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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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哪来的贼，又来偷饮本君的佳酿。”

道戎在仰头饮酒的宴枕身旁坐下，多了过来饮了一口。

“啊！舒爽得很呐！”

看着宴枕低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呗！”本有些话想同他说，寻来，也就瞧见了，便跟着他来了。

“不好的事就别想了，还有我们呢。”

宴枕望着他，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什么，缓缓地点了点头。

有些事不必多说，那些伤口也不应再被撕开。

道戎即刻转移话题：“看看你这幅愁容，莫不是恐婚吧？我可瞅不得兄弟这样，难受死了，我这就去让我那傻妹妹别再霍霍你了！”

作势便要起身，宴枕连慌乱地拉住他，恐吓道：“你敢！”

道戎未语，笑着坐了回来。

宴枕这才松了一口气，被他这一闹腾，心情倒是松活了许多，又有些无奈道：“还让不让人当一下忧郁公子了。”

道戎一下就笑喷了：“朝吾不在啊，不必如此！”

宴枕笑着将酒递了过去：“别贫了，来！”

两人一饮而尽。

道戎：“得亏是我，这酿的果是美酒。”

宴枕眯着眼笑着，晚风拂面，倒是舒爽。

道戎也笑道：“你说这时间过得也真是够快的，咋俩认识的时候都还在娘胎里呢吧。你自打生下来就话少，按坊间的说法，叫那什么？”

顿了顿道：“对，高冷。要不是我大度，谁还看得上你啊。”

宴枕：“行了行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看你看，还毒舌。”

未等宴枕应，道戎又自顾自道：“后来你出了天宫，咋们见面的机会倒是多了，可你的话和笑也更少了，活脱脱一棵老铁树，直到那天阿娘带了阿吾那小丫头回来，说是我的胞妹，白胖胖的倒是可爱可一直昏迷着，也不知受了多少苦。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也都还小，每日啊就好奇地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按娘的吩咐，给她养灵，陪她说话，整日就你最积极，你老实说，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动歪心思了？”

宴枕被他问着，不知想到什么傻傻地笑了，也不闪躲，直言道：“是啊，才见她第一眼，我就喜欢极了，想好好护着她。”

是啊，他一直记得女孩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周遭的时候，嫩小的手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的。

这事啊，后来还被大伙调笑了许久。

后来宴枕问她，她倒是笑得开心：“你时时守着我，虽然我未醒，但你的香气我都熟了，再看看这小公子着实长在了我的心尖儿上，是我未来夫君的模样，我不拉你拉谁啊？”

想到那可爱的小模样，宴枕的嘴角也不可遏制地上扬着。

道戎看着他傻笑了许久，忍不住打断：“行了，你们两个早熟品种，那时候你们都还是小屁孩呢，尽动些歪心思。”

宴枕笑着：“你怕是要些脸面，你和睐毓的歪心思动得晚？我们还在听讲学的时候，我帮你们打了多少次掩护，你自己说说。”

“你要是不说这个，我还没这么气，要不是你一直酸酸地告诉给我阿娘他们发现一定会生气，害的我们东躲西藏，后来他们知道不知道有多开心，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宴枕理直气壮地回嘴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们营造一些紧张的氛围凡间，促进感情极速升温么，坊间的话本可都是这么写的，感情也要有一些小波动嘛。”

道戎彻底无语了：“那你怎么也不试试这些小波折！”

宴枕傻笑应付着：“这不是你的实践告诉我没必要么。”

道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好笑道：“话说那个时候那么多神族公主中意你，你怎么就相中了我那傻妹妹。”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一直以为你能感同身受呢，你第一次见睐毓时作何感受？”

道戎脸上也挂上了同款憨笑：“那定是命定之感，非她不可的感觉。”

“我便也是如此，那里有什么理由。”

道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来那丫头也是如此，得空便去黏你，变着法儿让你开心，还尽弄些黑暗料理喂你，你倒也吃得开心，话也多了，更爱笑了。说实话啊，兄弟的角度，我还挺感谢阿吾的。”

说着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

“是啊，她是我命中的光亮呐！”

言罢，望着那静谧的夜空笑道：“好想我们能一直这样。”

道戎：“只要我们大家在，定会是的。”

微风拂面，是道不尽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