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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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醉了，连城发应有些慢，他怔怔地看着华阳长公主：“......”
似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连城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他抬手，将华阳长公主的手给扯了下来。
华阳长公主：“......”
连城似乎清醒了一些，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殿、殿下？”
他几日未进食，一直浑浑噩噩喝酒，又一直坐在地上，此番起来，直觉眼前一黑，腿脚不稳，便往边上栽去。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他觉着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住了自己，下一刻，梅香混合着一种记忆里有些久远的冷香，侵入了他的鼻端。
他怔了怔，腿上一软，再次倾倒。
华阳长公主原本扶住了他，没想到他再次压过来，结果一时不察，跌倒在地。
连城倒在她身上，好巧不巧，额头正好撞到了她的脖颈上，下巴则落进......
那种冷香越发浓郁了。
连城怔愣了半晌，终于，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才想起，自己此举十分禽兽。
连城羞愧难当，心虚不已，如同做了坏事却被人当场捉住的小贼，急得忙要爬起：“殿下恕罪，臣，臣......非是有意，臣立马就......”
他急得不得了，额头冷汗涔涔，不要命地想爬起来，但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结果不知晓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让自己离开了那个要命之地，可慌乱中，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吓得他身子一僵，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这一回更是羞耻，他的整张脸都覆在了先前那处。
连城：“......”
下一瞬，华阳长公主一把将连城掀开，她的身子敏捷地一转，反身压在了他身上。
那不可思议的触感再次袭来，重重地压着自己，连城顿时脸色通红，连耳根也红了：“殿......殿下......”
华阳长公主压着连城，目光如狼，如同在检查自己的领地一般，一寸寸地逡巡着眼前这张让她惦记了二十几年的脸，说出的话不容置疑：“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
连城的酒这下全醒了，他羞得面红耳赤，却不敢看她，怕看到不该看的；双手更不敢去推她，害怕摸到不该摸的，只能垂眸，咬牙道：“殿下不可，如此有损殿下名声。”
华阳长公主便笑了：“我的名声向来不好，也不在乎多这一桩。反正我对你的心思全大渊的人都知晓，便是让我得逞了，大家也不会说什么，顶多说恭候我终于得偿所愿，连城，你说是也不是？”
连城急得冷汗涔涔：“殿下，臣已娶妻，还望殿下自重。”
华阳长公主闻言，神色冷了冷，随即，她不甚在意地道：“那又如何？本宫想要的人，他便是死了，他也只能是本宫的！”
连城：“在殿下眼里，我算什么？一个面首？”
“......”华阳长公主眸色变幻不定，许久，她闭了闭眼，艰难地从连城身上爬起，咬牙道，“这次就暂且放过你，再有下次......”
她不再说话，瘫坐在边上，恼恨地握紧了拳头。
看着连城手忙脚乱要爬起来，一副避之不及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的模样，华阳长公主又有些后悔了，她咬了咬唇：“连城，你不过是仗着我倾慕你罢了。”
连城：“......”
华阳长公主：“她有我好吗？我可以为了你，接受你所有的瑕疵，甚至可以见云娘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她呢？
她能吗？
这么多年了，你成亲了，儿女绕膝，天伦之乐。
可我呢？
我到现在都没有嫁！没有儿女。”
连城：“......殿下，放下吧。早日嫁了，年纪再大些，怕是不利于子嗣了。”
华阳长公主：“我李舜华这一辈子只嫁自己喜欢的郎君，宁缺毋滥！”
连城：“......”
两人就这般坐在地上，在一堆酒坛中间，谁也没说话。
许久，华阳长公主道：“云娘在宫里很好，她年纪小，九郎身子弱......如此两厢正好。后宫如此，没有子嗣，没有争宠，她过得比在家时还要好。你若不信，我带你去亲眼看一下。”
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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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裳的确是过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除了她进宫的第一日夜里，按着规矩，李承嗣过来留宿，之后便再没过来。
季云裳一个人住漪澜宫，宽敞大气，奴婢成群，自己当家做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至于皇后那里，皇后大方端庄，从不为难宫妃们。
至于宫妃们......
方正圣上那样，她们就是想争宠也没地儿使劲，索性都不争了。毕竟的确也没啥好争的。
她们就不说了，已经踏入这个泥潭了，一辈子就这样了，可是连宝林明明知晓了这个情况还自己撞进来，实在是又傻又可怜。
所以周美人时常找连宝林玩。
蒋昭仪虽冷傲，但也大方地给连宝林送了东西。
施婕妤嘴巴上喜欢说些不好听的，但也从未生过要害连宝林的心思。
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
所以，季云裳真是过得逍遥自在。
除了第一回去皇后那里请安去得很早，之后皇后便遣人来，说除了初一十五，其余时间的请安便免了。于是，季云裳每日可以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夜里不需要伺候谁，早上不用早起，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季云裳觉着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这日，尚服局的尤司衣送了一套新衣过来。
季云裳当即让小荷和桂枝一起打开，细细看过之后，季云裳道：“不知是何人手艺，这针脚缝得极好。”
尤司衣脊背不由挺直了些，下巴微抬：“禀宝林，我们司衣司里的每个女史女红皆好。宝林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处，我们用的是......”
季云裳则仔细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不懂的地方再问上几句，引得尤司衣脸上的笑越来越真挚，话也越来越多，不经意间，待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过去了两炷香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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