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江婉清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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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春楼内……
“你醒了?”白清欢坐在茶桌轻轻抿了一口茶说道。
“欢姐……”从床上坐起的江婉宁眉头紧锁,紧咬着下唇开口叫道。
“唉,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回来就为了杀个本该死的人?”白清欢拿她没辙,只得叹了口气。
眼前这个清瘦的美人,曾经和江婉清并称为姐妹花,两人一人善歌舞,一人善琴画爱诗词,当初多少文人墨客一掷千金上赶着和她们吟诗作画。
偏这时候,江婉清受了折辱想不开跳河自尽了,自打三年前听闻江婉清自尽的消息后她便一蹶不振,整日浑浑噩噩连默娘都看不下去看了。
不过两月曾经轰动一时的美人便这样消匿于坊间,连带着江婉宁也消失了。
直到一月前她又回到了这翠春楼内,自打她回来。
曾经欺负过江婉清的便陆续死亡,每一桩死亡案件看上去都像是意外或者自尽,但白清欢隐约这些都跟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来,白清欢蛰伏于这翠春楼内一直陆陆续续收集这些人的罪证倒也七七八八了,只是自己尚未出手这些人竟一个接一个暴毙。
“这样会不会不礼貌?”宋凝烟趴在屋顶上做口型向对面的叶凌问道,这家伙怎么热衷于爬屋顶偷听呢,什么癖好?宋凝烟心中默默吐槽。
叶凌只伸出手做出噤声的动作便不再理会她,宋凝烟觉得无趣,撇了撇嘴翻了个大白眼。
见江婉宁不开口,白清欢又端起茶杯喝了口睨着她幽幽说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回来就为了杀个死人?
该不会洛尘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还有这一个月陆陆续续死的人都是你的手笔?”
“……不是,欢儿姐别逼我了。”江婉宁思考良久大声道。
“你冲我嚷什么?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大理寺那位可盯你盯得紧,你以为你能瞒多久?”白清欢放下手中的茶杯斥责着江婉宁。
“我……”江婉宁无语凝噎。
“怎么不说话了?像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杀人灭口?且不说春花看没看见你杀人,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下昭狱是那么好逃的吗?我看你是被仇恨冲昏了头。
现在大理寺那位一定在重新查案了,昨天你跟春花的对话他可什么都听进去了。”白清欢和声道。
江婉宁的脸色顿时失了血色,看到她这样白清欢继续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已经帮你搪塞过去了。
但你现在要告诉我洛尘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那些人的死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思索良久,江婉宁才缓缓开口:"当初听到清儿没了的消息,我曾一度想随她去了,可是默妈妈看得太紧,我根本没有办法。
那天夜里,我趁妈妈放松警惕,独自来到辽水河边,也投了河。
当我醒来时,我才发现我躺在了一农户家中,是他们救了我。
这些年,我一直在悄悄的学习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婉清报仇雪恨。"
“后来呢?”听到这,白清欢忍不住心中一咯噔,难怪这些年自己怎么也找不到她。
江婉宁看向窗外嘴角轻扯:“后来,我无意间结识了我师父,这几年都是他教导我。我觉得时机出不多了就又回到了翠春楼。”
“这些死的人跟你有关联吗?其实这些年蛰伏于此,已经把他们的罪证收集得差不多了。”话音落定,白清欢朝衣橱走去。
她将一塔信件放至八仙桌上说道:“这些是洛尘勾结吴天宝的信件来往,在期间洛尘让吴天宝出钱供自己参加考试,并承诺若是成功便将婉清送给他做小妾。
除了这些还有吴天宝跟衙门勾结的罪证,他的举人是用钱买来的,他们几人胁迫城东的刘公子为其做文章。
跟婉清那些诗词画作来往的人根本不是洛尘,而是住在城东贫民窟的刘如东。”
江婉宁惊讶的瞪大眼睛,忍不住咽下口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如果清儿知道了……”
此刻她们的对话也传入了叶凌和宋凝烟的耳朵里,原来还夹杂着一桩冒名顶替的案件。
原本朝廷对刚考上的这批学子就很看重,再过两轮便是要从中出状元了。
他曾去吏部看过洛尘的文章,很是不错,想来入贡士也不难,所以他的死,上面也是有施压的。
叶凌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心中确是有了主意。
“当初我就跟你们说过三思,你们没有一个爱听。一个沉迷于情、爱之中。
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基本的谋划也没有,冒冒失失地去报仇。”
白清欢好听的声音再次从房中传出。拉回了檐上两人的思绪。
“欢姐,其实我一开始回来是准备把他们杀人灭口的。但是当我赶到现场时他们只剩微弱的气息了。
并且我发现遗落在附近的簪子,你看。我怀疑还有人想杀他们。”江婉宁从怀中拿出一支铃兰流苏发簪。
那簪子通体由纯金打造,簪头是盛开的莲花,以铃兰花朵作流苏点缀。看起来精致又不失活泼。
看到江婉宁拿出来的这只簪子,白清欢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夺过这支发簪细细端详。
江婉宁不知道她为何情绪如此激动,小心翼翼询问道:“欢姐,这支发簪怎么了吗?”
“这支发簪是我给婉清的,有天夜里,她到我房里跟我说她累了,想回乡下老家生活。
我怕她盘缠不够,所以给了她这支铃兰流苏簪傍身,方便她换取些回家的盘缠。
只不过那一晚,我不曾想到她竟是来与我道别的,这一别竟是生死之别。”白清欢抬起头,目光灼灼。
“婉宁,你说你落水被人你救了是吗?”白清欢拉住江婉宁的手上前说道。
江婉宁机械地点点头:“是,被一位好心的大娘救了。”
“婉宁,你信吗,婉清她可能如你一般也没有死!”白清欢激动地说道。
“真的吗?”江婉宁先是一怔,接着喜悦从她的眼底蔓延开来。
“那些人我推测是她杀的,定是在动手过程中这发簪遗漏了下来。
你收好,这是证物,别让大理寺那位发现了,既然人活着,我们可以尝试着联系她,还记得七年前我们约定的暗号吗?”白清欢问道。
“再莫上下论是非?”江婉宁笑着答道,边说边把发簪收进怀中。
知道江婉清没死,她如释重负,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帮助她,想必另外两人也是婉清做的。
一直扒拉在屋檐上的宋凝烟只觉得谜团要解开了,听得也差不多了,脖子后背感觉酸痛得很。
忍不住动了动僵硬的肩颈,不动还好,这一动连带着脚边的瓦片也被她踹了下去。
这边叶凌赶紧一把抱过正在蒙圈中的宋凝烟飞身而去,还不忘学几声猫叫。
“谁?”白清欢和江婉宁听到动静皆警惕地起身向外望去。
听到屋外传来的猫叫声,二人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是一只野猫。”江婉宁说道。
“嗯,但凡事小心,你最近出门要避开默妈妈,时刻小心大理寺的尾巴。
趁大理寺重新审案的这空档,我们要赶紧联系上婉清才行。
这支铃兰簪是我自己设计让工匠打造的,世家仅此一支,她一定活着,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合的落在吴天宝的死亡现场。
你最近多留意出城的人,去城郊看看,那边人烟稀少,藏身之处也多,说不定能遇见。”白清欢朝江婉宁交代道。
“欢姐,我明白。我先走了。”江婉宁点点头,然后转身出来白清欢的房门。
“你刚刚差点暴露了知不知道。”回到大理寺,叶凌冲宋凝烟说道。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冷冽,如同千年寒冰。
此刻宋凝烟大气也不敢出,虽然说偷听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但它确实能让案件有更快的进展,刚刚是她草率了。
见她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也不讲话,叶凌火气下去一些。
语气也柔和了一些说道:“我不是有意要凶你,因为这案件确实有些复杂,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
“我知道,没事,不怪你。
其实已经能退出凶手的作案过程了,只是你确定要抓他们吗?
死去的这些人也已经犯了杀头的罪,只不过被人提前谋杀了。”宋凝烟抬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叶凌。
看着这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叶凌也陷入了沉思,这些年他断了很多案子。
但没有一桩像现在一样,他娘亲时常教导他要成为像父亲一样公正严明的人,可那些死者做的事情他照样不齿。