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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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漠然，只道：“牧风，我们必须得走古道。”
牧风点点头，“我早就替殿下想到这一层了，只是——”
“只是什么？”
牧风道：“我派去茶马栈道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他又道：“殿下可有把握胜他们？”
凌渊叹道：“如今我带着两个，自是不好应付的。”
牧风道：“所以，万不得已，殿下你们还是得走天梯，过了天梯也就罢了，可是天梯后的路。。。。。。您还得依靠她。”
凌渊苦笑，“只怕，她不愿吧。”
牧风垂下眼眸，“无论她愿不愿，殿下都得拼一把，那位大人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牧风又道：“就算您真的证明了长宣的身份，接下来又作何打算呢？”
凌渊沉思了片刻，却听得他说道：“庚辰，要回来了。”
凌渊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你说什么？”
牧风微微闭眼，“我感觉的到，他要回来了。”
凌渊沉默了，“那珑儿岂不是？”
“殿下，如今‘死灵巫师、长宣、扶桑、庚辰’，巧合在了一起，这战争，怕是已经是开始了，而合虚山只逃出了六个巫师，他们正在去往楚郢的路上，楚江遥能否再一次拯救苍生，都是未知数，而且死灵巫师们现下正在亡灵山脉刨坟，那山脉底下有什么，殿下也是很清楚的。”
凌渊眼眉一皱，说道：“萤灵子真的是个麻烦，当初蒲媞姐姐就不应该救他。”
“殿下现在可没空考虑他，白雪染现在可是亲自上了云峦山——”
凌渊打断他，“她去云峦山做什么？”
牧风道：“云峦山也有一条直通地河的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殿下需要的，是找到江家的‘鬼面具’。”
凌渊疑惑道：“江家没有‘鬼面具’？”
牧风点点头，“我在江家找过，没有找到，所以，就算知道了古道在哪儿，殿下你们也是进不去的。”
凌渊道：“那江家知道‘鬼面具’吗？”
牧风摇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
“所以什么？”
牧风微眯着眼，说道：“如今唯一知道‘鬼面具’在哪儿的人，只有那棵树仙了。”
凌渊听后微蹙着眉，牧风却笑了，“所以，殿下现在不想管江家的事，也得管了。”
凌渊沉下脸，“白嫋嫋吗？”
牧风笑道：“原来她还有名字？不过殿下可别忘了，她可是早知道你们来了的。”
凌渊这次没答话了，伸手打了个响指，出现在了江家的院子里，他推开中院的门，朝那棵枯死的树走了过去。
他淡淡说道：“何必要执念呢？人死不能复生。”
忽然过了一阵风，吹散了天边飘着的淡云，珑儿和姬曦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这条街似乎跟刚刚那条冷清的街不一样，街道两旁没有睡着的人，倒是多了些卖面具的人。
珑儿看着那些面具问道：“初曦，这是什么东西啊？”
姬曦疑惑的说，“这不是祭祀用的面具吗？”
那卖面具的道：“今天可是桃花镇送‘瘟神’的日子。”
珑儿问道：“送‘瘟神’？那是什么啊？”
他继续回答道：“瘟疫呗，桃花镇都已经死了很多人了，那场口躺着的人便是得了瘟疫的人。”
姬曦和珑儿相互看了一眼，又听得他说道：“瞧见街中的那口井没？”
他们闻言便朝那口井望去，圆圆的小井口，井边的青石阶上都爬满了浓绿的苔藓和藤蔓。
听得那人说：“那口井已经枯了，每当井枯的时候，便是‘瘟神’来桃花镇的日子，怎么样二位？要买两张吗？”
姬曦听后笑道：“那就买两张吧。”
他们匆匆付了钱，珑儿拿着刚买的那两张面具，一张是红的，一张是青的，都鼓大着双眼，嘴里伸出两只尖牙。
不过这街上除了卖面具的就是卖面具的，逛了逛去都是。
他们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突然有个蓬头垢面，皮肤黝黑，穿着脏乱的粗布麻衣，赤着一双泥泞的脚的人，朝着他们傻傻的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
他手拿着一支拐棍和一个破碗，姬曦见状给了他两枚钱，他拿着钱又傻傻的笑起来，高兴地朝着他们跳起舞来，同手同脚，乱跳一通。
姬曦和珑儿面面相觑，却见他弯腰行了个礼，然后跳着走远了。
他们回到了江家院子后，只见凌渊立在院子里，望着天空。
珑儿走过去，歪着头瞧他，怂了怂肩，便不再去看他。
姬曦看着他疑惑道：“凌渊先生是怎么了？”
“他出去了。”
珑儿漫不经心地答道。
姬曦却是听不明白，忽听得外面的人进来说他们家小姐醒了，想见一见他们。
姬曦和珑儿面面相觑，珑儿见此对立着的凌渊说道：“你听见了吧，江家让我们过去。”
凌渊转过头，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说道：“那就去吧。”
三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这院子里的景色也是一步换一景，珑儿惊奇地发现房檐上还有小神兽的雕像，突然那小神兽的眼睛动了一下，珑儿惊讶的忙拉着姬曦让他快看。
姬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凌渊在后头说道：“别看了，迷惑你的。”
珑儿吐了吐舌头，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江家老爷早坐在堂上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也是忙起身相迎。
屋子里还有立着一块屏风，屏风上画着一棵茂盛的大树，树下有一个蒙着眼睛的少年，衣袂翩翩。
姬曦盯着那画儿出了神，凌渊也看出来了，往那堂上一坐，直问道：“你找我们什么事儿？”
江老爷笑了笑，“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小女醒了之后想亲自谢过各位。”
凌渊看了看那屏风，转过头对他说道：“不必，你们只须把‘鬼面具’给我就是了。”
江老爷一脸疑惑：“什么‘鬼面具’？”
凌渊看着他，“你真不知道？”
江老爷还是一脸疑惑，凌渊指了指那屏风，“连这画儿都有，还没有‘鬼面具’？”
江老爷道：“这块屏风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可您说的什么面具，我是真不知道啊。”
凌渊不耐烦了，突然瞥眼竟发现珑儿和姬曦他们俩盯着那画儿像失了神一般，便皱起眉问道：“你们俩儿看够了没有？”
姬曦回过神来，自知自己失了态，便解释道：“我只是在看画儿。”
凌渊一时间来了兴致，“怎么？看着那画儿似曾相识？”
姬曦摇摇头，“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