说着今天的生活:“走,打饭去……原本你们桐哥庆幸跟班长一组,她爸就是我们教授,上午人体解剖还是她主刀,我就是取材的……结果那人早上没吃饭,中午还在内卷,2点半的手术,3点半的时候就不行了,换我主刀,我自个儿撑了将近六小时。”
钟希黎问:“啊这……他们不帮你吗?”
蒋梧桐说:“帮啊,大人们都可以看到我们,没看过医生做手术吗?主刀的干得最多,有一步出错了可能就会害了这个人……第二场快做完的时候有点兴奋,血都没止住就准备要缝线了,真的是。”
考核的时候孩子们都在忙碌,有的考核甚至连续一天,占掉了中午吃饭时间。食堂阿姨大叔们给孩子们盛饭手都酸了,甚至还说孩子你吃太多了吧!三小只个自盛了各自的饭,狼吞虎咽,吃的量似乎都是平时的两倍。
“对了,话说你们为什么要选机械啊!聊聊。”蒋梧桐呼噜了几大口饭,想起了每次吃饭都需要闲聊一会儿。
艾解的理由:“感兴趣呗!我爹说我小时候有次回中国住,他和我妈去出差了,在家装了摄像头,我就把它拆了,摄像头里的电线什么的也拆了,还把他俩房间的灯也拆了……我爹妈都说我调皮,给我报了机械兴趣班,真亲爹妈。”
亲爹妈和亲爹妈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蒋梧桐感到有些迷惑:“你中文说得挺流利啊!”
艾解骄傲了:“可不是嘛!我爸中国滴,我妈俄罗斯,我妈在中国旅游的时候遇见我爸,他俩用中文交流,流利地都把母语忘了,所以说我这一点随我妈,离开俄罗斯五年了。”
“那你呢?”蒋梧桐看向钟希黎,眨巴眨巴眼睛。
钟希黎摆脱了语言组织困难这一关,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一时兴趣,但是我想学文学,我以前的老师说我写文章很好,有潜力,我就信以为真……就选了文学,然后机械跟他一起的,武装也跟你们一起,我学东西很慢。”
也许一个人的一时天分和鼓励,会变成照亮一生的光芒。
轮到蒋梧桐了,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细嚼慢咽后吞下去:“我的老爸是个外科主任,记得好像有段时间他被请到一所大学当医学老师。每次他给患者治疗的时候让我站在一边看着,治疗完后又给我讲解;做手术的时候让我和别的医生从监控一起看,下班或者放假的时候偶尔带我去他的书房,补充什么医学知识,午休的时候拿模具让我模拟人体解剖和插管抽管。”
原来女儿还可以这么养。
“那你妈是干什么的。”钟佳黎追问道。
“光荣的刑警。”她突然用自豪的语气讲起自家老母亲的光辉时刻:“我妈上班偶尔会带我去,执行案子的时候我就跟在后面见见世面。不过我也想成为刑警,法医也可以,我本来想跟我妈说的,但那个时候有一个特别大的连环杀人案,她每天都加班,案子结束了我打算跟她说,结果……上级领导说她殉职了。”
说到这时候她的语气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声音低了一点:“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学还没毕业,不懂什么叫殉职,就误以为她辞职了,我问我爸她去哪了,他就忽悠我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抓犯人去了,还有很多工作。我已经知道这个案子结束了,还是追着他问,但他也没有说什么。从那天以后他回来的比以前晚了,有个晚上我来到医院大门旁躲着,等到他出来开车,我也上了我亲戚的车跟着他,结果半个小时后我睡着了,早上听亲戚说他去了烈士纪念碑。”
“我依然记得见她的最后一面,她依旧化着淡妆,短发有些毛躁,她去阻止犯人前,回头多看了我几眼……”
宿舍的门开始一扇扇关闭,食堂工作人员也准备推着餐盒回到厨房,还不忘回头催挑食和吃饭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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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很像旧地球的人类宿舍,环境比以前好了很多,原来的野猫,蝉,爬山虎没有消失,依旧围绕着宿舍转来转去,久久不肯离去。
窗户的灯陆续熄灭,孩子们准备入睡,有的开始讲鬼故事,有的开始玩旧地球孩子遗留下来的狼人杀,开始怕黑,开始入睡……随着时间的推移,教授的身影出现在宿舍楼方圆一百米内,慈祥般的目光注视着窗户里的孩子们。
胆子不大的孩子还以为是鬼,往窗外看时吓得一激灵,胆子大的可能还会嘲讽一番。
走廊左边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有的房间四个人,有的八个甚至十个,没有顺序。
思域小同学摘下眼镜,显得更傻白甜了,朝着三小只问道:“你们说你们是从旧地球穿梭来的?那穿梭回去的时候能带上我不?”就连问的问题也跟着傻白甜起来了。
三小只中间知道最多的恐怕就是老大了,老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的。蒋梧桐点点头,给这个目瞪口呆的傻白甜讲经历:“上一次穿梭是几个月前了,我,艾解和钟佳黎是穿梭人类以来第一批未成年,我们是穿梭到第一星际圈,打扰了参卫人员执行任务,他们把我们带到艾斯城见长官,经过一番讨论后把我们安顿在新地球。”
好奇鬼思域继续追问:“那旧地球以前是不是这样的教育方式?让我们自己选专业?然后老师教授教我们?还是像第二……第三星际圈那样,教以前的知识,历史,科学什么之类的。”
蒋梧桐说:“几个世纪前的旧地球实行的九年义务教育,小学跟现在一样一到六年级,像我们这个年龄叫七年级,简称初一。那时候我们7点多就要开始上课,没到就要罚站,抄书等等,那时旧地球每个地区不一样,我上的初中晚上八点半放学,有晚自习,一天12节课。相比现在的生活,的确轻松多了。”
按照新地球孩子工作情况看,八点半正在吃饭或者留堂打扫,甚躲在宿舍里补觉的也有。
思域小同学似懂非懂似的点点头,继续听着他们讲。钟佳黎接话:“我们是6点10分放学,早上上学时间跟桐哥一样,因为我住的是大城市嘛!那些大人也怕我们放学晚不安全就改时间了,但是我们也有作业,比现在多的去了,在学校有时间写,但是回家也要写到8、9点甚至到深夜,早上来教室也不能补多少,补完再去吃饭来不及了,教室里的监控可不是眼瞎……还有些老师特别主动,一大早就坐到教室看着,唉……”
总之原来的一切说多了都是痛,小小的心灵伤不起啊!
宿舍楼下有几个孩子在探风,分别躲在不同角落的小树丛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和眼镜,黑夜中闪着细微的光。教授掐着时间点,十点半准时走向宿舍楼,探风的孩子们跳了出来,其中一个把小手围成圈放在嘴前当喇叭,抬起头对着宿舍楼喊道:“教授过来啦!!!赶紧的!”喊的时候自己也不忘逃跑。
教授面带微笑地走进去,顺手抓住了两个孩子的后衣领:“那么晚还不睡来探风啊!报上姓名来就饶了你们。”
楼上开始慌忙起来,透过玻璃窗看到孩子们忙乱的身影,脱掉厚衣物换上睡衣,急匆匆地躲进被窝里。最后一个躲进被窝的孩子总要去关灯,说不定可以在门旁边的窗户看到教授的影子正在缓缓靠近。
还在男宿舍玩的女孩子们来不及回到自己的宿舍,从背包里掏出帽子,将头发放进去戴好,扮演男生睡觉;有的自带短发,安安稳稳地躲在被窝里,还顺势打个呼噜;有的实在没有好办法,头发全部拢在脖子后面,盖上被子想蒙混过关。蒋梧桐听到风声了,慢吞吞地拿起遥控器点下按键取消透视墙,从口袋里抽出洗干净的筷子,头发挽成辫子用手抓进,筷子从辫子中间穿过,顺时针旋转一圈半的样子,收个尾。
无知的男孩子们看着这一番操作,随后又看到她就当没发生什么似的躺下——从医疗考核场借来的手术刀掉地上了,懒得弯腰下去捡,伸出一只脚,两根脚趾头合作夹起,塞进被窝里。
准确点来说是偷来的,这娃从小看到起兴趣的东西都会偷来细细研究,只要是在合适的情况下,医疗考核场刀多的是。
运动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徘徊了个楼层,开始向每一间宿舍靠近。“孩子们?都关灯睡了?别让我看到哪几个淘气鬼三更半夜打着手电筒看复习资料,也别入侵我的文档看课件,好好睡觉知道不?一群没断奶的小毛孩,再复习也比不过明天实际行动。”
似乎在大人们眼里,未成年等于孩子,年纪再小一点的话就是小孩子,小孩子需要补充营养,喝牛奶是不能少的,所以就随口流传了一句“没断奶的小毛孩。”
考核第二天早上8点,孩子们如约聚集在自己科目的考核场。人群的几个孩子正在抬着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嘴里像是在祈祷,念着自己自创的祈祷方式。
第一星际圈,怀斯城,第一医院,医疗考核场。
上午进行抢救患者,前台站着几位大人医生,夹杂着几个孩子,穿着不太合身的医护服,戴着防护镜,双手抱着空白的报告单,上面还挂着一只黑色水性笔。n95口罩上露出了一双眼睛,印出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即使过去了几个世纪,这些场景依旧没有改变。
第一位患者被送进来,满脸是血,身上的蓝色卫衣被染的深红,看伤势应该是被星际车撞到,或者高空坠落造成的;紧接着第二名患者也被抬进来,第三位,第四位……前台的孩子们数了数,差点凑了个整,16个患者。
各个组的组长提前准备好,召唤自己的组员,选取抢救的患者。蒋梧桐拉上口罩,朝着自己的组员们挥挥手:“三组三组!五个人到齐了没。快点,这个患者,推进第二抢救室,第一太多了,医疗设备不够用。”
与患者连接好心跳仪器,开始疯狂与死神作斗争:“患者心率开始出现波动,心率54,血压87,血氧饱和度为80%,呼吸频率开始下降!立即进行气管插管,给患者通气供氧……干啥啊!先局部麻醉!他还有意识!注入镇静剂。”
插管完毕之后,蒋梧桐敞开患者的外套进行心肺复苏。凭感觉摁了几下,抬头看了眼仪器,心率上升了,血压还维持在原来的状态。她突然注意到手套上手指头沾上了粘稠的血液,看向患者的胸膛:“胸膛四周流血较多,估计肺部周边受伤。止血带拿来!快点,可能也会伤到肺部周边的器官,伤到心脏就麻烦了……这位大叔您别慌,您会活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