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细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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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内冰冷的敛尸房透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轻轻拉开房门，一股浓厚的苍术艾叶混合着丝丝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编着序号的薄木棺材，里面多是一些重大案件的死者，看着倒是比大理寺简易的停尸地牢高大上许多。

殓尸房四周铺着一些从冰窖运来的一些冰块，为保存尸体，殓尸房一般建在堀室，虽是白天，但光线很是黯淡。

可殓尸房不能带火把进入，怕把冰块融化，就在房中间的天花板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周围则放置着一些用轻纱制作的口袋网住的萤火虫用来照明，所以房内灯光十分昏暗。

宋凝烟为了能更好地查看尸体，不得不将手中的火折子打开，微弱的火光映射着宋凝烟精致绝伦的侧脸，此刻她正屏息凝神地查看江正德的尸体。

“沙沙……”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是刚下堂的府尹大人和图南以及叶凌，府尹大人想上前打断宋凝烟却被图南伸手拦住了，图南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身为仵作在验尸时最忌讳被人打断。

不远处，三人细细打量着宋凝烟忙碌地身影，等待着她结束工作。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凝烟终于完事了，刚一转头便瞧见三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吓了她一跳。

“你们干什么，这么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死人都能给你们瞧活了。”宋凝烟嫌弃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开口道。

“宋姑娘，这江正德的尸检结果是？”府尹顾不了那么多，开门见山问道。

瞅着府尹一脸严肃焦灼的模样，宋凝烟也没了打趣的心思正色道：“大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这次的案件可能有些复杂，三桩命案的死状各不相同，死因也不一样，吴桂儿的死还存疑。”

“存疑？今日有狗铺的老板前来报官，说是丢了一直名贵的犬种，训练有素。会不会和吴桂儿的死有关？”府尹听宋凝烟这么说于是开口问道。

不等宋凝烟开口，一直杵在旁边的图南说话了：“我检验过了，吴桂儿身上除了狗的咬伤并无其他致命伤，最近我还在自学医术，医书中也有记载，应当是意外了。”

宋凝烟摇摇头，“图南弟弟，你还是太年轻啊，怎可如此断下结论。

身为仵作若是遇到谜团应当反复检验，力求还原真相，医书我也看过一些，书中说道是有疯犬病不错，可那疯犬病是有潜伏期的。”

听到宋凝烟说看过医书，叶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一介流落青楼的女子怎么懂得如此之多，何况他让初阳去查了宋凝烟的身世，宋凝烟并不是苏老五的亲生女儿，不过是捡来养大的，她的母亲也不是什么仵作。她这一身的本领到底从何而来？

“潜伏期？”图南是个虚心好问的宝宝，随即追问道。

“所谓潜伏期就是在感染某些病毒、细菌或者某些疾病时，在感染的第一时间不会发作，而是要等到一段时间才会慢慢出现症状，在此之前都与常人无异。”宋凝烟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转过身一看，三个人皆是一脸黑人问号脸。

“病毒我知道、细菌是什么，跟疯犬病有什么关联吗？”三人中最先开口的是叶凌，直击问题中心，一针见血，其余两人赶紧点头如捣蒜。

看着眼前三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宋凝烟满头黑线，这个她要怎么解释的清楚……于是吞吞吐吐道：“呃……这个……嗯……那个……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是存在于世界上的一种物质，有好有坏，可与人类共生，也可使人类致病或者身亡。总之在自然界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

明明殓尸房内温度很低，但此刻宋凝烟却觉得燥热慌，额上渗出微微细汗，心中一直默默道：“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